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洛城晨間新聞報道, 十四日早上六點,一名圍着護城河鍛煉的老人看到河中飄着一個黃色的“塑料袋”, 走近了才看到這個塑料袋是個漂浮起來的女屍, 老人頓時吓得癱倒在地,随即撥通了護城河警方的電話……
姜唯心油然而生一抹不好的預感, 正準備給李箐打電話說明情況, 她的手機就響起來了,電話正是李箐打過來的:
“唯心,你是不是也沒找到陸露, 好奇怪啊,今天洛城警方的電話打到我們劇組裏來了。”
聽到李箐那麽一說, 姜唯心的心裏就有底了, 那具自殺的女屍, 八成就是陸露沒錯了。
挂斷電話以後,姜唯心把那則同城新聞發給了李箐。
洛城護城河是出了名的自殺之河, 這則消息目前還沒有引起什麽大的水花, 但如果死的是一個小演員,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心事重重的回到住處, 瞧見應斐已經回來了。
他正在廚房裏學阿姨交給他的菜系。看到姜唯心一臉凝重的回來,他走到玄關處接過她買的那些東西,順手摸了一把她的額頭:
“怎麽了,不舒服?”
她一時沒想到怎麽和應斐說這件事情,擡起手摸了摸狂跳不止的心髒:
“我今天看到一條同城新聞,不知道怎麽的, 我的心裏現在有點亂。”
她也說不出來那種感覺來自于哪裏,就是覺得渾身不自在,不舒服,她隐隐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
應斐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她是什麽新聞,她的手機上就接到了一個未接來電。接通以後,那邊官方的說了一句話:
“你好,我是洛城公安局第八分局的陳警官,請問是姜唯心女士嗎?”
姜唯心遲疑了一會兒,嗯了一聲:
“是這樣的,我們懷疑你和一場自殺案有關,需要你來一趟公安局。”
應斐在聽到姜唯心和警方的對話的時候就覺得不妥,馬上回去拿上了外衣,看到姜唯心挂斷電話,應斐直接拿過玄關處的車鑰匙,他輕輕把手落在姜唯心的腦袋上揉了一把:
“別怕,我陪你去。”
——
這件事情為什麽會和姜唯心扯上關系呢,那是因為警方在陸露的公寓裏發現了一封她自殺前留下來的遺書。遺書裏寫了在《拾光》劇組拍戲期間,姜唯心仗着自己是女主角的身份對其出言侮辱,甚至拉着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排擠她,這件事情給陸露造成了很大的心裏壓力,至其投河自盡。
關于遺書裏的這些事,姜唯心否認,并表示劇組裏的很多工作人員都可以為自己作證。她和陸露不過泛泛之交,甚至連彼此的電話號碼都沒有,更別說排擠和侮辱了。
後來,姜唯心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她提到:
“她有個好姐妹叫姜盈,的确是和我有一些過節,不過我并沒有遷怒到她身上。”
“那也就是說,劇組裏的确有人因為不待見姜盈而選擇不和陸小姐接觸?”
這種拉幫結夥的事情在成年人的圈子裏實在是太常見了。陸小姐心情抑郁,想到用自殺的方法走極端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法醫已經對屍體做過初步斷定,沒有任何明顯外傷和內傷,符合自殺的條例。
“今早我們已經去過姜盈女士所在的醫院,她在案發前一天去找過陸女士,據她所說,陸女士死亡前一天的精神狀況就有些異常,一直提到自己在劇組裏不受待見的事情。”
“不過,陸女士的家人不太相信女兒會做出自殺這種事情來,他們正在考慮做屍檢,案情還有進展的話,我們會通知你的。”
女人的第六感可能天生就要強一些,陳警官的一句話又讓姜唯心緊繃的神經有些許放松。
從其它的角度上來說,陸露的自殺是姜唯心間接造成的,她雖然不用付刑事責任,但已經觸犯了道德底線。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公衆人物來說,傳出去便是百害而無一利。
姜唯心從審訊室出來時,應斐早已安排公關公司在這件事情上封口,尤其是現在案件還沒定下來,傳出去無疑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應斐往她的身上披了一件外套,牽着她的手說道:
“我知道你在劇組裏是什麽樣子,不要往自己的內心去。”
陸露是姜盈的好姐妹,她和姜盈又向來水火不容,那件事情之後,大家的确對陸露有所顧慮,要真是自殺,姜唯心一時是解釋不清楚的。應斐知道她心裏的那些想法,剛剛摟着她的肩膀出來,警局門口就忽然湧進來三個大人,看到姜唯心以後,擡頭的中年男人朝她吐了一口痰,沖上去就要揍她,還好應斐反應及時,直接将人護在身後;
“姜唯心,你害死了我女兒,我要你償命!”
“你這個蛇蠍女人,我女兒對你做了什麽了,你要這樣排擠她!”
那些應該都是陸露的家人,他們嚷嚷着,要在警局門口給女兒讨一個公道。
後來在陳警官的護送下,姜唯心才和應斐從警局的側門離開。
應斐雖然已經讓公關公司把這件事情往下壓,但網絡上還是會有些捕風捉影的動靜,有個自稱是陸露哥哥的人,一直在不停的換號發帖,直言是姜唯心逼死的陸露。
雖然不相信女兒是會自殺的那種人,但遺書裏提到的罪魁禍首,已經成了這件事情的發洩口。
事關最近大熱的《拾光》劇組,又和前不久鬧了兩次熱門的姜唯心挂鈎,有些來及壓下去的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轉發,勢必要把姜唯心推上網絡審判的風口浪尖。
姜唯心的富豪老公在給她删評呢,大家不要放棄,把這帖子頂起來,垃圾惡臭資本主義,快給爺倒閉。
惡臭富家女逼死一條人命,一命換一命,姜唯心去死吧。
強烈建議修改刑法,讓這種給人造成間接死亡的人去監獄裏度過後半生。
人在做天在看,欺負我們不知名小演員沒有粉絲是嗎?今晚就去把姜唯心的貼吧給屠了。
樓上的人是文盲嗎,這個案子還沒定下,都說是【初步斷定】是自殺,還沒确定就是姜唯心的鍋呢。
樓上的是聖母嗎,無論是不是自殺,你家偶像都脫不了幹系。
網絡并不是一扇密不透風的牆,眼看着那些出現在角落裏的發聲發言,姜唯心不得不在乎,也不得不去看。應斐擔心她的心情,甚至因此沒收了她的手機,派了兩個保镖跟在她的身邊。
這兩天姜唯心心情恍惚,哪裏都不敢去,更別說是出門了。
直到今天晚上,姜盈的雙胞胎弟弟姜翎忽然到訪了應宅,他大概是知道網絡上那些事情的,進屋之後他一直沒有提起這件事情,只是轉達父親交代他來做的事情:
“唯心,爸爸讓我帶你去醫院看一看大姐,本來前段時間醫生都說她可以出院了,結果前天她摔了一跤,又把腿骨頭壓斷了。”姜翎是家裏的老二,上有媽媽和姐姐的碾壓,性子懦弱了一些,像只小綿羊似的,看到姜唯心不願意去,他又提到:
“這些天大姐在醫院哭了很久,我看她好像是知道以前對你太苛刻了,而且,爸爸說這正是你們姐妹兩修複關系的好時候。”
“我不管她怎麽看我,爸爸是個拎不清楚的人就算了,難道你不清楚她以前是怎麽對我的?”
念在從小到大,哥哥姜翎對自己倒也沒有什麽刁難,就是個跟在父親身邊跑腿的懦弱性子,姜唯心對他說話也和善了不少。
兄妹兩僵持不下時,恰好被下班回家的應斐撞見:
“聽你那麽說,那我代表心心去醫院看看她好了,畢竟我和心心是一家人,誰去都一樣。”
聽姜翎說起今晚來這裏的目的,應斐稍加思考後便做了那麽一個決定,他把姜唯心送到樓上時,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陳警官和我說,陸小姐的家人忽然撤銷了之前提出要屍檢的要求……”
姜唯心聽說這話,背脊一涼,這是不是表示陸露跳河自殺的事情已成定局,像是這樣跳河自殺特別明顯的案件,又沒有疑點的話,警方會更偏向家屬提出來的屍檢要求:
“我今天剛剛查到的,陸小姐哥哥的賬戶上多了五十萬的巨款……”
姜唯心眉間一沉,果然看到應斐眼睛裏露出懷疑:
“我懷疑,這件事情很大可能和姜盈有關,剛剛聽姜翎說她摔了一跤斷了腿,我覺得有點蹊跷。”
應斐握着她的手摸了摸,湊過去吻了吻她的額頭:
“今晚我去醫院探探姜盈的口風,我不會讓你委屈。”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小,但那一字一句的安慰卻落到了她的心尖上。目送她和姜翎出了門,她呆愣的坐在床上,發了很久的呆,直到二樓的座機響起來,她這才挪過去接通,電話是蘇靜秋打來的:
“小心心,你今天的心情好點了嗎?”
剛剛被應斐安慰了一通,她的心情本來已經好了,這會兒聽到好閨蜜的聲音,姜唯心又握着電話哭了;
“今天陸露的家人又把屍檢的要求撤回去了,我心裏有點慌。”
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和自己無關,但一想到新聞上那張照片和遺書,姜唯心的內心還是會泛起一絲愧疚感和恐懼感。
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但遇到這些棘手的事情,還是會忍不住多想。
——
同一時間的骨科醫院,應斐剛剛從醫院門口的花店裏象買了一束花,随着姜翎上樓後,還沒抵達病房門口,他遠遠就聽到姜盈正在和母親劉碧撒嬌:
“不要,我不吃,我都說了吃多了我會長胖的。”
小姐妹溺水而亡,她的心情聽起來竟然還不錯?
應斐跟在姜翎身後進去,躺在病床上的姜盈看到她時,有些微微的吃驚,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喊道:
“你,你怎麽來了?”
此前,應斐在劇組發的那一次火她至今還記憶猶新,這種時候自然不敢叫他“應斐哥哥”。
應斐的目光淡淡落到她摔斷的那雙腿上,随後把那束花插在床頭櫃的花瓶裏:
“心心最近比較忙,我替她這個妹妹來看你這個姐姐。”
這聲心心叫的親切,姜盈聽起來卻覺得異常的難受,她抿了抿自己的嘴,從嘴裏發出一聲感嘆:
“是網絡上的那件事情吧,她也真是倒黴呢。”
說話間,她看到應斐已經走到她那雙摔斷的腿旁邊,以為應斐是在關心她的傷勢,她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示弱的說了一句:
“你不用的擔心,醫生說……”
話沒說完,應斐忽然就用力捏了一把她受傷的左腿,姜盈頓時疼的冷汗直冒,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劉碧看應斐好像是故意的,馬上開口說了一句:
“應斐,你做什麽?”
“對不起,我就是想看看她的傷勢。”
應斐這人在姜家母女倆的印象裏一向如此,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工作狂,聽她那麽說,劉碧并沒有起疑,只是很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倒是姜翎很客氣的說了一句:
“妹夫,你吃蘋果嗎?”
“不了,心心這幾天容易擔驚受怕,我得早點回去陪她。”
幾句話之間,應斐一連提了好幾遍姜唯心的名字。姜盈臉上因為應斐來看自己的喜悅也被消磨幹淨了。她悠悠的說了一句:
“是啊,畢竟害了一條人命,她怎麽可能睡得着呢?依我看吶,只有退圈道歉才能平息衆怒。”
“那可能她不能如你的願了,警方已經在屍檢上發現了新的線索。”
“陸露的哥哥不是撤銷了屍檢申請……”姜盈嘴快,話說出口才覺得有些不妥,她馬上改口:
“早上我聽陳警官和我說的時候,還有點吃驚呢。”
“是嗎。”
應斐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把目光從姜盈的臉上收回來,客氣的和正在削蘋果的姜翎說了一句:
“姜翎,我就先回了,你記得轉告岳父,這探病的任務我替心心做了。”
在聽說應斐毫不避諱的說出這番話後,姜盈和劉碧臉上的表情可想而知有多沒面子,他甚至連劉碧都沒叫一句,轉身便走了。
——
隔日一早,應斐和姜唯心一大早就趕到了停放陸露屍體的太平間,他們在門口等了不過十幾分鐘,就看到陸露的家人前來認領屍體,再一次看到姜唯心,陸露的父親還是很激動,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機會對姜唯心吐口水了,應斐帶來的幾個保镖馬上把兩撥人隔開:
“陸爸爸,如果你覺得你女兒死的委屈,就更應該去做個屍檢報告。”
昨晚夫妻倆已經商量好了今早勸說的對策,由姜唯心來開這個口:
“我對陸露的死表示難過和惋惜,大家在網絡上對我的敵意你們都看到了,我相信你們肯定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她說着把目光落到了陸露的哥哥身上:
“我知道你們收了好處,放棄了對陸露的屍檢。”
“你別胡說!”陸露的哥哥激動的打斷了姜唯心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收到什麽錢,我們只是希望陸露走的安安靜靜,不要死了還不得安靈,被人解刨。”
陸露的父親顯然是不知道收錢這件事情的,他扶着兒子的肩膀,滿臉疑惑的問他:
“你真的收錢了?你收誰錢了?你不是說想讓陸露走的安靜點嗎?”
看這一家三口的狀況,顯然怎麽做都是全聽兒子一個人的主意,夫妻倆好像是被這個兒子蒙在鼓裏的,應斐看到這個情況,馬上乘勝追擊,篤定的說了一句:
“陸先生的個人賬戶上收到一筆五十萬的巨款,給他這筆錢的人讓他放棄做屍檢,繼續在網絡上以被害人身份對我太太潑髒水。”
陸哥哥指着他的臉便罵:“你胡說,姓應的,你不要胡說,我妹妹的死我比誰都心疼,我比誰都心疼我妹妹,我只是不希望她被解刨!”
“是嗎。”
眼看着應斐慢條斯理掏出一個信封,一看到信封上中國銀行的字樣,陸哥哥的眼神就變了,他剛剛伸手去搶奪,就被應斐反手扣在地上,應斐把那個用來“釣魚”的信封交給姜唯心,問他:
“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對方阻止你做屍檢的原因,是因為你妹妹極大可能不是自殺,是謀殺。你為了錢,你選擇息事寧人!”
陸爸爸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揪着兒子的衣領:
“陸風,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為什麽要做這種昧着良心的事情?”
“陸叔叔,這幾天我太太因為你女兒的事情,受到了很嚴重的影響,我此時的心情也沒好到什麽地方,我同樣希望你們能還我太太一個公道。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為什麽對方要用五十萬買個屍檢。”
陸風原本只想偷偷拿着這五十萬息事寧人,畢竟對方告訴他的說辭,是希望姜唯心因為這件事情退出娛樂圈,目的是為了抹黑姜唯心,現在應斐忽然從中間插了一腳,事情敗露,又被爸爸揍了一頓,他們這一家三口這才去了派出所,說明了緣由。
原本已經快要定案的自殺案,又因為陸風和應斐的言辭繼續展開調查。
屍檢結果出來的當天,這場看似簡單的自殺案忽然變的複雜了起來,法醫在陸露的指甲裏檢查到不屬于陸露身上所穿的衣服纖維,又從陸露的胃裏查出大量不屬于護城河水質的淤泥。
屍檢結果顯示,陸露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四天以前的某條小溪裏,因為死亡地點淤泥衆多,屍體是漂了兩天才順着河道流到護城河裏的,陸露的各項體征表示,她的确是死于溺水,但至于是意外落水,還是謀殺,這個需要更多的證據。
依照陸露指甲裏的衣服纖維來判斷,她死前肯定是經過了一番掙紮的,至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還是死前和人産生了争執,現在還不能斷定。
這件事情在網絡上鬧了幾天之後,忽然迎來謀殺的反轉,此前網絡上罵姜唯心的網友們忽然又開始給她扣上了兇手的帽子。
甚至還有偵探愛好者有模有樣的推理起了事情的經過。
這件事情發酵的越發離譜,直到今晚,一直選擇删評不出聲的應斐發了一條微博:
【大家好,我是應斐,是姜唯心的先生。我不是公衆人物,這個微博號也是今天才申請的,我發這條微博是專門罵你們的,你們這群鍵盤俠,我家心心不出聲你們就當她是病貓?陸女士十三號拍完戲就離開泉城了,她的死亡日期是二十八號傍晚五點,那時候整個劇組的人都在給心心辦個人殺青宴,請問在一天之內,她是用什麽方法飛到洛城又飛回來,還能順便把人弄死在河裏?這麽簡單的邏輯問題都看不懂,你們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垃圾?你們父母辛辛苦苦把你們養那麽大,不是讓你們織帽子給人戴的!】
那一天,洛城名媛圈子裏有關于應斐矜貴斯文的形容詞一夜之間就全改了:
這不是什麽矜貴斯文大總裁,這是帶着小噴嘴的護妻狂魔。
原來一向斯文的人,罵起人來也是毫不含糊的?
我懷疑應總去過祖安,又剛又暴躁?
說的好,那些個殺人犯的帽子往頭上扣也是很惡心了。支持應總!
應斐是沒有個人形象壓力的,大家對于他的印象也就只有結婚照上那張又年輕又帥的照片,忽然之間發聲,這可把廣大網友引向了高-潮。一時間關注度飙升,就連微博官方也馬上給他加了一個大V的标志。
姜唯心得知應斐忍不住替她發了一個聲明時,還是蘇靜秋打電話到她家座機上說的,後來應斐從公司回來,姜唯心才把沒收的手機收回來,翻開微博看了一眼,此時應斐的微博已經上了頭條,那句“我家心心”更是成為廣大網友熱議的詞語。
事态好像朝着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起來了。
姜唯心陰霾了好幾天的臉色,漸漸變得晴朗了起來。她坐到應斐身邊,問他:
“老狐貍,你個人形象都沒了,你怎麽能罵人呢?”
那些極端又惡心的“殺人犯”“去死”字眼,姜唯心不敢看微博可能感覺不出來,但作為她的先生,應斐可是因為這些事情影響了心情,現在看她放輕松,自己也終于松了口氣“
“我只做你一個人的偶像,外人怎麽議論那是他們的事情,只要你了解我就好。”
一句直白又簡單的話,激起姜唯心內心的一片小波瀾,她剛剛抱住應斐的脖子親了一口,應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是安保部保镖,應斐立刻警覺了起來:
“應總,有情況,今天姜盈忽然出院了,現在劉碧正在開車送她去機場。”
“你多派些人,把人堵在機場!”
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小兩口幾乎已經猜到姜盈為什麽要去機場,這幾天陳警官跑了好幾天醫院,甚至還收走了姜盈的筆跡,如果這件事情和姜盈無關,她為什麽又要選擇在這種時候去機場呢?
應斐馬上給陳警官打了個電話,急忙帶着姜唯心前往機場。
——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姜盈走的急,甚至連平日裏用的那些護膚品都沒收走,她坐在車裏和母親劉碧交待:
“我到那邊,你記得把我的護膚品全部寄過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劉碧心裏有事,開車的速度也快了一些,她不時的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和她交待一些照顧好自己的瑣事。
好不容易到了機場,母女兩剛剛把機票取出來,他們的身邊立刻就圍上了幾個彪形大漢:
“姜小姐,劉女士,我們應總讓你等她幾分鐘。”
得知這些人是應斐這邊的人,姜盈猜測警方那邊還沒有查到證據,膽子也大了起來,她擡手推開一個保镖,扯開嗓子喊:
“救命啊,搶劫啊,非禮……”
趁着人群往他們這邊聚集,姜盈丢下行李,從空隙裏鑽出來便跑。
一時間,偌大的機場亂成了一鍋粥,行人紛紛停下來腳步好奇的觀望了起來。
她瘸着腿跑不快,跑了沒一會兒就撞上了從機場正門進來的應斐和姜唯心,她還想再往反方向跑幾步,就被姜唯心堵住,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
“姜盈,你終于躺不住了是嗎?”
姜唯心長得要比她高很多,這會兒她腿受了傷,被姜唯心揪住了頭發就疼的龇牙咧嘴,看到母親劉碧趕來,姜盈馬上和劉碧求救:
“媽媽,你看,姜唯心她又欺負我。”
從小喊到大的這句話,到了這種時候就不靈驗了。劉碧舉起來要打姜唯心的手巴掌被應斐一手捏住,居高臨下的瞪了一眼後,男人的嗓音在機場響起來,帶着不容違抗的威懾力,他看着劉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劉女士,你可想清楚了,今天你這一巴掌落下去,打的可是我應斐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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