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傍晚下了一場雨, 溫度一下子就降下來了。
李箐這個小吃貨,還想着出去吃烤串, 想起還在酒店裏等自己的應斐, 姜唯心便直接搖了搖頭:
“這都快下雨了,我想先回去了。”
“切, ”, 李箐臉上帶着一抹狡猾的笑意,“你一定是想回去陪你男人了,我可真是一只可憐的單身狗。”
姜唯心:“……”
兩姐妹正商量的如火如荼, 晚上一起拍夜戲的蘇信就拿了兩把雨傘出來了:
“你們要去吃烤串嗎?能不能帶帶我。”
蘇信進組進的晚,目前就和他們兩個關系熟絡一些, 背着自己經紀人溜走後, 蘇信晃了晃手上的雨傘, 迫不及待的先出了劇組大門。
看姜唯心還在猶豫,李箐挽着她的胳膊便直接把人給拖走了。
又是一晚免不了的宵夜大餐, 怕應斐等她, 姜唯心在微信裏和他說明情況, 那個人很快就回了一句:
【我想吃那個瓜串串。】
從來不吃宵夜的這個人, 因為這段時間和她混在一起,開始接地氣了。
“我發現你老公最近變化還挺大的,今晚拍戲他都沒有像以前那樣死盯着不放了。”
別看李箐這人平日裏大大咧咧的,這種細節她竟然觀察的還挺清楚。
“畢竟圈外人嘛,對親密戲肯定是有些看法的。”作為演員的蘇信表示了理解,甚至還和她們聊起了之前拍戲的一對劇組情侶, 男方也是個大醋缸,接吻的近景就是男方自己吻上去的。
這件事情圈內有所耳聞,網絡上也有些路透,大家都知道那個大醋缸是誰,說出來也就是笑一笑。
幾個人吃完回去時,天空果然飄起了毛毛細雨。三個人只帶了兩把傘,蘇信将其中一把傘遞給姜唯心,撐起自己那把傘便直接和李箐走到了一起,眼看着蘇信忽然在李箐面前獻媚起來,她忽然就有點明白蘇信今晚為什麽要和她們出來吃烤串了。
她刻意放緩了腳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後落了後,後來走到下榻酒店附近的藥店,她忽然在收銀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那麽晚了,應斐竟然會出來買藥,難道是胃又不舒服了嗎?
她好奇的等在門口,等人出來才出其不意的冒出頭去:
“喂,老狐貍。”
應斐似乎是早就看到她在門口了,他不動聲色的把那盒藥塞進衛衣口袋裏,接過她手上的傘撐起來:
“吃飽了嗎?”
“飽了,我還給你帶了小瓜。”
天上下着一些灰蒙蒙的小雨,兩人走在泥濘的石板路上,有一塔沒一塔的聊着話。姜唯心說起了今晚上劇組裏發生的一些趣事,應斐撐着傘安靜的聽了一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蘇信好像對李箐有意思。”
應斐來了些興趣:“喜歡這種事情,那麽容易就能看出來?”
于是姜唯心頭頭是道的,把蘇信一進劇組就說認識李箐的眉目一一和應斐理了起來,尤其今晚蘇信還只帶了兩把傘。
“這種細枝末節怎麽看都像是刻意的。”
“我聽你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你要不要考慮轉行當八卦記者?”
說道這裏,應斐已經随着姜唯心到了酒店門口,姜唯心開門讓他進去,笑道:
“如果我去當八卦記者,那我每天都要去采訪那些男藝人,你這個大醋缸會不會……”
她的話并沒有說完,應斐擡手關上門之後便直接把幸災樂禍的某個人堵在門口的玄關處,他擡手撐在門背後,用另一只手慢條斯理的幫她理了理還帶着些濕意的碎發:
“我當然會。”
說完這話,應斐的手指尖輕輕摩挲過她的耳垂,手指尖順着她的脖頸一路向下,落在她的後頸處輕輕按了按,男人的指尖幹燥冰涼,一往她的後頸落下去,姜唯心立刻覺得渾身一陣酥麻,剛剛紅着臉縮了一下脖子,就被應斐歪着頭湊過去吻住了唇,他今晚有些霸道,連着咬了好幾次她的嘴唇還不肯放開她,手一直緊緊環在她的腰上。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舍得放開她,呢喃着喊了她一聲:
“心心。”
這聲心心叫的溫柔磁性,喚的人心裏直蕩漾,姜唯心的耳朵和脖子忽然就紅了起來:
“放開啦,不要這樣。”
應斐收回剛剛放在她後頸處的手,從鼻腔裏發出一聲低笑,拍了拍他的屁股,就像是對待一個小孩子似的:
“去吧,趕緊去洗澡,我等你。”
目送姜唯心臉紅紅的進了洗手間,應斐這才勾起唇角笑了笑。
——
姜唯心洗漱出來時,發現應斐并沒有吃她帶回來的烤串。他側躺在床上,似乎快要睡着了,想起剛剛他從藥店裏出來,她擔心他的胃病,跪在床上湊過去看了一眼:
“你是不是胃疼,你最近都沒有吃藥的嗎?”
應斐等她等的都快睡着了,他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她那雙清澈又水靈的眸子:
“那你幫我拿一下藥?”
姜唯心看到他折好放在床尾的衛衣,伸進口袋裏一摸,果然摸出一個小盒子來,不過她剛剛看到那上面的字就忽然紅了起來,扔在躺在床上發笑的那個人臉上:
“老狐貍,你逗我玩?”
她随即抄起一個枕頭打過去,卻被應斐眼疾手快的揪住,一拉一扯間,她就被人給翻身壓在了床上:
“中午不是說好了,晚上來幹活,嗯?”
“讨厭……”
姜唯心那聲嬌羞的讨厭被人用一個吻封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衣扣上摩挲了一會兒都沒解開,應斐已經很久沒有了,這會兒被那兩根帶子纏住,有些急躁,索性往上一推,姜唯心配合了一會兒後,忽然推了他的肩膀一把,爬起來就往洗手間裏沖。
應斐不知所謂的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兒,這才聽到衛生間裏傳來一聲哭腔:
“應斐,我大姨媽來了。”
他臉上凝重的表情,忽然因為這聲哭腔而松了一口氣。
剛剛那一瞬間,他竟然在胡思亂想她是不是不喜歡他這樣,可是聽這個聲音,她好像失望透頂。
……
因為這個突發的事件,晚上應斐就厚臉皮的留在她哪裏了:
“你剛剛把我推開的時候,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了。”
應斐不希望再發生從前那種令人引起誤會的事情,今晚就主動和她聊起了天。
姜唯心從這語氣裏聽出了些委屈的意思。忽然覺得給她摸肚子的應斐好可愛,像只小狗狗似的,她轉過去抱着他的臉親了一口:
“喜歡。”
女孩子的唇瓣軟乎乎的,泛着一股子草莓味的護唇膏香味。應斐忍不住舔了舔唇,望着她那雙清澈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喊了她一聲:
“老婆。”
結婚那麽多年,兩個人之間的交流少到屈指可數,他從沒有叫過她老婆,從前叫過最親密的稱呼就是唯心,他忽然之間的這個舉動,讓姜唯心的心裏流淌過一股暖流,她好像終于明白什麽叫惺惺相惜了,哪怕只是一句稱呼的改變,都會讓人的內心得到溫暖。
從前和姜唯心躺在一張床上,應斐總是嫌棄家裏的床大,只要姜唯心不主動靠過去,他身邊的那一塊就總是冷冰冰的,直到今晚他才曉得,并不是因為床大,而是他們的心遠。
這一晚上他們幾乎都是抱在一起的,姜唯心的腦袋一直緊緊貼在他的胳膊上,後來枕麻了他也不舍得放開。隔日一早,小兩口還是被蘇靜秋的電話吵醒的。
姜唯心一接通,那邊就興高采烈的說了一句:
“小心心,你猜我現在在哪兒?”
姜唯心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丫頭那麽問的意思:
“你該不會到泉城機場了吧?”
“我已經到你房間門口啦,怎麽我敲門你都沒反應啊,快來給我開門。”
姜唯心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将應斐披在她肩膀上的外衣扣好,她打開門往走廊處看了一眼,又把門關上折回來:
“你逗我玩啊,我門口哪裏有什麽人?”
“怎麽會呢,你不是住在305嗎?”
話音剛落,姜唯心就聽到那邊傳來蘇靜秋的尖叫:
“卧槽,溫見,你光着膀子在唯心姐的房間裏幹什麽啊?”
“操,我以為是應斐呢,你看什麽看,女流氓!”
聽到樓下房間裏傳來兩個人的争執聲,姜唯心捏了捏眉心:
果然,是那個冒失的人走錯了。
這件事情鬧了個小烏龍,等溫見幫蘇靜秋把行李提上來時,應斐早就已經起床穿好衣服了,蘇靜秋目送應斐出去。這才把門一關,像個操心的老媽似的:
“你們竟然睡到一起了?!小心心,你不能心軟的那麽快啦,臭男人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姜唯心把她落在玄關處的箱子拖進去:
“就當是給彼此一個機會吧,我對他也沒有死心。”
她對應斐從來就沒有死心,更別說這段時間這個人寸步不離的陪伴了。只要能看到關于未來的希望,她就有往前走下去的動力。
蘇靜秋是專門抽時間來看姜唯心的,雖然見到應斐讓她的心裏替姜唯心有些擔憂,但作為局外人的她也只能希望之後兩個人都不要鬧矛盾。
閨蜜從大老遠的地方來探班,姜唯心倒是很開心,不過應斐就沒有那麽開心了,因為蘇靜秋拒絕了客房部經理要給她開個房的建議,直接和姜唯心住在一起。
應斐既不能抱着她睡,也不能去她的房間溜達了。
溫見難道在應斐臉上看到他一籌莫展的樣子,開玩笑的說了一句話:
“你雖然沒有丈母娘需要對付,但是你對付不了和她同穿一條褲子的蘇靜秋,應斐啊,應斐,想不到你也有啞巴吃黃連的這一天。”
這蘇靜秋還真像是姜唯心的連體姐妹,自從她來劇組探班,姜唯心的身邊就更多了個助理似的,恰逢這幾天是姜唯心的生理期,她一個女孩子照顧起來簡直比應斐還要細心:
“這紅糖水太燙了,我來弄涼,應總你去那邊休息就好。”
應斐平日裏的那些小殷勤,全被蘇靜秋給搶去了,應斐的存在大概就是為了站在劇組當一棵樹,時刻提醒大家姜唯心有男朋友的事實吧。
“蘇小姐,你們老板給你開工資,應該不是為了讓你請假來這裏吃喝玩樂的吧?”
蘇靜秋在這裏呆了五天後,應斐終于忍不住了,繞着彎的準備下逐客令。
“我這次是借着年假出來休息的,而且再過幾天小心心的戲份就殺青了,我準備那時候陪着她一起回去。”
應斐:“……”
這蘇靜秋,還真是一點機會都不打算給他。
這要是換做以前的應斐,怎麽可能用那麽客氣的說辭下逐客令,要不是怕惹的姜唯心不高興,他才不會放下自己的身段。
“你來這裏那麽多天,不準備去泉城的購物中心玩一玩?”
應斐說着,掏出一張某商場的至尊VIP黑卡放到她手上:
“這是我前不久去參加開業剪彩,總經理送我的,裏面有五萬的額度,眼看着還有兩天就要過期了,心心沒有時間去,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讓溫見陪你去刷了?”
蘇靜秋家境不差,但是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簡直就是不要白不要。她馬上接過那張卡:
“反正都要過期了,不要白不要。”
隔日一早,蘇靜秋果然拖着溫見去逛街了。
姜唯心這幾天的戲份已經逐漸進入收尾的階段,她還挺忙的,後來收工沒看到蘇靜秋回來,她這才聽應斐說起了這件事情:
“你倒是會打算盤,五萬塊就把人給支走了。”
“蘇靜秋跟在你身邊,就像個跟屁蟲似的,我都沒機會和你說話。”
應斐直言不諱,一開口就是一股子醋味。
她跟着姜唯心進了就酒店,扭頭看到被蘇靜秋翻的亂七八糟夫的衣櫃,索性坐在沙發上給他們兩個女孩子疊衣服,收拾房間。
“你在我身邊跟了快兩個月了。她只是呆在我身邊睡了幾天而已。”
怎麽說起來,應斐才是那個跟屁蟲,不過她沒時間和他計較這些,拿了洗漱用品便進了浴室。
等到她洗完澡出來,應斐已經把他們姐妹兩的衣服全部疊好,按顏色分類塞進衣櫃了。
這人平日裏雖然是個養尊處優的性子,幹起這些事情來倒是一點都不別扭。她看着那些被收納整齊的衣服,說他:
“你這疊衣服的手藝,不去開個幹洗店是不是有點屈才?”
“你以為我是那種随便一個人的衣服都願意疊的人?”
應斐忽然從身後環住她,落了一連串細細密密的吻到她的脖頸上,姜唯心被吻的一陣酥麻,笑着縮到他的懷裏:
“你別鬧了,一會兒靜秋要回來了。”
應斐扶着她的肩膀把人轉過來,自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我和溫見說了,回來提前發信息。”
姜唯心一看到老狐貍眼睛裏的狡猾笑意就臉紅了,應斐傾身把人抱起來,頭埋在她的後頸處貪婪的吻了吻:
“心心,來嗎?”
……
上一次是什麽時候姜唯心已經不記得了,她只能把這次和他們的第一次相比較,這只老狐貍,比起那時候進步了何止一點點。說好一次,這人偏偏貪婪的來了一次又一次,後來姜唯心求饒,說他:
“不許親在脖子上,會被別人看到的。”
“讨厭,你輕一點呀,會留下痕跡的。”
應斐本來已經歇氣,偏偏因為這欲拒還迎的語氣又有了反應,目光恍到她眸子裏那些濕潤水光,他的心忽然就軟成了一灘水,他将頭埋在她的脖頸裏,輕輕的喚了一聲:
“心心,我愛你。”
——
後半夜是怎麽睡着的。姜唯心已經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那句“我愛你”萦繞在她的耳邊回蕩了很久很久。
次日清晨,姜唯心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邊躺的不是蘇靜秋而是應斐時,腦子短路的愣了兩秒,摸出手機給蘇靜秋撥了個電話,第一個電話無人接聽,直到第二個電話才被蘇靜秋接起,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你跑哪裏去了,昨晚怎麽沒回來?”
那邊在沉默了幾秒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個……我不打擾你和應斐了,我昨晚随便找了地方,就這樣吧,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電話被蘇靜秋幾句話挂斷後,姜唯心不解的擡手抓了把頭發,忽然被被窩裏伸出來的手拉進被窩裏:
“外面那麽冷,想感冒?”jsg
應斐剛剛睡醒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暗啞,把人拉回被子裏之後,他又滿足的翻了個身,用手撐着躺在姜唯心身上,望着她笑:
“心心。”
這聲心心真是叫的要命,姜唯心挪着爬出來:
“早上不可以要,再喊也沒用的,我要去劇組了。”
應斐因為她和小孩子說話一般的語氣笑了起來,他忍不住往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把人從床上拉起來;
“昨晚辛苦我的心心了。”
餍足的男人哄起人來真是一套一套的。姜唯心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應斐随着她一起起床,從枕頭底下摸出昨晚她挽頭發的皮筋,跪在床上給她挽頭發:
“昨晚蘇靜秋怎麽沒回來?”
“他說不打擾我們了。”
“哦,”應斐笑起來,“總算開竅了。”
今日天涼,沒出太陽,應斐在臨出門時又往她的肩膀上披了一件外衣,陪着她一起去了劇組。
今天是姜唯心在這劇組呆的倒數第二天,顧獻舟中午還來找了她一趟,問她要不要辦個殺青宴。想起應老爺子肯定還在醫院等着自己回去,姜唯心便直接拒絕了:
“對了,你前女友……”
姜唯心點到即止,看顧獻舟臉上的表情可見一斑,便也就不好在問了。
這個世界也不是什麽都完美的,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姜唯心本來準備回去就找蘇靜秋商量老爺子要給她辦殺青宴的事情。結果這厮中午竟然給她發了一條微信,說是昨天逛街時給她買了一個包包,已經放到衣櫃裏了,她臨時接到公司的通知,迫不得已她只能先回去了。
說好的一起坐飛機,某個人卻選擇先溜了。
接下來兩天的戲份拍攝的很順利。周銘導演聽說她的家人要在洛城給她辦個宴席,也就只在劇組随便給她辦了個簡簡單單的殺青宴。
兩個多月的劇組生活,終于落下了帷幕。
李箐小吃貨在她殺青的當晚吃了不少烤串,說的很感慨:
“以後再也沒有人陪我去吃烤串了,我今晚必須多吃點。”
周銘導演看她吃的一把鼻一把淚,說她:
“你看看你這出息,你家不是洛城的嗎?劇組殺青就能回去了。”
傻乎乎的李箐愣了一下,忽然一拍腦門:“對啊!”
這一鬧,原本要離別的不舍反倒是沒有了。整個飯桌上都是笑聲。
晚上回去,應斐在酒店幫她收拾行李,拉住她的手和她說:
“回去就回我們的家,不許再去蘇靜秋的小破房子呆着了。”
他這句話說的強硬,唯獨那句“我們的家”充滿着暖暖的感覺。
老婆是娶回到那個家裏的,自然也要接回家裏去。
姜唯心點頭默許,這一次回去,她希望此後再也沒有那些無休止的争吵和不理解了。
——
飛機抵達洛城時,乘務員正在和大家播報今日天氣,南方城市的初秋來得晚一些,氣溫比泉城高了幾個度,姜唯心下飛機以後就把自己的外衣脫了,後來看應斐的脖子上還系着那條絲巾,她便擡手親自給他解下來:
“這小蝴蝶多有個性,遮住它做什麽?”
應斐問她:“你不嫌棄?”
她怎麽可能是在乎這種小疤痕的人呢,要是在乎,當初就不會和他結婚,她笑道:
“我知道你這是為了救我留下的,我就一點都不覺得難過和嫌棄了。”
望着應斐臉上的目光,她當着大庭廣衆的面親了親他的脖子,和他十指緊扣:
“走,回家。”
抵達洛城的當天,姜唯心便直接去醫院探望了老爺子。
老人家最近精氣神不太好。一看到孫媳婦就滿面紅光,神清氣爽了。
夫妻倆是在醫院裏呆到十二點才走的。應斐在醫院落了後,後來又被老爺子叫回去,他躺在病床上,小聲問了一句:
“你把人接回家沒有?”
老一輩的人對待婚姻的洞察力可比小年輕要多得多,應斐微微一愣,都不知道爺爺是什麽時候發現她和姜唯心出了矛盾的。
他點了點頭,不打算多做解釋,對老爺子說了一句:
“對不起,我那麽大的人,還要你操心。”
應斐從小就是個乖巧董事的好孩子。老爺子又怎麽不知道他的為人,他拉着孫子的手背摸了摸:
“沒有不會争吵的夫妻,遇事男人先低頭,你呀,的虧人家唯心是真的愛你,不愛你的,你以為跑了就還能追回來?”
老人家的一番肺腑之言,忠言逆耳,應斐謹記教訓,又聊了幾句才離開。
後來出來時,姜唯心問了一句:
“爺爺後來和你說什麽?”
“工作上的事情。”
應斐牽着她的手搓了搓,對着她微微一笑。
那一笑,姜唯心的整個心就又飛起來了。
老狐貍勾人的技術見長啊。
——
從劇組回到熟悉的家裏,姜唯心也就不習慣睡懶覺了,今天一大早起床,她約上蘇靜秋去了一趟美容院,中午又去商場裏采購了一堆換季衣服,坐在經常去的那家店裏點了兩個大肘子:
“我在泉城吃的豬蹄就是不如這家有味道。”
姜唯心無所顧忌,麻利的解決完一個豬蹄,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電話是李箐打來的,她直接按了免提:
昨晚周銘導演翻看之前拍的片子,發現陸露有幾處眼神沒到位,周導準備聯系人重新補幾個鏡頭,但是從昨晚開始,陸露的電話就一直顯示無人接聽的狀态,到了今天中午索性就直接關機了:
“我這邊看她提交上來的資料,她也是洛城人,就住在市中心的小公寓裏,我想麻煩你幫我跑個腿。”
雖然陸露和姜唯心沒什麽交集,甚至還是立場不和的人,但礙于李箐的面子,姜唯心還是點頭答應了。
吃過豬蹄,姜唯心便帶着蘇靜秋按照發過來的地址找了過去,這個小區就未予市中心一處地段繁華,聽說姜唯心找人,公寓管理員皺起了眉頭:
“最近也有好多人來找陸小姐,但是她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
姜唯心起了疑心,在管理員的帶領下敲了陸露的房門,在确定了沒人的情況下,只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姜唯心坐在蘇靜秋的車裏翻看微博熱門,本地微博忽然跳了一段新聞出來:
洛城每日新聞:
今早,洛城護城河發現一具女屍,警方初步懷疑,這名女子系自殺,目前該名女子的身份還在調查和确定中。
姜唯心放大那張打了馬賽克的照片,那個人的身材和穿着打扮,怎麽那麽像陸露?
一種不好的預感,漸漸在她的心頭冒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今天去領結婚證,所以存稿箱自動發送。
——扔下這句話就跑的作者君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