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顏如玉醒來時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腳被綁在床柱上,他沒有驚慌的掙紮,而是試圖感受自己的力量有沒有回升。
現在的他意識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只是渾身還是軟綿綿的沒有什麽力氣,鼻尖嗅到了一股濃煙的味道,他連忙屏息,但這樣下去,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味道怎麽這麽濃,給我撤了。”
梁慶不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顏如玉眉眼一動,閉上了雙目裝作沒有蘇醒的樣子。
“如果撤了,萬一他恢複過來怎麽辦。”
梁宇居然也在這裏。
“不會的,這麽大的量,夠一個成年男子昏睡兩天兩夜了,就算醒過來渾身也會沒有力氣,難道我們兩人還制不住他嗎。”
梁慶很是狂妄,根本就沒有想過顏如玉有反擊的可能。
“還是你有辦法,不過這玩意兒你從哪弄來的,比尋常迷藥的強度可高了不知多少。”
“邊境的游牧民族傳來的,聽說以前是為了驅趕野獸,後來經過改良,被不少的人拿來做那些暗中的勾當。”
“原來如此。”
梁慶和梁宇交談着走近,不消片刻就到了顏如玉的床前。
“嘿嘿,我可是想他想了許久了,這回你可不能和我掙,讓我先來。”
梁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不可耐。
而梁慶的本意就是要報複顏如玉将他手擰斷的仇,在美色方面倒沒有梁宇那般急色。
“人暈着有什麽樂趣,還是得醒過來會掙紮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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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慶女幹笑着就想一巴掌将顏如玉打醒,顏如玉可不想做受皮肉之苦的虧本買賣,連忙頭一偏,烏黑的睫毛輕顫慢慢睜開了雙眸。
“你醒的倒是時候。”
梁慶譏諷的笑了一聲,本要打顏如玉的手轉而侮辱的拍了拍顏如玉的臉。
顏如玉微微斂眉,遮住了眸色裏的暗沉。
“還是醒了看着有活氣兒,行了行了,你快出去,不要礙着我辦事。”
梁宇已經十分不耐起來,看着顏如玉這樣絕色的美人此時躺在床上任人宰割,梁宇早就按捺不住了。
梁慶看着梁宇,眼裏閃過一點輕蔑,但還是帶着房裏的人出去了,不過臨走時給了梁宇一條黑色的蟒形短鞭。
梁宇稱了稱手,兩人互通的相視一笑。
等門徹底關上後,梁宇揮着鞭子在床沿抽打,響起的破空聲讓梁宇的眼裏更加興奮起來。
只是顏如玉還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甚至看起來有些閑适和慵懶。
梁宇心裏立馬變得有些不痛快,像顏如玉這種總是端的高高在上的美人,就是要跪着求他放過才有意思。
這樣想着,趁顏如玉不察,他一鞭子抽到了顏如玉的月匈口,一道暗紅的印記從顏如玉修長白皙的脖頸延伸到領口之中。
那瞬間,顏如玉的身子僵硬緊繃,雙手緊握成拳,讓束縛住他的繩子瞬間斷裂出幾道縫。
只是梁宇沒有注意到,他看着顏如玉身上被他打出來的痕跡,有些癡迷的舔了舔唇。
“我早就想過這一天了,比我夢中看起來還要好看。”
“是嗎,那你可得趁機會多看兩眼,因為你很有可能就再也看不見了。”
顏如玉冷笑一聲,身上發力,手腳束縛住的繩子就這樣應聲而斷,在梁宇反應過來要驚叫出聲時,他扯下床帳一把塞進了梁宇的嘴裏。
“唔……”
梁宇滿臉驚懼的想往外跑,可他腳尖剛轉了個方向,身上就被綁了個結實,掉落在地的短鞭被顏如玉撿了起來。
“享受你最後的光明吧。”
顏如玉眸色幽深,一步一步走近梁宇。
那瞬間,梁宇就好像是看見了地獄來的惡鬼。
就在顏如玉要動手時,房頂突然透進幾縷陽光,一個人從屋頂跳了下來。
然後頭上的光線又重新被封住了。
“衛季?”
顏如玉有些震驚,他怎麽也沒想到衛季會是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沒事吧。”
衛季焦急的上前,看着顏如玉脖頸間的痕跡氣的眼睛都要變紅了。
“你怎麽會來的。”
顏如玉擰着眉頭,反手抓住了衛季,外面可能還有梁慶的人,現在他雖然恢複了不少,可也沒有把握帶着衛季離開。
“你放心好了,周圍已經打探好了,我是知道裏面只有梁宇一個人才進來的。”
衛季說着指了指房頂,顏如玉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差點忘了,衛季的身後可是有不少的高手。
“我們現在就離開吧。”
衛季拉着顏如玉想帶他走,只是顏如玉沒有動,衛季回身才看到被綁着的梁宇。
他的臉色立馬變得兇狠起來。
“這是他弄的是不是。”
衛季扯開顏如玉的領口,因着顏如玉肌膚白皙的緣故,所以那道痕跡看着很是顯眼。
顏如玉沒有拉住衛季,衛季轉身就狠狠的給了梁宇一拳,梁宇的臉上立馬紅腫起來,可見衛季到底下了多重的力道。
顏如玉索性也就不再管衛季,任由衛季在梁宇的身上發洩,他就在身後幽幽的看着,在梁宇眼中露出怨恨的時候,用冰冷刺骨的眼眸注視着他。
等衛季打累了,梁宇的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了。
“好了,我們走吧。”
衛季整了整袖子,輕舒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又對着他露出了率真輕快的笑容。
但他還是看到衛季的眼角有些發紅。
他抓住衛季的手指了指上面,衛季嘴裏發出了一聲尖細的像哨子一樣的聲音,屋頂便揭開了一塊瓦,然後一根粗粝的麻繩掉了下來。
那瞬間,他扯掉頭上的木制發簪,頭也沒回的向梁宇飛了過去,直接穿過梁宇的喉嚨,梁宇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人已經睜着眼睛斷了氣。
顏如玉輕柔的捂着衛季的眼睛,抓住麻繩由上面的人将他們拉上去。
“你怎麽……”
衛季話說到一半,聲音就哽在了喉嚨裏,因為他嗅到了一股散開的血腥味。
他把手覆在顏如玉的手背上加大了力道,使自己的眼眸連一縷光都感受不到。
顏如玉指尖一顫,他抿了抿唇,側頭在衛季的耳畔落下一吻。
等兩人上去後,顏如玉只看見一縷黑影閃過,人已經不見了。
他用瓦片重新将屋頂蓋好,看着不遠處高壯的樹木,腳尖一點借着力道就出了住宅。
直到兩人回了房,顏如玉都沒有松開手,不是他不想松,而是衛季的手一直都摁在他的手背上。
在他試圖要把手抽出來時,衛季突然踮起腳尖吻住了他。
顏如玉一愣,随即便反客為主用更為瘋狂的占有欲侵略着衛季,直到他感受到衛季開始輕輕的顫抖起來,他才輕柔的安撫着他。
“別怕。”
他吻過衛季的唇角一路到他的耳畔。
顏如玉知道,他家小侯爺是個嬌生慣養的孩子,不懂世情,不明權益,卻分是非。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衛季怕的不是顏如玉殺人,怕的是梁宇身後的平慶王。
到時候若真的被平慶王查出來了,他不敢用整個侯府去賭在顏如玉的身上。
顏如玉是他的,也只是他的,始終和侯府無關。
他已經夠沒出息了,沒能力繼承老侯爺手下的十二衛,所以他不可以再這樣不懂事。
聽到顏如玉的柔聲安撫,衛季側身将臉埋在顏如玉的脖頸,只是他心裏的猶豫和思慮什麽也沒說。
所以直到很久以後顏如玉才知道,他家小侯爺已經在不知不覺長大了。
這個晚上顏如玉摟着衛季睡的香甜,只是窩在顏如玉懷裏的衛季卻醒了一夜。
次日小王爺被人用發簪射穿了喉嚨的事就宣揚開了,雖然梁宇不長進,但那也是平慶王唯一的嫡生子,就算不指望梁宇能繼承家業,也希望他能給平慶王養老送終。
可人就這麽說沒就沒了。
坊間好些傳聞說是梁宇遭了報應,說屍體被擡出去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裏面滿是恐懼。
“嘭嘭嘭。”
一聽到外面的敲門聲,衛季就反射性的坐了起來,顏如玉長手一撈又将衛季摟了回去,還給了他掖好了被子,在冬日裏将他整個人都包的嚴嚴實實。
“一晚上沒睡,好好休息吧。”
顏如玉俯身親了親衛季的眼睛,在看着他乖乖的閉目休息後,顏如玉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門。
只是他一離開,衛季整個人又坐了起來。
“老侯爺,三皇子所言總歸不會是假的,不知道這事你怎麽看。”
平慶王整個人生的端莊嚴肅,就算說話的語氣平緩,聽起來也帶着一股戾氣。
傳聞以前開國時,平慶王也是帶着十萬大軍征戰過沙場的大将。
“三皇子身份尊貴,自然沒必要說謊,只是這人可是在他那裏找到的,自然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老侯爺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整個人看起來不緊不慢,神态自若。
“本王可是聽說,有人親眼看到你家侯夫人進了三皇子的外宅。”
平慶王眼睛微眯,威勢大漲。
老侯爺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瞪着眼睛說:“你這老匹夫少給我在這裏放屁,誰看到了,你讓他來我侯府對質,我孫媳婦生的如何不是沒人知道,衛季恨不得天天扒他身上,哪裏容得他出去亂走。”
顏如玉本要走進來的步子突然一滞,原來老侯爺這麽大年紀的人耍起賴皮也絲毫不臉紅。
作者有話要說: 顏如玉:請未成年不要像我這麽沖動,要時刻保持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