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景初平日裏素是着一身黑袍,今日竟是轉了性子,披了件寶藍色的大氅,看上去倒是少了幾分肅殺之氣。
他倚在欄杆之上,目光全然落在景修身上。
近來落雁城中諸事繁雜,陸琮忙的脫不開身,連着三五日都不曾回無妄閣內休憩。
景修如今被陸琮珍而重之,自是見不得他受半點委屈,硬是将景初從鬼殿內喚出來,整日陪在景修身邊,還美其名曰,令他們師兄弟多多親近些。
舊日裏景初确是除了景修之外,極少與人相處,兩人常尋了空閑,同飲杯酒,以慰閑時。
“師哥,你要不要玩?”,景修将那撥浪鼓向前一伸,對着景初問道。
景初搖了搖頭,淺笑着道,“師哥帶你去看城主好不好?”
“城主是誰呀?”,景修順着景初的話問了句,卻又伸手撫上了景初的外裳,其上繡着暗紋,飛龍描鳳,極是奢美。“我不要看城主,我想阿琮哥哥.......”
景初神色一黯,他自認謀略過人,所想之事莫有不得。卻不曾料到景修會落到如此境地,他以景昭之身換了景修平安,可劫波渡盡,原本俊秀無雙的人卻只剩下一個空殼,神智盡失,連稚子小童比猶不如。
他知曉鬼殿秘牢之內,最不缺的便是折磨人的方法。只怪自己一時疏忽,叫人鑽了空子,使了那些陰毒手段。
景初微微阖目,掩去萬般思緒,他揉了揉景修發頂,朗聲道,“走,師哥帶你去找阿琮哥哥!”
(四十章)
花間清酒伴,月下人成雙。
“阿琮哥哥,你喝的是什麽?我也要.......”,景修微微撅着嘴,拽着陸琮衣角不住的搖晃。
陸琮無奈的笑笑,将那盛着上好花雕的琉璃酒壺挪的遠了些。
“這可不是你能喝的東西。”他低頭吻了吻景修額頭,複又笑着說道,“你師哥真是個指不上的,我讓他照顧你,沒一會兒功夫就把你給送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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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修也不聽陸琮所言,直直盯着那酒壺挪不開眼,他趁着陸琮低頭給他剝着果肉,便伸手在那酒杯中蘸了一蘸,又将那滿是澄清酒液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陸琮被他這孩童般的秉性也磨的沒了脾氣,嘟囔着說道,“莫不是成了個小酒鬼?”,他将那方去皮脫籽的水果送到景修嘴邊,直看着人吃了大半盤這才心滿意足的收了手。
“修兒,我帶你去處地方。”,陸琮将人打橫抱起,幾個騰躍之後便停在了一處極是開闊之地。
湖光吞潋滟,百千景致盡收眼底,端的是秀麗無雙。
兩人尋了處矮亭,也無甚講究,便這般随意而為,席地而坐。
“這是落雁城中最為隐秘之地,除城主之外再無人可以進入,可這裏如此絕景,我惟願與你同享。”
景修雖是心智失常,懵懂幼稚,卻也被着這美景所吸引,瞪大了雙眼盯着那銀波蕩漾生光的清澈湖面。
唇齒相依,情意綿纏。陸琮低下頭來,在景修唇上落下細密的輕吻,他的動作極是小心翼翼,好似生怕惹了景修不快。
他見景修緊緊閉着雙眼,長長的羽睫微顫,身體早已全然倚靠在他懷中,低聲喚着他,“阿琮哥哥.......”
這聲低語着實太過軟糯,剎那之間便令他身下之物堅`挺起來,自景修回到他身側,兩人除去親吻之外再無半點越矩。陸琮正值壯年,每日裏苦苦忍耐着實難熬的很,多是洗個冷水澡強壓下旖旎,或是自己用手草草解決。
“可以嗎?修兒.......”
月色翻紅浪,席地而為床。
肌膚相親,愛欲交融。陸琮的手指在景修白`皙緊致的腰腹間慢慢摩挲着,這溫柔的撫摸之下,便見景修神色愈發迷蒙。
他瞪大了雙眼,低聲喃喃道,“阿琮哥哥,要幹什麽......”
景修一片茫然,自是不會回應陸琮半分,然他好似知曉身上人不會傷他分毫,竟是舒展了身體任由陸琮施為。
身下的密處被幾根細長的手指侵入,慢慢的擴張、旋轉,帶來一陣陣陌生的酥麻。
景修發出了一聲低弱的嘤咛,伸手撐住陸琮赤`裸的勁瘦胸膛,他眼圈微紅,帶着股說不出的誘人之色。
直到那處變得不再緊澀,微微翕動着,好似待人深入的幽密穴道。陸琮這才将身下物緩緩送入,他輕扶着景修腰身,仔細觀其神色,見景修确無不适,這才用力的挺動起來。
那快感沿着脊柱直沖而上,恍惚間令人不知身在何處。
微風卷落英,紛擾不知何處去。景修微微阖目,身體随着陸琮的動作上下浮沉,宛如身在雲水間,搖曳心魂魇滿生香。
妙溢開阖,水波咬枕碎光片羽。
兩人身體緊貼,盡是說不出的柔情蜜意。陸琮動作極是溫柔,他輕圈着景修腰身,深深淺淺的抽`插着那誘人的秘境。
纏綿悱恻,盡态旖旎。景修半閉着雙眸,緊緊咬着嘴唇,似是歡愉,似是痛楚。
陸琮沉浸于這情潮之中,他眼中皆是濃濃愛意,呢喃低語道,“修兒.....修兒......”。
他腰上用勁,猛地向前一挺身,将那物頂弄的更進幾分,不偏不倚的戳在那最敏感的一點。
景修悶哼一聲,被這瘋狂的悸動帶出陣陣顫栗,他蜷起雙腿想讓陸琮的那處稍稍偏離些,不料卻使得那秘處愈加緊致,将那堅`挺咬的更緊了些。
月色将沉,如錦緞織就的月光纏裹在兩人身上。陸琮怕景修着涼,早已褪下了外袍墊在景修身下,他只着了件墨色亵衣,此刻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結實的胸膛半遮半露。
景修枕在陸琮膝頭,小口小口的喘息着,他低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些什麽。
“累了嗎?我們這就回去.....”陸琮将手墊在自己膝上,想令景修更舒服些。
“累了嗎?我們這就回去.....”陸琮将手墊在自己膝上,想令景修更舒服些。
景修搖了搖頭,他忽而微微側身,張口咬住了陸琮下腹的布料,又伸出舌頭不斷的舔舐。
那衣衫被弄的濕漉漉,在其下掩蓋着的那物淺淺顯露出形狀來。
陸琮按住景修肩頭,他緊皺着眉頭,眼中滿是疼惜,“修兒,你這是要做什麽?”。
方才一瞬,他見景修這番動作,心頭一陣狂跳。那低頭舔弄的場景太過熟悉,正如兩人舊日相處之時。
昔日他身體不似現在康健,景修便常常以口侍奉,便是如這般慢慢挑起他的欲`望。
可景修如今心思懵懂,又怎會想起這舊日之事?陸琮緊緊盯着景修雙眼,他語調顫抖,開口問道,“修兒,你......你可是想到了什麽?”
景修卻是歪了歪頭,極是讨好的往陸琮懷裏湊了湊,他也不知為何要如此舉止,冥冥之中好似有人指引,動作亦是格外熟稔,猶如曾做過千萬次一樣。
他思緒紛亂,無法凝神細想,有男人的聲音一直在他腦海中浮現,“景修,身為奴從,便要恪守着鬼殿的規矩。你若是執迷不悟,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景修伸手摸了摸陸琮衣角,開口低喚道,“主子,求您疼疼景修。”
(四十一章)
風燈搖曳,媚香生姿。
正是深夜時分,鬼殿之內格外寂靜,值守的奴從皆噤聲默立、不敢稍動,唯恐惹了鬼主不快。
主殿之內,景初端坐于玉座之上,手中捏着一把薄如蟬翼的斷刀把玩。
刀刃泛流光,于指尖輕輕旋繞。景初神色自若,嘴角帶着一抹淺笑。
幾名少年人跪在他身側,個個容貌俊秀,性子柔順。
其中年歲稍長些的少年讨好般的蹭了蹭景修膝頭,壓低了聲音說道,“鬼主,讓奴才伺候您可好?”
景初擡眸掃了他一眼,将短刃塞入懷中。那少年得了默許,用牙齒輕咬住景初的腰帶,一寸一寸将那蓋住腰腹的衣袍扯開來。
“咳.....咳......”,男人的臉色極差,泛着病态的慘白,顯然正是大病未愈。
男人發出陣陣咳喘,扶着牆慢慢走了過來,他手腳之上皆鎖着沉重的鎖铐,歇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找我過來,難道是想讓我看場活春宮?”
他面帶譏诮,仍是舊日裏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景初卻并未看他,擡手一揮,便甩出了兩枚細小銀針,正釘在男人膝頭穴道之上。 霎時間劇痛入骨,陸俨一時耐受不住,便跌跪于地,當真是狼狽不堪。
“規矩便是這般學的?下賤奴才見了主子也有站着說話的份嗎!”
陸俨低着頭跪在地上,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才忍住了就要脫口而出的呻吟。他如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