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會監視他?那我監視他的目的是什麽呢?若是我想來看他,自然大大方方的來便是,我是他的姨娘也是他的母親,老祖宗千萬不可聽這個婆子胡言亂語!”
偏過頭,怒目瞪向癱軟在地的李嬷嬷,厲聲呵責道——
“你這婆子怎能血口噴人?!我與你往來無怨近來無仇,何故如此加害于我?!你是何居心!”
李嬷嬷顫顫巍巍仰頭望向小安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王妃你怎麽能翻臉不認人呢?這些年老奴為您做的事兒還少嗎?”
“你不要信口開河!”
“老奴我怎敢,您忘了這些年您給我的那些打賞——”
一聽打賞二字,小安氏後背的衣衫都要被汗水浸濕透了,再看一眼方清韻,滿面肅殺之色,那神态像極了當年大安氏死時的模樣。
這麽多年老太妃的手段有多厲害自己不是不知道,郡王妃這個位置若不是當年方清韻的鼎力支持,就憑一個蔡文征只怕還輪不到自己來坐,如今要是惹怒老太妃,小安氏絕對相信自己當年怎麽被捧上來,今日就會如何的被摔下去。
心中驚恐萬分,難以置信的望向李嬷嬷,驚呼道——
“我從來沒讓你盯過梢,是你自己一趟一趟的往冬暖閣跑,我念在你是安家過來的老人兒,又伺候過姐姐,可憐你兒子是個爛賭鬼,這才一直容忍你,卻不想給了你銀子做貼補,反倒被你咬一口,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你那賭鬼兒子被打死算了!”
話罷便撲通一聲跪倒在方清韻面前,豎起手指起誓道——
“母親明鑒!若是今日盯梢這事與我有半點兒關系,就讓我的芙姐兒一輩子嫁不出去,讓我的哲哥兒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小安氏一向愛子如命,誰都知道那兩個孩子是她的命根子,而今居然能用兩個孩子起如此重誓,估摸着此事與她無關,方清韻如是想到。
又過了片刻——
只見老太妃沉着臉色,陰郁的瞧着地上的李婆子,片刻後,重重的嘆了口氣——
“罷了,念在你伺候過先王妃一場的份兒上,也沒有釀成大錯——”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逐出府去,不得再踏入王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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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錯了啊——”
“老祖宗饒了老奴這一回吧!”
“郡王妃,快幫老奴求求情吧——”
李嬷嬷在這哭喊聲中,被逐出了府去,像一只臭蟲丢在了大街上。
“行了,都出去吧,寶哥兒要靜養。”
方清韻這話分明是說給小安氏聽的,屋子裏除了素雨素月,就剩白屹安跟老太太,總不能讓大夫出去吧?
“那兒媳就先告退。”
“嗯。”
小安氏該是慶幸的,得虧早早與這婆子劃清了界限,否則今日她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方清韻又在屋子裏待了一陣,瞧着寶哥兒睡下了,這才由姜嬷嬷扶着回了清心苑。
此時的白屹安,斜睨了眼床帏裏熟睡的人,抖落了下寬袖——
“行了,別裝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二更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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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你大哥怎麽了?
話音剛落下,床帏裏就伸出只胳膊來,緊跟着便探出了身子。
“阿姊。”
蔡雲旗嘴角彎,除了臉色還有幾分蒼白,雙眸則掃之前疲憊,負手立在床前,絲毫不像個大病初愈的樣子。
“要我說咱們哥兒還是心太軟,換做是我,定叫那婆子吃不了兜着走,決不能就這麽輕易逐出府去。”素月彼時還紅着眼睛,想到這麽些年受的委屈,這半個月來的假哭也成真哭了。
“寶哥兒自有打算,你懂什麽,與其日後李嬷嬷闖下大禍落在小安氏手裏,倒不如現在就讓老太妃把她逐出府去,相比較小安氏的心狠手辣,老太妃的心慈手軟,已經是對她最好的歸宿。”素雨到底還是沉穩些,欠了欠身子“哥兒跟白姑娘說着話,奴婢們去拿些小食過來。”說罷便拉着素月出去了。
蔡雲旗壓根兒就沒犯病,今日這場,不過是做的個局,每日這紮針喝藥,不過就是些滋補理療的法子,騙行家不行,騙騙李嬷嬷這等自以為是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對了,我有件事倒是忘了跟你說,前段時間我去宮裏給皇後娘娘請平安脈的時候,還碰見了恭親王府的嫡長女林其琛,我記得上次見她還是小孩模樣呢,這才幾年光景,就脫胎換骨般,亭亭玉立。”白屹安想到那日林其琛清麗出塵的模樣,不由得在心中感嘆,真是女大十八變。
蔡雲旗忽然眉毛挑,語調輕揚道:“那阿姊,可知道她是做什麽去了嗎?”
白屹安眉間斂“難道不是去見皇後娘娘嗎?”
林其琛是皇後的親外甥,雖然沒有養在宮裏,但自小就深得寵愛,隔三差五時不時就被召見進宮,半個童年都算是在宮中度過,就說宮裏是她第二個家都不為過。
“去見皇後娘娘是沒錯,不過她們還說了別的事。”
“什麽事?”
“婚事。”
白屹安驟然面色驚心,細算起來,林其琛今年也有十六了,已過了及笄之年,是該考慮婚嫁之事了。
沒由來的湧上些失落,白屹安不露痕跡的輕嘆道——
“她跟你樣大,身份又那樣顯赫尊貴,皇後娘娘會操心這事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會是哪家男子呢?”
“你都說了,她跟我樣大,你覺得會是誰呢?”
此話出,白屹安登時心中沉,看着眼前的人,不可置信的出聲反駁道——
“你?!你如何能娶她!”
蔡雲旗先是愣,許是沒想到白屹安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她們自小相識,印象裏這人從來就是個慢性子,除了醫書外,再沒什麽能讓她多看眼,今兒這是怎麽了?
話出口,白屹安也感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馬收回眼神,穩了穩聲音,盡量挽回些形象——
“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份,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會很麻煩,尤其是林其琛這樣的背景——”
“原來阿姊是擔心我啊。”蔡雲旗上前步。
白屹安的眼底露出幾分心虛,連忙別過臉去,手置于身前,溫聲道:“我是你阿姊,當然擔心你。”
蔡雲旗并未多作他想,白屹安的性子自己還是了解的,這麽多年若是沒有她,自己或許早就化作堆白骨埋于地底了。
“阿姊不必擔心,我與那林家小姐,早已講清楚了。”蔡雲旗這才将林其琛來找她壓下婚約的事情道出。
“她個人來找你?”
“可不是嘛。”
“真是好膽大的女子。”
白屹安心中不禁又多了些許贊賞,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竟會有如此勇氣跟膽識,不簡單啊。
随即,擡眼又看向蔡雲旗——
“這倒也是個問題,若是再有人來說親,該怎麽辦呢?”
蔡雲旗輕笑聲,倒是豪不在乎“反正我的名聲已經在晉京傳遍了,若是哪家姑娘不怕守寡,那就盡管來,只要她耗得住,我也無所謂。”
話音還沒落下,便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白屹安見狀,立馬上前捉住她的手腕,探了探脈,片刻後方才松開。
“阿姊又緊張了不是,我方才不過是被口水嗆到了。”蔡雲旗眼中露出絲狡黠。
白屹安搖了搖頭“蔡雲旗,你就是個皮猴子。”
素雨拿着小食過來,卻發現白屹安已經走了,而她們的寶哥兒正立在窗前,不知想什麽。
已是晚秋季節,窗外涼風漸起,總會落葉凋零的沙沙聲。
“哥兒,吃些茶點吧。”素雨說着便将茶水沏上,又轉過身将窗戶關小“是您愛喝的茉莉香片呢。”
“看樣子這次李嬷嬷的事小安氏是真的不知情。”蔡雲旗端着茶盞輕輕地吹了吹,半掩茶蓋,小抿口。
“奴婢倒不這麽覺得。”素雨頓了頓,便又沉吟道:“小安氏或許沒有主使這件事,但這事卻也跟她逃不了幹系,寶哥兒您想想,若不是李嬷嬷在她-->>
那兒先得了好處,又怎會這般賣力?說到底也沒冤枉她小安氏。”
“你說,今日我是不是又心軟了?”蔡雲旗忽然出聲問道。
素雨知道自己主子的意思,這人從小就是個心思重的,之前素月的話讓她聽進耳朵裏——
“寶哥兒您這不叫心軟,您這是仁至義盡,李嬷嬷是個吃裏扒外的,就算先王妃還在世,也斷然不會留着她,像她這樣的若不早早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