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品味庸俗的鐵匠
涅加爾發現自己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評估這位千年一遇的勇者,且不說他那完全沒有辦法以正常邏輯來捉摸的思維方式,他在一天之內幹出的荒唐事別人一年也未必辦得到。更讓他在意的是,……對方居然能強迫自己與之發生性行為。
沒人能強迫涅加爾做任何事。沒人。
在被那個詭異的魔法——至少從事後西蒙的解釋來看,涅加爾認為那可以定義為一個魔法——擊中的時候,他大致上就明白這是一種類似于烈性春x藥的效果的法術——畢竟法師群體中可沒有多少充滿魅力足夠吸引到高質量異性的人群,而想當然的認為他們無欲無求或者道德高尚能夠自我約束實在是件可笑的事情。
不過即便是這樣用于獵豔的法術,只要有足夠的精神力,也是可以與之抗衡的。比如說涅加爾就是一個有足夠精神力的人,即便他的肉體起了反應,他也自信可以用大腦控制住行為。
可是昨天晚上他自信的大腦卻像是被人割斷了與肉體的聯接,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與顯然比他更加震驚甚至驚恐得尖叫起來的西蒙交合在一起了。
也就是說他被強迫做出了違背他意志的行為,甚至還出現了意識斷層的情況。這可……
有點意思。
涅加爾當然明白天外有天,人上有人這個道理,但是,一心堅定的追求神之道的他長久以來都對自己的意志力和自控力很有信心,即使只是很短的一瞬間,身體由不可知的外力控制這一點,也足夠引起他全力的重視了。
“我們需要談談。”在制服了那個偷偷闖入的貓人之後,涅加爾提議道。
會有小偷找上門來并不是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情,至少他在這個艾爾利亞停留的這段時間就聽守衛部門談起過好幾起富人家被盜的案件。看房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地下室的空氣是流動的,而按照常理這樣的地方空氣應該是死的。顯然西蒙當時就注意到了這點,他舉着手指說涼的意思不就是“有風”嗎。想來他恐怕是當時就發現了地下室裏有暗道,那麽既然買了下來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莫非之前的行為僅僅是為了釣魚?
涅加爾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僅僅是為了釣魚的話,那他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大,至少在他看來西蒙在被按住爆菊的時候發出的咒罵和悲鳴是相當的認真的。
“談?”西蒙從腰包裏掏出一節繩子,“你不覺得尴尬嗎?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換做我是你,我一定尴尬得沒辦法繼續待在這裏……”
“明明你才是被搞的那個,他為什麽要覺得尴尬。”被捆着坐在一邊的透特插嘴,然後他馬上被西蒙用一條髒內褲把嘴堵了起來。
“你這是歧視你造嗎。”西蒙教育他,“誰規定了被搞的要覺得尴尬,這明明只是意外!按照我的設想,本來是應該我用肛棍百般羞辱讓他求死不得……”說到這裏他臉色變了變,“這都要謝謝sex lab一家門。”
無視了透特發出的哼哼唧唧聲,西蒙把前者的衣服扒光,手腳用繩子再捆了一次,綁在了一直線上,然後起身朝地下室走去,甩給涅加爾一句“看好他”。
等他再次上來把被扒光的貓男扛到地下室去,涅加爾也跟了下去,地下室裏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雖然說涅加爾知道有一些高級的空間魔法可以自由的移動大型物體,但是還是對這從天而降的齊全的武器防具鍛造設備有些微微吃驚。
Advertisement
接着,他就百無聊賴的在旁邊看着西蒙興致勃勃的把這個小賊吊在火塘上審問。在耐心耗光之前他終于忍不住提醒這位趣味低下卻思路淵博的勇者趕緊幹點正事。
于是,此刻,勇者大人正穿着一套搭配上無論從顏色還是款式都讓人無言以對花裏胡哨的衣服,伸着手問他要他的铠甲。至于那個倒黴的小偷,在勇者用一把光從形态上看就充滿了邪惡力量的長劍替他刮陰X毛的時候就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被吓的還是因為疲勞和脫水。
“看什麽看,這是我的職業打鐵裝好嗎。別看樣子蠢,好歹也是我苦練三大的成果。”見涅加爾沒有什麽反應,西蒙上前伸手解他的铠甲,“我幫你加工一下,升兩下級,這樣遇敵你也能多撐幾下。”
“你能铠甲升級?”涅加爾露出不信任的表情,并且決定忽略“三大”到底是什麽,他預感到即便問了,對方也不會回答。
“廢話。這世上就沒有我不會的!”救世主驕傲的說,“最多是不精而已!”
“生孩子。”涅加爾面無表情的提出。
“……”西蒙語塞了一下,“夠了快把你的盔甲給我!”
……
總而言之,涅加爾交出了盔甲,而勇者拿着他的盔甲仔細的研究了一番,間或發出一些類似“哼”“呵呵”“哈”之類雖然沒有明确內容但一聽就知道是負面評價的聲音。
最終,西蒙将盔甲擺到一邊,做出了總結發言:“沒得救,太锉。”
伴随着這個負面能量極高的侮辱性總結,西蒙露出了一個猶如扳回一城一般的笑容。
不過他說的是實話,這套盔甲只是普通的騎士團常規裝備,除了擁有騎士團的統一形制之外,也只比市面上常見的同類更精細牢固一些罷了,并沒有特殊的神聖效果或者神奇的附魔。
畢竟雖然涅加爾不算團中的新人,卻也算不得資深,倘若真有什麽好裝備,也不會落到他頭上。更何況戰事連年,騎士團損耗頗大,已經沒有什麽特別值得矚目的神器了。傳說中确實有一套有着神聖力量,被諸神祝福,甚至直接由鍛造之神親自打造的聖騎士铠甲存在于某個聖地,可是日久年深,連大團長都已經遺落了這套神裝所在的地址。
西蒙又抽出涅加爾的武器看了看:“劍也一樣。沒得救。”
畢竟只是普通的鋼劍,自然比不上把西蒙大官人捅得鬼哭狼嚎那把。
西蒙的手指在操作臺上有節奏的扣了幾下,似乎是在思考什麽。最終,他像是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一般,神色凜然的對涅加爾說:“有一位大前輩曾經教育過我們,‘我操過你屁x眼,我們這輩子都是朋友’。雖然你只是我剛交的朋友,但我的朋友不拉風也有損我的威儀。”
他從包裏摸出一套和那把全身上下散發出邪惡力量的長劍明顯是配套的铠甲和刀劍扔在臺上:“從今天開始,這些就是你的标配了。”
涅加爾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探尋的放到了胸甲上,果然一碰到胸甲,他就感受到一股相當可觀的魔法的力量。這幾件物品全部被附魔過兩種屬性的力量。他一件一件的看過去,頭盔,臂甲,手套,腿甲,靴子,匕首,長弓,護盾……他有意跳過了那把刮過貓毛的長劍。武器上的附魔屬性也每件都不同,顯然它們被用于實戰過或者至少給它們附魔的人有着不少戰鬥經驗,有些屬性組合簡直可以說是毒辣。
“別告訴我你覺得需要洗了重練啊,我可懶得再附一次。”西蒙在旁邊介紹着,“雖然說你是聖堂騎士,不過應該不會介意武器和裝備的外形吧。惡魔甲也只是個名字而已,并不代表穿的人的身份……”
涅加爾倒是在這方面沒有什麽禁忌,畢竟,如果武器和盔甲本身有意識的話,自己原來那身普通的鋼甲,在見到這從造型到能力都相當可怕的黑色套裝之後,恐怕只能羞愧得跳進熔爐裏自殺了。他沒有說話,自有他的顧慮。勇者可以把這樣一套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有壓倒性優勢的裝備就這樣随便的掏出來送人……這到底是因為他太過慷慨,還是太過強大,又或者二者兼具?
就在他還在考慮的時候,西蒙又已經摸出幾枚附魔首飾擺在旁邊,手裏捏着一個從外觀上判斷應該是骨質的相當刻板又有些猙獰的面具,在臉上比劃了一下,“我覺得這個相當适合你,”他敲敲面具,然後拿下來也放到臺面上,“面無表情。”
涅加爾好奇的把面具拿起來看了看,自然,這也是附魔物品,不過骨質的手感不像是普通動物,他稍微挑了一下眉,把面具放了回去。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原來的鋼甲已經被西蒙迅速的給旁邊展示盔甲的假人穿上了。
“放這兒就行,”西蒙抄着手看着假人,“反正這破爛也沒人會要。”
然後他轉過頭來繼續抄着手看着涅加爾,那意思顯然是“趕緊穿上給爺瞧瞧”。
這樣高等級的附魔物品并不是普通人的身體能夠承受的。涅加爾和一臉坦然的西蒙對視了很久,久得簡直就像用眼神在順着視神經爬到對方顱腔裏,檢視裏面的內容物一般。最後他嘆了口氣,表示投降。轉身拿起铠甲,開始往身上套。
應該說,果然高級貨就是不同凡響。和原先他慣于穿着的普通鋼甲不同——那樣的批量制造铠甲總有不合适的地方,穿上之後需要自己調整,胸甲空腔的位置,被夾的松緊等等,——這身黑色冒着邪惡氣息的盔甲似乎有生命一般,一旦穿上身,就自動的調整到與主人最合适的關系,幾乎完美的附着在穿戴者的身上。外觀猙獰的手套內部觸感卻像皮膚一樣柔軟,就像第二層皮膚一般包裹着手掌和手指,保證了手部的靈活度。
涅加爾在西蒙期待的目光之下別上配套的武器,最後戴上惡魔偷窺。
“好極了。”西蒙大官人高興的擊掌贊嘆,“現在,讓我們去殺幾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