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內變成更好的人。我應該有足夠的耐心去前進并且奮鬥——但是因為這再開的聖杯戰争的緣故,我總會情不自禁地想着,如果我再一次去到那片戰場上的話,在我身邊的英靈究竟會是誰。
也許我會将自己再一次地投入那片漩渦吧,不顧我曾經向着阿其波爾特小姐立下了怎樣的誓約。也許,如果那是我見到你的唯一可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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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1999 倫敦橡樹街
阿其波爾特小姐,
我相信這會是一道讓您感到安心的消息:魔術協會最終接受了聖堂教會的推薦,決定派遣來自“帶菌者”家族的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作為協會派遣魔術師參加将于一年後開始的聖杯戰争。作為赤枝騎士一脈的傳承者,她本人便具有幾乎和Servant匹敵的體術與魔法。我不知道這是否能夠保證她的勝利,就算這次的戰争間隔如此短促,根本不會有太多的魔術師得知此事也一樣。那片戰場是深不可測的漩渦。我想我們都從未想過肯尼斯先生會在那裏失敗,但事實卻和我們的确信背道而馳。
請您無須繼續擔心。我還沒有無謀到以四階級的程度就再度踏上那片戰場。如果有那樣一天,我相信您也無法阻止我在那時的決意。
您真摯的,
埃爾梅羅二世
1999-2000
13.4.1999 倫敦時鐘塔
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小姐,
鄙人埃爾梅羅二世僅代表魔術協會聖杯戰争委員會請您于五月一日之前回到倫敦。您手頭的其他工作均可在見到此信的時候中止。我将在時鐘塔等候您的駕臨。
埃爾梅羅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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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1999 倫敦時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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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其波爾特小姐,
您在上一封信裏曾經和我提過馬克雷密斯家族的傳聞,當時我還在心裏覺得不太可信,但是現在我發覺事實恐怕比您所言更為嚴峻。
巴澤特馬克雷密斯可以說是完全抱持着對魔術協會的憧憬才以少女之身來到了倫敦。但是時鐘塔給予她的卻只有不公的待遇。您知道作為“封印指定”的執行人這份工作在一般魔術師眼中的觀感,那是份和死刑執行人無甚區別的工作。糟糕的名聲,毫無保障的工作和不成比例的報酬,啊,如果不是這樣的可以算得上異端的家族,魔術協會怎麽會願意把珍貴的棋子投入毫無保障的戰争之中呢。但是面對着那位女性,我卻除了讓她加倍小心之外,什麽也無法明言(在我自己也只比兩眼一抹黑強那麽一點的狀态下)。
我希望這次的戰争能夠不要那麽殘酷。但是我自己也知道這只是癡人說夢而已。
埃爾梅羅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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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2.1999 倫敦時鐘塔
約翰和莎莉,
謝謝你們的邀請。在你們愛丁堡的家中度過寒假——這件事只要一想就令人心曠神怡,韋弗利也絕對會高興能夠在各種小事情上幫忙(阿其波爾特宅對于将魔術以這種方式使用始終持保留态度)。我仿佛都能聽到壁爐裏木柴的噼啪聲、聞到莎莉拿手的烤小牛肉的香氣,在舒适的扶手椅伴着一杯熱茶、和你們度過愉快而富有意義的夜晚,還有小公主,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但是——請原諒我用這令人讨厭的轉折——阿其波爾特小姐已經嚴令我在寒假返回本家,而且估計不會允許我那麽輕易地外出。這實在是讓人感到遺憾,我會懷着對你們的想念度過這個冬天的。
再次多謝你們的邀請。
你們的老友,
韋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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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00 聖堂教會 冬木
阿其波爾特小姐,
這一次的聖杯戰争結束了。
即使在我踏上冬木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實,蒙着陰霾的冬日天空還是讓我生出了錯覺。可以确定的是,高漲的魔力确實消散了——有什麽被造成了還是未知之數。既然我們的世界沒有出現根本的改動,那麽許下的至少不是牽涉深遠的願望。但是,一度觀測到的根源之渦卻是确實之物。沒有出現十年前冬木大火一樣的災害可以說是幸運不過;失蹤的人數卻還是上漲了。考慮到這次的戰争達到了呼喚“根源”的程度——這種程度的損失應該算是可接受的範圍。
到底發生了什麽——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一個人也沒有。應該留在聖堂教會的監督者不知所蹤,也沒有得到關于巴澤特馬克雷密斯的任何報告:我暫時盤踞了空無一人的教會,準備進行下一步的調查。
謹以此信告知您我一切安好。
埃爾梅羅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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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2000 聖堂教會 冬木
魔術協會聖杯戰争委員會,
鄙人,埃爾梅羅二世謹在此将第五次聖杯戰争的初步調查結果呈于委員會。由于時間所限,此報告僅包含确定的基本事實。
一、第五次聖杯戰争沒有造成和第四次相同的大規模災害。但是,普通民衆的失蹤和死亡數量仍然達到了不可忽視的數量。民間對最近出現的失蹤事件有一定數量的争論,不過沒有任何言論接近事實核心。綜上所述,可以認為第五次聖杯戰争仍然在保守“神秘”的大規則下運行。
二、大聖杯已經完全被關閉。殘留的魔術回路已經停止運轉,積存的魔力也已消耗殆盡。如果沒有意外,恐怕聖杯戰争将不會有再開的可能。
三、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共同派遣的監督者言峰绮禮,和魔術協會方的Master巴澤特馬克雷密斯均行蹤不明。搜索仍在進行,不過二人在戰争中死亡的可能性極高。
四、禦三家之一的艾因茲貝倫家,其城堡及林地遭受了不明魔術的侵蝕,機能處于全部停擺的狀态。考慮到當時的侵蝕狀況,鄙人認為若有人牽涉其中,不可能于該魔術下幸存。目前沒有得到艾因茲貝倫Master的更多消息。為了更透徹地研究這一魔術、并避免更多犧牲者的出現,艾因茲貝倫的林地已經封鎖起來。
五、同樣身列禦三家的間桐家只餘下一名女性魔術師,名為間桐櫻。她的家人全部在戰争中死去,少女似乎因為受了過大的刺激,目前還處于神智不清醒的狀态,被遠坂家主納入保護之中。
六、作為冬木市的管理者,身為遠坂家家主的遠坂凜表示她沒有目擊到根源之渦。她雖然參加了聖杯戰争,但是在中途就失去了Servant。這或許是她能夠幸存到最後的原因。
七、剩餘的Master均身份不明。
——以上。進一步詳細內容将在返回倫敦之後另行提呈。
埃爾梅羅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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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2000 聖堂教會 冬木
阿其波爾特小姐,
在此我将寄送魔術協會的報告書附于信後。當然,我隐藏了一些事實——雖然我知道這些事實也許不能完全隐瞞于魔術協會,但是我希望能夠盡量讓它們遠離協會的那些貪婪之人。具體的情況不适合在書信裏談論。我着急寫這封信只是想要請您出面(或者選擇您信賴之人代為出面)購買一批藏書。由于戰後善後處理的緣故,實質上失去了後嗣魔術師的間桐家決定出賣全部的藏書。這些藏書——不用我提醒,您也應該想到其中的價值,這對于阿其波爾特無疑是有益的。如果您能夠展現您的慷慨:我相信阿其波爾特家将會在未來獲得有力的盟友,畢竟遠坂家的年輕家主(正是她目前出面代為處理間桐家的後續事宜),無疑将成為一名傑出的魔術師。
靜候佳音。
埃爾梅羅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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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寄出信件之十
你會相信聖杯戰争結束了嗎?
我在這個問題上的感受極其奇怪。一方面,理智告訴我它确實結束了。另一方面,我又總覺得仍然有遺下的什麽——就好像我所見到的那個巨大的空洞中仍然孕育着某些東西。
我應該慶幸它的結束。在這片土地上已經失去了太多的生命——無論是領受命運的魔術師,還是無辜卷入的路人。如果能有生存下來的機會,誰會拒絕,哪怕這要以慘痛的代價去換取也好。
我是在衛宮家的大宅裏見到遠坂凜的。她還很年輕,比我參加聖杯戰争之時還要年輕,但是她确實是我難以比肩的魔術師。走進衛宮家的大宅讓我感到一陣異樣:我還記得五年前我是如何在這裏吃閉門羹的。她顯得很疲憊——經歷過戰争之後很難不令人感到疲憊。一開始我們無法信任彼此,大概沒有一個魔術師會對魔術協會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