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二日衛季就為他前晚愚蠢的行為付出了深刻的代價。
“你……你這個禽獸。”
衛季伸出顫抖的手指着顏如玉,一張小臉煞白,看起來好不凄慘。
顏如玉慢條斯理的穿衣束發,聽到衛季氣若游絲的聲音,他回頭輕笑了一聲,那張面若桃花的臉可謂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昨晚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看着衛季身上的星星點點,一股莫名的滿足感充盈在他的心裏,好像蓋上了章,衛季就只屬于他了。
想到這裏他動作一頓,漫不經心的問:“青青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衛季正在暗戳戳的回憶昨晚的細節,冷不丁的被顏如玉這麽一問,心裏升起的熱度又全都褪了下去。
“不是,絕對不是。”
他有沒有碰過青青,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一直都很疑惑,坊間傳聞你是個愛美人的花花公子,可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任性妄為的毛頭小子罷了,當時你後院裏這麽多女人,你當真一個都沒碰過嗎。”
顏如玉轉過身,眉眼清冷的看着衛季,但裏面的威勢可一點都不少。
衛季摸了摸鼻子,正猶豫要不要說,就見顏如玉定定的看着他。
像是他要是不交代個一清二楚,這關可能就過不了了。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那些女人我就是覺得好看或者可憐就把她們帶回來了,可我真的一次都沒碰過,至于外面的傳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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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玉聽着聽着就見衛季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就是我……那個……”
“我聽不見。”
“是因為喝醉被扒了褲子,就傳出了我一夜禦七女的傳聞。”
衛季說完就把枕頭蓋在了自己的臉上,其實他的第一次還是交代在顏如玉那裏,他根本就沒碰過女人,不過是覺着自己身為一個纨绔子弟,怎麽着也得對得起這個名頭。
而阿紅是他一直覺得對方不一樣,把對方當姐姐看待,所以他經常将對方包下,不想讓她去接客作踐自己。
以前他只要一做出色眯眯的樣子,不少的姑娘就會被吓到,可誰知道卻在新婚之夜栽了個大跟頭,還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爬起來,更別說翻身了。
顏如玉細細品味衛季的話,想着想着他就笑出了聲,眼裏的愉悅簡直明亮的有些過分。
“你這些日子就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就腳步輕快的出了門。
衛季偷偷的露出個眼縫偷看顏如玉,心裏有些羞憤但又莫名的跳的很快,讓他臉上的熱度一直沒能消減下來。
得到衛季的答案,顏如玉徑直去了青青的房內,只是巧的是他剛出門就碰上了趕來的老侯爺。
“聽說那小兔崽子受傷了?”
“傷的不重,就是要休養幾日。”
衛城跟在身邊一路将老侯爺引到了衛季門前。
顏如玉行了個禮,轉身又走了進去。
只是老侯爺卻擡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裏有他不太明白的猶豫和複雜。
“爺爺?”
衛季從枕頭下冒出頭,眼裏有些驚訝。
他可是聽說這幾日老侯爺都會待在宮裏,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若不是我接到消息,我還什麽都不知道,讓你逞能,平日讓你好好學你不學,關鍵時刻只會拖人後腿。”
老侯爺本想下意識的敲衛季一下,但看着衛季面容憔悴的樣子,眼裏又有些心疼。
衛季注意到老侯爺的神色變化,便賣乖的湊到老侯爺面前,咧着嘴笑。
就在他以為老侯爺會安撫的撫摸他的頭時,老侯爺手一轉就揪住了衛季的耳朵。
“有沒有聽到我說話,下次再這樣我就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敢不敢瞎胡鬧。”
“哎,疼疼疼,爺爺我下次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學好好學。”
“現在學,哼,晚了。”
老侯爺松開衛季的耳朵,想扯開衛季的衣領看看他的傷,卻被衛季死死的揪住領口不放。
“怕什麽,你爺爺我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再說了,你小時候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現在有什麽好避諱的。”
衛季劇烈的搖頭,卻還是被老侯爺撕拉一聲扯開了衣領。
然後看着衛季從脖子到月匈口豔麗旖旎的紅梅,整張臉都在青白交替間變換。
衛城也是看的一愣,随即就低着頭憋笑。
而衛季的臉早就漲成了豬肝色,紅彤彤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就連顏如玉也罕見的面上帶了紅暈,臉上的神情有些尴尬和羞窘。
老侯爺回頭瞥了顏如玉一眼,輕咳一聲說:“年輕人火氣大,可也要注意節制。”
“知道了。”
顏如玉立馬乖巧的低頭應下。
衛季正沉浸在顏如玉難得紅了臉的美色裏,聽到老侯爺這麽說,立馬驕傲的仰起頭。
“我媳婦兒是因為我才把持不住的……哎喲……”
“沒皮沒臉的不知道随了誰。”
老侯爺還是沒忍住敲了衛季一下。
“行了,看你現在活蹦亂跳的樣子養不了幾日就會痊愈。”
老侯爺無奈的搖搖頭打算離開,只是在越過顏如玉時突然腳步一頓,漫不經心的說:“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參合,我老了是插不進手了。”
顏如玉擡頭看着老侯爺,卻對上了那雙清亮随和的雙眸。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帶着真誠的笑意。
這話就是表明無論他怎麽處置青青,老侯爺都不會插手管這件事,看來老侯爺也知道青青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衛季的。
“大嫂,嫣紅的屍體已經丢到了尚書府的門口,今日已經被收進去了。”
衛城離開時湊到顏如玉的耳邊告訴了他這個消息。
他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了一個笑。
可惜了,他不能親眼看看蔣怡變換的臉色。
“他跟你說什麽了?”
衛季定定的看着顏如玉,臉上帶着明顯的醋意。
現在弟弟和自己的媳婦兒有秘密了,不開心。
“他讓我下次對你下手輕點。”
顏如玉笑着說了這句話就擡腳離開。
留下衛季一個人細細的斟酌,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瞬間就炸毛了。
“他怎麽知道是你壓了我!”
衛季大吼出聲,旁邊靜立的丫鬟們皆是身子一顫,不到一個時辰,開元侯府的人就全都知道小侯爺在下這個消息。
“昨天睡的好嗎。”
顏如玉推開青青的房門,老五的屍體已經不在,但地上的血跡還清晰的留在那裏。
青青小臉蒼白,仿佛一夜之間她就受到了什麽巨大的折磨。
顏如玉眼裏閃過一點不屑,就這點膽量也敢來貪圖侯府的富貴。
“你究竟想怎麽樣,我要見老侯爺。”
青青歇斯底裏的怒吼着。
昨天晚上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老五渾身是血的模樣,更別說老五的腿骨被顏如玉親手捏斷,裏面的白骨都刺穿了外面的皮肉,整個腿形已經扭曲成了詭異的弧度。
即使後面老五的屍體被人拖走了,但滿地的血跡沒有顏如玉的命令,根本就沒人敢清理。
直到現在,青青的身邊也沒有一個丫鬟來伺候。
她以為進了侯府她就有了依仗,卻不想是進了顏如玉的手掌心。
“我要你永遠消失在我面前。”
顏如玉看着青青目光一冷,他昨天給過青青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
他要讓她知道,一個貪婪的人該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不可能,我肚子裏有小侯爺的骨肉,這是侯府的第一個孩子,小侯爺不會允許你這麽做的。”
看着青青據理力争的模樣,他嘴角勾起了一個輕笑。
“你為什麽會這麽肯定這是衛季的孩子。”
“小侯爺……有一日喝醉了……他……他進了我的院子……”
青青支支吾吾的連話都說不完整,顯然是根本就想不起當天的情形。
顏如玉冷笑一聲,不顧青青的掙紮捏住了她的手腕。
“你怪胎不過剛剛兩月,衛季是幾時喝醉的,你又是幾時入了府。”
青青臉色蒼白的說不出話,她當初頭腦一熱聽信了讒言,放任心中的欲,望找了過來,因為她覺得顏如玉一個男人根本就不會争寵。
而她還有了侯府內的唯一骨肉,自然是會被捧在手心裏對待。
可她根本就沒有了解到侯府裏的形勢,也從來不知道顏如玉是怎樣的一個人。
“說吧,這個孩子是誰的,與侯府的人有沒有關系。”
顏如玉的指尖輕柔的劃過青青的肚子,青青身子一僵,整個人都不敢動彈,生怕顏如玉纖長的指尖就這樣捅破她的肚皮。
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顏如玉美麗陰郁的樣子,她覺得顏如玉一定會做得出來。
“是……是……”
青青本想再掙紮一次說出衛季,只是感受到周身的寒氣,所有的聲音就梗在了喉嚨裏。
“是誰。”
顏如玉的語氣帶着誘哄,聽到青青的耳裏卻讓她忍不住瑟縮起來。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
青青崩潰的大哭起來,整個人跪倒在顏如玉的腿邊,連身子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是侯府裏的誰。”
顏如玉已經猜到了一個人選,但他要聽青青親口說出來。
他捏住青青的下巴,指尖帶着威脅的抵住青青的喉嚨。
“是……是二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