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季大小姐無微不至地照顧下,小可愛第三天就已經開始生龍活虎了,她軟磨硬泡,撒嬌賣萌打滾一門心思想要回家,季晚卿這麽大一座冰山,都已經凍不住她了,尤其在那人嗲着嗓子喊“姐姐,你就從了我”的時候,她的臉上,每回都能被燙出一片粉色的愛心。
實在是沒有辦法,她就請嚴雙給她複查,全面檢查一番,好幾個名醫專家會診了一早上,最後得出可以回家修養的結果時,岑夏興奮的直接将季晚卿從輪椅上抱起來跳了。
二人回到家之後,唐少雲就把小布偶帶過來了,他一身貓毛站在季大小姐面前複命,不得不說,在女上司不容置疑地叮囑下,唐大總監這幾天在養貓方面還是做了些攻略的,小家夥在他懷裏也不蹬腿了,時不時還願意讓他摸一下它的背。
唐少雲帶了很多的寵物用品,其中有一根逗貓棒很漂亮,是他為了陪小貓咪玩,親自帶它去寵物店挑的。
岑夏一進門就盯上那根棒子了,待唐少雲跟季大小姐談論公事時,她便拿着它在150平米的房間內上蹿下跳。
“卿卿,來,來,來,跳起來跳起來!”
她将逗貓棒舉得很高,甩兩下,慫恿小家夥跳起來,山卿很聰明,左右眼睛盯着那毛茸茸的羽毛來回晃,就是不上她的當。
岑夏将逗貓棒放低一點,再放低一點,小家夥匍匐着,猛地往上一竄,差一點就抓到了,她迅速将手臂往高處一擡,小家夥一個撲騰,咚一下落到地上,藍汪汪的大眼睛還盯着那貓棒子上的羽毛。
她舉着它一個勁兒在空中甩。
“這裏這裏!”
小家夥胡須一抖一抖地很不服氣,她将手中的逗貓棒放低一點,小家夥蓄勢待發準備出擊,她沉着冷靜堅持着沒動,等到它跳起來的時候,又猛地将杆子拉高,一個勁兒在那歡呼。
“嗨,夠不着夠不着,你個小短腿夠不着……”
季晚卿跟唐少雲談論工作上的事情,聽到這清脆而富有感染力的笑聲,忍不住回頭看。
山卿被岑夏耍得團團轉,沒一會兒就累得氣喘籲籲,但始終沒抓到她手中那根羽毛,小家夥不開心了,耷拉着腦袋,直接不跟她玩了。
岑夏蹲下去,在它下巴地下撓兩下,将手中的棒子遞給它,沒有很快收回去。
她偏頭,看了眼季晚卿,發現她正在跟唐少雲說正事,她說正事的時候目光很專注,時不時點頭應幾下,或者吧嗒吧嗒打幾個她看不懂的手勢,那種高級感自帶神秘色彩,很有誘惑力,她看着她,跑神了一會,山卿趁這個間隙,一口咬着逗貓棒上的羽毛撒腿就跑。
鈴铛在它的奔跑中叮鈴鈴響,它叼着它,躲到很遠很遠的角落裏,撅着屁|股撕咬,玩得可瘋可瘋了。
岑夏繼續蹲在原地,看季晚卿與唐總監交談,小貓咪的鈴铛一直在響,季晚卿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總會被岑夏直勾勾的目光燙一下,臉上随即爬上淡淡的粉色。
唐少雲很貼心,他說:“小姐,您要是熱的話,房間溫度可以降低一點!”
季晚卿心虛地點點頭,端正坐好,再也不敢往岑夏那邊看。
逗貓棒上的羽毛被小家夥全咬掉了,只剩下空蕩蕩的鈴铛,它覺得沒意思,又屁颠屁颠跑過來找岑夏,扯岑夏的袖子,抱着她的胳膊咬,想要她陪自己玩。
岑夏在她腦袋上摸一摸,她就吧嗒往地上一倒,爪子伸一下,脖子扭兩下,作出很銷|魂的動作勾|引人,岑夏見它這樣,猛一下心血來潮,又開始模仿那個曾經模仿過的聲音。
“嗷……好你個小貓咪,領悟到勾引的真谛了你……”
茶幾旁談話的兩個人,聽到這魔音,頓時僵了一下,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岑夏還在那吸,她扒拉着小母貓的一排啾啾。
“不是說穿的要多少,而是要露得剛剛好……哎,你看你看,這個扣子哎就扣一個,這個肚皮全部露出來了,你這小貓咪,誰教的你這些啊……嗯?”
上一次只是隔空操作,沒撸過貓的很難想象,這一次有了實體參照物,她表演得可真是太接地氣了,季大小姐跟唐少雲眼睛都看直了,尤其唐大總監,下巴都快驚掉下來了。
季晚卿感覺自己的臉被這個憨憨給丢盡了,她拿起沙發上的抱枕,砸了過去,岑夏腦袋被撞了一下,連忙反應過來,她轉頭,看着季晚卿跟唐大總監,連連蒼蠅腿姿勢致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聲音太大,打擾到二位了!”
唐總監:……
在季大小姐眼神警告下,岑夏收斂了很多,她去儲物櫃裏取了幾根貓條,撕開一條,小貓咪狼吞虎咽沒幾口就吃完了,她感覺沒意思,便突發奇想決定訓一訓這個家夥。
五分鐘後,她拿着半截貓條蹲坐在小貓咪面前,兩根手指指着地面,隔一會喊一聲“坐!”,隔一會喊一聲“握手!”
季晚卿偏頭看她時,她正在它腦袋上撫摸。
“哎,很好,就是這樣子!”
随即,便把手中的貓條給它吃一點。
季晚卿:……
二人始終是再沒有繼續交流下去,季晚卿簡單交代幾句,就讓唐總監先離開了。
唐少雲走時,不由對這個女孩多看了幾眼,因為他實在不敢想象,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人能把貓訓成狗的樣子。
待唐大總監離開,季晚卿輪椅轉了個方向,她身姿挺立地坐在輪椅上,一雙寶石般的眼睛眨眼不眨地盯着眼前這個小憨憨。
岑夏也似乎也能感覺到她在看她,擡頭時,二人視線剛好接上,季晚卿頓了片刻,做了個召喚小狗的姿勢。
岑夏走了過去,她指了指對面沙發。
——坐!
岑夏坐了上去。
季晚卿擡手。
——很好!
岑夏被表揚了很開心。
她拿了香蕉過去,在她頭上摸了摸,打開了喂給她一點。
岑夏受寵若驚,逮住咬了一口,還想再來第二口。
她将香蕉收了回去,放在自己唇邊咬,第一次露出幾分狡黠的笑。
岑夏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被季大小姐當小狗給訓了。
她很不服氣,盯着她看了幾秒。
季晚卿還是笑,狹長的丹鳳眼眯着,唇角弧度很淺,卻溢着滿足的喜悅,窗外陽光灑進來,照在她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上,與那藏匿不住的笑容結合,頓時給人俏皮感。
岑夏原本與她置氣地對視的,卻始終沒忍住,撲了過去,牙尖在她側邊臉頰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季晚卿大腦空白一片,原本那抹狡黠的笑還僵在原地。
岑夏沒有很快松開,貝齒在咬着的位置一點點移動,力道不重,跟小狗叼着喜愛之物在唇邊捉弄似的。
季晚卿大半張臉被她這樣咬着,有一點木木的疼,還有點黏糊糊的潮|濕感,她很不舒服,想開口,卻說不出來話,便本能在她犬牙下掙紮,用手去掀她腦袋。
岑夏咬着不放,季晚卿伸手,擰她腰間的肉,觸碰到岑夏的癢癢處,她身子一軟,松開了。
季晚卿瓷白面肌上留下幾個尖尖的小虎牙,咬痕很深,透着微微的紅色和點點晶瑩,她瞪着對面那人,想要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岑夏鼻孔輕哼一聲,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她說:“誰讓你把我當成小狗訓,我就咬你!我就咬你怎麽了?”
季晚卿擡手,腦海中突然多出來剛才給她吃香蕉,摸她腦袋的畫面,一瞬間又覺得理虧,不知道該打什麽樣的手勢了。
岑夏說:“怎麽,不服氣啊,不服氣你也咬回來啊!”
季晚卿臉微紅,偏開視線不敢看她,她卻一點都沒有害臊的樣子,還把自己半張臉湊人嘴邊,一連一聲地催促:“吶,給你咬,給你咬啊!”
下一秒,季晚卿鼓足勇氣,紅唇微張,一口咬在了她的臉頰上。
她力道很重,激得岑夏一個冷顫,本能地“嘶”了一聲,靈魂般清澈的聲音質問:“季晚卿,你還真咬啊?我就意思意思,你還真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