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果——我這裏并沒有得到什麽振奮人心的結論。第四次聖杯戰争的存活者僅有三人,隸屬于聖堂教會的代行者、Assassin的Master言峰绮禮,艾因茲貝倫的背叛者衛宮切嗣,以及不成器的我。作為魔術師,我認為沒有辦法從言峰口中得到相關的訊息,而且他也是最早退場的Master之一。而隐居在冬木衛宮切嗣,已經出門在外一個多月了。我将堅持在此等待至最後一刻,不過我懷疑我沒有辦法見到他。
第四次聖杯戰争的結果是詭異的。和第三次因為聖杯之器破裂而被迫中止的戰争不同,理論上七人中的勝利者已經決出,事實上卻只發生了奪取五百條生命的火災。當年決戰的場地現在已經變成了紀念公園,當我踏上人跡罕至的林蔭小路時,仍然能感覺到積累在彼處的怨念。五年前的戰争終幕究竟是如何落下的,如果不找到當事人加以确認的話,恐怕就要成為永遠的秘密了。
特地返回昔日的戰場,只能得到這樣有限的消息,我深感慚愧。更為具體的細節,我會在開學後和您當面詳談的。
您真摯的,
韋伯維爾維特
******
9.10.1994 時鐘塔倫敦
親愛的老約翰,
很高興你們喜歡我從日本帶回來的手信。給小公主的東西是特別讓當地的行家推薦過的,據說是最近最流行的機型,不過你可要看着她點兒別玩壞了眼睛。莎莉問起日本的飲食:平心而論,那确實不錯,但是實在無法填滿英國胃。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靠着每天那麽一點食物生存下來的。而且我驚訝地發現我的日語水平沒有退步——考慮到我之前的日語也沒多好。看來我還有很大的進步餘地呢。
第一年在時鐘塔做老師的感覺有點奇妙。說真的,我最開始還真有點手忙腳亂來着,幸好很快就上了軌道。現在我已經不會再因為第二天要講課而緊張得手腳冰涼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學生的觀感裏會是怎樣,也許會是個過分嚴厲的老師?
最後,我必須慚愧地承認,你上一封信裏最後要求讓我有點兒為難。作為一個完全的新進講師,我恐怕我幫不了你那位外甥太多忙,更何況他是埃斯卡爾德斯家這一代的希望之星。當然,如果他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的辦公室現在在降靈科地下一層,門口有門牌。
随信附上科裏這一季的訂貨單。勒南先生對你提供的材料十分滿意。
你的朋友,
韋伯
******
5.12.1994 時鐘塔倫敦
Advertisement
阿其波爾特小姐,
我已收到您的邀請函。聖誕舞會我将按時出席。
夏天的時候我确實離開了較長的時間,如果這給您造成困擾,我在此送上我遲到的歉意。我确實不理解您所提到的那些邀請的重要性,因為維爾維特家只是延續了三年的平庸魔術師之家——這一點您早已知道,不是嗎?
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幫助阿其波爾特家。事實上我已經和埃爾梅羅學派緊密相關了。請您不用為此擔心。
您真摯的,
韋伯維爾維特
******
15.12.1994 橡樹街倫敦
德爾先生,
已經收到了您寄來的《亞歷山大遠征記》。這本由古希臘語、拉丁語和英語對譯的版本深得我意。雖然是一本舊書,但其品相比您的描述還要好。感謝您幫我尋書的辛苦。之所以特地回函給您,是因為我将于聖誕節後搬家,新地址已附與信後。閱讀您店裏按季發送的圖書目錄是一件樂事,而我現在手頭也更為寬裕了些,想必将成為一名更值得您如此用心對待的顧客。
祝您聖誕快樂。
韋伯維爾維特
******
20.12.1994 橡樹街倫敦
衛宮先生,
這是我第二次寫信給您。今年夏季的時候我曾經前往冬木拜訪,并拜托了您的兒子留下口信。不知為何,至今未收到您的任何回信。也許我的要求讓您感到過于為難,也許您無法信賴昔日戰鬥過的敵人——但是,對我而言,我只是渴求着知道五年前的真相。
請您相信我并無惡意。今年聖誕假期我本拟再度拜訪,不過因為這邊的事務耽擱而無法成行。如果可能,我将于二月前往冬木。希望到時能夠與您會晤。
您真摯的,
韋伯維爾維特
1995
未寄出信件之五
在察覺到之前,一年又要過去了。當我清理了所有學生的期中作業、教案草稿和會議摘要之後,我發現了這沓用了一半的信紙。它的邊角已經變黃卷曲,似乎不是那麽氣派,但是我相信你不會介意——考慮到你根本不會看到。
剛過去的冬天我第三次去了冬木,目的是找到衛宮切嗣,那個代替艾因茲貝倫出戰的、Saber的真正Master。阿其波爾特小姐惱火地認為我的行為是去送死——據阿其波爾特家的調查,那個男人使用了極其卑劣的手段奪取了肯尼斯埃爾梅羅的生命。可是我沒辦法按捺住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心情。
這一切的開始,只是勒南先生的失言。他是降靈科的副主任,也是極其照顧我的一位老師。(開始我以為,他和肯尼斯先生也許有某種隐秘的交情——在時鐘塔的争權奪勢之中,這種程度的隐匿是極其自然的——這并不妨礙我對他的尊敬之情)聖誕節後返校的第一天,我帶着從阿其波爾特家酒窖裏挖出來的不錯的威士忌去拜訪他。然後我們都喝得有點多,以至于他毫無防備地在我面前講起了過去:作為魔術師的助手、參加了第三次聖杯戰争的過去。
我驚訝極了。不僅僅因為勒南先生曾經是聖杯戰争參加者的事實,也因為他講述的聖杯戰争和我們所經歷的戰争就像兩種東西。在冬木的“聖杯”——勒南先生說——是為了讓魔術師達到“根源”所制造的、經歷了數百年并朝向第三法前進的大型魔術。
第三法,其名為“Heaven Feel/天之杯”。傳聞在遙遠的過昔曾經實現過的,以“靈魂物質化”為目的的魔法。如果那種東西就是冬木市聖杯的正體的話,也許就可以解釋将往昔的英靈召喚到現世之中的奇跡;但是,無論是怎樣的魔法,都不具有實現願望的功能。
在這一點上,所有的參與者都被欺騙了嗎?
我沒辦法平靜下來。我那無謂的願望也就罷了,如果你的願望也根本就不能實現的話——這一事實讓我無法接受。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再危險也好,我也要用盡一切辦法把他腦子裏的真相倒出來。
夏天的時候對方并沒有留在冬木。冬季再去的時候,男人已經去世了。
一無所獲地回到倫敦,留給我的唯一解決辦法就是試圖在圖書館的資料中找出哪怕最微小的線索。這是充滿挫敗的經歷。時代越早,魔術師便越是将“神秘”的保存看得比性命還重的家夥——現在我們真應該感謝時鐘塔這和外界大學看齊的組織系統——當然,哪個時代都有想要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記錄下來的家夥,可是比起“真實”,他們只注意自己的論述是否切合于自己的理論。
我感到了自己邁上了不可能戰勝的戰場。除了某個告誡着我不可放棄的直覺之外,這決定根本沒有理性證據可以支持。對于新進講師來說,這課題絕非理想,尤其是埃爾梅羅學派還處于争奪預算的風口浪尖之上。
無論怎樣也好,我不會放棄。
******
3.11.1995 時鐘塔倫敦
約翰,
我完好無恙,連根頭發都沒有傷到——希望這能夠讓你、莎莉和小公主安心。發生了實驗意外的不是我,而是勒南先生。據他的學生說,當時勒南先生正在進行一項他準備已久的召喚,之後就發生了爆炸似的騷動——這在時鐘塔并不是那麽少見的事情,只是這次程度太過嚴重。他的狀态非常不好,即使有魔術刻印保護,我們也都知道魔術刻印不是萬能的。
再次謝謝你們。我會更加小心的。
韋伯
P.S.你的外甥弗拉特埃斯卡爾德斯最近确實在時鐘塔有了名氣——只不過和他的天才完全相反。我覺得他多少遺傳了你的拖延症。再這樣下去他可沒辦法畢業。我會找他談談。
******
4.11.1995 時鐘塔倫敦
阿其波爾特小姐,
感謝您的慰問,我安然無恙,不知道傳言為何會演變成這種情況,或許是因為遇到意外的勒南先生和我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