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蘇深冷冷的看着葉北嘉,葉北嘉心虛,到現在還以為是蘇深發現她出去,故意懲罰她的。可她轉念一想懲罰她也不必親吻她呀。葉北嘉小心試探問道:“大人是、是吃醉酒了嗎?”
蘇深看着葉北嘉驚慌害怕的模樣,自己似乎吓到她了。蘇深見不得她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下一軟順着她的話嗯了一聲。
葉北嘉心中舒了口氣,吓死了。方才她還以為,以為蘇深要把她怎樣呢。可又一想,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能做什麽,不過是吃醉了酒,加上睡着後初醒有些發暈罷了。這樣想着葉北嘉便理好了情緒,柔聲道:“奴婢替大人揉一揉吧。”揉一揉發懵的腦袋。
蘇深點點頭,平躺回去。葉北嘉坐起身,将蘇深的腦袋擡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揉捏着蘇深腦袋上的各個穴道。蘇深閉着眼思索方才拉着葉北嘉手的那個男人是誰。
葉北嘉方才從她懷中出去時,她便醒了。即便知道葉北嘉是出去如廁,她也是擔心她的。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恐她被人欺負了,才悄悄的跟了出去。誰知看到葉北嘉出了院落,而後被人拉走,她想現身,可葉北嘉方才沒有叫,且是自己出的院子,她心下疑惑便跟在了身後。
她們說什麽她聽不清楚,但模糊間看到葉北嘉被那名男子扯住了衣袖。葉北嘉還回身,似在安慰他,這讓她不得不在心中猜忌。心中也更是吃味,她很清楚自己喜歡葉北嘉,她見不得葉北嘉與別的男子接觸。在葉北嘉回院子之前,她先回了房間躺了回去,佯裝什麽都沒有看到。
葉北嘉進入寝被中,她裝作無意識的将她攬進了懷中。葉北嘉身上的溫度很熱,卻也被她攬住的一瞬,緊張的不敢呼吸。蘇深想要拆穿她,可忽然又舍不得,她知道拆穿她,一定會吓到她。可不拆穿心中又憋着一股醋意,促使着她想做些什麽。就在她思索半響,葉北嘉快要睡着的時候,她抑制不住的想要去親吻她,可才碰觸到,葉北嘉便醒了。
柔軟的感覺,是她未體會過的。
她當時心想,索性今夜就要了她。不然等她以後跟別的男人跑了,她後悔都來不及。這個女人只能是她的,這麽想着,她便又吻了上去。可這小姑娘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猛然間推開了她。看着葉北嘉驚恐的模樣,蘇深又不忍心了。
葉北嘉輕柔的給蘇深揉着腦袋,許久,蘇深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中夾雜着晦暗隐忍情緒看着她。葉北嘉疑惑的望向蘇深,蘇深的腦袋離開她的腿後,輕聲道:“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葉北嘉不疑有它,跟着蘇深躺下了。
這次,蘇深沒有再抱她。
葉北嘉醒來的時候,蘇深早已經出去了。她要弄清楚昨晚上那名男子是誰,昨日的官員都是宿在勇毅王府。排除幾個年邁的州府刺史,到也沒剩下幾個年輕的官員。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夜間,在勇毅王府內亂走。
江予昨夜睡的倒是規矩,今晨起來氣色也不錯。她将帶來的護衛留給景昭慕後,便帶着蘇深出了門。今日她要悄悄巡查騰坨州的百姓,着重巡查妓院,查看是否還有人在賣妻女,或者用非正當的方式交易人口。不過去妓院的事,她也事先知會景昭慕了,醋壇子若是再打翻了,恐怕她連床都上不去了。
昨兒勇毅王送的那幾個婢女,幸虧她機靈,直接打發走了。
江予走在前面,回首時看到蘇深一副誰欠了她錢的模樣,道:“你怎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昨兒誰欺負你了?”
蘇深低着頭,擡眼瞧了江予一眼,沒好氣的道:“抓奸沒抓着。”她今早一早故意去了勇毅王府的府門處,瞧着出去的那幾個官員沒一個像的。
江予臉上的神情凝固一瞬,抓、抓奸?江予眨了眨眼,這不是說她的。她瞧着蘇深似乎是真的煩悶,她心中猜測了一番,問道:“可是因為小嘉?”
蘇深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眼簾。江予挑眉,還真讓她猜着了,蘇深喜歡葉北嘉。這抓奸又是什麽意思,紅杏出牆了?
難得江予也有抓到蘇深能讓她調侃的時候,她靠近蘇深小聲問道:“她知道你喜歡她了?”誰能知道這一國的太子平得了叛亂,駕馭得了百官,卻也是八卦的主。江予沒有問她喜歡葉北嘉,而是問她,葉北嘉是否知道她喜歡她了。
蘇深搖了搖頭。承認了自己喜歡葉北嘉,也回答了江予問的問題。
果然如江予所料,蘇深真的喜歡葉北嘉。葉北嘉确實是聰慧好看又溫柔的小姑娘。蘇深這樣暴戾的人,居然會喜歡這種溫順性格的人,還是個小姑娘。江予忍不住啧了一聲。她們這表姐妹二人可真是,居然都敗在了姑娘的石榴裙下。江予喜歡景昭慕的事,蘇深早看出來了,她坦然的接受了江予喜歡女子之事。那江予也必然會接受蘇深喜歡姑娘。
蘇深将昨晚跟随葉北嘉出去的事情說了一遍。江予回想宴會上的官員,符合蘇深所描述的人,沒有幾個。但是葉北嘉的父親是前禮部侍郎葉匡紹,而葉匡紹因三年前的謀反案被連坐斬首。葉北嘉是他的遺孤,既然是京官,那她昨晚所見之人一定是京城過來的。而京城過來的似乎只有顏稷一人,可顏稷的歲數都能做葉北嘉的父親了,葉北嘉怎麽可能會與他有什麽關系。
江予仔細想了想,顏稷在行禮之時,身邊倒是有個年輕男子,似乎是他的兒子。他兒子的年紀也與葉北嘉相仿,也如蘇深所描述的差不多。可昨夜,江予讓顏稷散了宴席立刻去傳達她下的命令,所以顏稷并沒有住在勇毅王府。難不成他走了又回來了?
江予思索着便和蘇深到了騰坨州最大的妓院——芳心樓。
芳心樓的門面奢華絢麗,江予看着富麗堂皇的芳心樓,這可比京城的妓院還要繁華。腰包裏沒點銀子還真不敢進去。江予瞅了一眼蘇深,蘇深依舊寒着臉。江予笑道:“待會進去,你可別吓着裏面的姑娘。”她還要選一個問話呢。
蘇深收起苦悶的情緒,勾唇假裝笑了笑。江予看着她這個樣子比方才還要吓人,笑道:“你還是換回剛才的樣子吧。”
蘇深白了她一眼,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妓院。
一進門,一群女人擁了上來。江予的衣着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長相又俊朗。皓齒明眸,幹淨爽朗的模樣。再看蘇深一個女子,穿着打扮也像是個練家子,明眼人一看就知是這位富貴公子的護衛。
蘇深被擠到一旁,她眨了眨眼,看着江予被一團花一樣的女子圍住。抿了抿唇,從懷中拿出了三錠黃金,大聲道:“讓你們媽媽過來,給我選兩個好看的姑娘。”
圍住江予的一群姑娘頓時愣住,江予也愣住了。蘇深選姑娘作何?難不成她想...
女人來妓院選姑娘,蘇深可是這騰坨州的第一個。可黃金擺在面前,誰能抵抗得了。很快妓院的老鸨便被喚下來了,選了一排貌美的姑娘站在蘇深的面前,讓其挑選。江予站在一旁,看她要怎麽收場,可誰知道蘇深來真的,她挑了一個姑娘,朝着江予揚了揚下巴便去了樓上。
江予蹙了蹙眉,看着蘇深上樓後,她對老鸨問道:“這樓中有沒有新來的姑娘?”
老鸨一聽她說新來的姑娘,眼神警惕了起來。江予看到老鸨警惕的神情,笑笑道:“媽媽別誤會,我、我喜歡未經人事的姑娘。”說這話的時候,江予的耳垂似乎有些紅了。
老鸨一聽,這不就是想找個小姑娘□□嗎,随即笑臉道:“這價錢可就貴了哦。”
江予忙道:“不妨事。”
老鸨剛才見她的護衛出手闊綽想必這公子也不會小氣了,老鸨思索了片刻,對江予小聲道:“昨兒上頭剛下了命令,嚴的很。這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可是不好找了,不若您先付了定金,我回頭給您留着?”
江予低眸思忖,即是沒有,那便是官員們下了命令都執行了。江予微微笑道:“既然沒有,那便算了。”說完做勢要走。
老鸨一聽江予要走,不想失了這個財神爺,急忙道:“公子別走啊!這麽着,我先給您準備些酒菜,您到房裏等着。晌午、最多晌午我就給您弄一個。”
江予神色辨不出情緒,她看着老鸨,晌午就能找到?老鸨看江予遲疑了,急忙招呼人去準備房間和酒菜,江予被半推半就的上了樓。
江予坐在桌案前,不一會兒酒菜便上來了,還有幾個漂亮的姑娘也跟着進來了。姑娘們熱情的圍着江予,端酒,夾菜。江予都客氣的推開了。
才一會兒,姑娘們就被江予打發走了,江予獨自坐在房間中,揣摩着之前抓的那幾個人招的供詞。他們說他們的老大在騰坨,但是從未見過。之前的那個妓院老鸨說,經營西北藩屬之地人□□易的是邵承澤的的幹兒子,但昨日宴席上似乎不曾有這號人出現過。邵承澤去接她的時候也故意延遲了些日子,不知是在作何。
江予還在想着,門便響了。只見蘇深一臉的紅暈的進來,在看到江予後,把門直接關上了。江予看着蘇深的模樣,似是...羞?
江予問她:“做什麽這麽慌慌張張的?”
蘇深平穩呼吸,站直了身子。回道:“沒什麽。”而後又裝作無事般問道:“可有新交易的姑娘?”
江予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但這間院子的媽媽,說晌午便可以弄到。”
蘇深眨了眨眼,江予說的話,她沒有細想。她還在想方才那間房間,自己差一點就被‘狼’吃了。
江予見她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也就不在與她多說。這會兒也快到晌午了,也不知這老鸨是否真能弄到姑娘。若是弄到了姑娘她得琢磨一下,是套話,還是直接将其拿下逼供。
兩人各自揣摩心中之事之時。門,開了。
兩人望向門外,兩個看上去比較壯碩的小厮擡着一個女子進了房間。江予站起身,老鸨也進來了。老鸨笑的神神秘秘的問道:“公子,您看這姑娘怎麽樣?我特意讓人給沐浴過的,保證清白幹淨。”
江予看着似是昏迷過去的姑娘,眼神中染了一層霜寒。老鸨見蘇深過來又問蘇深,道:“您不在小玉房中怎麽來這了呀?”
這時,外面急忙跑過來一個小丫鬟道:“媽媽,不好了!小玉姐暈過去了。”
老鸨轉身看着在外面喊話的丫鬟,又轉頭看了一眼蘇深。語氣刻薄道:“您這是來砸場子的呀,我們這的姑娘可都是嬌滴滴的值千金的,您這給弄暈了是怎麽個意思?”
小玉便是方才帶蘇深去房中的那位。江予側目看向蘇深,蘇深低着頭,神色有些尴尬。江予見狀,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笑道:“實在抱歉,我這護衛有點問題,這是給小玉姑娘的補償。”問題?什麽問題?什麽問題金子都好解決。
老鸨看到江予的金子,臉色又變的谄媚起來,她道:“嗐,您這護衛的嗜好可真是...”真是怪。女人玩女人她開這麽多年妓院雖沒有過,但她知道有這種事情,可弄暈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蘇深站在一旁臉色沉了沉,老鸨收了錢也不在指責她,問江予道:“公子您看這姑娘合您眼緣嗎?若是合适,就給您放床上,若是不合适,咱今兒是一對。我再給您帶過來瞧瞧,不過那個可沒這個水靈。”
聞言,江予輕蹙眉頭,看向蘇深。蘇深的眼神恢複了以往的深邃,她道:“媽媽帶過來吧,小玉姑娘伺候的我不習慣,我試試這個。”
老鸨打量了蘇深一眼,蘇深從懷中又掏了一張銀票,道:“這是京城蘇家錢莊裏的銀票,媽媽拿着這個便可換銀錢。今兒這兩個姑娘既然都是第一次,我家爺和我,疼過之後也不會舍得再給別人把玩,現下就直接給她們贖了身子帶回去。”
老鸨一看這一千兩的票子,頓時笑的合不攏嘴,趕緊讓人去把另一個姑娘擡了過來,還問道:“需不需要給您送到府上去?”
江予低眸思忖片刻道:“不必了,我這護衛一人足以。”讓蘇深一邊抗一個?
蘇深出了妓院,去外面租賃了一輛馬車來,江予在裏面拿了老板給的文書契籍,看着小厮從後門将人擡上了馬車。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江予:“聽說表姐家裏那支紅杏出牆了。”
景昭慕:“需不需要給她送把剪子?”
葉北嘉:“不信謠不傳謠,口下留德。”
蘇深:“再也不去妓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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