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
公司請了長假,無所事事,整日的窩在家,翻手中的小說,看到一句話,突然就笑了。“婚戀的解釋,婚字拆開就成了一女一昏,戀字,上面是變态的變字頭,下面是變态的态字心字底,所以總結,婚戀就是,女人因為一時昏頭而結婚,所以婚後就成了半個變态。”
我把這段話告訴葉臻,然後鄭重其事的說。“我現在就是整個的變态。”
“程夭夭,我特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麽?”葉臻放下手中的電腦,擡頭和我對視,他依舊戴黑框眼睛。“鬧了大半年還不夠?”
“你有沒有別的女人?”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想聽任何假話。”
“沒有。”葉臻說完,低頭繼續看電腦。
“我明天去上班。”我扔下遙控器往卧室走。“聯系不到你的那三天,我打你電話有個女的接聽,我以為是你女朋友。”
我關上卧室門,拉開被子鑽進被窩,自從生病以後,就特別畏寒,也許我不該這麽頹廢下去,一個人呆在暗無天日的家都快成神經病了!
半夜,被子揭開他輕手輕腳的上床,從背後了過來,我睡眠比較輕,幾乎是一瞬間就清醒過來,腦子裏飛快的旋轉,但始終沒有睜開眼。只聽他嘆息,輕聲說道。
“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想不到你的心結是這個。”
我依舊假裝睡覺,想着,這些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假裝睡覺的結果就是我很快就真的睡過去。翌日清晨,我在鬧鈴聲中醒來,匆匆忙忙的起來,洗漱往公司趕,良久不上班,這突然上班竟有些不習慣。此時已經過了夏天最熱的季節,站在人群中,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到公司銷假,看見王樂,一臉擔憂。“你可以養好身體再來,看這瘦的讓人心疼。”
我笑。“已經好徹底了,現在流行以瘦為美,我追趕潮流。”
“得了吧。”王樂伸手和我擁抱。“歡迎你回來,快點長胖哦,你這結婚實在得不償失。”
“是,嫁個男人沒有旺妻運。”
我們相視而笑,王樂說。“孩子會有的,別給自己太多壓力。”
我囧。“我只是胃病,怎麽聽起來像是懷孕流産?要不要這麽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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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公司都在傳,還傳你在家當太太養孩子呢。”
“太過分了。”我無言以對,搖頭,對這個流言蜚語的世界徹底絕望。“我應該早些來上班,流言肯定不攻自破。”
工作換了,之前的有人已經替了,我有些尴尬,被安排到了別的辦公室當文員,日子不忙也不閑,整日渾渾噩噩的過。
葉臻倒是忙的經常當空中飛人,有時候好幾天不回去,有時候回去,但都是淩晨時分,我困倦至極,才聽見身邊悉悉索索的聲音,惱人的很。某一天,半夜,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突然伸手抱住身邊的人,瞬間,我們兩個都清醒過來。我有些後悔,不該清醒的這麽快,省的兩個人相對尴尬。
“我……”我看着他在黑夜裏閃着光的眼睛,剛要開口說話,就被熾熱的穩堵了回去,人被牢牢抱在懷裏。他的手臂有力,唇上的溫度熱忱而富含激情,我翻身摟着他的腰,有些兇狠的咬他嘴唇,唇舌交纏,觸動最原始的欲/望,手支在他頸側,擡頭看他,突然就想哭,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裏端的是深沉如海。
“葉臻,我一點都不想喜歡你。”我聽見自己一字一頓的說,随後低頭肆意的咬他的嘴唇,下巴,脖頸,他喘氣聲漸粗,熾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耳畔。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沒什麽技術可言,我扒他的睡衣,手撫摸身/下的肌膚,輕輕的撫摸,從臉頰,帶着胡茬的下巴,喉結,寬闊的胸膛,我趴在他身上肆意而大膽。
“我喜歡你,十五歲那年就喜歡你。”我覺得自己有些發瘋,接吻從激烈到平緩,吮吸着他的嘴唇,緩緩的舔舐。他身上有種幹淨的味道,我低頭被他按住了後腦,他一如既往,橫沖直撞的霸道,我擡頭喘息。
我喜歡用這種溫柔的接吻方式,相濡以沫的溫情幾乎讓我窒息,但很快葉臻狂狷的行為讓我的腦袋空白一片,舌尖纏繞舌尖,口腔裏滿滿都是他的味道。不知道身在何處的飄渺,我執拗的掙開他的手,繼續剛才的溫柔的吻,有些生澀導致牙齒碰撞,我擡頭看他。只聽葉臻喘着粗氣說。“你想折磨死我?”
好吧,我并不想折磨死他,只想折磨瘋他,因為我已經瘋了,所以才會無所顧忌。
“你別動,我們繼續,如果你不聽話,那我……”我貼着他的耳邊威脅,其實一點震懾力都沒有,輕輕咬他的耳朵,輾轉反側,緩緩向下。在他的喉結上吮吸,繼續往下,猛地天旋地轉,我已經身處下方。
“讓我來好麽?”睡衣被拉扯開,他的頭深埋胸前,擡頭輕笑,竟帶着魅惑,牽動我的心魂,他說。“夭夭,我想要你。”
“不好。”我喘息,扒他的頭,他低頭咬住我的手指,動作很輕柔的親吻我的手指,身下一涼,衣服解除,我揪他的短發,結果太短手滑,改揪耳朵。
“……住……住手。”
話未落,被他含住了嘴唇,嗚咽中,他闖了進來,驚叫聲被吞沒,我幾欲崩潰,狠狠的咬他嘴唇被躲過,歪頭咬他放在耳邊的手臂。
他的動作不減,很大力的撞擊,我徹底崩潰,直到唇齒間蔓延鐵鏽的血腥味,才意識過來他的手臂上有血液緩緩流下。
那夜是前所未有的瘋狂,帶着孤注一擲的絕望。
迷迷糊糊之間,聽見有人在耳邊不斷的叫我的名字,溫柔的狠戾的陰沉的,夢裏我站在懸崖邊上,腳下一空,突然掉落下去,無底的深淵,我不斷的尖叫不斷的尖叫,卻始終落不到底,只在黑暗裏迅速的下墜,無邊無際。
我想摔死吧,趕緊摔死吧,卻始終沒有摔死,只是在黑暗裏不斷下落,恐懼已經把自己折磨崩潰,但劇痛始終沒有來臨。
後來葉臻手臂上就留下了一個傷疤,很醜陋,我看着那個傷疤,突然想冷笑,但最終只趴在他懷裏哭,心痛的呼吸都困難。
“夭夭,我們好好過吧。”這是葉臻醒來說的第一句話,我埋在他的懷裏,聽沉穩的心跳,覺得這個世界都變了模樣。
清晨起床煮粥,做早飯,葉臻母親又住回了原來的地方,這次請了個年紀比較大的保姆,一切都是葉臻安排,我并不熟稔此道。
星期天和葉臻一塊回娘家,爸爸和媽媽在陽臺上曬太陽,我在廚房做飯,葉臻進去幫忙,不過很快我就被淘汰成為助手。
“最近工作怎麽樣?”
“還好。”我們的對話就這麽多,蒼白的讓人無話可說。
“別和邵陽他們離的那麽近,我們不需要很多錢,日子過的踏實就行。”
“我知道。”
轉眼,又到了年底,我感嘆。“眼看着三十了,真是歲月如梭。”
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是單身,無牽無挂的瘋癫,和母親沒完沒了的鬧騰,今年我成了別人的妻子,要照顧兩邊的父母,還要為這個家操心。
葉臻差不多嫁給工作了,平時見他一面比見明星還難,林衍和方容也一樣,忙的程度幾乎和國際接軌,見一次簡直能難上青天。
閑下來的時候,我抱着小說能在家看一整天,感傷之處,紅了眼圈,樂的時候一個人在家瘋狂的大笑,這樣有好處,也有壞處,壞處就是某天下樓,聽見隔壁鄰居和保安講。“對面的那個女人精神好像有些問題,哎呦,真是讓人擔憂,不知道會不會攻擊人。”
大窘,連忙從旁邊溜過去,從此看書必須拉嚴窗簾。我從不關心葉臻的工作,就像他從不關心我的愛好一樣,突然想起小學時候學的交叉線和平行線的區別。我們就是交叉線,從兩條不同的線上出發,在中間交合,随後又分開。
我慶幸,好在不是平行線,不然只能做一輩子的朋友。
平安夜,那天下班很早,一個人出去逛街,到處都是成雙入對的情人,街角有賣蘋果的,二十五塊包裝精致的蘋果,我好奇,五塊錢一斤的蘋果經過包裝竟然能賣二十五塊,極其驚訝,蹲在路邊看。沒多大一會,竟然有三四對情侶過來買,我看着他們年輕朝氣的臉,莫名羨慕,遠處有一對情侶吵架,他們吵的激烈,女孩驕傲,男孩更加驕傲,吵到幾乎翻臉,我看到□部分,很怕就此結束,我就要回家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只見男孩猛地抱着女孩深吻,衆人目光所至齊齊意義不明的哦了聲,男孩抱着女孩道歉,我愛你,女孩嬌羞的低下頭,兩個人撿起剛才生氣扔在地上的鮮花,攜手而去。
我起身,拍拍屁股上莫須有的灰塵,轉身離開,有人在放煙花,漂亮的色彩燦爛的盛開在寂寞無邊的天空中,黑暗籠罩大地,每家每戶都打開了燈,我沿着馬路漫無目的的走着,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半,心裏大驚,這般惆悵,竟如此浪費時間。
推開門,突然警惕起來,客廳裏燈光大亮,一般葉臻不會回來這麽早,在玄關處拿了網球拍小心翼翼的往裏面走。擡頭對上剛從廚房出來的葉臻,驚訝,瞪大眼。
“去哪裏了?怎麽這個時候才回來?”
葉臻的聲線低沉帶着磁性,我看着他發呆,他穿灰白色家居服,戴粉色的小熊圍裙,站在哪裏臉上帶着微笑,我控制不住,淚突然就落了下來,突如其來的淚讓我措手不及,忙掩飾,揉了揉眼。
“你怎麽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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