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哄他
汪林莞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的卧室的, 或許是被蘇潮抱着。
說是抱,她覺着自個兒就像是一只考拉,全身軟綿, 牢牢挂在他身上。
太痛了,痛過, 便是毀天滅地的酥麻。
她出了一身薄汗, 臉色潮紅地埋在他肩頭。
幾淨的天花板倒影着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小姑娘被男人遮擋, 雙眼迷離地望着頭頂暧/昧的光線。
才做好的美甲, 透明質地, 稍長, 陷入男人緊實的肌理, 小貓似地抓撓着, 大約有些重了。
聽到他“嘶”了一聲,低頭咬她的唇, 低低沉沉地警告,“輕點,妹妹。”
她迷茫地頓了頓, 擡眸看他, 猝不及防撞進他深黑的眼睛。
剛洗了澡, 男人濕漉漉的黑發依舊淌着水。
汪林莞暈暈乎乎地盯着他的眼睛。
那雙總是帶着薄涼的眼睛, 大約是未完全盡興, 眼尾泛着淺淺的緋色。
心頭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癢癢的。
她猛然別開臉頰, 喉頭突然變得幹澀無比。
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黑色襯衫。
幾顆未盡的水珠滴落, 落入他開了幾顆紐扣的黑色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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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 再往下。
嗚——
不能再往下。
她被弄得一覽無餘。
而這人只是解了幾顆紐扣, 就把她勾引得丢盔棄甲。
明明同樣都是襯衫, 不知為什麽,穿在他身上就顯得格外的浪蕩,性張力拉滿。
似乎只需要一個眼神,輕易地就能引你上鈎。
汪林莞暗叫了一聲救命,無法忽略剛剛毀天滅地的感覺,指尖不由得陷入更深。
他懶洋洋調笑,“不是讓你輕點?”
她迷迷糊糊回:“啊?”
驀地,被撞得頭腦發昏。
“啧,果然欠收拾。”
不正經的調笑聲,陷入欲/念的漩渦,她剎那間地嗚咽出聲,無助地伸手推搡着他,“我不行——”
腰被擡起,墊了枕頭。
“不行?”他眸色一沉,嗓音啞得沒邊。
捏着小姑娘細軟的腳踝,擡高。
他的吻也同時落下,不緊不慢地輕咬,“這不是很行麽?”
“……”
她的長發鋪就在潔白的床單上,仿佛一葉扁舟,沉浮在望不到盡頭的暗黑大海。
搖曳,飄蕩。
不記得多久,就在筋疲力盡之後,她連哭都哭不出來,眼皮好沉,想睡。
……
大約太累了,之後只感覺到,她被抱着去了浴室,開了花灑,男人捏着她的臉頰,哼笑着,“就這還敢随意招人?”
她好委屈地想罵他禽獸,眼皮又沉得睜不開,只能軟軟地依偎在他肩頭,被迫當個挂件。
不明白的是,明明全程都是他在出力,他仿佛完全不帶累的,反觀她,就像是冬日裏的雪團子,不知被挼成了多少種形狀。
這人!到底是什麽變态的體力!
後悔!她現在就是後悔!
兩年前雖然被他逗,也不是沒碰過,但用手和真實體驗,結果差的太多了。
那一瞬間,她真的覺得會死掉。
這人卻毫不留情,只知道在她耳邊騙她,哄她:“寶貝,一會兒,就一會兒……”
特像一個騙/炮的渣男。
簡單清洗後,汪林莞察覺到自個兒被浴巾裹了,重新抱回卧室。
她像是一只軟腳蝦米,毫無還手餘地。
胡鬧成這樣,睡得不踏實,小姑娘在他懷裏哼哼唧唧的,磨人的很,一會兒哭,一會兒又嘟囔着罵他禽獸。
蘇潮壓根兒睡不着,其實沒盡興,但也不敢再折騰她,生怕給人弄碎了。
床頭的小夜燈開着,他拉了薄被給她搭着,怕光線擾着她,特地調暗了。
瞥了眼床頭擱着的小方盒,那一小盒的小方包,幾乎用盡,蘇潮才察覺到他今晚确實禽獸過頭了。
難怪剛才這姑娘哭成那樣。
擡手挼了下小姑娘亂糟糟的長發,她翻了個身,咕哝了聲,“禽獸。”
蘇潮愣了下,陡然笑出聲。
拉開抽屜,摸了盒煙,想去露臺抽根煙解悶,才起身,被小姑娘攔腰抱着,“別走。”
蘇潮低頭看她,這姑娘不知何時醒了,睜着一雙小鹿似的眼睛,迷蒙地盯着他。
他放回煙盒,将人攬懷裏,捏了捏她的臉頰,“還難受着?”
她軟軟跟他撒嬌:“好疼。”
瞧她這樣,怕是真傷到了。
“我看看。”
蘇潮去扯她的被子,汪林莞紅着臉揪緊,“我不要。”
“聽話。”
“……”這事兒怎麽聽話!!
汪林莞不明白這人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的,眼看着自己的被子就要被扯落,她氣哼哼地去咬他手指。
小姑娘的唇瓣帶着不可思議的溫度,落在他指腹,汪林莞察覺到他似乎僵了下,垂眸看她。
她也從絲被裏擡眸,無辜地望着他。
男人深黑的眼瞬間沉了,幾秒後,他舌尖抵着腮幫,笑了,“那兒都親了,現在矜持不覺得晚了?”
小姑娘羞憤難耐,砸過去一只抱枕,“禽獸!變态!不要臉!你不許說了!”
蘇潮頭一偏,躲了,枕頭輕飄飄落在地板,他故意逗她,“妹妹,別介,再扔沒枕頭給你睡了。”
像是怕她不懂,他拍了拍剛才墊在她腰下的枕頭,痞笑,“枕頭都濕成這樣了,還能用?”
“……”
怕真給這姑娘逗生氣了,蘇潮手臂一橫,給人重新攬回來,習慣性地挼小姑娘的腦袋,“真這麽疼?”
事實上,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克制了。
她低低地嗯了聲,手指玩弄着他襯衫上的紐扣,解開,又扣住,反反複複,像是一團燎原之火。
蘇潮被這姑娘搞得沒脾氣,捏着她手腕,啞聲警告,“別玩了,還沒長教訓?”
“……”
偏頭看了看被他随意丢在一旁的煙盒,汪林莞仰頭看他,“哥哥你想抽煙嗎?”
男人的嗓音懶懶散散的,“怎麽?”
“沒什麽。”她垂了垂眼角,忽然問,“那你怎麽又不打算抽了呢?”
蘇潮奇怪地睨她一眼,笑了,“你這姑娘怎麽還勸人抽煙呢?”
“就……”
瞧着她低垂的小腦袋,蘇潮擡手挼了下,漫不經心問:“就什麽?”
就很喜歡你抽煙的模樣。
這話放在心裏很久了。
久到她都不願意承認,初中那會兒第一次見他抽煙時,那種怦然心動的心情。
她從小到大見過一堆帥哥,身邊也是帥哥美女環繞。
不是沒見過男生抽煙,或者說,她其實不是很喜歡男生抽煙。
汪林莞記得,第一次見蘇潮,是在Z大附中東分的高中部。
那天,她去找陸染白,回去時,在東分偌大的校園裏迷了路。
迷迷糊糊的,跑到東分的湖邊。
蘇潮那會兒剛轉學到東分,領了校服,也沒好好穿。
制服外套被他随意搭在肩頭,裏頭是件标準的白襯衫,紐扣開了兩顆,他沒管,正在湖邊抽煙。
聽她問路,他甚至都沒跟她搭話,夾着煙的手指随意指了個方向,一副吊兒郎當的渣蘇相。
讓她的心跳幾乎炸裂。
以至于這麽久了,她都很難忘記當初的驚鴻一瞥。
後來,知道他喜歡的類型,傷心過,難受過,出國了,想着釋然吧。
誰也沒料到,兜兜轉轉間。
這個男人。
她的。
初戀。
現在,完完全全的,屬于她了。
而她,可以跟他做一切,她想做的事兒。
想看他漫不經心咬着煙,跟她做快樂的事兒。
這個想法既瘋狂,又羞恥。
但——
想要嘗試。
跟他。
蘇潮不知道這姑娘時刻在發散思維的小腦瓜,低頭一瞧,見小姑娘歪着頭盯着他。
嬌俏的小模樣又可愛又可憐,不知想到了什麽,這姑娘笑得甜蜜蜜的,仿佛一只吃飽喝足的小狐貍。
蘇潮挑挑眉,單手掐着她的臉頰,晃了晃,“笑什麽呢?”
小姑娘沒吭聲,從絲被裏爬出來,小夜燈昏暗,依舊能瞧見糯米雪團上深深淺淺的紅痕,指印。
蘇潮仰靠在床頭,眸色不禁一沉。
見她拿了他的那盒煙,蔥白的手指抽出一根細煙,學着他的模樣,低頭咬住。
爾後,跪坐在松軟的絲被上,目不轉睛地望着他,軟軟開口,“我學得像不像?”
這姑娘生就一副清純無辜的小白花長相,偏生因為那雙烏黑的眼,笑起來時,妩媚至極,中和了她的清純氣質,又嬌又媚。
真就欠收拾的很。
蘇潮不動聲色地注視着她,啞聲問,“學什麽?”
“學你抽煙呀。”
話落,小姑娘勾着他的脖頸,紅唇貼着他耳垂,蹩腳地勾引他,“還想看你咬着煙跟我——”
蘇潮:“……”
摸了火機,她試着去點,白色煙霧燃起,她抽了一口,瞬間被嗆得低咳了幾聲。
冷不丁就聽到他不正經的嗤笑聲,“作死是不是?”
她被嗆紅了臉,哀怨地望着他,指間的細煙猝不及防被他奪去。
男人低頭咬着煙,菲薄的眼皮一瞬不瞬注視着她,煙霧自他薄涼的唇間緩緩逸出。
他咬着煙,吊兒郎當地看着她,“這樣?”
她的心跳陡然漏跳一拍,來不及做出回應,他的手指勾着她散落的長發,纏繞在指間,收緊,将她扯回來。
一口煙被他渡到她唇齒間,他笑,“好不好抽?”
煙草味兒混合着屬于他的荷爾蒙氣息,徐徐撩動着她的心弦。
她被迫吞咽着。
神思昏昧間,她被高高抱起,去了露臺。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她下意識縮瑟了下,不明所以地回頭看他。
男人眼睛色澤又深又欲,一抹危險暗湧其中,讓她望而生畏。
她這會兒才真切地怕了,“我我我我開玩笑的——”
他輕笑了聲,不理她。
“……”
想躲。
下一刻,她的手指摁在了幾淨的落地窗。
外頭雪花飄飄,落地窗上倒影着的,是她沒臉看的畫面。
室內外溫差,白霧糾結着。
男人咬着煙,襯衫扣得嚴絲合縫,她的雙手卻被迫抵着落地窗,徒留着深淺的小手印。
一點煙灰落在後背,不疼,只是有點燙。
她咬着手指,丢臉地哭出來。
被他手指穿過她烏雲似的長發,攏着,動彈不得。
幾根煙都進去了,還未結束。
她沒出息地哭着求他。
短暫地放過她,蘇潮低頭跟她深吻,親完,指腹蹭掉小姑娘後背的煙灰。
他笑,聲線又痞又壞,“是挺刺.激。”
作者有話說:
啧,水仙真的好不要臉。偏偏莞莞還喜歡反複作死。
感謝在2022-07-23 22:13:00~2022-07-24 20:26: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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