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哄他
汪林莞沒想到蘇潮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什麽時候說過???
意思就是真要在車裏當禽獸, 對嗎?
其實今天來參加聚會,她大抵知道會發生什麽,也做好了被他收拾的準備。
但!
她沒想在車裏啊啊啊啊啊!!
這塊雖然偏僻, 車不多,車窗玻璃又深得很, 從外頭根本窺探不出什麽。
可是但凡有人下來, 瞧見車子晃動, 用腳指頭想想都能知道他們在車裏做什麽。
如果只是陌生人就罷了, 萬一被他們部門的哥哥姐姐們瞧見, 她一個新來的實習生跟他們蘇總在玩車.震。
原本就傳聞她靠着關系進來的, 這下子直接坐實了。
她以後哪裏還有臉待在JK集團實習!!
汪林莞承認, 起初她來JK有一方面原因是為了蘇潮, 然而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她是真心喜歡上了白佳茴帶領的團隊。
她也是真心地想跟這個姐姐學東西, 在服裝設計領域發光發熱。
腦子裏亂糟糟一片。
臉頰忽然被蘇潮修長的手指掐住,汪林莞稍稍回神,睜着一雙濕漉漉的眼看他。
頭頂的大燈亮得晃眼, 男人咬着一枚錫紙小方包, 居高臨下地注視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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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人本就生得一副浪蕩的桃花相, 這會兒又這麽騷的咬着小方包, 襯衫要解不解的模樣, 止不住的性感傾瀉而下。
過于專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讓她有種待宰羔羊的既視感。
汪林莞迷糊地眨眨眼。
這才意識到——
她!沒穿上衣!
而他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個眼神危險到她的腳趾尖瞬間酥麻。
她的臉頰紅得快要滴血, 下意識用手臂去遮心口處的風光, 卻聽他輕笑一聲, 單手捏着她的手腕, 摁在頭頂上方。
嗓音又沉又啞,壞到沒邊,“躲什麽躲?”
汪林莞羞恥到快哭出來,“你別看——”
咬開那枚小方包,他從她微顫的軟糯裏一掃而過,眼睛的色澤深了幾分,進而,舌尖抵着腮幫痞笑,“親都親過了,為什麽不能看?”
汪林莞:“……”
她沒想到他騷的這麽直白!
蘇潮壓低幾分,薄唇距離蛋糕的那點紅潤厘米之遙,瞧見那抹淺淺的牙印,停住,輕啧一聲,啞聲問:“這我咬的?”
“……”
他低頭親了一下,勾勾唇,“下回輕點?”
她徹底僵住,進而咬着手指,沒臉再看他,想了想又氣不過,紅着臉罵他,“不要臉。”
被他變本加厲地咬回來,“說誰不要臉呢?”
她瞬間失聲,大腦空白一片,眼前只餘車頂暖黃的燈光,以及男人暗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的眼睛。
蛋糕上的草莓糖被滋潤得水光潋滟,綿/軟的奶油入手即化,像是夏日裏的雲彩,随着風,而變幻出各種形狀。
意識輕飄飄的,身體也跟着飄向遠方。
她癱/軟得像一汪清泉,手指扯着他的襯衫,一抹溫熱覆蓋上來,膝蓋被握着,分開。
她呼吸急促,不知是害怕還是什麽,緊張到發抖。
驀地,聽到男人輕笑一聲,舌尖滑過她的蝴蝶骨,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不想在這兒?”
她默了默,雙眼緊閉,誠實地點點頭。
空氣靜默了一瞬。
原以為他會就此放手,哪知,他又笑了聲,嗓音懶散又玩味,“啧,這地兒是不夠爽。”
“我們換個爽的地兒?”
汪林莞:“……”
直到車子開出地庫,汪林莞臉上的熱度依舊沒能回落,想起剛剛這人若無其事地收拾後座上的殘局。
他的風衣墊在她裙子下,濕得一塌糊塗,連後座都沒能幸免。
那會兒瞧着這些丢人的證據,她臉紅到想要原地去世,想當只鴕鳥遁走,被他攔腰勾回來,吊兒郎當地逗她,“這才到哪兒?不急,夜還長。”
薄唇輕觸她的耳垂,他低啞道:“總得慢慢收拾不聽話的小女朋友。”
“……”
回憶到這裏,汪林莞對自己接下來的命運無比擔憂。
但——
也許他只是口嗨呢?
畢竟他以前總是念着她年紀小,逗歸逗,都沒來真的。
剛才開車時,那盒岡本001被他扔了垃圾桶……
總不至于不用……
想到這茬,跌宕起伏的心情稍稍平落。
汪林莞稍稍松了口氣,或許只是吓吓她。
過了十點,宿舍肯定是回不去了,車子上了高架後,以120邁的速度狂奔。
夜晚的高架車不多,二十分後,蘇潮單手掌着方向盤,想到被丢掉的001,眼神暗了暗,提前下了高架。
高架橋下就是一家便利店,24小時營業。
停車,熄火,偏頭瞧了眼安安靜靜當鴕鳥的小姑娘,蘇潮眸色微動,唇角幾不可察地勾了下,問,“下去買點東西?”
汪林莞聲音低得跟蚊子哼哼似的,“買什麽?”
蘇潮摸了根煙,想到什麽,又放回去,從風衣兜裏摸了顆糖,填入口中,笑,“去了不就知道了。”
下了車,跟他十指相扣進了便利店。
大約是開在學校門口,正值高三黨放學,不少附近的學生來便利店買夜宵。
汪林莞今晚沒吃什麽東西,又在車上折騰那麽久,這會兒還真的餓了。
牽着蘇潮的手,她跑貨架旁拿了一堆的膨化食品,放進小型購物車。
蘇潮啼笑皆非地看着歡快得像個小鳥的小姑娘,很難把她跟剛剛在車裏被他欺負得哭紅了眼的小可憐聯系到一塊。
這麽瞧着,隐約有了以前中二蘿莉的模樣,又乖又純又可欺。
買完膨化食品,汪林莞盯着貨架上的白酒,猶豫一秒,她悄悄拿了一小瓶,放入購物車。
一只修長的手入鏡,奪了她的白酒,重新放入貨架。
她不滿地瞪他,“你幹嘛?”
“你一小姑娘喝什麽酒?”
“……”
蘇潮低頭看她,瞧見小姑娘臉上的紅暈,明白過來,他涼涼調侃:“怎麽?想先把自個兒灌醉?”
被戳破心事,汪林莞臉上一熱,小聲咕哝,“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覺着不妥,她強行替自己挽尊,“我這不是沒喝過——”
話落,瞧見蘇潮眉目間漾着痞氣,單手插兜,似笑非笑地注視着她,沒作聲。
她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其實她是真的怕,路上雖然想了一堆他不會真吃了她的理由,又怕玩脫了。
她們宿舍有女孩子談過戀愛,跟男朋友什麽都做過。
偶爾秉燭夜談,幾個姑娘分享戀愛小秘密,閑扯着,就會不自覺談到那方面。
汪林莞自覺着是東分出身,又在國外念過書,對這種事兒應該也……還能接受。
但真聽她們談起,她仍舊臉紅得不行。
有一次說起女孩子的第一次,她沒忍住,故作平靜地問許月寒,“就……真的很疼麽?”
“疼死簡直,那天我都不知道哭多慘。”
“……”
丁璇:“我倒是還好,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她本人大大咧咧,不太在意細節,講話直白的很,“也可能我前男友太菜了。”
汪林莞聽得臉紅心跳,沒好意思問,倒是許月寒挑挑眉,“太菜了?”
丁璇不在意地笑笑,“所以就變成前男友了呗。”
“……”
她埋在被子裏,實在聽不下去了。
這會兒想起來,不禁懊惱地咬了咬紅唇。
天!!
她到底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用力拍拍滾燙的臉頰,汪林莞猛地搖搖頭,試圖驅散腦子裏的黃色廢料。
一擡頭,就見蘇潮在一排貨架駐足,稍稍欠身,正凝神地挑選着什麽。
她疑惑地眨眨眼,提不上前,“你在看什——”
尾音消失在男人手裏把玩着的那只小方盒上,瞧見那上頭的名字,汪林莞的臉頰“騰”地着了火。
她不敢多看,只好垂着腦袋,死死盯着腳尖,好半晌才勉強擠出一句破碎的話,“你不、不是剛扔了——”
将小盒子丢進購物車,蘇潮單手掌着小姑娘慫慫的小腦袋,薄唇貼近她小巧的耳垂,笑得有些壞,“總得合尺寸。”
“合什麽尺寸……”
驟然意識到他的意圖,她瞬間卡了殼,生無可戀地僵在原地。
幾乎沒給她緩沖的時間,什麽前/奏,什麽情調,一無所有,甚至來不及回卧室。
就在浴室裏。
花灑開着,淅淅瀝瀝的水花砸在大理石地板。
到底是由着她的性子,喝了點酒,微醺的感覺沖散了羞恥。
汪林莞暈暈乎乎地看着浴室的落地鏡。
這是什麽時候裝上的呢?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惦記着鏡子。
鏡子裏的小姑娘紅着雙眼,細白的手指抵着鏡面,小貓似地哼哼唧唧。
小吊帶早已不翼而飛,裙擺卻微微鼓動。
一副惹人憐愛的可憐相。
而身後的男人,眉眼深沉得可怕。
明明襯衫都沒解開,卻浪蕩得令人雙腿發軟。
“吧嗒”,是金屬扣開合的聲音。
她驟然一僵,繃直了腳尖。
他埋在她馨香的烏發間,喘.息間,危險警告,“乖,別作死。”
她十分委屈,大約真的醉了,竟也不是那麽怕了。
“撕拉”,一枚錫箔小方包被咬開。
汪林莞緊閉着雙眼,聽着蘇潮咬開後,輕啧了聲,嗤笑,“怎麽還分口味兒?”
“……”
“趴好。”
她根本站不住,透明的指尖勾着他的手腕,留下長長一道紅痕。
他的腕表冰涼,不期然地蹭到她的腰線,她疼得咬了下唇,眼淚迅速飚了出來。
小手抗拒地推搡着他,被他握住,與他十指相扣,摁住。
尖銳的疼痛襲來,她耐守不住地哭出聲,被他掐着臉頰,別過來,低頭封緘着她所有的呼吸,“乖,忍一會兒。”
……
他說夜很長,真就長到,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團棉花糖,被反複地重塑成他需要的任何模樣。
她從來沒哭得這樣慘,慘完,又是奇異的快樂。
飄飄然的,像是要死掉了。
以至于他和她。
都變得。
貪得無厭。
不知滿足。
作者有話說:
啧,水仙真的太太太騷了。
感謝在2022-07-23 00:03:15~2022-07-23 22:13: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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