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顏如玉眼眸微眯,一直就覺得那個衛東不是什麽正派人,卻沒想到他連侄子的女人都敢染指。
不過顏如玉有些猶豫,若是他把這事捅出去了,只怕會将府內鬧的難以平靜,更何況,衛東還是衛城的父親。
“求求你放過我吧,是我該死,我不該貪圖侯府的富貴,只要你放我離開,我不會再回來了。”
青青哭着祈求顏如玉,一張小臉梨花帶雨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顏如玉帶着深思的眸子突然變得幽深冰冷。
他不能留有一點後患,要是他日青青生下了這個孩子找到府中來,即使衛東與他無什麽幹系,只怕侯府也會鬧的永無寧日。
更何況,青青受了蔣怡的指使,若他不給蔣怡一個警告,後面還會有更多的青青出現。
青青擡頭看着顏如玉俯視她的雙眸,忍不住渾身一顫,爬起來就想往外跑。
只是她剛站起來腳就一軟,被顏如玉提着領子帶了出去。
顏如玉抓住青青一路趕到了尚書府的後院,他找到蔣怡的房間,将青青帶上了房頂。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感覺到痛苦的,我知道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可是不該存在于世上的生下來只會徒增災禍,你錯就錯在不該出了侯府還要回來。”
顏如玉捏住青青的脖子,雙目有些冰冷無神,像是在回憶什麽過往,帶了些陰郁暗沉。
“我沒有做任何對你不利的事情,我已經答應要離開,你為什麽不能放過我。”
青青連聲音都變得嘶啞,眼淚已經哭幹了,一雙紅腫的眼睛裏帶着懼怕。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留下你。”
顏如玉眼裏閃過一點茫然,随即便變成刻骨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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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青青發出喉嚨裏的聲音,他手上一個用力,青青的脖子已經被他擰斷。
他看着青青的肚子,伸手放了上去。
“抱歉。”
說完他用力向下拍出一掌,青青的屍體從房頂墜落掉進房內,在整個屋頂坍塌之前,他飛身離開,聽到蔣怡驚慌的尖叫,他嘴角勾起一個冷笑。
在即将出尚書府前,顏如玉回頭看了一眼,和院子裏顏卓凝眉複雜的眼眸對上了視線。
他沒有逃避,眼中滿是冷漠。
……
“你去哪了,怎麽身上還有灰。”
衛季抓住顏如玉的袖子,眼中帶着警惕的打量起來,還湊過鼻子聞顏如玉的身上有沒有什麽異樣的脂粉味。
所有灰暗的情緒在見到衛季的模樣時瞬間褪去,他輕笑着拍了拍衛季拱來拱去的頭。
“只是不小心沾上了些灰,我去換身衣服。”
顏如玉不想讓衛季知道太多的事,從殺死嫣紅的那一刻,他手上的人命只會越來越多,所以衛季只要做他原本的樣子就好,這會讓他覺得,他還有最後一份人性需要保留。
“哼,你現在可是我媳婦兒,以後出去的時候記得要跟我報備一聲,尤其是像這種外出幾個時辰未歸的時候,要不然我就讓你知道什麽是為妻的三從四德。”
衛季獨自一人哼哼的說着,回頭見屏風後的顏如玉還未出來,臉上就帶上了神氣十足的神情。
他換了姿勢側身躺着,一只手撐在腦側,閉着眼搖頭晃腦的說着話。
“我可告訴你,小爺我人見人愛,你要是不把我看緊了,可是有無數的公子小姐願意為小爺前仆後繼,也就是小爺我願意寵着你,要是換別家的丈夫早就家法伺候了。”
衛季說着說着見聽不到一點動靜了,便偷偷的睜開條眼縫,剛好就對上了顏如玉似笑非笑的臉。
他連忙輕咳一聲,慢慢的往床裏挪。
“嗯……說來你也不是一點長處也沒有,生的國色天姿,又武藝超群,更重要的是你從來不鬼混,一顆心挂在了本小爺身上,所以能娶你是小爺我的福氣。”
衛季說完這段話已經縮到了床裏,還咧着嘴賣乖讨巧的笑着。
顏如玉無奈的輕笑一聲,轉身脫去了身上剛套上的內衫。
“你……你這是要幹什麽,以前讓你來你不來,現在我來不了了,你是想來都不能來。”
聽着衛季有些慌亂的聲音,他撇過頭挑眉看了衛季一眼。
衛季漲紅着臉,支支吾吾小聲嘟囔的說:“好吧,既然你執意要來,那你待會兒輕一點,我……我有些受不住。”
說着他還十分主動的準備脫自己身上的衣物。
顏如玉簡直哭笑不得,他抓住衛季脫衣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上藥。”
衛季摸着手下滑膩的肌膚心裏一蕩,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愣愣的從枕頭下拿出了藥膏。
“今日的藥可沒有昨晚的功效了吧。”
意識到顏如玉在說什麽,衛季的臉轟的一下滾燙的不像話。
“沒……沒了。”
一方面是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覺得羞窘,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昨晚的行為實在太過孟浪了。
不過能看到顏如玉為自己變了神色,大汗淋漓的樣子,也是十分難得。
衛季想着想着塗藥的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顏如玉擡眼瞥了衛季一眼,見他眼帶癡迷的看着自己的肌膚,他伸手從衛季的月匈口一路往下滑,就在衛季僵立着身子忍不住眼裏的興奮時,他指尖在衛季的身後一探,就見衛季整個人癱下來,軟趴趴的連手指都擡不起來。
“你故意的!”
看着衛季瞪圓了眼睛,一臉羞憤的樣子,他一挑眉梢,唇角勾起了一個輕笑。
“我就是故意的,擦藥。”
這下衛季可不敢不老實了,要不然他又得在床上躺個三天三夜。
衛季的傷比想象中還要好的快,不消幾日就已經結了痂,當然這也有開元侯府下了重金滋養的效果。
只是這些日子,衛季受傷的消息一直沒有聲張,所以外出的衛季父親也從未回來過。
而衛季也像是完全忘了自己還有個父親一樣。
“衛季,聽說你受傷了。”
衛季正舒服的躺在搖椅上享受難得的日光,現在已經入了冬,天時常陰沉沉的像是要往下墜,也就是這兩日天氣才溫暖些。
梁卿快步走了進來,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顯示出了擔憂。
只是這一次來的可不止梁卿一人,顏卓與顏傾城竟也一起來了。
“沒事,已經痊愈了。”
衛季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
在書房聽到消息的顏如玉走了過來,面上帶着恰到好處的微笑。
“胡說,剛結了痂可得小心養着,若是落了疤我可是不會再碰那個地方了。”
顏如玉的話說的輕佻,面上卻是端正溫潤的樣子。
衛季別過頭哼哼了兩聲,一對上顏卓的視線,立馬就警惕的站在了顏如玉身前。
梁卿神色未變,只是若有若無的看了顏如玉一眼。
“我前些日子忙的脫不開身,還是今日從老侯爺那裏聽說了,你傷的重不重,知不知道是誰傷了你。”
梁卿面上很凝重,一雙劍眉擰成了一團,像是要被他抓到兇手是誰,他定要将兇手五馬分屍。
這樣看來,以梁卿的身份對衛季的關心已經超出了好友的界限。
“我已經無事了,兇手這邊侯府自然會查,倒是你近日忙碌的厲害,還是多管管自己為好。”
衛季說着瞥了一眼一直看着梁卿的顏傾城,倒是梁卿聽到衛季這麽說,反而不自覺的側頭看向了顏卓。
而顏卓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怪異的神情。
顏如玉暗自觀察着幾人,唇角微揚,看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可發生了許多有趣的事。
“我就是來看看你,既然你無事那我便離開了。”
梁卿也察覺到這裏的氛圍有些異樣,便借口想要打道回府。
有趣的是跟着梁卿來的顏卓與顏傾城,也想就這樣跟着梁卿離開。
“來都來了,不如就留在府中吃個便飯。”
顏如玉話一出,只見幾個人的氛圍更加奇怪。
衛季有些不樂意的撇了撇嘴角,像是十分不願意看見顏卓一般。
“也好,那就用完飯再走。”
顏卓說完這句話隐晦的看了梁卿一眼,梁卿抿了抿唇,徑直走進了前廳。
“二皇子,等等我,等等我。”
顏傾城連忙提起裙擺跟了過去,只是梁卿的步子卻邁得更大了。
“如玉,我……”
“哼!”
顏卓想與顏如玉說什麽,卻立馬被衛季哼了一聲。
當日顏如玉口吐鮮血的模樣,衛季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
不管顏卓與顏如玉說了什麽,總之害顏如玉吐了血,就是他的不對。
“哥哥,進去坐吧。”
顏如玉笑着說了這句話,只是笑容看起來清淡陰郁。
顏卓渾身一震,看着顏如玉許久還是輕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進去。
他不恨顏卓,不敬顏卓,僅此而已。
“走吧,一起進去看看熱鬧。”
顏如玉牽起衛季的手,瞬間就把衛季心裏的那點醋意給驅散的一幹二淨。
兩個人走進前廳,發現梁卿坐在上位,顏卓與顏傾城分別在梁卿的兩側。
裏面誰也沒有說話,只有顏傾城眼巴巴的看着梁卿。
“二皇子,聽說今日湖邊會有人放花燈祭初冬,不如我們結伴同去吧。”
顏傾城嬌滴滴的樣子往梁卿身上靠,說着還有些挑釁的看了顏卓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顏如玉:不好意思,黑化的有點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