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回到府中,蘇深叫來人偷偷把人帶回了院子。景昭慕和葉北嘉一同被叫了過去,她二人懂得醫術,帶回來的姑娘一看便是被人撸劫的,現在還暈着呢。景昭慕拿了藥給榻上的兩位姑娘嗅了嗅,不一會兒,兩人便醒了。看到面前的幾人,各個都長相出挑,似乎對她們沒有威脅。可自己怎麽來到這裏的卻是不知。
蘇深見兩人醒來,問道:“你二人是何人家的姑娘?還記不記得昏迷前的事情?”
那兩人搖了搖頭,那名丫鬟模樣的姑娘回道:“我們是來騰坨探親的,今日在親戚府中陪我家小姐賞院子裏的紅梅,不知道怎麽就到了這裏了。”
江予站在最外側,思忖着莫不是被盯上許久,剛巧今日她去尋姑娘。他們才偷進了府院将人擄了來。
江予問道:“你們探的哪家的親人?”
床上被稱為小姐的人,看了一眼江予,頓時羞紅了臉,柔細的嗓音道:“騰坨顧家。”
“可知如何回府?”江予又問。
女子環向四周,問道:“這裏是哪裏?”
“勇毅王府。”景昭慕道。
女子又看了一眼景昭慕,似乎臉色不太好。女子怯聲點頭道:“離這不遠,知道路。”
蘇深出聲道:“現在還不能送你們回去,妓院的老鸨已經将你們賣給我們了。”
那主仆二人一臉的驚恐,自己好好在親人府上待着,怎麽就去了妓院還被人賣掉了。
江予安慰道:“別怕,我們不是壞人。這妓院的媽媽給的契籍是假的,估計連名字都對不上。我們不會将你們怎樣,但需二位配合我們抓擄你們的賊人。然後再将兩位送回親人府中。”
主仆二人方才一瞬驚恐,這會聽到江予溫聲說不會害她們,只是想請她們幫忙,倒也放心了。二人連忙點頭答應,即便認為江予她們是壞人,這會就算反抗也逃不掉,不如順從些,若真是壞人還能免些皮肉之苦。
這處院落只有江予帶來的人,勇毅王府的人都在外院。沒有江予的命令勇毅王府中的人,是不可以進入這處院落的。江予将她們都安置好,準備讓她們以後來做證人。
江予和景昭慕回了房間後,自己站在窗臺前思索着妓院老鸨說晌午之前就能給她弄到人,還真弄來了。速度如此之快,且是江予要人她才給弄來的,想來這妓院是與這賊人聯系十分密切的。不若怎會得到消息便傳了過去,而且還是極為嚣張的進了別人府中擄走的。這猖狂之勢,令人發指。
江予站在窗臺想事情,完全沒有注意旁邊人的情緒。景昭慕拿着剪刀修着屋內的盆景,屋內暖和,這春日的東西早已發了芽。景昭慕看着這新出的綠芽兒,這會怎麽看怎麽礙眼。一股腦全給它剪了,過了一會又開始心疼。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新芽,讓自己剪的滿地都是,光禿禿的樣子沒了一點的暖意。可剪都已經剪了,心中只能祈盼它能再次發芽了。
江予回頭看到景昭慕把盆景內的新芽都剪了,有些不敢置信。但看着景昭慕手中的剪刀,卻又不得不信。這盆景送來的時候,景昭慕還挺稀罕的,這會成了她剪下的葉魂了。她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幸虧自己不是不分時節,有點暖意便生嫩芽的盆景,不然也被她剪了去了。
江予沒有不知趣的問她為何把這新芽都剪了,而是柔聲問她:“手疼不疼?”說着,江予走過去把她手中的剪刀拿下來,放到一邊。而後捧起她的手仔細的瞧了瞧,有些微紅,倒是不打緊。江予把景昭慕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又道:“這些東西太涼了,手好之前不要再碰了。”
景昭慕被順了毛,早忘了方才氣江予去妓院排查,帶回一個看着她生非分之想的姑娘了。她點了點頭,一副乖巧的模樣。江予看的眼神有些灼熱,伸手攬住了她的纖腰,低頭在景昭慕的唇上吻了吻。但這觸碰的一點溫度明顯不夠,江予滾動喉間,忍不住又親吻上嬌嫩的紅唇。景昭慕被吻的有些燥熱,伸手攬上了江予的脖頸,兩人吻到呼吸急促,誰也不肯先停下。
江予似乎忍耐了許久了,每日夜晚只有吻,她怎會滿足。但為顧忌懷中人的傷,也只能淺嘗辄止。今日見景昭慕拿着剪刀,到是好的差不多了。婢女們将門從外面關上,江予彎腰将景昭慕抱了起來。幾步進入寝室,将她放在了床榻上,眼神漸漸迷失在欲丨望之中,她想這事想了好久了。
景昭慕被放在床上,看着江予的神情,已經趨于迷亂的邊界。若她現在說停,不止江予不肯,她也不忍。江予俯身過去,吻了片刻紅唇,便移向了下方。
許久後,江予擡起頭,眼神裏溫度似乎能讓人瞬間融化。她聲音裏夾雜着濃烈的情丨欲,纏綿如水汽般喚道:“昭慕...”沒說她想做什麽,而是懇求的語氣喚她心愛之人的名字。
頃刻間,密密麻麻的東西鑽入了景昭慕的心中,令她一瞬酥軟無力。
她閉上眼輕輕嗯了一聲。
三日後,江予等人搬離了勇毅王府,去了舊日為府州巡監準備的府邸。由于是太子入住,都不敢怠慢,在江予到來之際也還沒有重新修繕妥當。故而江予等人在勇毅王王府待了幾日。
搬離後入夜時分,饒茂實在抓捕完縣城餘下的人販子後,帶兵将人羁押遣送到達江予新搬的府邸。據饒茂實交代,路上幸虧是訓練有素的兵将一路護送,不若人便被截了去,或被滅了口。這一路走來,遇襲三次。之前關在府衙的時候,蘇深便提醒過他。由于府衙加上兵将守着,想要救人比登天還難,這夥人便想着要在路上尋求機會。
江予命人将幾個為首的關押在地牢,命人嚴加看管後。又發布了告示,在東街的菜市口,處決了幾個手上沾有人命的人販子,殺雞儆猴,樹立威嚴。她要告訴那些官員們,她不是來走過場的。
如此之後,江予又拜托景昭慕的表哥許俊悟去了一趟妓院。開始他還不情願,說他一個文人怎能去煙花柳巷之所,有辱聖賢。蘇深跟了他一天,什麽也沒有做,他便又答應了。
江予給了他幾個侍衛,又命蘇深在妓院外監視可疑之人進出,若有,便命人跟蹤着。
許俊悟去了妓院,支支吾吾的對老鸨說他想要幹淨點的姑娘。老鸨看他一臉斯文樣,像個小雛雞,臉紅的跟赤色墨汁似的,笑道:“爺要不先試試我們這的花魁,保準伺候的您舒舒服服的。”
許俊悟這種未經人事的男人,最難抵擋的便是那種風韻明騷的女人。
許俊悟的臉在老鸨話落的一瞬間,紅的直接到了脖子根。他還未婚配,他雖知道男女要同房同榻生孩子,卻不懂這些風月之事。許俊悟被姑娘們半拉半扯的進了房間,出來的時候,衣衫雖不整,但保住了最後的防線,只不過模樣有些狼狽,留了一嘴的鼻血。
侍衛們見狀趕忙将他帶走,上了馬車才走了一會,馬車便停了。蘇深踩踏在馬車的前面踏板上,掀開簾子,看到許俊悟還拿着帕子捂着臉。
蘇深模樣本是俊俏的,但她寒着臉的時候卻極為的駭人。許俊悟下馬車的時候一臉的委屈,在侍衛的陪同下又去了妓院。這次他沒有說話,身邊的侍衛代他說的,侍衛拿出銀票對老鸨道:“這院裏的姑娘太厲害了,我家爺受不住。但,又想嘗一嘗這...其中的滋味,媽媽行個好,給我們爺弄一個幹淨清純的姑娘來。”說完将手中的銀票塞到了老鸨的手中。這些也不是侍衛現編的,而是蘇深教的。
老鸨捏着蘭花指瞅了一眼許俊悟,确實是個未經人事的少爺,她攥着銀票不想還回去,一副為難的模樣道:“這一時半會的弄不着雛,要不爺,在等兩日?”
侍衛看向許俊悟,許俊悟正了正衣襟,找回了點許家大少爺的氣場。正色道:“也好,不過最多一日。若明日還沒有姑娘,我便去別家了。”
老鸨欣喜的點頭道:“保證給爺您弄到。”
許俊悟本就不是來嫖的,他的目的就是讓她們再次聯系人販子,去尋姑娘。如此着急的要姑娘,他們必然很快便會行動。蘇深只要讓人把這周圍能出去的地方,都監視住便可以順藤摸瓜了。
蘇深和許俊悟一起回到巡查府邸,許俊悟直接奔去了景昭慕那裏,說要辭行。景昭慕挽留了許久,許俊悟都沒有遲疑要留下的意思。江予見他決絕,便答應了。但也告知他此地現在還不太平,若有什麽事可直接來尋她。
許俊悟的突然辭別,江予猜想是蘇深的原因,但沒有去深究。許俊悟在這的時候,有事沒事總是找景昭慕,惹的她頻頻吃味。他走了也好,沒人在跟她搶她的昭慕了。在別的事情上,她可以很大度,但在景昭慕身上的事情,她小氣的很。她巴不得景昭慕每天只能接觸她一人。
這樣想着,江予又想起了前幾日銷魂的滋味。最近景昭慕忙于遷府之事,夜晚的時候,見景昭慕總是一副疲态,她便不忍心折騰她了,給她揉一揉肩膀順便讨點甜口便睡了。今兒倒是清閑了,又沒了許俊悟這麽個礙眼的表哥。江予将婢女們都屏退後,關上門便把景昭慕抱上了床榻。
景昭慕開始不知她是何意,但見江予眼神裏蹦出的灼熱火光,便知曉她想做什麽了。她笑道:“你怎麽--”話還沒說完,江予便迫不及待的附了上去,有什麽事情等等再說。
扯掉的衣襟丢的滿地都是。江予尋尋覓覓了許久,再擡頭之時,景昭慕已經沒了方才的從容。
雲雨過後,江予滿足的親吻着景昭慕的誘人的紅唇。看着自己的修長的手指被滋潤的水嫩如蔥,她笑道:“慕兒今日可是立了大功了。”
景昭慕才從餘韻中回過神,嗓子喑啞,問道:“什麽?”
江予聞聲,披了件衣衫下了床去了倒了杯茶水,小心的遞給景昭慕後,伸出方才帶給景昭慕快樂的手指道:“你看這我手,是不是比前日水潤多了。”
‘噗!’景昭慕還未吞咽下去的茶水噴在了江予的臉上。
江予手指懸在空中愣住一瞬,看着景昭慕忙将茶盞移開,想要下床去拿錦帕幫江予擦拭她方才沒忍住噴在她臉上的茶水。江予攔住她,道:“做什麽?”光丨着丨身子下床做什麽。
景昭慕一臉歉意的道:“拿毛巾給你擦一擦...”她方才真是沒忍住,她竟不知江予有這樣一面,以前總是一副正經,深不可測的樣子。如今怎會張口就....就說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江予溫聲道:“不用了。”說完用外衣的衣袖将臉上的茶水慢慢擦拭掉,又将披在身上的外衣扔到了地上。而後壓在了景昭慕的身上,目光中的灼熱火苗又蹦了出來,她含住景昭慕的耳垂,低聲在她耳邊道:“我現在需要的,是補償。”
天冷,景昭慕體恤婢女,吩咐夜晚除了侍衛,其她人就不用在門外守着了。蘇深得到侍衛帶來的消息後,去了江予的院子。
江予看着因歡愉而累昏睡過去的景昭慕,彎了彎唇角。在她秀眉上輕輕吻了吻,去了外間将衣物穿好。蘇深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在敲門之時,江予開了門。
蘇深看江予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酸她道:“比以前慢了不少。”
以前二人一起出門之時,蘇深敲門,江予快的就像沒脫衣服般便出來了。這會是有了美人的陪伴,蘇深自然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她方才出來的時候,也是舍不得。可又與江予不同的是,她只有看的份。
江予笑笑不與她計較,二人又帶了些侍衛便出了府宅。府州巡查院外江予安置了不少人手,都是用來保護景昭慕的。她不在的時候最怕景昭慕有危險,上次之事讓她做了許久的噩夢。只有景昭慕安全,她才能放心的外出做事。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江予:“老婆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騷氣。”
景昭慕:“讓我想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我給你下藥是着了美人的道?”
蘇深:“我作證,她滿嘴都是油膩。還八卦!”
景昭慕:“去去去,關你屁事。”
蘇深:“唔,你們兩口子都不是好人。我要老婆抱抱。”
葉北嘉:“...”
感謝“雲”扔了1個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