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顏如玉一回到府中,就接收到衛季有些怨怼的眼神,像是在埋怨他出門總是不帶上他。
“怎麽,起不了身了?”
這話可是說的有些幸災樂禍,雖然罪魁禍首是他,可要不是昨夜衛季的撩撥,以他矜持內斂的性子也不至于鬧的這般兇狠。
“好香啊,阿紅身上的味道。”
他剛一靠近,衛季就聳着鼻子像只小狗似的聞出了他身上的味道。
“你鼻子倒是靈,看來往日你沒少流連在翠紅樓中。”
他點着衛季的眉心,讓他不自覺的往後仰。
衛季扯住了他的袖子,看出了上面沾染的女子脂粉。
“你見阿紅做什麽,莫不是吃醋吧,你放心好了,我現在一顆心可都挂在你這裏,無人可以動搖。”
衛季眨巴着眼睛看起來有些得意,随即便佯裝大度的擡起下巴表真心。
他輕笑一聲,脫下了身上的外衫,重新換了件更輕便的衣物。
“阿紅要我告訴你,她要嫁給李秋了。”
衛季動作一頓,震驚的看着顏如玉,像是不太敢相信耳中聽到的這個事實。
“她還托我謝謝你這些年的照拂,屆時可以去喝杯喜酒。”
衛季翻身躺在床上,雙目有些無神的看着床頂,這樣異常的衛季吸引了顏如玉的目光,他可從來沒有見過衛季這樣。
“怎麽了,當真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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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是……就是沒想到她會嫁人,我怎麽也沒想到他兩會在一起。”
“無關情愛,無關權重,只是一個選擇而已。”
他用阿紅的話回答了衛季,衛季呆呆的想了片刻,便發出了一聲嘆息。
“有個好人家庇護總歸比待在翠紅樓要好。”
他看到出,衛季是真心希望阿紅能有個好歸處,無關情愛,無關權重。
……
衛季這回又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了三天,經此一事,顏如玉開始反思,看來日後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好,若不然苦了衛季無法出行,他還要好生伺候着衛季。
不過瞬間的歡愉罷了,哪裏比得上平日裏的相處重要。
“主子,有一封信。”
知秋拿着一封封面空白的書信,看起來送信的人應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這封信你從何處收到的。”
“那人直接交到了奴才手中,要奴才親手交給主子。”
顏如玉把玩着手裏的信,讓知秋退下了。
看來這人不是顏翰便是顏卓了,畢竟他這幾日也就去過尚書府,除此之外,就無人知道他身邊收了個小厮。
信中簡便的只有一句話,便是讓他夜晚三更時到郊外的密林相見,上面的字跡也是工整清晰毫無特點,應當是找人代寫的。
這就更讓他确定是顏翰或者是顏卓,畢竟只有他們才會這樣謹慎。
他用蠟燭将信點燃,看着落下的殘灰,他凝眉細想,眸子裏明明暗暗帶着沉思。
不過他想的居然不是見到來人該怎麽辦,而是晚上要怎麽瞞着衛季獨自出去。
他以為那日衛季說沒他睡不着的話是哄他的戲言,但這兩日下來他發現衛季果真是離不得他,幾乎每夜都要手腳并用的将他纏的死緊。
當然,他也确實享受其中便是了。
果不其然,一開始衛季會睡的好好的,到了夜深的時候,衛季就霸道的将自己纏在他的身上,今日比以往更甚,甚至像嬰兒一般,直接趴在他的身上入睡。
他好笑的捏了捏衛季的臉,看着他跟着自己月匈口的起伏呼吸,一張薄唇在擠壓中微微張開,哈喇子又流濕了他的衣襟。
“跟只豬崽子似的。”
顏如玉失笑的搖搖頭,輕手輕腳的将他挪到床上,等他穿好衣服後,還靜默的看了衛季片刻,就是擔心他會突然醒來發現他不在。
只是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衛季依舊睡的香甜,還打起了小小的鼾聲,這反而讓他的心裏有那麽些不痛快。
“還說沒我睡不着,你就是騙我。”
顏如玉點了點衛季的鼻子,看着他聳着鼻頭的憨傻模樣,笑着俯身在他的眉心落下了輕柔的一吻。
他看着不遠處點燃的香爐裏飄出了袅袅的淡煙,轉身放心的離開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不過門一開一合的時間,床上睡的香甜的衛季猛然睜開了雙眼。
郊外的密林并不算一個很隐蔽的地方,應當說喜歡圖清靜的文人雅士都喜歡來這裏采風,就連那些想要私會的年輕情人,也會在這裏互訴衷腸。
所以這是他唯一有些迷惑的一點。
不過在看見來人的時候,他這點迷惑就被打消了。
因為來的不是顏翰也不是顏卓,而是顏傾城。
今晚的顏傾城并不如往日那般溫婉素雅的模樣,反而濃妝豔抹,竟透着一股媚人的妖豔感。
“哥哥可真是準時。”
顏傾城嬌笑着走近他,那袅袅娜娜的模樣,總讓他覺得有些過分的怪異。
“孤男寡女,深夜相會,我怕我家小侯爺會吃味,就不奉陪了。”
不管顏傾城是什麽目的,他都不想配合她玩下去,因為在她看來,顏傾城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易,無論是談判還是交易,都不夠格。
他流露出的冷淡和輕蔑讓顏傾城羞憤難當。
顏傾城咬了咬唇,直接張開雙臂攔在了他的面前。
他退開一步,挑起眉眼說道:“顏姑娘自重,男人我已經有了衛小侯爺,女人的話……”他上下打量了顏傾城一眼,不屑的說:“還不如我。”
顏傾城直接被惹惱,就在她想要發怒時,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麽,忽而扯着僵硬的嘴角笑了。
“哥哥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們乃是兄妹,又怎會有那等超出倫理之事,我今日與你見面,不過是想談談尚書府的事罷了。”
顏傾城有些可憐的咬了咬唇,看起來像是有什麽秘密猶豫的不敢說出口。
他俯視着顏傾城,眉眼冷淡。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并無任何血緣關系,所以顏姑娘莫要在試圖和我攀關系。”
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和顏傾城在這裏糾纏。
早知道是顏傾城學聰明了會有這樣的法子約他出來,他還不如回去陪衛季睡覺。
“等等,不準走。”
顏傾城好像急了一樣,直接就向他撲了過來,他眼眸一冷,一掌将顏傾城打了出去,只是那瞬間顏傾城手裏拿着的帕子突然灑出大量的白色粉末,一時不察,他竟吸入了不少。
他捏住顏傾城的脖子,眸色幽深冰冷。
“那是什麽。”
看着突然驟變的顏如玉,顏傾城的眼裏帶了恐懼,她的腳尖騰空不停的踢打,可除了給自己增添痛苦以外無濟于事。
“嗬……嗬……”
顏傾城的臉已經由漲紅變成了紫紅,感受着手心裏脈搏的跳動越來越微弱,顏如玉的眸子越發的冰冷,只要再收緊一分力道,他就能将顏傾城殺死。
可就在他差點控制不住心中升起的暴戾時,一股猛烈的眩暈感直沖他的大腦模糊了他的視線。
手上的力道一松,他踉跄着退了幾步,一只手撐在了樹上。
跌倒在地的顏傾城來不及反應過來,直接拉開了手裏的一個竹筒。
一股濃煙升上了半空,顏傾城這才松了口氣開始懼怕的往後退。
不消片刻,顏如玉就聽見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向他走來。
“哼,現在你落在了我的手裏,看你還怎麽猖狂。”
來人的聲音是一聽就讓人心生厭惡的高傲輕浮。
他看着那只綁着白色繃帶的手,不用細想就知道對方是梁慶。
看來是他掉以輕心了,竟然沒想到顏傾城會和梁慶合作,而梁慶自那天以後沒有什麽行動,不代表他是真的怕了衛季那樣小兒科的威脅,而是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也是,身在皇室中的人,就算再愚鈍,也是有些隐忍和手段的。
朦胧間看着那只向他伸過來的手,顏如玉想動手給梁慶一個教訓,可他一動,整個人就撲在了草地上,好像整個身體都飄飄忽忽的落不到實處。
“你給他下了多少的藥。”
“五個人的量。”
“也好,省得再費我什麽功夫。”
梁慶捏起了顏如玉的下巴,看着他迷蒙的眼睛和神情恍惚的臉,有些不懷好意的啧啧出聲。
“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美的一張臉生在一個男人身上,女人嘗多了,倒也可以嘗嘗鮮,我可是記得梁宇也觊觎他許久了。”
梁慶低笑出聲,輕浮又淫邪。
“別忘了,你要想辦法讓我嫁給二皇子。”
顏傾城捂着自己的脖頸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傷了喉嚨,顏傾城的聲音聽起來沙啞粗粝。
“不會忘的。”
梁慶頭也沒回,看起來并不怎麽待見顏傾城,他手一揮,守在身邊的人就将失去意識的顏如玉擡了起來。
顏傾城看着顏如玉被梁慶帶走,嘴角勾起了陰險毒辣的笑意。
藏在樹木後的衛季奮力的掙紮着,只是卻有一雙手将他牢牢的禁锢。
等梁慶的人都散了後,衛季才掙脫開。
“不知道那畜牲會做什麽,我要去救他。”
衛季想要沖出去,但又被那雙手緊緊抓住。
這回衛季終于被惹怒,他回身冷冷的看着對方。
“衛一,不要再阻攔我。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話說:請放心食用,不虐,無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