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的的女子盡是些無能之輩酒囊飯袋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你是赤還是黑呢?”
“你!”
蔡雲旗沒想到蕭一瑾會反将他一軍,立馬瞪起眼睛就要反擊,卻被盧夫子哈哈一笑擋了回去。
“今天的辯論甚是精彩,就這樣吧。”說着又看了看外頭高挂的日頭,揮着手“散了吧。”
“肖姐姐你好厲害呀!”蔡依芙早就忍不住要和蕭一瑾說話了,一臉花癡的憨笑着丁點兒沒有要為她哥哥蔡雲哲說話的意思。
身後的蔡依柔沒好氣的給了蔡依芙一個白眼,心裏暗自念叨:白癡一樣,自己的哥哥都被人家怼了,還能這樣有說有笑,指不定蕭一瑾背後怎麽笑話她這個傻瓜呢,若是傳到小安氏的耳朵裏怕也要被她氣死。
“呃,我方才也是話趕話說到那兒了,并沒有別的意思。”蕭一瑾解釋着。
“沒事兒沒事兒。”蔡依芙傻乎乎的搖着頭,絲毫不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還跟蕭一瑾小聲說道:“我大哥就是這樣,只要是夫子提出的問題,不管是誰和他争辯,他都會那樣的,不關你的事。”
“是這樣啊?”蕭一瑾大概明白了,看來這個蔡雲哲是個喜歡出風頭的,自己剛才那樣怕是奪了他的風頭,下了他的面子,以後恐怕少不了被他針對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只見蔡雲哲一臉的敵意冷冷的看着自己,像是要吃人的模樣,對着蔡依芙厲聲喝道:“還不回家!你的字練好了?!”
蔡依芙當然不會傻到不知道蔡雲哲是發的哪門子邪火,盡管心裏憋屈可又不敢多說什麽,只好跟着蔡雲哲離開,不過還是在起身的時候對着蕭一瑾俏皮的眨了眨眼。
蕭一瑾看着他們兄妹二的背影多有感觸的搖了搖頭,哥哥善妒自負,妹妹天真爛漫,這倆人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娘胎裏出來的,有這樣的兄長也不知是福是禍。
反觀蔡雲旗倒是樂得自在,玩弄着捏在手裏的筆若有所思的在紙上落下一個王字旁,随後撇着嘴淺笑道:“小丫頭有點意思啊。”
待上了馬車,蓁蓁先将箱籠放到一邊,又取出提前備好的點心匣子拿過擺在小木方幾上,她早上見蕭一瑾吃的少怕她下學會餓方準備的。
“都是酥香齋的點心,姑娘前幾日不是一直說要吃嗎。”蓁蓁做事細心,選的點心全是入口即化且不粘牙的“姑娘吃一個吧。”
如冰似玉的五瓣葵口圈足秘色瓷碗呈着如紅葉般輕薄的紅豆糕,半透明的凝膏中清晰可見每一粒藏在其中的紅豆餡,輕輕小抿一口甜而不膩,唇齒間久久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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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馬車輕輕晃動,蓁蓁又捧出一個青白釉的壺器和青花琉璃的茶盞,一點點往外倒着清澈透明的茶水,頓時整個馬車內充斥着茉莉香片的甜膩。
蕭一瑾素來喜甜,自打到了晉京更是離不開這家鄉的茉莉香片,每次沖泡總要讓蓁蓁多放些冰糖進去,一口飲下才覺得五-->>
髒六腑都舒坦開來。
“話說蔡家小姐倒是好相處的,不過她那個嫡親哥哥可真自大。”蓁蓁自小跟蕭一瑾一起長大,雖說是主仆關系,但早已情同姐妹,沒有外人的時候說起話來自然要随意些親近些“張口閉口就是女子不如男,男子有多麽厲害,我看他是想說天下就他最厲害!就可憐了這天下其他男子了,倒都成了他的陪襯品了。”
蕭一瑾微微一頓,想到方才蔡依芙被蔡雲哲拉走時還對自己眨眼,就忍不住談嘆氣“誰說不是呢,一個大男人心胸如此狹隘,倒是可憐了她妹妹依芙,指不定到家了會被他這個哥哥怎麽責罵呢。”
“那小姐覺得蔡二小姐怎麽樣?”蓁蓁擡頭看去,放下手中的壺器“反正奴婢倒是看不出個所以然,那蔡二小姐寡言少語的,雖然長得水靈,但心氣就有些太高了,一天到晚趾高氣昂,從來都不屑拿正眼瞧我們,下巴都昂到天上去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蕭一瑾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有些狐媚的掩嘴一笑“你還記得小的時候哥哥從林子裏抱了一窩兔子回來,是哪一只咬了你?”
蓁蓁歪頭想了想,“是最小最不愛叫的那一只,當時我還以為它是最乖的,就連餓了也從來不叫。”話音剛落,蓁蓁猛然反應過來,猝然睜大眼睛“小姐這麽說,我便懂了。”
郡王府這麽多孩子裏,也就屬蔡雲霖是最淘氣,可偏偏就淘氣這一點惹人喜愛,蔡文征也因他活潑開朗的淘氣勁兒對他尤為喜歡,所以有時做錯了事要受罰,蔡文征也總是會替他擋過去,但這樣的小孩性子讓司臨霜很是頭疼,一天到晚盡想着玩,經常是揚起手卻落不下去,畢竟就這麽一個兒子,誰不是寶貝心肝的寵,說到底蔡雲霖這性子就是他們給寵壞的。
“哪兒去呀?”一身墨色華服少年攔住了蔡雲霖的去路,揚着一張還未長開卻帶些胡茬的臉龐問道:“這麽早就回家?”
蔡雲霖有點怕他,這人是尚書府張大人的公子張才楠,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都是十三四歲的男孩,他卻長的比蔡雲霖高出了兩個頭,平日裏又總是喜歡欺負蔡雲霖,每次不是拿了他的印章就是弄髒他的衣服,總之蔡雲霖一見他就準沒好事。
“我小娘不準我晚回家。”蔡雲霖小心翼翼的往後躲。
張才楠就是料準了他這副膽小鬼的樣子才每每喜歡捉弄與他,這回又怎麽會讓他輕易逃跑呢。
一步跨上前去,扯着蔡雲霖的衣袖“跟我一道出去,你小娘指不定多高興呢,怕還會囑咐你晚些回來,同我玩盡興點。”
“可是——”
“別可是了。”張才楠從袖口裏抖出一疊厚厚的銀票,壞笑道:“瞧你這模樣,該不是還沒進過賭坊吧?今兒哥哥我興致好,帶你開開眼界兒!”說罷便對着跟在身後的小厮使了使眼色,硬把蔡雲霖架進了尚書府的馬車。
桑陽是蔡雲霖的随從,見狀也不敢上前阻攔,只能硬生生的看着張才楠把自家小主子拉走,一時沒了主意,連忙趕回王府,想着問問小司氏看看怎麽辦。
“哎呦!哪個不長眼的,撞死我了。”
小安氏跟張嬷嬷正往前走着,桑陽就不知道從哪跑出來,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小安氏身後的張嬷嬷。
“王、王妃,張嬷嬷。”桑陽知道自己闖了禍,連忙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小安氏見他這慌張,又朝他身後看了看,奇怪道:“怎麽就你一個,霖哥兒呢?”
“少爺、少爺他——”桑陽是個不會說謊的,本來就慌亂,讓小安氏這麽一質問,更是連舌頭都打結了。
“你聾了還是啞了!說話啊!王妃問你話呢!”張嬷嬷瞪了他一眼。
“霖哥兒被尚書府張大人家的公子拉走了,說是要去賭坊,我沒攔住。”
小安氏眯了眯眼,尚書府裏的那位公子可是名聲在外,吃喝嫖賭樣樣都沾,蔡雲霖跟他走的近了,可沒什麽好事。
“王妃要是沒別的事了,我、我就先去春芳園了。”
“回來!”小安氏厲聲喝道:“急什麽!尚書府的張大人跟咱們王爺可是無話不談的同僚,你這麽慌張是怕張公子帶壞了霖哥兒不成了?再說了你個随從不跟着主子,反倒自己先回來,這是哪兒的規矩!你就不怕司氏讓你挨板子!”
桑陽膽子本來就小,現在讓小安氏一吓什麽都不知道了,原本想着找司氏商量,這會兒也不敢去了。
“還不快去找霖哥兒!愣着做什麽!”張嬷嬷跺了跺腳。
“哎,我、我這就去。”桑陽連忙又原路跑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文章正式更名為《王爺,她來了》,之前的名字編編說用不了
內容人物都沒變,請大家多多收藏多多支持
謝謝大家
15、銷金窟
晉京城裏最大的賭坊莫過于天樂坊,坐落在城東區最好最顯眼的地段,據說那裏的老板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天樂坊共有三層,地下一層地上兩層,每日進進出出的達官貴人不計其。
雖然朝廷早就明令禁止嚴禁大臣賭博,但架不住他們的公子去賭,輕的及時收手散去半邊家財,重則傾家蕩産變賣祖宅。
已經有好幾個大臣吃了這樣的虧,但又苦于自己的官職身份,只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打碎牙往肚子裏吞,若是捅到皇帝的耳朵裏就不是散盡家財那麽簡單了,恐怕就是人頭落地。
或許是為了顯示出強烈的對比反差,天樂坊的入口是從路面進地下,再從地下開出一條專用通道,順着長廊走上樓梯。
既然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