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讓我們提前發現了,不然還不知道那小安氏要折騰多少事情呢。”
老太妃撥開送來的茶水,厲聲說道
“你去!現在就去把那個小安氏給我叫來!我倒要聽聽她怎麽說!”
此時的小安氏正在屋子裏看着蔡依芙作繡工,言語間帶着幾分嫌棄
“你看看你這收線的針腳,拿出來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蔡依芙撒着嬌鑽到小安氏懷裏,蹭了蹭說
“母親就別說我了,女兒的繡工不好,母親的繡工好呀,往後要是女兒有了孩子,就讓母親給她繡好了,那可是母親的親外孫兒。”
小安氏寵溺的點了點女兒的額頭
“你呀——”
秋汐緊忙進來
“夫人,姜嬷嬷來了,說是老太妃叫您過去呢。”
“祖母怎麽會突然讓您過去?”
小安氏懷裏的蔡依芙問道。
“不知道呢,先過去看看吧。”
小安氏起身看了眼那沒收好的針腳,叮囑道
“記得拆了重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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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才出了門去。
姜嬷嬷見小安氏出來,便颔首低眉作福道
“老太妃有請呢。”
小安氏自覺有種不好的預感,邊走邊問道
“不知母親找我何事呢?”
“老身也不知道呢,夫人還是自己過去看看吧。”
姜嬷嬷說完便不再理會,小安氏見狀也不好再問什麽,便随她一道而去。
才進清心苑,就看見老太妃端坐在榻上,手裏拄着鳳頭拐杖,一臉威嚴卻也不也不正眼瞧她。
“母親。”小安氏請安道“您找我有事?”
只聽老太妃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便開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質問道
“聽說你給寶哥兒尋了門親事?”
小安氏一聽急忙解釋道
“您聽說了,這事媳婦兒正想跟母親禀報。”
“是嗎?”老太妃斜睨道
“那你倒是說說是哪家的姑娘啊?”
“回母親的話,是劉昶,劉大人家的二小姐。”
小安氏連忙繼續說道
“我想着寶哥兒也已經十六了,按道理就算不娶親也該訂上了,我既是他的後母又是他的姨娘,可憐我那姐姐去的早,他自己又年歲尚小不懂為自己置辦,我這才想着替他分憂的。”
老太妃閉了閉眼看又睜開,直勾勾的望向小安氏
“哦,這樣啊?那你倒是說說劉家二小姐有什麽過人之處啊?”
“劉家二小姐為人不拘小節,是個沒有心眼兒的姑娘,最主要還是與寶哥兒的八字相符。”
小安氏一說到八字,立馬就打開了話匣子
“兒媳專門去道觀找了大師算過,大師說劉二小姐的命格跟寶哥兒天生一對,寶哥兒體弱多病屬水,劉二小姐穩重自持屬金,正巧劉二小姐又比寶哥年長一個月,這是再好不過的命格,大師還說若是這兩人在一起,寶哥兒定能長命百歲.....
啪!
老太妃一個茶碗扔了過來,落在小安氏的腳邊,霎時間四分五裂連同裏面的茶水都濺到小安氏的裙擺上,吓了小安氏連連後退,低着頭絞着手,委屈的問道
“母親這是作何?”
“一派胡言!這是哪裏的老道跟你妖言惑衆!”
老太妃破口大罵道
“虧你想的出來!難不成我的寶哥兒沒了她劉二小姐就要做個短命鬼了!”
“母親,兒媳不是這個意思!”
“你真對那姑娘如此滿意,不如把她留給哲哥兒,豈不更好!”
“母親——”小安氏抿了抿嘴角
“哲哥兒還小呢。”
“十四了!我瞧着也不小了!”
老太妃大手一揮
“你若覺得哲哥兒還小,就把那姑娘接進府裏養個兩年,三個大白饅頭我府裏還是吃得起的!”
話說到這裏小安氏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老太太什麽都知道了,她正在心裏懊惱之時,又聽老太妃大喝一聲斥責道
“你們都當我是死了嗎!”
“母親——”
小安氏連忙跪倒在地,垂着頭顫顫巍巍的小心說道
“兒媳知錯了,還請母親息怒,兒媳的本意确實是為了寶哥兒着想。”
“罷了罷了!”
老太妃扶了扶額頭
“我累了,你下去吧。”
“兒媳告退。”
小安氏才出了門,轉頭看了眼清心苑三個字,心中頗為委屈,忿恨道
“不領情也就罷了,難不成寶哥兒不要的東西,我們哲哥兒就要照單全收嗎!”
說完恨恨的甩着袖子便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安氏不安好心,老太妃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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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少年城府
蔡雲哲的心思是除蔡雲旗外,幾個孩子裏最深的,喜怒哀樂從不表露于面上,同蔡雲旗的隐匿不同,他總是戴着一副僞善的面具,嘴邊的笑也是不符合年紀的虛僞,任誰看了都無法感到真心,蔡雲哲好勇鬥狠與他友善的外表判若兩人。
不管別人有沒有惹着他,但凡是他看不順眼或覺得有可能威脅到他的人,總逃不過被他拉下馬的命運,時間一長做的多了,他在學子監裏也有了不少跟班,再加上郡王府的勢力,許多想借郡王府往上攀的人也多來巴結他,這便讓蔡雲哲更加目中無人。
盧夫子平日裏喜靜,也沒有什麽別的愛好,最多鐘情于字畫,于是蔡雲哲便從喜好下手,托人四處打聽上好的墨寶,重金買下贈予盧夫子。
“原來是二公子來了,老夫有失遠迎。”
“盧夫子折煞學生了。”
蔡雲哲恭敬一拜,說道
“聽聞師母身體抱恙,不知可有好轉?要不要讓宮裏的禦醫來瞧一瞧。”
“不不不。”
盧夫子也是在朝堂裏待過的人,對這宮中之人多有規避,輕易并不招惹
“ 內人皮糙肉厚,沒什大礙的,二公子有心了。”
蔡雲哲了解盧夫子的為人,并不強迫他接受,話鋒一轉便讓小厮呈上一副《蘭亭序》
“學生前兩日偶的一副王羲之的《蘭亭序》,買的時候那人只說是藤抄本,學生瞧着也像是藤抄的,于是特地贈予夫子賞析,還請夫子笑納。”
盧夫子是見過世面的,一眼便瞧出了那幅字是真跡,并不是什麽藤抄本,他深吸了口氣并沒急着接蔡雲哲的話,而是顯出幾分冷淡來,口吻平靜的說道
“二公子客氣了,你能來就已經使我這陋室蓬荜生輝了,還帶着東西來做甚。”
蔡雲哲見盧夫子既沒接下卻又沒推辭,心裏大概也有了些盤算,便又從寬袖中取出了前幾日夫子留下的作業,雙手呈上,道
“這是夫子那日留的作業,學生抒寫了一些自己的見解,還望指正。”
盧夫子捋了捋花白相間的胡須,沒有推辭,而是大方接下,
“二公子果然是好學之人,文章我會仔細看的。”
“多謝夫子。”
蔡雲哲在心中默默竊喜,若真能讓盧夫子對他另眼相看,那日後的前程豈不繁花似錦,想到這兒,蔡雲哲便是抑制不住的歡喜,哪怕是在回來的路上,嘴裏都不停的哼唱着小曲兒,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盧夫子便将那幅《蘭亭序》連通他的文章一并裝在了匣子裏收了起來。
天差不多已經全黑了,盧夫子家的門再一次的被敲響了,這一次來的也是郡王府的人,但卻是另外一個人。
“竟是世子爺。”
盧夫子正要行禮,卻被蔡雲旗伸手攔住,只見他身後還站着一人
“盧夫子不必拘禮,我是來送作業的。”
說罷蔡雲旗被将一卷寫好的文章遞給了盧夫子
“前幾日我的身體不太舒服,才沒有去學子監,不過祖母卻時常叮囑我要勤奮好學,于是學生寫好了文章便不敢怠慢急急的給夫子送來了。”
“是這樣啊。”
盧夫子接下蔡雲旗手裏的文章,正想要再說什麽,卻見丫鬟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說是夫人又喘不上氣了。
“快去請大夫!”
盧夫子愛妻如命,總是天大的事也不急及自己的愛妻重要,正因為這樣他才辭去太傅一職,肯委身于小小的學子監中。
“且慢。”
蔡雲旗攔下那正要往外跑的丫鬟,走到桌邊舉起一盞燭臺,此時盧夫子才發現他身後站着的不是別人,而是現如今的宮中禦醫白屹安
“既然師母身體有恙,不如就讓屹安看看吧,還請夫子帶路。”
盧夫子是認得白屹安的,她是白硯理的獨女,家中世代都是宮中禦醫,普通官員根本接觸不到,此番她能來給自己的內人瞧病,想必定是蔡雲旗的作用,盧夫子在心中思忖着,白日才來了一個蔡雲哲,現在又來了一個蔡雲旗,這郡王府是一塊燙手的山藥,碰不得也吃不得,弄不好皮都得掉一層。
蔡雲旗似乎看出盧夫子的顧慮,便緩聲道
“夫子不必顧慮,今日也是碰巧,屹安一直是在我府上,晚了我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