第22章 章節
“恩。”感受他微涼只指尖滑過自己的頸脖,鼻尖嗅着他靠近的溫熱氣息,是她熟悉的。直到那項鏈上的體溫傳進自己的肌理,她才意識到,自己那之前的扭捏就像是微不足道情緒。或許,栗子對于她的感情,并不像自己想得那樣複雜。
可,就當自己這麽想的時候,低頭看着手裏的戒指下的刻字,竟然是“Onlyyou”。在她還沒反應過來這究竟是何意時,他卻突然将自己環抱,鼻息貼着她的耳廓,帶着低沉的嘆息,說出的竟然是:“穎子,妳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被他這樣,她還是有些不習慣,但是如果是他的請求,她能拒絕嗎?
所以,她說:“你說,不管什麽我都答應。”但是,除了義父的事情,黃穎心裏如是想着,卻不敢說出來。
如同得到了她的應允,栗子似乎很高興,松開了她,望着她的眼,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帶着笑意。
可正當這時,兩人站在的街口,突然圍過一幫長相兇惡的混混,個個拿着胳膊粗的鐵棒子。
他倆還沒回過神,也不知誰說了句:“捉活的!”一群混混抄着家夥圍了過來。
因着下大雪,街上也不見幾個人。栗子霍地就像是被炸毛的公雞,罵了句娘的,拿着自己的書包往那群人砸了過去,趁着那些人避開,他就拉着黃穎往前跑。
這突然的被困,一時有些讓栗子摸不着頭腦,也不知自己什麽時候惹了那夥子人,拉着黃穎氣喘籲籲的跑了三條街。
以為人都被甩開了,兩人便逃進一處巷子裏,栗子還是不放心,側頭看了眼外面,又低頭見着身旁的少女已臉色煞白,眉頭蹙起,掏出兜裏的手機,就播了通電話。
電話才響了兩聲,就傳出了男人沉靜的聲音
“少爺?”
“鐘叔,現在有群畜生抄着家夥正追着我們,你幫我弄幫人過來,要快!”
“什麽?少爺你現在在哪?”鐘起聽着一驚,握着話筒連忙問道。
栗子看了眼街頭上的路标指示牌,道:“東街口的南葉路。”
“知道了。”鐘起本想挂上電話立馬行動。栗子又突然加了句:“穎子也在這裏,你過來沒見着我人,就把她給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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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別單獨”鐘起這話還沒說完,那頭已經挂斷了,只留着他餘音道:“行動啊!”
栗子切了線,就把手機塞給了黃穎:“我出去看一圈,妳先呆在這裏!”那幫人肯定是找他的,黃穎再跟着自己,那豈不是也連她給牽扯了,他倒要看看群畜生到底是誰派來的人。如此想着栗子轉身就要往外走。
黃穎見他要離開,連忙拉住他的手,搖着頭,害怕道:“別去!”
回頭看着那雙柔荑抓着自己,栗子臉上猶豫一陣,還是拉開了她的手,安撫道:“我去看看,不會有事的。妳乖乖呆在這,等鐘叔的人來接妳。”
“可是”黃穎也不知要說什麽,卻在他低頭吻了她額頭,聽他說着:“等我”那一瞬愣神時,人已經消失在轉角處。
一直看着他給自己的手機,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十分鐘了,栗子卻沒有回來,也不見鐘叔的人。
這段時間裏,她盡量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左右渡步。終于,她才後知後覺,應該要報警的。
也就在那天色愈見灰暗的時候,她低頭按下手機鍵的那一霎,一襲黑影突然罩在她背後,驚愕回頭的頃刻間,口鼻被一塊布給捂住,嗆鼻的藥水味讓她眼前一陣暈眩,在最後掙紮的渾噩中,似乎聽見幾個刺耳的男聲,說道。
“等會兒就給她灌藥!”
“你會不會弄得太過火了,她不是白虎堂堂主的人嗎?”
“他媽的,老子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上次要不是”
21過往的追憶(十九)
鐘起帶着一夥人趕到東街口南葉路的時候,天像被一層紗布罩着似的,烏壓壓的整片。他剛掏出手機撥了一通,就聽見不遠的巷子裏傳出聲來,心裏一突嚕,就覺得不妙。
小弟在巷子裏刨開了一堆雪,才見着手機,順道還發現了一塊沾了乙醚的白布。鐘起立即知這事兒有變,趕緊讓着小弟們分頭找人。自己就給李思武打了個電話。
電話沒響三聲,那頭就通了。
“什麽事兒?”鐘起一向有要事兒才會找他,李思武也不耽擱,開頭就問道。
鐘起心說豁出去了,一股腦兒的就将少爺和黃家小姐可能被綁的事兒交代得一清二白。
說完後,李思武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罵了句,給鐘起說道:“你先給我找人,查一下最近兔崽子招惹了些什麽人?還有黃啓雲那邊老子會通知一聲。”李思武知道這事鐵定以後瞞不過黃啓雲那個賊小子,還不如現在給他說了,好歹也能仗着他那寶貝兒幫上一把。
聽老大這麽一提醒,鐘起不由想起半年前在紫星高中黃家小姐差點被強暴的那事兒,雖說之後被他擺平了,這原本不算什麽大事兒,因為連着白虎堂的那下堂,他當時本是想給李思武上報一聲。只是,後來被栗子少爺給囑咐了,估摸着是不想把事情弄大,丢了黃家小姐的臉面,便也沒說出去。此時,回溯起,才霍然驚覺。
“老爺,這件事情,我想可能同他們有關”
***
道上的兄弟們都知道這國內黑道上最牛逼的就是白家。白家從民國時,祖上就是土匪頭子,還給當時的起義軍捯饬過軍火槍支,立過大功。後來又因為政府規劃偷渡到緬甸,在那裏種了十畝地的罂粟,賺了不少白粉錢。當時,老白家就兩兄弟,還都是賊精賊精的主。兩人就掂量着用這些錢錢滾錢,于是一夜與自家老子打定商量後。老大又偷渡回國深造,老二留在緬甸擴展白粉外貿。
這四十年過去,當初土匪頭子的後代也順利成了如今叱咤黑白兩道的大佬。只是這白家老爺子膝下就一個兒子,還在幾年前給壯烈了。好在兒子死前留下了兩小女,怎麽說這白家煙火還是就給耽誤了。
都知道幹這行陰厲勾當的,沒有兩把刷子也成不了氣候。以前白老爺子那兒子勵志要當兵,極為不屑自個老爹幹這陰溝裏的事兒。于是,一走不回頭。白家老爺子沒轍,一氣之下就說白生了個帶把的,還不如養的親。說到養的,白家老頭子為了以後能有人接手生意,一共收了兩個養子。一個是老軍閥的後代李思武,一個是老藝術家的長孫黃啓雲。一個武,一個文,一個掌管潰桓隼砬灏椎饋Ⅻbr>
如今,白老爺子全仗着兩心腹般的左右手打理着白家上上下下的生意。連着國外都搭了不少的國際航線,這些個見着光的業績,那都是黃啓雲一手經營起來的。除了某些時日暗地裏給組織裏洗些黑錢,讓政府照顧下道上的場子,其餘的也就是正兒八經的生意。
這正兒八經的生意也不是說幹就能幹得成的,何況還是像黃啓雲那樣幹出花兒來的。
已經到了下班的點兒,方曉拿着文件夾局促着要不要進去,裏頭已經傳出話,道:“有事就進來。”
方曉原也沒什麽事,只是想着找些借口,走前看一眼。
推門進去,就見着那西裝革履臉色淡冷卻不失俊逸的男子正在低頭審視文件。方曉就這樣站在門外望着他,心想你哪怕擡一眼看我,我都覺得心滿意足。
“妳杵着那幹嘛?過來。”黃啓雲依舊在忙碌揮筆改方案,便随意說了聲。
方曉遽然回神,心嘆了口氣,抱着文件夾走了過去。
“黃總,這些您何必親自來,低下的企劃部都有人手,也不都是白養的。”她立在他桌前看了眼桌上他正着手的案件,不由勸了句。
似乎已經弄得差不多,黃啓雲此刻也擡頭看她,放下鋼筆,雙手交叉托着下颚,不鹹不淡的說了句:“有些事還是自己親自來得好。這麽晚了妳怎麽還沒下班?”
“我”方曉知道自己是露餡了,也不知給他說什麽,難道要說是想陪着他?這也太不自量力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這時,黃啓雲看着她的眼眸微沉,一手松了松襯衫領下的領帶,嘆了口氣:“妳今晚有空嗎?”
聽着他突然這麽一問,白秀的臉上霍然一紅,連忙點頭道:“有空。”
“既然這樣,妳就看着辦吧!”黃啓雲與她對視一眼,眼裏并沒有那叫做情欲的東西,或許這只不過是他夜生活的一部分,沒有多餘的為什麽,也沒有限定是哪個對象,只是想發洩。
方曉聽着竟是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低頭就吻了下黃啓雲的唇,好幾個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