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入夜時分,葉北嘉才回房間,蘇深便将她抱了個滿懷。她站在葉北嘉的身後,吻着她的耳後,似是等了許久饑渴難忍樣子。手也不自覺的摸向了柔軟處,一遍吻着一遍委屈的在她耳邊道:“你怎麽才回來。”
葉北嘉被她吻的身體産生了反應,聲音又低又糯的回道:“師父...今日熬了些藥給我。”
蘇深一瞬清醒了許多,她将她轉過身來,問道:“怎麽了?身體哪裏不舒服?”說着便開始查看葉北嘉的身體。
葉北嘉輕咬唇,回道:“是我最近睡不好,師父開的安神藥。”
睡不好?
蘇深眨了眨眼,想來最近夜夜纏她到深夜,是讓她缺覺了,可葉北嘉躺在她身側的時候她又忍不住。蘇深低頭吻了吻葉北嘉的柔唇,懇求道:“今晚就一次好嗎?”一次她便放她休息。
葉北嘉看着蘇深求她的樣子,溫柔似水,終是不忍心拒絕。此刻将師父的叮囑抛諸到了腦後,糯聲回道:“好。”
蘇深得到準許,眸子中閃耀着異常的光亮,将她抱到了床榻上。說是一次,可等葉北嘉真的到了後,蘇深又要來一次,到了深夜也未停歇,直到葉北嘉昏睡過去,蘇深才滿足的放過了她。
蘇深想,明兒讓她多睡一會就好了。
翌日晨起,葉北嘉照舊準備早起為蘇深做膳食時。身子還未起來,便被蘇深箍在了床上,她不讓她去,告訴她讓她多睡一會兒。葉北嘉拗不過蘇深,便躺在了床榻上補覺,可沒一會兒蘇深又不老實了,蘇深看着葉北嘉閉着眼顯露出的長長的睫羽。唇角勾起笑容,鑽進了寝被中。
許久後,葉北嘉從夢中醒來,眼神空洞的看着帷帳,久久未能平複急促的心跳。蘇深從裏面鑽出來,看着葉北嘉動情的模樣,滿意的擦了擦唇角的水漬,抱着她繼續睡了過去。
晌午時分,葉北嘉被叫去了鄭青落的院子,才進去便覺頭有些眩暈,景昭慕手快扶住了她。
分藥的時候,她也有些恍惚。鄭青落什麽也沒有說,待葉北嘉走後,她對景昭慕道:“想辦法讓你師妹去你那裏休息些日子。”葉北嘉的性子本不是個軟的,怎麽到了蘇深那裏就軟成了這個樣子。
是夜,葉北嘉才回房中不到一刻,景昭慕便來要人了。說是要學着給江予也做件袍子,自己的針繡不太好,想請她去教教她。葉北嘉不疑有它,去了景昭慕的院子,可是一去便沒有再回院子。
蘇深等到深夜,想去要人時,景昭慕院子的婢女卻傳了話過去。夜深了,景昭慕留葉北嘉在房中兩人說些體己的話。人家是師姐妹說話,她也不能說不好。
蘇深自己睡在床榻上輾轉難眠,直到第二天清晨,她盼着葉北嘉能回來。豈料景昭慕派人送來了葉北嘉做的飯菜,并告知蘇深,小嘉是成國人,已經許久沒有吃成國的飯菜了。正好江予請了個廚子,讓她試試菜色,用過膳後就不回院子了,鄭青落那邊着急用人。
蘇深架不住想念,去看了她好幾次,可是想要親昵卻不可能。一房間的人呢,給她個膽,她也不敢。蘇深怕景昭慕再要人,她便讓蘇夏送尋來了一個繡娘,等着景昭慕說話的時候好塞給她。可下一次要人的卻不是景昭慕了,是鄭青落。
鄭青落和書易一起寫了一本書,她讓葉北嘉留在她院子裏背下來,直至深夜也沒有回蘇深的院子。
一連幾日,這幾個人輪番上陣,最後連江予都用上了。
江予要跟她學菜,原因是景昭慕嘗着小嘉做的恒國菜更好吃。
這哪能行,江予回府當即就留下了葉北嘉,跟着她學菜。入了夜,景昭慕便又尋了個借口将葉北嘉留下了,蘇深敢怒不敢言。當然也苦了江予,葉北嘉不管是誰留下的,休息的時候都是與景昭慕待在一處的。這也不能怪景昭慕看的這麽嚴,誰知道蘇深會不會半夜摸過來。有景昭慕在,蘇深不敢。
直到第五日,江予終于意識到這些人就是故意不讓蘇深單獨接觸葉北嘉的。至于什麽原因,她需得問過景昭慕才能知曉。
江予從衙門回府,去了鄭青落她們的院子,讓婢女進去把景昭慕喚了出去。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蘇深不懂節制,讓葉北嘉的身體遭不住了。想當初她也是,景昭慕将其中的厲害說與她聽了,她才懂得收斂,在後來兩人又是禮尚往來,雖夜夜笙歌,到也沒有出現葉北嘉這種無精打采的情況。
江予當即去尋了蘇深,她二人可是無話不談,誰也不羞誰。江予先開門見山的問蘇深是不是沒有節制?葉北嘉還小,怎麽能受得了她這樣的折騰。蘇深聽後臉意外的羞紅了一片,好嘛,大家都知曉她夜夜纏着葉北嘉之事了。可葉北嘉這樣好,她真的是情不自禁。
她只知男子縱欲會有問題,卻不知女子也會。她聽了江予的話後,表示為了葉北嘉的身子會收斂的,但對于景昭慕為了把葉北嘉帶離她的身邊,而讓江予獨守空房之事,她拒絕道歉。江予嗔了她幾句便離開了,她今夜終于可以抱着她的美人休息了。
當晚葉北嘉便回了房間。葉北嘉推開門之時,蘇深正在練字。看到葉北嘉回來她将筆放下,繞到她的身後,貪婪的嗅着葉北嘉身上獨有的馨香,而後将她轉過身,面對着她。吻上了她的唇,溫柔又疼惜。一吻過後,她便邀功似的對葉北嘉道:“嘉兒,來看看我寫的字有沒有進步。”
葉北嘉被她突如其來的轉變,不知是喜還是憂,不過她還是走過去仔細看了看蘇深的字。雖沒有江予的字跡工整,但也不在像三歲孩童的字跡了,看來是真的用過心了。
葉北嘉看着字,誇獎道:“阿深的字進步的很快。”
蘇深勾起唇角,又繞到了她的身前,目光溫柔的落在葉北嘉的身上。她伸出手摩挲着葉北嘉嬌俏的臉龐,溫聲道:“我知道你在哄我開心。”蘇深對自己書寫的字還是有數的。
葉北嘉像是被戳破般想要找補,她不想讓蘇深難過。
蘇深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她繼續道:“嘉兒,以後不必故意迎合我,也不必為我改變什麽。我喜歡你,自然也是喜歡你的全部的。所以,你可以做你自己,可以有喜怒哀樂,更可以拒絕你不想做事情。”
葉北嘉輕咬唇,糯聲回道:“知道了。”
蘇深低頭吻了吻她的柔唇,又道:“我如此纏着你,你明知對身體不好,卻還縱容着我。我是喜歡纏着你,可讓你身子不舒服了,我有的只會是心疼。”
葉北嘉知道這幾日景昭慕她們是故意不讓她回蘇深這裏的,她原以為是自己的身子好些了,才放她回來的。原來是蘇深知道了。
蘇深将她擁進懷中,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那我們多久一次才好?”
葉北嘉:“...”
勇毅王邵承澤宴請江予參加他大女兒招婿婚宴之期已到,景昭慕命人去采買了些禮物,又帶了些上好的布匹,當做賀禮送去了勇毅王府。
既然是喜事,自然不怕人多。江予帶着府內的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勇毅王府。書易是個喜歡熱鬧的,聽聞有酒宴,自然要跟去。
葉北嘉陪在蘇深的身側,以蘇家表妹的身份參加了宴席。
邵承澤的這個女婿據說是他的得力部下,他對邵承澤的大女兒,一見傾心。立了不少的功勞,邵承澤才答應把女兒嫁給他,如今抱得美人歸,渾身上下都洋溢着幸福。嘴角從牽住披着蓋頭的新娘時便沒有合攏過。
邵承澤本想讓江予主做上堂,可江予雖為太子但也不好不分主客,搶了人高堂的位置。她與邵承澤商議後,和景昭慕坐在了一側,成了證婚人。新郎新娘禮成後,被送入了洞房。新郎雖是招婿,但流程卻與娶妻無甚區別,只不過是洞房處設在了女方這裏而已。
酒過三巡後,新郎不勝酒力,醉成爛泥被人架去了新房。
婚宴是不同于普通宴席的,婚宴的桌子都是在宴廳中擺放的大宴桌,許多人圍在一桌。不巧,葉北嘉和蘇深便被安排在了有顏鞏玉的這一桌。葉北嘉一直低着頭,連餘光都不敢分給顏鞏玉半分。蘇深喝着茶水,微眯雙眼盯着顏鞏玉落在葉北嘉身上赤丨裸無畏的眼神。
片刻,蘇深将杯盞放在桌案上,葉北嘉拿起水壺為她添上。她擔心的擡頭看蘇深的時候,發現蘇深非但沒有生氣,還予以溫柔的目光看着她。這讓葉北嘉擔憂的心緩解了不少,蘇深沒有生氣便好。
江予和景昭慕與邵承澤他們坐在了一處,邵承澤似乎很是高興,不停的在與江予敬酒。只要邵承澤敬酒,江予便都一一喝下,直至微醺的時候,景昭慕出聲道:“殿下明日還要處理公務,今日就到此吧。”
邵承澤聞言,一臉醉意佯裝溫怒道:“那怎麽能行,今夜臣要與殿下不醉不休。”頓了一瞬又道:“傳本王的命令,今日高興,賞府中所有人美酒一壺。”
江予聽後,唇角處微微勾起,她與邵承澤又喝了幾杯酒後,景昭慕便勸說道:“殿下,您醉了,不能再喝了。”說着便要去拿江予手中的酒杯。
江予将酒杯挪到一側,看着景昭慕傻氣的笑了笑道:“本王沒有醉。”說完便捧起了景昭慕的臉頰,在她的唇上用力吻了吻。
在坐的人全都驚愕一瞬,太子是真的醉了,大庭廣衆之下竟去親吻自己的太子妃。
景昭慕勸說不動江予,便只能由着她了。邵承澤則端着酒盞繼續與江予暢飲,半個時辰後,江予伏在桌案上似乎是睡了過去。邵承澤也醉的一塌糊塗,下人們很快過來,準備将邵承澤擡回房中。江予也在景昭慕的攙扶下準備出府之時,卻有下人慌張來報,新郎飲酒過量,醉死在了洞房中。
邵承澤本來已經不省人事,但聽到這個消息後,景昭慕看着他眼皮下轉動的眼珠,招來了下人,拿了一顆藥喂給了邵承澤。下人在喂給邵承澤的時候,景昭慕道:“這是本宮特意研制的解酒藥,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勇毅王便會醒來。”說完又給江予喂了一顆。
沒一會江予便清醒了過來,景昭慕将王府新郎醉救而死的事情說了一遍後,邵承澤也清醒了。景昭慕看着邵承澤醒來的模樣,唇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
邵承澤不知道景昭慕給他吃的只是一般入口即化的補藥,而江予吃的才是解酒的藥,只不過解酒藥再快也不會半盞茶的功夫便會發揮藥效。江予只是半醉,和邵承澤一樣都是裝的。
邵承澤‘清醒’後,下人便又敘述了一遍,邵承澤臉色驟然陰沉起來。邵承澤對江予行禮後,道:“臣府中出了這樣的事,是臣家門不幸,讓殿下受驚了。”
江予颔首,邵承澤本欲讓江予先離開,可江予卻道:“聽聞新郎官是個武将,大喜的日子怎會醉酒致死,莫不是有什麽其它問題?”
邵承澤張嘴還未出聲,江予又道:“剛好,本王今日帶來的好友中,有兩位名醫,讓她們去診斷一番吧。”
邵承澤欲拒絕,書易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道:“哎哎,我們在這。在下方才便看新郎不太對勁,果然不出所料。”
邵承澤臉色霎時有了幾分怒意,這人好生無禮。書易不搭理他,牽着鄭青落便問一旁的下人道:“洞房在何處?”
下人看一眼江予,又看了一眼邵承澤。書易啧了一聲,道:“殿下都發話了,還磨蹭什麽呢?”
太子的話都說出來了,人也到了,邵承澤又怎好當着衆人的面在拒絕。邵承澤點了頭,下人得了示意,躬身,伸手指路道:“兩位這邊請。”
江予沒有跟着過去,一是洞房之處是姑娘閨閣她不便前往,二則是她信鄭青落和書易。
鄭青落和書易過去之時,下人們正準備将新郎的屍體搬出去,書易急忙喊道:“別動他!”
下人們方才是受了新娘之意,要将死在床榻上的新郎搬走,這會突然被陌生人出聲阻止,都回頭看了一眼新娘。新娘看了眼鄭青落和書易後,語氣沒有絲毫的慌張的道:“先放着吧。”
鄭青落進去的時候,新娘邵盈缈卻多看了她幾眼。
人已經死了無法診斷脈象,但身上也不會毫無死亡因由痕跡。方才下人說已經有大夫過來查看過了,是醉酒而死,但書易方才卻是看到了此人臉上出現了蠱蟲的症狀。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江予:“為什麽表姐每次做了錯事,我都要被連累。”
蘇深:“因為我是你表姐,有福我獨享有難要同當。”
景昭慕:“今夜給江予搬一個奧斯卡新人演員獎。”
江予:“多謝多謝。”
葉北嘉:“讓我跟來做什麽?幸虧那個醋精沒生氣。”
作者:“給我劇情搭個線,她不會生氣的,生氣我打斷她的腿。”
今天有點事,晚更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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