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和衣躺在了一旁的木板床上,上面也未鋪上半床被褥,身下便是硌人的床板,他方一枕下,便沉沉睡去。
景修默默嘆了口氣,壓下了體內的苗蠱微小的顫動帶出的髒腑隐約的不适。
他望着景初的背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入他的鼻腔,心頭不由得有些苦澀纏繞,他放輕了腳步,從小櫃子中取出一床舊被,蓋住了景初的身體。
(十一)
許是這兩日被折磨的太過,景修再醒來時已是晌午時分,師兄不知何時便早已離去,在他枕邊留下了一罐上好的傷藥。他将那藥置入懷中,便推開木門走了出去。
一位年歲尚幼的男童見他出來,忙從旁側跑了過來,揚聲說道,“景修師哥,師父宣你去主殿呢。”
他點頭應下,便向外行去。轉眼已是兩日,不知主子可有好轉,可如今他身在鬼殿之中,若是沒有殿主命令,他又哪裏出的去!
心中滿是思量,便也到了主殿門前,他獨自走了進去,只見內裏幕簾低垂,茶香袅袅,有兩人正對坐品茗,其中一人背對于他,身影極是熟稔,景修忙跪下`身子,喚了聲,“主子!”
陸琮也未理睬于他,輕輕品了品手中的香茗,對着男人說道,“小叔,茶也喝了,我便帶着這奴才回去了。”
男人發出一聲輕笑,“你倒是心疼他,生怕我欺負了去。不過是個奴才,若是你喜歡,便到我這後院去随便挑上幾個。”
“多謝小叔了,我這并不缺人伺候。”陸琮回了句話,便起身向外走去。待陸琮走近,景修忙跟上步伐出了主殿。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入了無妄閣,陸琮方一落了座,便有人取了一直溫着的湯藥上了前,景修一看,更憂心起他傷勢,怯生生的問道,“主子,可好了些?”
那烏漆漆的藥汁光是一看,便令人生厭,陸琮皺緊了眉頭,堪堪喝了大半碗,他擡眸看了眼那滿是愧疚不安的人,開口道,“無甚大礙,你回了鬼殿這幾日,都做了什麽?”
“回主子,奴才重新學了規矩。”短短一句回話,其中纏裹了無數的苦楚,他也不敢訴苦半句,這次重回鬼殿,更令他明了兩人之間天差地別,他身是家奴,主子高高在上,豈是他能染指高攀之人。
他躬了躬腰身,接過陸琮手中空蕩蕩的藥盞,便垂手立在一旁,再無言語。
陸琮取了兩塊蜜餞,稍稍緩解了口中的苦澀,便揚聲吩咐起景修,“去內室把我常看的那本詩集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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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修立時應了聲是,不多時便取了詩集回還,恢複了家奴标準的姿勢,脊背挺直,低垂着頭,立在陸琮身後半步之距。
鬼殿規矩森嚴,為了約束家奴,定下的種種皆是十分嚴苛,單看平日裏或站或跪的姿勢,便大有講究。時間長了,自是分外磨人,若是主子有意懲戒,随意罰上幾個時辰的跪,便能讓人備受捶楚。
兩人相處已有多年,陸琮待景修并無苛待,甚至好幾年前,便沒了這些瑣碎束縛,景修常同他共席而餐,共枕而眠。可這人一回了鬼殿,短短兩日,便又變回起初那畏畏縮縮,極守規矩的模樣。恪守本分,無一樣失了分寸,亂了禮法。
打眼看去,景修身上并無絲毫傷痕,卻不知何故,身體極細微的顫抖着。陸琮輕咳了一聲,便立時換來那安靜的青年狠狠一哆嗦,猛地跪在地上,膝蓋與地面接觸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嗓音稍有些低啞,帶着難以掩蓋的疲憊,“主子,可是有吩咐?”
陸琮看他的樣子,心裏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他沉默了半晌,終是開口道,“這兩日我昏迷不醒,有些事便脫了掌控。”他伸手攬過景修,青年柔軟的發絲枕在他的膝頭,陸琮修長的指節輕柔的穿過那一手墨色,低嘆道,“景修,委屈你了。”
“主子擡愛了,奴才不委屈。”景修說出這一句,試探般的掙脫出陸琮的掌控,眸色深深的望向這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伸出手解開那月白色的腰帶,褪下陸琮身上層疊的衣袍,含住了那尚未勃發的欲`望,慢慢吞吐起來。
陸琮被伺候的格外舒爽,然他畢竟重傷未複,元氣不足,無意再進一步。他擡手止住了景修的動作,眼見青年蒼白的唇角微微張合,咽下了那白濁。
(十二)
衣料被人用力的握在手心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景初站在鬼殿門外遲遲不敢走進。那殿門前懸吊着的一叢燈火,被淺淡的月光鍍上一層幽晦,他深深吸了口氣,終是推開了那扇沉重的門。
男人正倚在高椅上,擦拭着一根他慣用的軟鞭。許是心情不錯,見景初進來,他便喚了聲,“初兒,你過來。”
景初應了聲是,卻在離男人兩三步遠的地方停下了步伐,他跪在地上,一件件的褪下`身上的外衫和亵衣,直到勁瘦的身體全然暴露在空氣中,這才跪行着到了男人腳下。
“你今天倒是識趣得很。”男人饒有興致的看着景初,“可是有事求我?”
景初點了點頭,要開口時卻又有些遲疑,“師父,大公子那面的事情可否交給我來經手?”
男人伸手鉗制住景初尖瘦的下颌,眼中滿是玩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算盤,你是怕別人動手失了輕重,傷了景修這個奴才。”
景初阖目不語,長長的睫羽輕輕顫動,男人俯下`身子,微涼的嘴唇印在那雙眼眸之上,再慢慢向下流連,擦過鼻尖,再到唇齒。
略帶薄繭的指尖落在景初眼角那道疤痕之上,“真是個不聽話的,總是喜歡逆着我的意思來……”
“不過,你今天這日子選的倒是不錯,你便給我逗逗趣兒,若是做得好我便允了你。”男人頗有深意的看了眼景初的身下,随後便端起茶盞小口品了起來。
景初舔了舔幹澀的唇角,伸手撫上了自己低垂着的分身,慢慢的上下動作開來。他方弄了沒幾下,便被鞭梢咬上了手腕,留下一條細長的紅痕。
“準你碰那了嗎?”男人微有些不悅,一腳踹在景初腰間,将人弄得仰倒在地,半晌爬不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景初以手撐地,自己擺出了副塌腰聳臀的姿勢,他将一根手指插入了身後的秘處,習慣之後,再插入一根。
直到那緊致的秘處被五根手指大大撐開,景初發出一聲極低的悶哼,前面的分身忽而有了反應,頂端漸漸濕潤起來。
景初就着這姿勢,側過身子,微微仰起頭看着男人,他的嗓音被情`欲染上幾分暗啞,輕聲喚道,“師父……”
男人的鞭子猝不及防的落下,一連幾鞭,整齊的排列在景初的脊背上,傷口不深,隐在皮膚之下,露出一絲淡淡的血色。
裹着皮革的鞭柄被粗暴的頂入了景初的秘處,在他身體深處毫無顧忌的肆意游走,直到觸碰到那最敏感的一點,深深淺淺的頂弄起來,惹得跪伏在地的青年不由帶了幾分哭腔,卻又因着一貫的自持,死死咽下了呻吟之聲。
男人看他這番表現,更起了玩弄之心,他一把抽出鞭子,帶出了些清澈的腸液。他将人扯入懷中,手指撫弄上景初胸口的兩點,卻在青年把持不住的那剎那,堵住了釋放的出口,男人低笑了聲,“還沒到時候…….”
景初被男人的動作折磨到難以忍受,他伸手環住男人,央求着想要說點什麽,一張口卻是止不住的低喘。
他的身體猛地被摁在放置茶具的小桌之上,柔軟的小腹緊緊的貼上桌子的棱角,男人分開他的臀瓣,毫不留情的挺身`而入,便狠狠操弄起來。随着男人的動作,他的身子好似逆流而進的小舟,随波浮沉,不由自主。腰腹間被碰撞出的痛楚漸漸被洶湧的情`欲所掩蓋,使得他慢慢沉淪在男人手中。
殿內燃盡的蠟燭兀自爆起燈花,綻放了最後一絲光亮後,歸于了黑暗。男人的手指沿着景初脊椎的弧線一路下滑,最後落在那紅腫的穴`口,一圈圈的打起轉來。身下的人被折磨的太過,已是有些昏沉欲睡,男人壓低了嗓子,低沉的聲音在微涼的空氣中一晃而過,“初兒,真想把你永遠鎖在我身邊……”
(十三)
十數個侍從魚貫而入,手裏捧着無數珍奇異寶,領頭一人向主位上端坐着的陸琮獻上一只極其精致的玉匣。
立在一側的景修忙迎了上去,接過玉匣恭敬地送到陸琮手中,方一打開匣蓋,便有異香迎面而出,那侍從解釋道,“大公子,這是二公子特意差人從天山頂尋來的,以此入藥對身體大有益處,二公子知道您前些日子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