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己找的理由,當時我幾乎什麽也沒想就問他可以不可以轉賣給我。
于是我現在就在這裏了。
這是件愚蠢的事情。
就算是相同的處所也不代表什麽。之前的色彩将會被逐漸抹消。這是必然的。*更何況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但那間屋子仍然是一樣的,老夫婦沒有做出任何的改動。如果把游戲主機放在那兒的話似乎就和十多年前一模一樣。早晨的時候我一個人坐在餐廳裏,四周太過安靜,甚至錯覺可以出現幻聽,但事實上什麽也沒有。
冬木的冬天仍然很冷。我在半夜爬上屋頂,所見到的星空仍然和許多年前一樣。我想象着它們也曾經在你征途中的夜晚閃爍過——在更大的度量面前,我們之間仿佛永恒的時空距離也只是不值一提的東西罷了。
在這個世界面前我們如此的渺小。它永遠都以自己的永恒不變無情地拒斥着我們這些必死之軀。它沒有盡頭也無法切實度量,就算存在“根源”——我們假設那裏存在着世界的全部真實和全部理解——也沒有一個人在到達了“根源”之後還會回來。
從結果來看,所有的屬于人類的努力都類似于愚者的行為。可是當我去回溯歷史,當我通過閱讀去觀測已有的征程之時,我明白誰也不能否定所走過的路途閃爍着不滅的光芒。那麽只要前進就好。不問一切、不停前進。
“彼方始有榮光在”。
我本來以為在昔日的床上會更清晰地看到當年的夢境。但我現在明白必須繼續向前走去。
(可是到了最後——無論我怎麽從理性上譴責我的愚蠢,我仍然無法對買下這棟房子的行為産生真正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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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005 時鐘塔倫敦
弗拉特,
收到你的信我真高興——你XX的以為我會這麽說嗎?!消失了将近兩年之後寄來的唯一信件就是打聽你師妹的八卦?!哦,別以為我看不出這只是個臨時地址。你知道你母親多麽着急嗎?!
好吧我們說真的。所有人都很擔心你,弗拉特,如果可能請盡快回信。
你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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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梅羅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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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2005 時鐘塔倫敦
老約翰,
昨天埃斯卡爾德斯夫人特地過來找我。我想她也收到了弗拉特的見鬼的短信——想起這件事還是讓我血壓上升。你那邊如何?我知道他一向足夠大膽,但他大膽到人間蒸發、并使得我們都對他的去向一無所知這點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料。(盡管他足夠有閑來信打聽阿其波爾特小姐的八卦!)我覺得我應該反省我對學生們的放任态度了。
希望他足夠聰明來避開那些真正的危險。
如果你也收到了他的短信,請把原件寄過來。我們在試着找到他。
韋伯
2006-2007
圖書館N字開頭書架的通信之六(回信)
确切地說,與其說你的降靈術混雜了“時間”的要素,不如說你成功地接近了它的本義。追根溯源,降靈術的“原型”是一種通向根源的嘗試——通過對“永恒”一側事物的召喚來窺見不可能在此段窺見的答案。在這一意義上,聖杯戰争的英靈召喚系統正是降靈術的應有之義。然而,在另一方面,降靈術這一魔術體系又構成了一個謬論,因為現世的英靈或只能以Servant的不完全态呈現;或以其完全形式——世界的抑制力——出現。
這種謬論使得降靈術的應用逐漸降格:它背離了本來的目的而轉向現世時間的維度——越過時間的限制,使過去(或未來——降靈術絕非不可召喚未來之存在)在“現在”的維度上得到呈現,也就是說,它造成了時間的折疊。在這個意義上更進一步——也許,降靈術會使得兩個時空在短暫的一刻得到重合罷。
——但是,這只是一種極其渺茫的希望。
你可能已經猜測到了,我自己也曾經參加過聖杯戰争——因此之故,你和勒南的心情我都十分了解。但是,即使我一度到達了根源,我明白的只是我想要得到——或者想要取回的東西,已經永遠地失去了。(不、不如說一開始就不在那裏)
也許這就是癡迷不悟者必然領受的詛咒。
我們的通信可以到此為止了。因為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最終将要到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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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2006倫敦橡樹街
阿其波爾特小姐,
如果您現在問我,埃爾梅羅二世這個名字是否對我是一個負擔或枷鎖——現在的我會肯定地回答您:不是。
這個名字代表了我的債務——這點不錯——但是它也給了我最珍貴的家人:您,還有菲爾克斯夫人。雖然我仍然是韋伯維爾維特,但同時,“埃爾梅羅二世”也無疑是我們的名字。
也許我最近的消沉讓您生起了不必要的擔心。不,請您不用擔心。現在您已經是一個不輸給任何人的、配得上貴族的家名和稱號的家主——就算我不在您身旁也一樣。(看,我似乎已經能夠聽到您那習慣性的反駁了——“那當然”;這點上您從小到大也沒有變過呢。)而且,現在也有了比我更為可靠的、能夠站在您身側的人,不是嗎?
如果有一天我要踏上旅途的時候——我一定會第一個告訴您。而現在,我還有需要做的事情、需要看着畢業的學生們……我還會留在這裏。
最後,再一次恭喜您畢業。
埃爾梅羅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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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2006 阿其波爾特莊園
遠坂小姐,
據我收到的消息指出,弗拉特曾經在德國的某地出現過——而那裏和傳說中的艾因茲貝倫城的地點相當接近。你認為他去了艾因茲貝倫家的可能性有多大?
如果你知道更多消息——不,還是不用回信了。我将于一周後動身返回時鐘塔,你知道什麽時候能在辦公室找到我。
El-M
p.s.這消息是從相當可靠的來源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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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0.2006 倫敦橡樹街
巴澤特馬克雷密斯小姐,
這封信有些冒昧。我聽說你最近經常在東歐一帶活動,我想問你是否曾經聽說過“聖杯戰争再開”的傳言?身在時鐘塔,有時候反而對這種傳言不夠敏感——但我相信現在的确有一股暗流在其中策動着。
我相信如果有這樣的傳言,你是不會錯過它的。
如可能請盡快回複,多謝。
您真摯的,
埃爾梅羅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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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巴澤特馬克雷密斯回信
12.11.2006 愛爾蘭
埃爾梅羅二世先生,
我有些驚訝,因為這正是我想要寫信向你詢問的消息。
上個月我在布拉格聽到了這樣的流言,有些人對第五次聖杯戰争的結果感到不滿,而之後爆發的雪原市(僞)聖杯戰争又給了他們足夠的借口。“這是确鑿無疑的可以通向根源的方式”“得到聖杯就能實現任何願望”——這樣的傳言在魔術師中悄悄流傳着。
我想,在協會中,這些流言反而不會那麽明顯,它們像是暗流,悄悄地在時鐘塔的辦公室之間、或者那些來拜訪的大魔術師的私下協議之間傳播。不知為何,這些流言一旦到了魔術師社會的邊緣就開始膨脹起來,或許我應該感謝我這份總是往偏僻地方跑的工作呢,不是嗎?我聽說,有些魔術師已經認真地開始策劃聖杯戰争的複興,一些貴族也參與其中。也許,阿其波爾特家也許會知道什麽?
希望我聽到的這些純粹的流言會對你有些幫助。
您的朋友,
巴澤特馬克雷密斯
p.s.也許這是我的錯覺——但我覺得,大聖杯從未完全停止過。
Avenger仍然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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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2006 倫敦橡樹街
阿其波爾特小姐,
我昨天收到了“聖杯戰争複興委員會”的邀請,而我注意到推薦人是您。對于這件事,我相信您肯定有什麽要向我解釋的地方。
我相信您應該是貴族中最接近聖杯戰争真相的一人。無論您出于什麽考慮而這樣決定,我認為您還是應該事先和我商量一下。
E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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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2007 倫敦時鐘塔
遠坂小姐,
現在是寒假,我認為你的休假請求合情合理。事實上、之前你每年都沒有用掉足額的假期——我認為今年的話是時候了。不用介意教研室或者主管們。如果有誰對你提出質疑,我會在這裏幫你頂着的(新一屆的預算會議正在召開,我和阿其波爾特小姐有信心為你争取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