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辦法去想聖杯戰争之外的事情。我會時常來查看您的回信。
1998-1999
18.5.1998 時鐘塔倫敦
弗拉特埃斯卡爾德斯先生,
很遺憾地通知你,你在我房中偷取的文件是一份你不該接觸的重要文件。我相信你是考量到這種可能性才去偷取的。我派韋弗利送這封信給你,并讓她确保你有足夠長的時間好好讀這封信——在她找到文件之前。
埃斯卡爾德斯先生,你是一個毋庸置疑的天才魔術師。我可以向你斷言你的天賦,但是,有一些危險你不該涉足。這不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是作為人類就該具有的趨利避害的本能。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聽說“聖杯戰争”這個詞彙的。我應該慶幸,它至少不會發生在你觸手可及的時候。
請你跟着韋弗利到我辦公室來。
你的講師,
埃爾梅羅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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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998 時鐘塔倫敦
老約翰,
真抱歉我必須匆匆寫這封信給你。弗拉特這孩子看到了我辦公室中關于聖杯戰争的文件——确切地說,是允許我作為代表參與“聖杯複興會議”的回函。我用謊話搪塞了他。你應該知道他是個多麽大膽的家夥。如果他知道聖杯戰争近在咫尺,他真的會跑去參戰。
我相信令姐并不知道這場戰争的詳細。唯一需要注意的可能就是在你們度假的時候。弗拉特不僅會問東問西——他Hacking的技術也相當高明,盡管現在未臻一流,我們或可想象他未來的發展。
抱歉,我應該在這種問題上更加小心。
韋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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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1998 民宿山櫻 冬木
阿爾伯特,
抱歉給你添麻煩。但是我現在确實遇到了一點問題,不能及時返回東京。如果有人來秋葉原找我,請你告訴他我暫時出門游覽。
我一定會在一周之內返回的。
匆匆,
維爾維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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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998 凱越酒店 冬木
阿其波爾特小姐,
我希望您能注意到我的通信地址,這說明我現在如您所願搬到了阿其波爾特租賃的酒店公寓——但是我真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過分破費之外——好好,我幾乎可以聽到您的反駁了。
前日我已經見過這裏的負責人言峰绮禮。事實上我想我曾經在八年前見過他一次,那是一切戰鬥都結束之後,我繼續賃居在這裏時候的事情。那是一次在街道上偶然的碰面。我反應過來他曾經是Assassin的Master——這讓我懷有戒心。而他似乎沒有看見我——除了投來一瞬尖銳的視線之外。他那時候和現在看起來很不一樣。當時的言峰绮禮讓人覺得像一柄出鞘的刃,現在的這個男人足夠平靜,但我必須說他讓人覺得危險。聖堂教會想要讓他繼續作為聖杯戰争的監督者,我感到這是毫無疑問的。他們肯定會信任這個男人,就算他們不信任,言峰绮禮也有足夠的手段。我們作為協會和聖堂教會的代表冷淡并且官方地交涉了一些問題。大聖杯的波動已經被觀測并确定了。還有兩年,第五次聖杯戰争就要提前降臨。這幾乎是無可置疑的事情。
下面的事情,我想我應該誠懇地告訴您,以免您從別的渠道聽到之後感到憤怒(我不想承認這是因為我注意到了酒店侍者身份之後采取的補救措施,您看我還是誠實的)。我出了一點兒小問題。暫時的表現是左手不能動,所以您看到的這封信上的字會有點歪斜——這是短暫的、魔術回路障礙導致的問題,我相信在三天之內絕對可以恢複——所以,如果您還是要對此提出意見的話,請盡量輕柔婉轉,符合您所接受的淑女教訓。
之外的事情,我會在回國之後和您面談。
埃爾梅羅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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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N字開頭書架的通信之四
在現存的五個魔法中,有這樣的說法。最初的第一個改變了全部;第二個認同了更多;第三個展示了未來;第四個隐藏了身影;第五個已經沒有意義(せき)了*。如你所知,所有的魔法都在某個意義上針對了人類的宿業——取得了魔法使席位之人,在理論上應該為這一宿業的改變做出努力。但事實上,沒有一個魔法使真的在意這一點。也許在理解到根源的一刻,之前的想法就會發生變化;又或者,根源和那種努力本身是相悖的。
第三法是所謂“靈魂物質化”的魔法。準确地說,冬木的聖杯應該是第三法部分的模拟,它的原理——我相信你已經知曉——就是利用聯通根源的一瞬所湧現的巨大魔力以成就第三法。但是,這些魔力也可挪作他用——比如在聯通根源的瞬間,對世界做出改變,這并非沒有可能。唯一的遺憾是,遠超過你想象之數量的平行世界,正是因為這樣的污染,被抑制力無情地碾碎了。如果是其他願望——在魔力和抑制力的允許範圍之內,也許有達成的可能。沒有見過那裏的“聖杯”,我無法下達确切的判斷。
至于你的問題,我只能告訴你,我感到你的魔術裏奇妙地摻雜了時間之要素。剩下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思索。因為我也不知道那之上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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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寄出信件之九
聖誕快樂!這樣的祝福對你而言應該并無意義,畢竟你們那時候還沒有基督教這種一神宗教——作為魔術師我肯定也不是信徒——也有人說這日期的選擇和古老的農神節乃至密特拉教有關。但是節日本身并不是件壞事。我有沒有給你講過,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每年我媽媽都會烤火雞?沒嘗過她的手藝是件令人惋惜的事情。(當然,也有可能是記憶美化了那個味道。)當然,少不了的就是在下午的時候等着女王的演講——就算我們是魔術師,這些地方還是充分傳統的。
突然寫起這種事情有些奇怪。可能這是因為我這幾年第一次沒有在阿其波爾特家度過聖誕的緣故——魔術協會的聖杯戰争部門真是挑了個絕佳的時機,誰會懷疑一群和其他人宣稱要去度假的魔術師們實際上蜷縮在時鐘塔的某個小會議室裏商讨着遠東那場僅限七人的戰争呢?反方面想想,這真是有趣,當你必須去參加那些舞會和宴會的時候,你只會覺得無聊透頂,但當你缺席一次,你又會感到懷念。坦誠地說——好吧,我承認,我是在擔心阿其波爾特小姐。那孩子算是我的雇主,但另一方面,她就像是我的家人。你大概不會在世界上找到我們這種相處模式的家庭了——從來都只使用敬語,冷嘲熱諷和正常對話所占的份額不成比例,在寫信的時候反而要比面對面更坦誠。可是如果你要我只拿一個詞彙來定義這種關系,我就只能想到“家人”。對于在世界上彼此都是孤立無援的人而言——這個詞彙本身就是一種溫暖。
當然我沒有忘記瑪凱基夫婦。我出去旅游的時候總會給他們寄明信片,但從未留下自己的寄件地址。他們也是我曾經視為“家人”之人——盡管那開始于我并不牢靠的催眠魔術。我想,到了最後兩位老人都明白了他們和我并無實質上的血緣關系的事實,可是在聖杯戰争結束後我留在日本的幾個月裏,他們對待我的方式從未發生變化。我承認,在兩次回到冬木的時候我都特地去了瑪凱基家。我透過窗戶看到了他們——但是我不敢敲門。
并不是害怕被拒絕——我知道他們并不會拒絕我。我害怕的是他們會問起我亞歷克斯的近況。
而我沒有辦法簡單地回答“他很好,就是我們最近沒有聯系”。就算是客套的話也一樣。在他們面前,這太過困難了。
我想我大概是被倫敦的節日氣氛影響了。其實想想這一切沒什麽不好——現在城內靜極了,就連教堂的鐘聲也要比平日顯得悠長。我懷揣着所有的算計和陰謀踏過人跡稀疏的街道回到我的家,打到一半的大戰略V還在等着我,雖然明白那是因為我昨天晚上忘記關游戲機的緣故——可是我還是生出了某種錯覺,就仿佛曾經有人在那裏玩到一半又起身離開了。
真是可惡。聖誕節總會有些奇跡發生,從小讀過的故事裏這麽講着。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幽靈都會出現在固執而孤獨的老人面前,告訴他他錯過了什麽,從而能使他成為一個更快樂也更好的人。我不需要三個幽靈,我只想看見一個人。
不,你還是不要來了。我大概沒辦法在一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