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去,遲早都會壞事,您做的沒錯兒。”
此刻千瑞正在郡王府的後山,手裏抓着只信鴿。
“爺!”
千瑞急忙跑回寶閣樓,兩步跳進屋裏,将手中的字條呈給蔡雲旗
展開字條,閱後即焚。
‘三日後天泉寺見’
自從上回被蔡雲旗警告過後,蔡雲哲再沒折騰過了,對蕭瑾雖然還是憤恨不滿,但也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膽大妄為,畢竟蕭家背後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觑的,他也害怕哪天蕭瑾回過味來,會再重新算起這筆賬,倒時候自己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蕭瑾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手裏的毛筆頭,都快被她把拔幹淨了,整個人神情恹恹,無精打采的厲害。
目光時不時飄向那屏風的隔壁,最前頭的位置已經空了個多月。
旁的蔡依芙見她沒精神的樣子,以為她是不舒服,便湊近關切的問道:“蕭姐姐,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蕭瑾擡眸對上蔡依芙幹淨的眼眉,頓時恍然大悟,這不就有個現成的蔡家人嘛,就算再不親近,也是同個府宅裏的,怎麽着多少知道些吧,不如就問問她?
“依芙妹妹,我有個事情,想問問你。”
“問啊。”
蕭瑾有些結巴,再三的抿了抿嘴角,又湊近了幾分,只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詢問道——
“你大哥怎麽不來上學啊?”
“我大哥?”蔡依芙歪了歪頭“來了啊,不是在那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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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聽就知道她理解錯了,連忙搖頭解釋“不是不是,我是說你另外個大哥,他怎麽不來啊?”
“你是說蔡雲旗?”
“對對對,就是他。”
蔡依芙咬着嘴角,轉過頭偷偷瞄了眼屏風那邊的蔡雲哲,見他正在奮筆疾書,不曾注意這邊,于是提起袖子掩着嘴唇,貼到蕭瑾的耳邊,蚊子叫般,說道——
“他病了。”
“病了?”
蕭瑾心下頓時緊——
“嚴重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蔡依芙搖着頭,又貼在蕭瑾耳邊,悄聲道:“老實跟你說,我們雖然都在郡王府裏,可平日互相之間根本也見不到,他病了我都是聽母親說了,才知道的。”
“這樣啊。”
“蕭姐姐,你問這個幹嘛?”蔡依芙有些奇怪,平常也沒見她跟蔡雲旗有來往啊,怎麽就突然打聽起他了呢?
“呃...我——我就是好奇,見他總不來學子監,就随便問問。”
只是蕭瑾這問完,心情更加不好了,失落之餘竟不自覺的隐隐擔心起來——他不會真病的很嚴重吧?
身後的蔡依柔見兩人竊竊私語了半晌,不屑的扭過頭去“切——”
蕭府
“小姐,您怎麽突然要跟夫人去寺裏祈福呢?”
蓁蓁的傷已經痊愈了,只是額頭上留了道拇指蓋大小的疤痕,梳起的頭發,現在放下了層劉海遮住,反倒比原來還要顯小許多。
“我,就是突然想去了,再說這不是快到年關了嘛,以往在華南的時候也該去了。”
蕭瑾向來不信神佛,從前在華南的時候,只有在父親跟兄長要出征之時,家人才會到寺廟祈福,如今到了晉京,她還次都沒去過呢。
“哦,那——”
“快睡吧,我都困了,明日肯定又是天不亮就要起身呢。”
說罷,蕭瑾就鑽進了被窩裏,翻身面向牆壁,呼吸不會兒就平穩了。
蓁蓁撓了撓頭,小姐今日怎麽好像怪怪的?
待門關上,蕭瑾就睜開了雙眼,眼前全是蔡雲旗的模樣,鬼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去天泉寺呢。
只不過白日裏聽母親說了嘴,天泉寺是晉京祈平安福最靈驗的廟宇。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吃了火鍋,估計要長肉肉了
成年人,減個肥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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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過夜
趁着夜色,蔡雲旗一襲玄青色長衫,高挑纖瘦的身姿猶如暗夜裏的鬼魅,來無影去無蹤。
月影之下,少年身輕如燕,蒼白的面容被黑夜所遮掩,一雙墨色的眸子,射出冰冷寒星,更顯冷酷非凡。
薄唇微抿,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的臉龐,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王者之氣,輕點腳尖游走在崎岖之間,武功高深不可莫測。
“憐姑姑,象升。”
“世子爺。”
“可是有消息了?”
憐霜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随後,緩緩開口将前幾日找到香菱的事情,說了出來。
香菱跟憐霜都是伺候大安氏的婢女,而香菱的母親劉嬷嬷又是老太妃身邊的人。
當年大安氏死後,香菱跟劉嬷嬷就忽然人間蒸發了一般,故此推測她們母女倆當年定是知曉些什麽。
“劉嬷嬷已經死了,香菱現在又聾又啞,而且一提到當年的事情,她就異常驚恐。”憐霜回想起香菱的慘狀,心中不禁膽寒,到底經歷了什麽,竟能讓當初那樣一個活潑伶俐的姑娘,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又聾又啞。
“她人呢?!”蔡雲旗急聲問道。
“逃了。”憐霜皺了皺眉“一問起當年的事情,她就不停搖頭,眼裏滿是驚恐,後來我們還沒說完,她丈夫就回來了,我跟象升就只好先回去,想着第二日等再去找她,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麽,誰承想第二日我們再去的時候,就已經人去樓空了,走的很急,東西全扔在了家裏。,什麽都沒帶走。”
話罷,便垂下頭來“這事,是我大意了,世子您責罰吧。”
“不關憐霜的事,是我沒有讓她留下來,世子要是責罰,就責罰我吧。”象升擋在憐霜身前。
都是苦命的人啊。
蔡雲旗又豈會舍得責罰,若不是當年的事情,憐霜跟象升又何以落得如此下場?
想當初大安氏死後,憐霜便被小安氏強行嫁給了一個潑皮無賴,新婚當夜寧死不從,撕扯之際不慎将人殺死,象升為救她不惜法場劫囚,如今二人整日過着不見天光的日子,說到底還是郡王府對不住他們。
“憐姑姑跟象升,對我恩重如山,在雲旗心中早已将兩人視作至親之人,親人之間又何來責罰一說。”
“世子放心,既然能遇到第一次就一定能遇到第二次,人海茫茫若不是蒼天有眼,又怎麽時隔十六載,還能遇上呢,憐霜跟象升就算掘地三尺,翻遍整個晉京也定當把人找出來!”
夜色正濃,天泉寺外卻忽然湧進一小隊皂隸,說是緝拿在逃要犯,還掏出畫像與小僧陀查看,不等人家回話便要往裏闖。
“糟了!有官兵!”象升跟憐姑姑心中一驚。
“我知道有條小道兒,可以直接下山,跟我走!”蔡雲旗掩護象升跟憐姑姑連忙朝小道兒奔去。
那夥皂隸本來想趁此在寺廟裏蹭吃蹭喝,搜刮些油水,卻不曾想遇見了鎮南将軍蕭府的侍衛,這可不是他們能惹的人,若是陣仗鬧大了,只怕自己這小小的衙差就要不保了,其中領頭的立馬話鋒一轉,喊道——
“這兒沒有,可以走了!”
遂即,便帶着人速速離去了。
此時,已至深夜。
蕭一瑾輕輕地掀開被子,蹑手蹑腳的走出房門。
原本是有些睡不着,想出來轉轉透口氣,低頭哈了哈熱氣,正搓着手,卻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很輕很小,若不是夜色靜谧,恐怕也不會注意到。
“是他?”
玄青色的身影,高瘦細長,蕭一瑾只看背影就知道那是誰。
他不是病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心中頓時一喜,他沒事,太好了!
不知不覺的有些愕然,腳下竟鬼使神差的仿佛失了心智一般,跟了上去。
只可惜蕭一瑾那三腳貓的功夫兒,才跟出寺廟,就暴露了行蹤。
因着夜色黑沉,送走象升跟憐姑姑後,蔡雲旗便故意從另外一條小道兒,将人引至後山之上,待到樹林之中便将自己藏匿在了樹幹後面。
初冬的夜寒風陣陣,雖不刺骨但卻陰冷駭人,呼嘯而過的狂風,剮蹭着皮膚,蕭一瑾出來的急,身上只着了件單衣,不一會兒胳膊上便麻簌簌的凍激起一層疙瘩。
“人呢?”
轉身四處尋着,竟跟丢了?可方才他還明明都在這兒。
山嶺寂靜,夜黑風高。
“嗚——”
好像還有狼叫!
蕭一瑾這會兒又冷又怕,偏偏這樹林到處都長的一個樣子。
方才蔡雲旗為了将這人引到山上來,故意兜兜轉轉了好幾個圈子,這會兒早就把蕭一瑾繞暈了。
既然找不到後路,就只能繼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