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鳥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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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特地去計算過确切的年紀,但是彌生月大約知道,從上輩子到這輩子,滿打滿算,她的年紀其實已經過了半百。
居住在四面環海的的渦之國的渦潮村裏的紅發一族都是出了名的長壽一族,比起尋常人,他們的壽命要更長,生命力要更加強大,受了傷也不會輕易地死去,族人也不喜争鬥。
長達幾百年的時間裏,一直居住在四面環海的渦之國,環境相對的和平,被戰争波及到的頻率要比居住在陸地的族群相對要少,因而,故鄉裏活過百年的老人很多。
年輕的臉龐被歲月留下許許多多線條分明的溝壑,可是那些頭發卻不曾變化,始終鮮豔如火如血,直到生命耗盡之時,才會一白到底,從發根一直蒼白到發尾,仿佛一夜之間被雪花落滿了的烏木枝頭。
這輩子,上輩子,加起來年過半百的彌生月從未面臨過像眼前這樣如此深刻的問題。
當初柱間在她面前花式吹斑,吹得天花亂墜最後被他的白毛老弟拖走,彼時的彌生月幾乎認定了這家夥和他的好摯友有一腿兒,打從幾年前追完了《Naruto》之後,彌生月突然悟了,那個在她面前花式吹斑的家夥渣了她姐。
彌生月想要給姐姐寫信,告訴自家老姐人間不直的,男人只會影響女人拔劍的速度,趕緊跟那個騙婚GAY離婚。
從起筆到收筆,筆在彌生月手裏被轉了一個圈兒,信已經被寫好了,信紙被整整齊齊地疊好,小心翼翼地塞進了信封裏,封好、壓實,沒有寫上收信人的地址,也沒有寫上寄信人的地址,只是在信封上簡單地寫上了收信人和寄信人。
——姐姐收。
——彌生月寄。
寫好了收信人、寄信人,寫上收信人的地址,做足了所有工序之後只要把信封寄出去就好了,郵遞員會幫寄件人把信送到收件人手裏。
這是媽媽告訴彌生月的。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彌生月合上了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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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好封口的信封安安靜靜地躺在桌子上,收信人和寄件人被寫好了,但是沒有任何的地址,這也意味着這封信寄不出去。
彌生月知道即使寫上了地址,這封信也到不了姐姐的手裏,估計還會被郵遞員嘲笑是個二次元骨灰宅。
彌生月想了想,從抽屜裏掏出打火機,青藍色的火焰跳躍在視線裏,火苗慢慢地燎了信封,被火焰舔舐上的部分一點點地變得焦黑,片刻之後那個被封的好好的漂亮信封已經變成了一團黑色的灰燼,孤零零地散落在卧室的地板上。
目前彌生月面對的問題比當初千手柱間在她面前花式吹斑還要深刻。
那麽問題來了——
小時候經常爬你家圍牆的……額……奇怪DK,十年未見,一朝相見居然變成了奇怪的教會頭子,簡稱邪||教頭子,怎麽辦?
二十四年遵紀守法的紅毛表示自己想報警。
彌生月混在一衆夏油傑的腦殘粉盤星教的教衆裏,在臺下眼神呆滞如雞安靜如雞地聽完了夏油傑的拉胯發言之後,滿腦子都是‘我想報警’、‘歪,警察叔叔這裏有奇奇怪怪的邪||教頭子’。
盤星教的教會本部在東京。
作為現代化大都市的東京城市經濟發達,人流量龐大。有人的地方就會有詛咒,詛咒數量的多少因人而異,人的數量越多的地方詛咒就越多,同樣的,對咒術師而言,也會更加的棘手和強大。
夏油傑把犯罪窩點,啊不是,是教會本部設立在東京,一方面是因為東京是詛咒龐大的現代化大都市,把本部設立在這裏也方面收集詛咒和資金。
另一方面則是這裏是曾經的‘盤星教’本部的星之子之家,也是他詛咒師生涯的起始之初。
星漿體死去之後,盤星教名義上解體,但是實際的本質卻并未更改,黑市的中介人把這座舊建築介紹給了夏油傑。
夏油傑無所謂。
只要能達到目的,其他的都無所謂,何況底下那些還都是些大腦結構不知道咋長的、愚昧的猴子。
于是,在‘死去的盤星教’的屍體上,屬于夏油傑的、‘新的盤星教’就誕生了。
夏油傑也沒想到,例行的教會演講之中,底下聽他的拉胯演講的猴群裏還混了一個紅毛人類,他本來就沒打算認認真真好好演講,糊弄一下這些猴子就好了,回頭他還要在自己身上噴消毒液和空氣清新劑,殺菌消毒,做好防疫措施。
一節一節的階梯層層往上就是講座臺,在上面演講的家夥的後勤部門還特地給他安裝上了麥,會議室的四周都裝上了音響,就算是他本身的音量不足以覆蓋住全場,有這些負責擴音的機械設備幫忙也就不構成什麽大問題了。
夏油傑本身的聲線很好聽,平靜溫柔,就像是冬末春初的庭院裏,潺潺流過浮橋底下的流水。
如果當年這貨沒有和五條悟一起鬼鬼祟祟爬上彌生月家的牆頭,彌生月真的要以為這貨會是根正苗紅三觀忒正的鄰家溫柔大哥哥了。
可惜——
這麽多年,這倆特級人渣的形象在彌生月心裏已經根深蒂固了。
五條悟:???
五條悟:“阿嚏——”
站在講臺上拿着花筒開演講大會的奇怪劉海假和尚一身袈裟僧衣,狐貍眼眯起,笑容浮誇,演講內容拉胯得讓彌生月想到當年扯犢子忽悠她的五條悟。
“那麽,猴……大家,盡情地期待新世界的到來吧!”講臺上的假和尚拿着麥,拉胯的演講通過擴音器傳遍了整個會議室。
彌生月:“……”
你想說的是猴子吧?
見了幾次面之後,彌生月發現夏油傑好像很喜歡把‘猴子’挂在嘴邊,紅毛單方面認為這是夏油傑非常喜歡猴子這種靈長類動物的原因。
彌生月不能理解他的愛好,畢竟彌生月喜歡優雅矜持的貓咪,有柔軟的毛毛和軟軟的肉墊,夏油傑喜歡會耍雜技的猴子,她是個貓派,夏油傑是個猴派,狗派和貓派大多數時候都不能相互理解,何況是他那個八竿子打不着一杆子的猴子派。
彌生月是稀裏糊塗被人拉進來的,原本是在街上見到美美子和菜菜子,很自然地打了個招呼之後,兩個女孩子突然提議要帶彌生月去參觀她們的‘家’,彌生月稀裏糊塗糊裏糊塗迷迷糊糊就被兩個女孩子拉進了盤星教本部,參觀的途中因為不認識路的原因,直接一頭栽進了夏油傑的演講大會裏。
彌生月有悄咪咪地問她旁邊的教衆們,為啥會來參加這個教會,盤星教是個什麽玩意兒她聽了夏油傑将近一個小時的拉胯演講,腦子到現在還是懵的,這種懵逼又茫然的感覺,宛若當年五條悟幫她補習數學的時候講的一堆天花亂墜的解題步驟。
五條悟敲着她的腦袋問她是不是傻的時候,她都沒怼回去。
“信教主得永生。”其中一個教衆長着一張虔誠的教徒臉,雙手合十,目光虔誠地看着臺上的夏油傑,宛若對方是如來佛祖降世,駕踏祥雲,聖光普照。
彌生月:“……”
光聽這發言,她就覺得這貨像是被邪||教蠱惑的失足青年,講臺上那貨邪||教頭子身份實錘了。
你還不如去信春哥呢。
“夏油先生能保佑我的下半輩子脫離單身,欸,這位美麗的紅發小姐,能請問一下您的聯系方式嗎?”這一看就知道是個急于脫離單身的單身狗。
彌生月:“……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他自己都還是個單身,他自個能保佑自個晚年之前脫離單身就不錯了。
“他的臉帥啊。”年輕的小姐姐直言不諱,一點都不掩飾她看上的是臺上那貨的臉,眼神狂熱宛若一個lsp,看樣子分分鐘就能沖上去把他的袈裟扒光給他辦了。
彌生月:“……”
這大實話說的……她好替五條悟擔心夏油傑的○操哦。
總之,整個演講過程——
就他媽離譜。
夏油傑專屬的拉胯演講完畢之後,這家夥就下了臺想要溜到後臺去,他心裏打一百個不願意和‘猴子們’直接接觸,于是把後續工作交給了其他人,驀然回首卻看見了混在猴群之中一頭鮮豔的紅色頭發。
夏油傑:“……”
彌生月:“……”
夏油傑眼尖地看到一身寬松休閑服飾的彌生月在她的上衣兜裏摸索,沒一會兒就摸出了一個白色的手機。
十幾年進局子報道的經驗讓當年的問題學生現在的盤星教教主虎軀一震,求生意識賊強,立刻馬上爾康手,“橋豆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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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的拉胯演講和後續工作都結束之後,彌生月被他忽悠到盤星教的一處獨立庭院喝茶,這處宅邸是夏油傑的居住地。
被夏油傑強行打斷了報警大業的彌生月,被夏油傑忽悠到了這出日式傳統風格庭院裏來喝茶,路上碰見了夏油傑的同伴菅田真奈美。
沒有感覺到彌生月身上的咒力,卻被那一頭鮮豔惹眼的紅色頭發率先吸引住了目光,菅田真奈美愣了一下,顯然對于夏油傑帶着會一個沒有咒力的紅毛很是好奇和不解。
“夏油大人。”美麗的長發女性露出溫婉的笑容,看着站在夏油傑身邊的紅毛,“解釋一下?”
如果要評選‘咒術界之中最讨厭非咒術師的人第一名’,那這個頭銜恐怕毫無懸念會落到夏油傑頭上,他很讨厭非咒術師,至于讨厭的程度,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讨厭不到的。
就連說上一會兒話,回頭人走了,這人就會從寬大的袖口裏拿出消毒液和空氣清新劑除菌消臭淨化一條龍。
這麽一個‘資深讨厭非咒術師’的家夥,居然會帶着一個沒有咒力的紅毛在盤星教裏瞎逛?
夏油傑微笑微笑再微笑,兩手按在紅毛肩膀上把人擺正到了菅田真奈美的身前,興致勃勃地說:“是不是感覺不到?”
菅田真奈美:???
菅田真奈美:“您是最近壓力過大嗎?”
連腦子都不好使了。
“她有咒力哦。”夏油傑狹長的眼睛眯起,深紫色的瞳孔微露,笑得跟只老狐貍一樣,“而且咒力量龐大到我都比不上。”
菅田真奈美頓了頓,狐疑地看着這個紅毛美人,頭發是罕見的紅色,五官卻是标準的東方美人式的柔和,對方兩巴掌拍掉了夏油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你是在向五條學習嗎?”彌生月死魚眼地看着夏油傑。
拉胯的演講,不正經的發言,輕浮的态度。
高專時候的夏油傑還是個待人處事彬彬有禮一天到晚時不時會糾正五條悟的自稱的優等生,十年不見,他某些行為方式越發得向五條悟靠攏。
“嘛,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夏油傑又把他的爪子搭上了彌生月的肩膀,半推着把人帶走了,“我帶你去找菜菜子和美美子吧,彌生月醬。”
庭院裏鋪滿了白沙,松樹的松針蒼勁蓬勃。
流水卷着下落的鮮豔紅楓滑入池水中,搖曳蕩漾如錦鯉美麗的尾巴。
茶室和庭院被一道障子門割開,挂在屋檐底下的竹簾把陽光篩選過後,落在榻榻米上讓人蕩漾的水光。
盤星教本部的大樓是标準的現代建築物,簡潔的棱角和線條,幹淨利落,可是這座現代建築物之中,卻藏了一處和它本身的風格截然不同的日式傳統風格的庭院。
夏油傑就住在這裏,一同住在這裏的還有他的同伴們。
兩個女孩找了半天的人都沒用找到彌生月,因為體質特殊,無法被察覺到咒力,在咒術師眼中她幾乎是個透明人。
“為什麽一進門你就走丢啦?”菜菜子撇了撇嘴,“不過你的運氣真好,遇到夏油大人了。”
夏油傑的狐貍眼眯了眯,“恐怕不是遇到哦。”
這紅毛的五感發達,能感知到的人和物,範圍龐大到他都不知道邊緣在哪裏,估計他在會議室裏激情演講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氣息,一路摸過去。
菜菜子和美美子不知道情況,一臉懵逼。
壺口的水流傾瀉而下,頃刻之後,茶杯就被蓄滿了茶水,茶杯之中的漣漪輕輕蕩漾,裏面的茶梗搖曳。
彌生月坐在蒲團上,捧起茶杯,小心地抿了一口裏面的茶水,溫熱的茶水浸潤了有些幹裂的嘴唇。
秋日的風微涼,掠過叢生的枝葉的時候,帶起一陣又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幹枯的落葉被風拽着在屋檐底下的地板上狂奔之後又戛然而止。
彌生月眨眨眼睛,抱着茶杯安安靜靜喝茶的樣子讓夏油傑想到了十多年前她還是小紅毛的時候。
記憶裏有她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五條悟。
彌生月安靜的時候就像是一個人偶娃娃,精致又冷漠,帶着疏離的氣息,五條悟則是一只閑不下來的雞掰貓。
夏油傑記得也是這樣的一個秋日,在埼玉縣的老宅子的庭院裏,彌生月也是這樣,坐在蒲團上,安安靜靜地喝茶,紅色的頭發從肩關傾瀉而下。
可是五條悟偏偏消停不下來,突然伸出手去撩開了遮住彌生月後頸的紅頭發,往後面吹了一口氣。
小紅毛整個紅毛都炸了,像是一只炸了毛的貓,茶杯咕嚕咕嚕滾到了地上,茶水潑灑到了榻榻米上,水漬在上面暈染開來。
“五條!”彌生月捂着自己的後頸,瞪大了眼睛。
“嘎嘎嘎嘎——”雞掰貓狂笑jpg.
陽光落在庭院細膩的白沙上,泛着晶瑩的光輝。
夏油傑雙手攏在袖子裏,仿佛被寧靜的往事浸潤了心脾,夏油傑好心情地眯了眯眼睛。
“上次沒來得及細問你的術式。”夏油傑從袖口裏把手拿出來,托着腮,“方便告訴我嗎?”
彌生月放下了茶杯,“也不是什麽要特別的術式。”
紅發一族基本上每一個人都會。
彌生月攤開了自己的手,金色的鎖鏈從手心裏探出頭來,尖銳的頂部泛着金屬的光澤,緊接着,鎖鏈募地拉長,金屬的摩挲聲傾巢而出,嘩啦啦宛若翻騰的海潮,鎖鏈源源不斷地延伸拉長,源頭一直在彌生月的手心裏,仿佛沒有盡頭。
“嗦嘎。”夏油傑摸了摸下巴,看着紅發的女孩和金色的鎖鏈,若有所思。
想當年一起跟五條悟追《Naruto》的夏油傑沉默了,成為詛咒師之後他就沒再追過《Naruto》,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兩年五條悟不戴墨鏡改戴眼罩了,戴上眼罩之後一頭沖天的掃帚頭,整個一行走的卡卡西,跑去漫展cos卡卡西那是相當的和諧。
紅色的頭發,金色的鎖鏈,一身怪力。
這設定,你是想cos鳴人的老媽漩渦玖辛奈嗎?
夏油傑滿腹牢騷,槽不知從何吐起。
“彌生月醬,我們打一架叭。”夏油傑靈光一閃,突發奇想,躍躍欲試。
彌生月表示她沒問題。
于是他們打起來了,打架地點是盤星教底下的訓練場。
圍觀者起初只有美美子和菜菜子,兩個女孩子在場外揮揮給她們的男媽媽加油,然後路過的菅田真奈美看到了底下打架的假和尚和紅毛之後,手裏的文件頓時不香了,于是圍觀者就多了一個,再然後一個男大姐路過看到底下打架的兩個,忍不住停下來給夏油傑加油,于是圍觀者又雙叒叕多了一個。
夏油傑簡單地給彌生月講了一下咒力使用的原理,聽完夏油老師的課之後,紅毛恍然大悟。
“跟查克拉有點像。”紅毛如是說。
夏油傑:“……”
沒看出來,這紅毛還是個二次元愛好者。
行吧,你喜歡就好。
彌生月慣用的招數是體術,兩個人體魄相差太多,夏油傑一開始就沒有想要跟她拼體術,有意識地拉開距離,釋放咒靈保持距離,有幾次被她近身,後果相當嚴重,他的肩胛骨直接給卸掉了,如果不是對方留了手,說不定骨頭都會給她掰掉。
紅毛靈活得像是山裏的狼一樣,跳躍、翻轉、躲避,依靠強大的體魄和絕對的速度,動作淩厲迅猛,各種各樣違背人類常理的動作在她身上做起來無比自然。
夏油傑一直不清楚那個金色的鎖鏈的作用到底是什麽,參考了鳴人老媽捆九尾的作用,他有意識地防備。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這鎖鏈能鑽地。
尖銳的鎖鏈刀尖掀開了地上青石板,揚起的塵埃,纏在了夏油傑的腳踝上,他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更多的鎖鏈傾巢而出,靈動得像是金色的群蛇,不只是夏油傑的面前,還有他的左右上下,四面八方,編制成了巨大的網,金色的大網暈染出瑩白色的光暈。
那些鎖鏈比起剛才看過的從彌生月手心裏冒出來的鎖鏈要纖細得多,唯一不變的就是尖端的刀尖鋒利,正中要害百分之二百是會死人了。
糾纏在一起的鎖鏈,封住了所有逃跑的路線。
金屬的摩擦聲響徹在耳邊,宛若翻騰不休的浪潮,身體仿佛被摁下了暫停鍵,咒力停止流動,和咒靈的聯系被迫斷開。
夏油傑瞳孔放大了。
——原來是這樣。
紅色的頭發鮮豔如火,起起落落的樣子像極了天邊被火燒紅的雲,琥珀色的眼睛筆直堅韌,始終目視前方。
夏油傑大概知道五條悟為什麽老是去找小紅毛打架了,因為她打起架來的樣子,鮮活得像是盛放的煙火。
臉頰傳來鈍重的痛感,疼痛如約而至,骨裂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
“夏油大人英俊的臉啊啊啊!!!”
夏油傑四仰八叉地躺在一邊狼藉的地上,迷迷糊糊路間聽到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尖叫聲。
紅毛開局就是一拳砸在地上,把平整的地面砸得四分五裂,石板被砸裂開來,沙土被翻起,夏油傑躺在一片狼藉之中,表情安詳得宛若圓寂的佛陀。
“夏油大人,您振作一點啊!!”這是菅田真奈美,“還有文件等着你去處理啊!!!”
夏油傑:“……”
他的作用就是處理文件嗎?
“男人不能說不行啊!振作起來夏油!”拉魯大吼。
夏油傑:“……”
那你就別在那凹姿勢了,趕緊的,過來幫忙。
還有他什麽時候說自己不行的?
他就不該留手。
他跟一個可以跟五條悟打起來的近戰法師留什麽手啊。
他真傻。
夏油傑看到了彌生月,對方生龍活虎的,除了衣服有點亂之外,臉不紅氣不喘,跟個沒事人一樣,心裏不平衡得他當場就想罵一句‘牲口’,體力的恢複速度驚人,跟五條悟那個不會缺藍的王八蛋一樣坑爹。
“歪,東京醫院嗎?”夏油傑看到了彌生月掏出了手機打急救電話。
躺在地上的假和尚顫巍巍地舉起了手,艱難地開口,“我……不要去……醫院!”
醫院裏到處都是猴子,他不要跟猴子一起住院!
他、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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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傑哥:我讨厭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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