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在倫敦的這一個禮拜兩人都不算好過。
一來曹燚嘴上說懶得管但又不能真的不管,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每天來數落趙相言幾遍,當着趙焺的面,無異于指桑罵槐。二來趙焺的身體一天天在恢複,但越是如此,人生地不熟,兩人也做不得其他什麽。
趙相言急于跟他哥拉近感情,可除了打理好一切,後面幾天連肢體接觸都很少,原因顯而易見,趙焺怎麽樣他不清楚,趙相言正處在早上能給硬醒的年紀,恨不得天天來兩炮,眼前人看得着睡不到,他快憋死了。
頭兩天他還惦記着撩他哥,後來發現純粹是自讨苦吃。尤其第三天開始換藥的事都是他親自來,表面上讓護理員出去是為了他哥的隐私,實際上他哥一脫衣服他就硬,頂着褲裆怕社死,英國沒他在乎的人,地球上還是有的。
上次趙焺頭部受傷的事不好外傳,這次因為弟弟的骨灰正好演一出兄弟情深,兄弟不和争奪家産的傳聞不攻自破。不出兩天,南星集團總裁跨國接回去世弟弟屍骨的新聞就會登上熱搜,有秦皓在,南星應付這點公關不在話下。
因此他不敢當着外人胡來,不為他自己,也要為他哥和南星。
有個同性戀人已經讓趙焺在國內外輿論口上走鋼絲,雖然沒有大規模擴散,趙焺也從未公開承認過,但業內多少雙眼睛都盯着,趙焺沒有在其他方面出纰漏的餘地,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這個節骨眼上再整出什麽見不得人的幺蛾子新聞,就算他哥不怪他,趙相言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十八九歲的年紀,趙相言的身體正是血氣方剛,心理上又愛意滿滿,淩晨6點就被亂七八糟的黃夢給折騰醒了,頂着褲裆坐起來,全身都是汗,往旁邊床上一瞅,趙焺還睡着。
趙相言看着他哥出了會神,煩躁地抓了把頭發,跳下床直奔洗手間,進去之前把大門上了鎖,護工通常7點來,時間很充裕。
一進洗手間,趙相言就迫不及待解開褲子,握住勃起的陰莖站在馬桶邊撸起來,滿腦子都是他哥在床上性感的樣子,連那些日漸恢複的傷痕都化作極盡誘惑的花紋。跟男人做愛不是他的爽點,但跟趙焺做愛絕對爽爆了。不管有沒有真的進入,單是和趙焺耳鬓厮磨的交纏就讓他血脈偾張,趙相言時常覺得重生的不是他,他哥才是轉世的妖孽。
為了延長快感,他有意控制射精的欲望,手上一邊動作,嘴裏一邊叫趙焺的名字,沒察覺到身旁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你叫我?”
“卧槽!”趙相言下意識捂住褲裆,倒不是害羞,純粹給吓的,“你倒是敲個門啊。”見趙焺眼睛還閉着,趙相言稍稍放心。
“你上廁所不關門?而且我聽到你叫我。”
這怎麽解釋……趙相言就是臉皮再厚,也說不出“我因為饑渴難耐正想着你打飛機”這種話。
“不對,你怎麽過來的?”他伸手在他哥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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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過來的,病房就這麽大。你完事了嗎?”趙焺說着往洗手臺那邊去,看樣子每天就這麽幾步路,看不見也不妨礙這些基礎操作。
剛才那點驚吓一過去,意淫的對象就在眼前,趙相言卡在關鍵時刻正上頭,咽了口口水,猶豫幾秒,竟然大着膽子繼續。
怎麽說呢,這種感覺确實刺激。趙焺左手撐着洗手臺,垂着頭刷牙。趙相言盡量讓手掌間的摩擦聲夾在趙焺刷牙的聲音當中,難以分辨,只不過快要高潮的時候,還是沒忍住溢出一絲呻吟。
趙焺背對着他,動作停住了,顯然是聽到了動靜。
他這邊一安靜,趙相言那的聲音就顯得特別明顯,不過趙焺只停頓了兩秒便繼續刷牙,又擰開水龍頭漱口,等一轉身,被身後的人貼了上來。
“哥,你猜到我在做什麽了吧?”趙相言渾身都很熱,像個小火爐似的。兩人貼得很近,空氣中聞得到清新的薄荷味,趙焺唇齒微張,手搭上他的腰,“嗯。”
“護工七點來。”
趙相言說着把手伸進趙焺的褲子,果然他哥也硬了,真能裝。
“現在六點十五。”
趙焺被拽着推坐在馬桶上,趙相言二話不說分開雙腿坐了上去,捧着趙焺的臉就親。
一碰到他哥的嘴,趙相言的欲望就成倍地漲。他有意避開趙焺大腿兩側的傷口,将兩人的陰莖握在手裏摩擦,快感來勢洶洶,這樣根本不夠。
趙焺只是配合地吻他,不一會按住他的手,氣息有點不穩:“別弄了,我會忍不住。”
“誰讓你忍了?”
“可是我看不到,這也沒東西。”趙焺似乎有些為難。
趙相言索性站起來退開,趙焺以為他要放棄,結果聽到窸窸窣窣衣物落地的聲音,再然後,兩條光溜溜的大腿坐回他的腰間,扶着他的陰莖貼上臀縫,趙焺腹部一緊,掰開他的屁股就想往裏捅。
不過他還算有點理智,頂弄幾下後低喘着囑咐趙相言:“找點潤滑的東西來。”
趙相言四處看了看,什麽能用的都沒,忽然想起昨天廚師送來的無菌蛋他們都不愛吃,火速跑出去拿了兩個進來,手一用力,将蛋殼捏碎。清亮的蛋清和蛋黃筆直滴落在趙焺碩大的龜頭上,又順着莖身流下去。
“用的什麽?”趙焺好奇道。
“別管了。”趙相言留了一點塗在後穴,又随便用手指給自己做了幾下擴張,扶着他哥的陰莖就要往上坐。
“別急,慢點來。”趙焺端起他的屁股接過掌控權,就着滑膩的蛋液找準入口頂了進去。
沒有做足擴張必然是疼的,現在再說後悔也太沒種了,趙相言屏住呼吸摟緊趙焺的脖子,咬牙忍耐,直到趙焺将整根都送進去。
保持這個姿勢,趙焺沒急着動,安撫地親吻他的臉頰和脖子,雙手托着趙相言的屁股小幅度前後晃着。一個多禮拜沒做過,生理刺激太強,趙相言腿側的肌肉一直抖,趙焺擔心地問:“難受嗎?”
趙相言心想他哥是讓一把火燒轉性了嗎,都這樣了還這麽多廢話?唯一能證明他哥并不淡定的就只有體內越脹越大的玩意兒。趙相言幹脆自己動了起來。
在他縮起肩膀埋頭抱緊趙焺的同時,趙焺緩緩睜開眼,清亮的雙眸完全不像是剛剛恢複視力。他看向對面的鏡子,裏面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趙相言不得章法地扭動腰肢,上上下下吞吐他的陰莖,只是看到這幅畫面,趙焺就忍不住向上頂了一下。
“啊——!”
這下太突然,頂得趙相言毫無防備,沒等他抱怨,趙焺就架起他的大腿抱着他站了起來。
“喂!”他下意識将趙焺摟緊,陰莖還插在他體內,趙焺再沒有廢話,就着這個姿勢站着操他,和剛才判若兩人,趙相言人都傻了。
不過他來不及問更多,這個體位所有的身體重量都帶着他往下墜,趙焺每一下都頂得極深,趙相言這會才覺得自己是在找死。
就這麽幹了他幾十下,趙焺從他身體裏退出來,将他放下翻了個身,趙相言腳一挨地腿就發麻,沒等他站穩,趙焺就擡起他的一條腿,從後面進入他。
兩人面向鏡子,趙相言終于看到他哥眉眼低垂,盯着猛烈進出的地方看了一會擡起頭,對上鏡子裏趙相言目瞪口呆的臉。
“卧槽趙焺你有毛病啊你裝瞎——唔唔!”
臉被強行掰過去,上下兩張嘴都被堵住,手也被趙焺抓起來扣在後腰,等他終于安靜下來,趙焺才放開他的嘴說:“看你玩得開心想讓你多玩幾天,本來能一直裝到回國的,你非要勾引我。”
“我他媽哪知道你能看見了!啊!哥、哥我錯了,你輕點!”
他的一條腿被架起放在洗手臺上,柔韌度這麽好也是不容易。趙焺掐着他的腰撞得又兇又狠,看得出來也是憋久了。
“哥……能不能,換、換個姿勢……”
趙焺一擡眼,眼尾灼傷的紅痕還沒完全退,看人的時候別有一番妖異的味道,淺淺笑了一下,勾得趙相言魂兒都沒了,“行啊。”
說着趙焺将他另一條腿也擡了起來,身體騰空,鏡子裏他兩腿大開,私處一覽無遺,翹起的陰莖随着趙焺的動作上下擺動。趙焺将他的屁股擡起來,讓他看見自己被抽插進出的地方,趙相言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好的提什麽換姿勢!
羞恥不假,但爽也是真的爽,趙相言被他哥幹得渾身發軟,最後還是敲門聲将他驚醒。護工敲響的是病房門,好歹還隔着衛生間。
趙焺面不改色,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甚至嫌他分心在他脖子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趙相言緊張地不行,皮上一疼,本就瀕臨極限的下身就這麽洩了出來。他這個姿勢,射出的精液全噴在了鏡面上。射精的時候後穴收緊,趙焺迅速拔出來,抵在他的會陰處不斷磨蹭,也跟着噴出股股濃稠的精液。
他的雙腿終于解放,趙焺知道他站不穩,放下他從背後箍着他的腰,一邊吻他的肩膀,一邊緊貼着他的屁股頂弄,射精的餘韻讓洗手間裏只剩下粗重的呼吸,沒人講話。
“anyone there?”護工不知道敲了第幾遍門。
把人晾在外面是很不禮貌的,趙相言無力地指了指門口,吩咐他哥:“快去。”
趙焺深深看了他一眼,草草整理好衣褲拉開門出去,跟護工交待幾句後讓人離開,将門重新鎖好。回來的時候趙相言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一瘸一拐爬上床,連澡都洗不動。
看着趙相言光溜溜的屁股沖着天,趙焺扯了張被子給他蓋住,趙相言跟散架了似的,眼珠子轉了轉問:“哥,你這一年沒少夢到我吧?”
趙焺從洗手間拿了條熱毛巾,掀開他的被子在他腿間擦拭,“嗯。”
“是不是每天都夢到跟我滾床單?”趙相言笑得像只狡猾的狐貍。
“沒有。”
“真的假的?我不信。”
趙焺擦完将毛巾丢到一邊,雙手撐着床面看他,認真說道:“我怕你接受不了生我的氣,就算是做夢,我也想多看看你。現實裏你跑了我能把你找回來,夢裏你要是跑了,可能就不來了。”
趙相言笑不出來了,握住趙焺的手說:“夢裏也不跑。”
趙焺反扣住他的手,無奈笑了笑:“事實上現實中我也沒能把你找回來。”
一年前,趙相言确實跑了出去,但再也沒能完整地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