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抖摟4
人我好說歹說約出來了,
“人我好說歹說約出來了, 有什麽話說吧,就算老死不相往來也都說清楚。”楊家寶感覺自己就像個村委會婦女主任,專管調節打架鬥毆鄰裏鬥氣兄弟閱牆。宋時風辦的這些個事, 他都替他臊得慌, 也就是他沒真幹什麽缺德事, 不讓他管他去死。
“平子,我錯了,你……”
沒等他說完, 平關躍就攔住話頭,“想讓我原諒你?”
“嗯。”宋時風狠狠的點頭。
“那就跟我打一場。”平關躍看着他,“你贏了我就不跟你計較,我贏了你就給我辦三件事。”
宋時風一喜,“好啊。”打臺球他穩贏啊。
“揚子你當裁判,沒問題吧。”
“好。”只要你們別鬧騰了,我怎麽着都行。他都要為這倆頭疼死了,一個辦事瞎胡鬧, 一個得理不饒人,沒一個省心的,趕緊和好吧。
然後平關躍把兩人領到了籃球場……
“籃球?”宋時風傻眼,不是……
“來啊。”平關躍把球拍的啪啪響, 看宋時風的眼神都是挑釁。
宋時風還能怎麽辦, 自己求人,只能舍命陪君子。天知道他打籃球從來都是喊加油的那個,湊數人家都不要。
結果可想而知,被虐得慘烈。
“說吧, 要我辦什麽事。”宋時風癱坐在地上, 氣喘籲籲的說,“只要你能消氣,割我我二兩肉都行。”
“把盧霆給你的股份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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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宋時風的話音兒都哆嗦,那是多少錢啊,說退就退?他一點兒好處都還沒撈着,身家都貼雜志裏頭了,現在退了他虧死啦!
“怎麽?舍不得?”平關躍拍怕屁股站起來,“舍不得拉倒,咱倆也拜拜吧。”
“退退退!”宋時風咬着牙根兒憋氣,“你說退就退,一會兒我就去退。”
“現在就去,退完了咱再說第二件事。”
“需要我陪你嗎?”楊家寶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宋時風按住心口,滿臉痛苦,“我心疼。”
“活該。”楊家寶語氣冷冷的,一絲絲的同情都欠奉。跟平關躍騎上摩托唰的就跑了,留下他吃了一嘴灰。
宋時風強忍着心疼去退股,可沒想到人家盧霆不幹。人家說了,合同怎麽寫他怎麽辦,這事沒的商量。反正不管他怎麽說,盧霆就一句不行。
宋時風不知道該郁悶還是該慶幸,反正心情挺複雜。不過他已經決定不收這錢了,就算給了他分紅他也要退回去,平關躍這個朋友比這點錢重要。
至于盧霆為啥不退,原因有二,一來覺得有點對不住他,不願意讓他吃虧。二來他其實也暗搓搓的不想讓他們和好,這一個潛在情敵一直在平關躍身邊晃,萬一再怎麽着了他可怎麽辦?是打他呢還是打他呢?
宋時風跟平關躍說了事情經過以及自己的決定。
平關躍還真對他刮目相看了,要是盧霆直接收走,這沒啥好說,可偏偏盧霆不收,是他自己決定要送回去,意義完全不一樣。要知道那可不是萬兒八千的小數,這個人在這條上,勉強算過了。
其實也不勉強,他挺滿意。
“第二件事,三人行公司股份重新劃分。”
“行,你說怎麽分。”這個宋時風更幹脆。
“我,百分之四十,楊家寶百分之二十。”
“行。”
“我不要,這裏跟我沒關系,我無功不受祿。”楊家寶嚴正辭掉,一點欲拒還迎的意思都沒有,不要就是不要。
“那行,那百分之十就便宜你了。”平關躍對宋時風說。
“要不還是你拿着?反正這錢也……”他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給你就給你,多為雜志當牛做馬,少廢話。”
宋時風受氣小媳婦似的不敢吭聲了,咱沒理,咱聽安排。
“第三件事。”
宋時風滿含希望又滿心忐忑的的看着他。剛才讓他心疼又肉疼,現在得哪兒疼了?
“你把那杯水喝了。”
嗯?喝水?不會放了毒藥吧?
“黃連水,給你去去火,一滴都不準漏。”
宋時風看着那大茶缸子都要哭了,那麽大的茶缸,那麽滿的水,飲牛都夠了。
這回可真點着他的七寸了,除了衣裳,吃苦是他最不願意的,從小生病他就是能打針不吃藥,他真的受不了啊。
“趕緊的,喝完咱就算翻片兒。”
宋時風想要求饒的話噎回了嗓子眼兒,都到這一步了,總不能因為一茶缸黃連水功虧一篑!
死就死了!
只見他一副英勇就義姿态端起茶缸,一手捏鼻子一手就往嘴裏灌,才灌進去三分之一就實在受不了了,捂着嘴沖進廁所吐了個昏天黑地。
老天爺啊,讓他死了吧。
“要不算了吧。”楊家寶看得挺不落忍,那黃連水端上來的時候他嘗了嘗,苦的沒邊兒了,就不是人喝的東西。
“不行。”平關躍咬着牙恨恨的說,“一次我就得讓他怕!什麽錢都想要,這就是下場!”
“可人都吐成那樣了……”
“喝酒不一樣吐?他要不是太能喝我這準備的就是三瓶茅臺,給他喝個夠!”
最終,宋時風分了四五回才把缸子裏是黃連水喝完,不對,吐完。缸子空了,他也要躺了。
“事翻篇了沒?”他硬撐着問。
“翻了。”平關躍看着他,“沒讨饒,算你是個爺們兒。”
宋時風頓時就攤在了椅子上,“平關躍,我是真怕了你了。從小到大沒人這麽折騰過我,你是頭一個。”
“榮幸之至。”
“你拉倒吧,別犯我手裏,弄死你!”宋時風都蔫吧了還發狠呢,“我讓你喝一缸黃連水,一缸辣椒水,一缸鹹鹽水,一缸檸檬水,我折磨死你!!”
不論如何平關躍算是平了心裏的火氣,三個人又恢複了以前的生活工作,公司也總算能好好的開始運轉。
宋時風這頭把人毛撸順了,可那位盧霆大老板呢?喜歡就那麽廉價?被撅回去沒動靜了?
怎麽可能。一開始是臉上挺挂不住,可臉哪兒有心重要。人嘛不都是賤皮子,越上趕着越不是買賣,越不搭理越心癢難耐。可人家大老板追人也是講策略的,哪兒能跟宋時風賠罪都弄得滿頭大包。
人家先退了一步,退回到朋友的位置,絕口不再提什麽喜不喜歡的事,只是三天兩頭找平關躍,今天打球明天喝酒,後天有個新開的館子要試試,要不就是看到一塊好料子,漂亮扣子,配飾材料啥啥的給他送過來。反正都是他絕對舍不得推出去的東西。
送完東西再聊一會兒,關心一句冷了熱了餓了渴了,那姿态平和态度端正,哪怕知道他打什麽主意你都沒辦法拒絕。
可平關躍啥人啊,也是個直不楞登的,東西收了,然後直接奉上一沓現金,“東西哪兒買的,我也去看看。”
“我帶你去。”
“好啊。”平關躍答應得爽快,結果第二天還多了個名叫楊家寶的大燈泡。
一回兩回三回,時候多了盧霆就知道,這人是真不把自己放眼裏了,看東西比看他多,跟楊家寶說話比跟他說的多得多。
放手吧不甘心,追求吧好像也沒啥希望,把自己吊在一個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難受得恨不得去捶以前的自己。
這可真是過去你對我愛答不理,現在我讓你滿心碎玻璃渣渣。
他們倆怎麽折騰宋時風也管不着,雖然沒了盧庭的股份分紅,可手裏的閑錢還是不少,這位沒事又跑到港城一頓消費。去了自然要見朋友,好好熱鬧了一番才大包小包心滿意足的回來。
得意洋洋拎着一箱子京城特産回來,宋時風一進門就高喊:“闫冬,我……”
“你是宋時風吧,闫冬跟我說過。”院子裏,一個白月光似的男人站在那裏,笑意融融,“你好,我是王小川。”
“你……好。”宋時風眨眨眼,現在好看的人怎麽紮堆出現?把他一個好好大帥哥都比成了土坷垃,怎麽看怎麽灰頭土臉。
“那個,闫冬呢?”怎麽闫冬不在狗子也不在?
“闫冬被他二哥叫走了。”王小川笑着解釋,“我可能要打擾你們幾天。”他把頭扭了一下,給他看後腦勺的紗布,“撞了一下,這兒什麽都不記得了。”
啊?宋時風先是一驚,接着就反問,“什麽都忘了?”
“嗯。”
“那你怎麽知道你的名字?”
作者有話說:
這本數據超級差,奶茶錢都掙不來,還有必要拯救嗎?都是辛辛苦苦一個字一個字碼,一遍一遍修的,唉。
好像不太好看,看着看着就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