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
問她:“你為什麽喝酒?”
她沒立即回他,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小口才說:“我這幾天晚上一直失眠睡不着,聽說喝一點紅酒有助睡眠。”
“失眠?”顧西辭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因為後面這幾天她又開始有意無意的躲着他,他又不能把她逼急了,所以忍着沒去找她,并不知道她這幾天晚上失眠的事,難怪臉色那麽差。
“為什麽失眠?”因為那晚他沖動吻她的事?
“先吃飯吧。”她放下酒杯,拿起筷子開始用餐。
顧西辭卻因為她的反常沒一點食欲,連筷子都沒動一下。
藿岑橙見狀吃了幾口也放下碗筷,擡眼來看他,目光也十分平靜。她說:“我們還是離婚吧。”
顧西辭心一沉,聲音也似乎沉下去,皺着眉說:“你又怎麽了?不是已經答應了以後不再提離婚的事?”
“對,我是答應了,可是我現在反悔了,我還是要和你離婚。”
“為什麽?”
“沒為什麽,只是不想再這樣相互折磨下去,我怕我會在病還沒好之前就瘋掉。”
“相互折磨?”顧西辭微微眯眸,“你的意思是我折磨了你?”
藿岑橙垂眸把玩着高腳杯,顧西辭繼續說:“你讓我不幹涉你的自由,所以我不再過問你和卓擎煜的事,你不想見我我就主動躲着你,只要你不提離婚,我可以滿足你所有的條件,我已經做到這種地步,到底是誰在折磨誰?誰讓誰痛苦?”
“既然覺得痛苦,那麽離婚是最好的選擇。”她語氣依舊平靜,神色卻冷下來。
顧西辭望着她冷漠的樣子,心也跟着冷了:“我就這麽不可原諒?”
藿岑橙不語,握着酒杯的那只手卻有些輕顫。顧西辭之前還擔心出院回到家後藿岑橙對他的态度又會冷若冰霜,但顯然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回到金海灣後藿岑橙還是和在醫院一樣細心照顧他,并親自下廚給煲養胃湯煮小米粥,晚上睡前還給他準備了一杯熱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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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和她一樣從小就不愛喝這種乳白色的液體,但為了不浪費她一片好心,他還是屏息逼着自己喝得一滴不剩,而眉頭緊蹙的表情卻猶如吞砒霜。
藿岑橙想到自己喝牛奶時也是這種表情,接過他遞來的空杯放到床頭矮櫃上時忍不住‘噗嗤’一笑。
自從知道真相後,她還是第一次在顧西辭面前這樣笑出聲來,嘴角揚起,兩邊的酒窩現出來,連那雙藍眸裏都蘊着淺淺笑意。
顧西辭被她這一笑,心狠狠悸動了一下,不自覺伸手捉住了她一只手腕,微微一用力就将她身子扯了過來。
藿岑橙毫無防備,整個人都跌在他身上,慌忙想爬起來,可他雙臂很快圈住她的腰讓她直不起來,而偏偏她的臉在距離他的臉上方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她幾乎能感覺到他每一次的溫熱鼻息。
“橙橙。”他喚她,溫柔的嗓音仿佛帶着魔力,藿岑橙有些驚慌的望着他黑得發亮的眼眸,在他眼底看到一個小小的、無措的自己。
她想轉開視線,可後腦被他掌心掌住了,她被迫和他對視,他的臉離她的越來越近,她眼睜睜望着他的唇覆上來,吻住了她的。
仿佛聽見了內心那堵一直抗拒着不讓他發覺自己還愛着他的牆轟然倒塌的聲音,她大腦一片空白,身子也僵住無法動彈,只呆呆地任他吻住,眼睛卻還睜得大大的。
顧西辭含住她的唇吮了會後又去吻她的眼,她仿佛被催眠一樣閉上眼睛,只憑感官感覺他的唇滑過她的鼻梁再度落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幾下便一改之前的溫柔,撬開她牙關長驅直入,攫住她的舌在她口腔裏近乎野蠻的橫沖直撞,吻得她全身酥軟。
當他的手自她領口滑入她衣內,手心托住她一方豐盈輕輕一握時,她仿佛如夢初醒,一下睜開眼猛地将他推開。
顧西辭目送她倉皇走出去的身影,揉着額呻吟了一聲,暗惱自己沒沉住氣,剛才的舉動恐怕會讓兩人的關系又回到比陌生人還不如的原點。
藿岑橙回到自己房間,臉頰還滾燙似火燒。
她不敢想象如果剛才自己不及時清醒過來,那麽現在是不是已經一絲不挂的和顧西辭糾纏在一起。
她明明對他說過已經不愛他,可她卻和他上床,他會怎麽看她?
她的手撫上唇,那裏似乎還殘留顧西辭的氣息。
記憶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她無法記住他的臉,卻清晰記得他的吻,記得和他親熱的感覺。
她仰躺在床上,雙手捂住臉掩住一臉的迷惘。
——————————
第二天護士來給顧西辭打針的時候藿岑橙果然沒像前一天那樣寸步不離的守着顧西辭,她只是給他煮了粥卻沒再喂他,在他打針時也只讓護士看着,她卻沒留下來。
顧西辭知道是因為昨晚自己沖動吻她的事,一時也有些一籌莫展。
這樣又過了幾天,他身體好得差不多不用再打針了,這天他還去了公司,晚上七點多才回家,一進門管家就滿面笑容地告訴他藿岑橙為他做了豐盛的晚餐。
等他走去餐廳,果然看到餐桌上擺滿了光是看着就讓人食欲大增的菜肴。
雖然都是清淡養胃的菜,但藿岑橙廚藝好,即使是清淡的菜經由她的手做出來也很美味。
可顧西辭望着這桌菜卻有種這是最後的晚餐的感覺。
尤其是在看到藿岑橙竟然給她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時,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先吃飯吧,吃完飯我有話和你說。”藿岑橙看起來很平靜,說話的語氣也平靜得近乎輕柔。
顧西辭望着她,似乎想從她臉上洞悉出什麽,卻發現她一臉地憔悴疲憊之色,眼周也暈着一圈青色,仿佛是睡眠不足。
看來她昨晚休息得并不好。
他視線一轉,落在她手邊那只裝着紅酒的高腳杯上,問她:“你為什麽喝酒?”
她沒立即回他,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小口才說:“我這幾天晚上一直失眠睡不着,聽說喝一點紅酒有助睡眠。”
“失眠?”顧西辭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因為後面這幾天她又開始有意無意的躲着他,他又不能把她逼急了,所以忍着沒去找她,并不知道她這幾天晚上失眠的事,難怪臉色那麽差。
“為什麽失眠?”因為那晚他沖動吻她的事?
“先吃飯吧。”她放下酒杯,拿起筷子開始用餐。
顧西辭卻因為她的反常沒一點食欲,連筷子都沒動一下。
藿岑橙見狀吃了幾口也放下碗筷,擡眼來看他,目光也十分平靜。她說:“我們還是離婚吧。”
顧西辭心一沉,聲音也似乎沉下去,皺着眉說:“你又怎麽了?不是已經答應了以後不再提離婚的事?”
“對,我是答應了,可是我現在反悔了,我還是要和你離婚。”
“為什麽?”
“沒為什麽,只是不想再這樣相互折磨下去,我怕我會在病還沒好之前就瘋掉。”
“相互折磨?”顧西辭微微眯眸,“你的意思是我折磨了你?”
藿岑橙垂眸把玩着高腳杯,顧西辭繼續說:“你讓我不幹涉你的自由,所以我不再過問你和卓擎煜的事,你不想見我我就主動躲着你,只要你不提離婚,我可以滿足你所有的條件,我已經做到這種地步,到底是誰在折磨誰?誰讓誰痛苦?”
“既然覺得痛苦,那麽離婚是最好的選擇。”她語氣依舊平靜,神色卻冷下來。
顧西辭望着她冷漠的樣子,心也跟着冷了:“我就這麽不可原諒?”
藿岑橙不語,握着酒杯的那只手卻有些輕顫。
顧西辭也沉默,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後才再度開口問她:“你真的想清楚了一定要離?”
“嗯。”
顧西辭臉色轉青,額角的青筋猙獰地綻出來,望着她的目光卻漸漸變冷,像是終于燃到盡頭的白燭,再沒有一點溫度。
“好。”
他說完便站起來,沒有一秒遲疑的離開餐廳。
藿岑橙聽着他連上樓都像是透着怒氣的腳步聲,仿佛每一步都是踩在她的心尖上,讓她痛得呼吸不過來。
她閉上眼趴在桌面上許久都沒動一下,直到管家匆匆走來告訴她顧西辭似乎在房裏砸東西,她才慌忙站起來。
等上了樓來,果然聽見主卧室裏頭傳出一陣陣砸東西的聲響,她去扭門鎖,可是被顧西辭反鎖了,只好讓管家去把鑰匙找來。
拿鑰匙開了門才發現顧西辭沒開燈,裏頭一片昏暗。
她摸索到門口的開關開了燈,卻不見顧西辭,地上也不像她想象中那般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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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一章估計有親會怨橙橙心狠了~~~~%>0<%)
粗暴掠奪(5000)
更新時間:2013-10-27 16:18:40 本章字數:5241
她走進去環視一圈,見書房的半掩着,正想着顧西辭會不會在裏面,就又聽見一陣‘嘩啦’聲響起,像是玻璃碎裂後落地的聲音。
她瞪着半掩的書房門,确定聲音是從那裏傳出來的,立即大步走過去。
推開書房門,裏頭同樣漆黑一片,她從亮處突然走到暗處,眼睛一時無法适應,什麽也看不清楚,下意識去摸索門上的開關。
‘啪嗒’一聲燈光大亮,映入眼簾的一幕觸目驚心——書房裏能砸的東西幾乎都被砸了,地上滿是碎裂的瓷片、玻璃和四分五裂的物品,而顧西辭站在書架一側的保險櫃旁正在翻找什麽東西。
她繞開那些玻璃碎屑走過去,顧西辭知道她靠近也沒回頭,從保險櫃裏拿出一本書翻出兩張紙條,在藿岑橙走到他身邊時轉身遞到她眼前。
藿岑橙楞了一下,接過紙條,卻震住——竟然是她小時候寫的婚約書和她第一次去醫院做的孕檢化驗單。
她以為他那次氣她逼他結婚撕毀了,沒想到他一直保留,而且還放在保險櫃裏,仿佛在他看來這兩張紙是最珍貴的東西。
這意味着什麽袅?
她心裏‘咯噔’了一下,擡眼去看顧西辭,手上的紙條卻被他突然搶過去,在她的注視中一下撕成兩半。
那一下讓她呼吸一窒,就像是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嚨呼吸不過來。
而顧西辭把紙條撕成無數碎片後往空中一抛,紙屑紛飛落下,如同雪花。
藿岑橙的視線随着那些落下的紙屑移動,心口忽地絞痛得厲害。
顧西辭神情冷峻,俊容如同覆了層冰霜,連望着她的目光也沒有一絲溫度:“你口口聲聲說我不夠信任你,那你有沒有扪心自問你對我又有多信任?你在看到我和俆歆瑤合影那些照片時哪怕是多信任我一分,相信我不會背叛你,打個電話和我對質,事情也不至于糟糕成這樣。”
像是被人突然敲了一悶棍,藿岑橙臉色發白,震愕地望着他,又聽他說:“你通過手機視頻看到我和俆歆瑤在餐廳吃飯,你以為證據确鑿,單方面認定我背叛你,可是有很多事就算是你親眼所見也未必就是真的,除非是我親口承認。可你不相信我,你只相信你的眼睛,你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就直接判了我死刑,這都是因為你對我不夠信任!”
“……”
“你離開後我連在車禍昏迷中都夢見在找你,我希望你能讓我好好照顧你,疼愛你,只要你不提離婚,不論你想做什麽我都答應,可你還是要離,而這次,我不會再滿世界的找你。”
“明天我就讓律師辦理離婚手續,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你想要的,我都會成全你。”
他說完這句就不再看她,沉着臉仿佛心灰意冷般從她身邊走過。
藿岑橙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伸手想拉住他,可他走得很快,她的手指指端只輕輕擦過他的手臂,而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望着他直接踩着地上那些碎瓷器和碎玻璃走向書房門口,想開口叫住他,可還沒喊出聲就見他身形一晃,仿佛要倒下去。
她心口一跳,快步跑過去想要扶他,可他自己及時抓住門框支撐住了身體。
她跑過來捉住他的手臂急聲問:“你怎麽了?”
顧西辭沒回她,騰出一只手來五指按着頭部,藿岑橙順着他的動作看到他額頭鼓出來的幾根青筋像是要從皮膚裏擠出來,而他按着頭部的手也變成了抓,因為用力,五指關節泛白,仿佛只有這樣用力抓着頭部才能克制住什麽。
藿岑橙想起他有頭痛病,于是問:“你是不是頭痛病犯了?”
顧西辭的回應是想掙脫被她抓住的手臂,卻因為突然發作的頭痛使不出多大力氣,甩了好幾次都沒甩開。他頭痛欲裂,頭部像被重物不停重擊一樣,疼得難以忍受,可他從齒縫裏蹦出一句:“出去!”
藿岑橙呆了呆,手也僵住了,終于被顧西辭甩開。
他忍着頭部的劇痛走出書房,還沒走兩步,身形又是一晃,這次沒有可以讓他扶住支撐身體的門框,他身子軟了下去。
藿岑橙都駭住了,臉上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她跑過去蹲下身扶他,他疼得臉色青白,額頭汗水淋漓,下唇也疼得哆嗦。
藿岑橙眼眶一熱,眼淚一下湧出來,抱着他想把他扶起來弄到床上去,可他不領她的情,掙紮着想推開她,又不住重複那句‘出去’,像是一秒也不想看到她。
藿岑橙難過又心疼,哭得一塌糊塗,用力抱着他哽咽地說:“你別這樣,別跟自己過不去,先到床上去,我讓管家給你拿止痛藥……”
可不論她說什麽他都不配合,藿岑橙知道他是在氣她,氣她明明答應了他以後再不提離婚的事卻又反悔。
其實他說的對,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面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不夠信任他,她當時被自己親眼所見的那一幕蒙蔽了理智,一想到他騙她出差卻和別的女人約會親熱就覺得萬念俱灰,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勝過相信他。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她愛他,卻又無法心平氣和的和他相處,而他因為她的态度也過得并不好,兩個人這樣相處無疑是相互折磨對方,如果再繼續這樣過下去兩個人都會瘋掉,所以不如分開。
她一直以為他不愛她,他對她的種種好只是因為他內疚,所以她耿耿于懷。
可剛才他把那兩張收藏在保險櫃裏的婚約書和孕檢化驗單拿出來,她才知道原來她一直都錯了,她一直以為不愛她的男人竟然愛着她。
那麽多人對她說過顧西辭應該是愛她的,可是她不信,她以為他為她做的那一切都是補償。
她閉上眼,更用力的抱緊顧西辭,不顧他的抗拒,将臉貼上他的,淚水和他額頭淌下的汗水混合在一起,從他臉上滑落。
“對不起,對不起……”她抽泣着一疊聲的說着這三個字,歉疚地去親吻他的臉,卻忽然想起她第一次知道他有頭痛病那晚他和她親熱時突然說了句想到緩解頭痛的辦法了,于是她去親吻他的唇,熱切地、帶着內疚和心疼,含住他疼得哆嗦的唇吮着。
顧西辭被她的舉動驚了一下,劇烈的頭痛卻讓他無法思考,一時也沒想明白她是想做什麽,只是本能地抗拒着,緊咬着牙關不讓她的舌傾入口腔裏。
藿岑橙閉着眼笨拙卻耐心的親吻,漸漸的顧西辭似乎抗拒得沒那麽明顯了,卻也沒回應她。
她睜開眼去看他,才發現他是疼昏過去了。
————————
“顧先生以前也出現過頭痛發作得厲害昏過去的時候,吃兩粒止痛藥醒來就沒事了。”管家邊說邊把磨成粉末又兌了開水的止痛藥遞給藿岑橙。
藿岑橙扶着顧西辭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後才接過小心翼翼的把止痛藥液喂入他口中。
“藿小姐,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管家忽然開口。
藿岑橙看了他一眼:“什麽?”
“我上次說過顧先生的頭痛病是腦外傷後遺症,因為已經好幾年了,平時也沒有發作的跡象,醫生說如果顧先生情緒穩定不刺激血管神經,一般不會再發作,這方面顧先生一直控制得很好。但自從藿小姐來了以後,半年內顧先生就發作了兩次,當然我這麽說并沒有責怪藿小姐的意思,只是想告訴藿小姐,顧先生真的很在乎你,若是他不在乎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刺激到他。”
藿岑橙嘴角牽出一抹苦笑,所有人都知道顧西辭愛她、在乎她,只有她不信,還一直誤會他,把他的愛看做是彌補。
管家說完就離開了,她放顧西辭重新躺平,又去浴室擰了熱毛巾來給他擦臉。
做完這些,她也沒回自己房間,而是上床在顧西辭身邊躺下,枕着他一條手臂把臉貼在他胸口抱着他入睡。
顧西辭醒來時天色還沒全亮,因為藿岑橙睡前沒關床頭那盞落地燈,所以他一睜眼就看到了臉埋在自己胸口熟睡的藿岑橙。
他怔住,恍惚有種置身夢境的錯覺。
可是他聽到她勻稱的呼吸聲,也感覺到她身上傳遞過來的熱度。
他伸手去輕撫她的發旋,她沒醒,他又去摸索她的下颚将她的臉扳過來,剛看到她的臉,就見她秀眉擰了擰,然後緩緩睜開眼來。
視野裏出現一張陌生的臉,藿岑橙也楞了一下,卻很快想起來,這張臉的主人是誰,她又為什麽會在他懷裏。
她爬起來改趴在他胸口問他:“頭還痛不痛?”
這句話讓顧西辭如夢初醒,想起自己頭痛發作時狼狽不堪的樣子,也想起她在用餐時說要離婚的那一幕,神色驀地冷下來,伸手就要将藿岑橙推開,她卻像是預料到他會這麽做一樣,雙臂牢牢抱住了他。
“放手!”他冷聲訓斥。
藿岑橙沒動,藍眸凝着他說:“你不是不可原諒,是我的錯,是我沒辦法面對自己,所以我才要和你離婚,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讓你陪我一起痛苦。”
顧西辭冷漠的神情并沒有因為她說的這番話而有絲毫變化,他仿佛連和她多說一句都不願意,只是繃着臉去撥她抱住自己的手臂,藿岑橙卻突然吻上他的唇。
他渾身一僵,而藿岑橙親吻了一下後退開,見他沒有反應就又親了一下,這次親得比較用力,顧西辭都聽到‘啵’地聲響,腦海裏浮現昨晚自己頭痛發作時她親吻自己的畫面,可他還是沒想起來她為什麽突然在那個時候親他。
而且她剛才說那些話又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和他離婚是不想讓他陪她一起痛苦?
他冷笑,唇上卻驀地一痛,原來是恍神時被她咬了一口,而她還把手探入他的衣內去撫摸他的胸口,仿佛在暗示着什麽。
他望着她,她閉上眼,又把唇覆上來,吮着他的唇瓣以齒輕輕的刮弄,并不會疼,反而有些輕微的發癢,讓人心癢難耐。
他僵住不動,任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對她的吻不抗拒也不回應。
他身上還穿着昨天上班穿的衣服褲子,她的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陣後試圖去解他褲子上的皮帶,他終于捉住她的手,避開她的吻咬着牙問:“藿岑橙,你到底想做什麽?你不是要和我離婚?那現在又是什麽意思?繼最後的晚餐之後的最後纏綿?”
藿岑橙臉色微白,也不回他,只是固執的想掙脫他的手去解他褲子的皮帶,去親吻他的唇。
顧西辭忍無可忍,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黑眸凝着她仿佛要噴出火來。
藿岑橙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轉開臉,卻被他攫住了下颌扳正了迫使她和他對視,然後他低頭吻下來,沒有半分溫柔的啃咬她柔嫩的唇瓣,帶着毀滅一切的氣勢卷入她口腔橫沖直撞,近乎野蠻的蹂躏她的唇,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他撕扯她身上的衣物,大手豪不憐惜地握住她豐盈的一方用力揉捏。
藿岑橙疼得皺眉,在他放開她的唇低頭含住一顆挺立的蓓蕾抿緊唇用力擠壓時受不了的将指甲掐入他手臂的皮膚裏,卻始終咬着牙不求饒。
顧西辭閉着眼不去看她的臉,他褪去她身上的衣物讓她全身赤裸的躺在他身下,自己卻衣着完整。
他分開她的腿,也不管她是否做好準備,拉下西褲的拉鏈将勃發的欲望釋放出來,握住她的腰便進入了。
藿岑橙身子僵住,被硬撐開的內壁也抗拒般的緊縮着想把體內的異物擠出去,卻反而更讓顧西辭的欲望脹大了,将她緊致的內壁撐得更開。
而顧西辭沒有給她适應的時間,一進入便握着她的腰大起大落的沖刺。
整個過程藿岑橙沒有一絲愉悅,只感覺痛,嘴唇痛,胸口痛,下身被頻繁進入的地方也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西辭釋放在她體內後很快退出來,沒有一絲留戀的下床進了浴室,卻一拳砸在盥洗臺的鏡面上,鏡面頓時四分五裂,而他的手背也鮮血淋漓。
等他從浴室出來,藿岑橙已經不在床上,他望着一片狼藉有些不堪入目的床鋪,深呼吸,走去衣帽間換了外出的衣服後離開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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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岑橙泡在浴缸裏昏昏欲睡,門外卻突然傳來敲門聲。
她睜開眼,卻一動不動,仍繼續泡澡。
如果她沒猜錯,門外應該是顧西辭。
想起他,自然也想起不久前自己躺在他身下被他粗暴索取掠奪的一幕,而她現在還覺得全身都痛。
但她并不怪他,因為她知道是她提出離婚,他心裏不痛快才那樣對她。
敲門聲響了兩下就沒了,她以為敲門的人已經離開,又泡了幾分鐘後才走去淋浴區沖洗,等穿着浴袍出來,卻看到床上坐着一個人。
她站在浴室門口,顧西辭擡眼來看她,彼此誰都沒開口。
最後是藿岑橙站得累了走到床的另一邊去,在她掀開被子欲上床躺下時,顧西辭問:“你還想離嗎?”
藿岑橙頓住,擡眼看過去,顧西辭也轉頭看過來,兩人的目光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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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定了星期三更新兩萬字,明天還是白天更,淩晨大家別等了吧~~~~PS:每次想到更新我就會想到一個男明星,我真是愛他呀,天天想着他,知道是誰嗎?O(∩0∩)O~~)
老天對她的補償(橙子懷孕)
更新時間:2013-10-28 12:01:40 本章字數:5324
“我昨晚聽到你哭着不停說對不起,所以我來問你,這個婚你還想離嗎?”顧西辭望着她問。
婚還是要離婚的,藿岑橙并沒因為他突然發作的頭痛病改變想法,反而更堅定了。可是在他的注視下,她張了幾次嘴都沒能發出聲。
見她不說話,顧西辭大概也是猜到她想說什麽,不由得動氣,心頭好不容易克制住的那股怒火又蹿了上來,連臉色都變了,像昨晚頭痛病突然發作時那樣青白可怖。
他望着她幾乎咬牙切齒:“我真是弄不懂你,你到底想做什麽?既然堅持要離婚為什麽還說愛我?還是說離婚就是你對我的愛,像你說的那樣你不想讓我因為你的原因跟着你一起痛苦?”
在他掠奪她的身體時他不是不知道她疼,可他那會是真的氣她要和他離婚,所以他才故意要她疼,偏偏她不但不求饒,還在他釋放在她體內時無意識地喃喃了一句‘我愛你’,雖然聲音小得幾不可聞,他聽見了也懷疑是自己的錯覺,可他剛才在餐廳邊看報紙邊等早餐時他忽然想起來他胃出血那次在醫院半睡半醒時也隐約聽見有個女聲在說‘我愛你’,他醒來一直以為是自己做夢,可原來是真的,她果然是還愛着他。
因為知道她還愛他,所以才更怒不可遏。
他不明白,為什麽愛他還要堅持和他離婚?
藿岑橙本來就不知道怎麽開口,他一生氣她更說不出話來羝。
尤其是他現在的樣子讓她很擔心如果她真說出答案來他又會被自己刺激得頭痛病發作,只好選擇沉默。
而她越是沉默顧西辭就越覺得心冷,原本還因為在知道她仍愛他後心存的一絲僥幸徹底被她的沉默抹得一幹二淨。
他站起來,收回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望向門口:“既然你堅持要離,那就這樣吧。我最後說一句,我不會在原地等你回頭。”
他說完走向門口,藿岑橙望着他的背影,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麽,可直到關門聲傳來,都沒發出半個音節。
她深呼吸,抑制住眼眶裏轉着圈的淚水不讓它落下來。
她坐在床上目無焦距的茫然望着某一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樓下傳來的一陣汽車的喇叭聲驚得回神。
她站起來走向落地窗,掀開窗簾往外望去,才發現剛才那個汽車喇叭聲并不是顧西辭的車發出的,而是一輛從門口開過的白色跑車。
她返回床上鑽進被窩裏,卻了無睡意,又想起今天該吃藥了,幹脆爬起來換了套居家服,倒了一抓藥在手裏後下樓。
顧西辭已經離開去了公司,她給自己倒了杯溫開水服藥,可當她把藥遞到嘴邊時卻突然想起什麽,遲疑了片刻後她把手放下來。
——————————
晚上顧西辭很晚都沒回來,藿岑橙躺在床上一直很注意聽樓下的動靜,可後來不知不覺睡着了,次日早上醒來她下樓吃早餐才聽管家說顧西辭昨晚根本就沒回家,之後連着好幾天都一樣,顧西辭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了,連管家每日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接。
這天上午藿岑橙接到許亦勳的電話,說是有好消息告訴她,約她中午一起吃飯。
他和上次一樣在餐廳門口等她,卻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身邊還站着一個抱着小男孩笑得十分溫柔的漂亮女人,她雖然認不出女人是誰,但略一想就猜到了,女人應該就是許亦勳上次說要介紹給她認識的林宛榕,而她抱着的那個因為十分瘦弱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的小男孩應該是她的兒子。
果然許亦勳向她介紹女人和小男孩時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樣,林宛榕不但長相溫柔秀美,連聲音也很溫柔,這和藿岑橙當初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她一直以為林宛榕是那種很冷豔冷情的女人,否則當初也不會狠得下心和許亦勳分手。
許亦勳從林宛榕懷裏接過小男孩,小男孩望着藿岑橙乖巧的叫了聲‘阿姨’,聲音軟軟的,像他母親。
藿岑橙笑着問他叫什麽名字,小男孩說:“我叫念念,思念的念。”他說着轉頭去看許亦勳:“爸爸,媽媽說念念的名字是媽媽想爸爸的意思。”
許亦勳親親兒子的臉,目光滿是寵溺。
藿岑橙望着這一幕,心裏忽然湧現一個念頭——難道這個孩子是亦勳哥的?
想歸想,但這樣私密的事如果不是許亦勳自己主動開口說她是不會問的。
等進入餐廳落座後許亦勳負責點餐,林宛榕對藿岑橙說:“其實幾個月前我就聽亦勳提起過你,但他沒說你的病情,直到昨天提起我才知道。”
藿岑橙不知道她想說什麽,只是笑笑,然後又聽她說:“你現在的情況讓我想起我認識的一個朋友的母親,她年輕時患了罕見的腦瘤,做完腦瘤摘除術後漸漸地就患上了臉盲症,病情症狀比你還糟糕,即使天天見面的熟人站在她面前,如果不開口,她連對方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但因為不是先天的疾病,在經過治療後她的情況有了好轉,現在已經能從一些人的面部特征來判斷對方的身份。”
藿岑橙其實對自己的病情已經絕望了,因為吃了那麽多藥都沒有一點好轉,上個月去美國那家醫院複查時醫生也表示希望渺茫,所以聽林宛榕這麽說以後也沒有感到驚喜,甚至認為林宛榕只是在寬慰她。
林宛榕從她的反應中猜到她的想法,忙從包裏掏出錢包,從裏頭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說:“這是我那個朋友的聯系方式,你可以聯系她。”
藿岑橙接過名片,上頭寫着香港某醫院神經科醫生莫悔。
“橙橙,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那個好消息,宛榕說的是真的,你可以聯系莫醫生問她情況。”許亦勳也說。
藿岑橙開始有些相信了,但也不敢抱太大希望,就怕到時候希望越大就越失望,畢竟這種病不是尋常的傷風感冒,就算是有奇跡她也不一定就有林宛榕她朋友的母親那種好運氣。
飯後在許亦勳的堅持下送她回金海灣,沒想到好幾天都不回家的顧西辭這個時候卻竟然在家,她上樓時他剛好下樓,她只聽到他下樓的腳步聲就知道是他,所以停下來擡頭仰望。
而顧西辭在看到她時冷然的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連視線也只在她臉上停留了大概一秒就轉開,随後腳下沒有停頓地從她身邊走過。
呼吸裏湧入的熟悉氣息勾起藿岑橙心底的思念,她幾乎是出于本能地伸手抓住了他一只手腕。
顧西辭這才停下來,緩緩回過頭去,目光冷冷地望着她,卻沒開口。
藿岑橙其實也不知道說什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