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省與撞破
三室山上,謝染與抓走孟昙的男人打的不可開交,孟昙怕謝染受傷,心裏着急,掙紮了兩下,發現這繩子竟然是松的,難道是自己睡着時那個男人幹的。
孟昙來不及多想,解開繩子,拿下嘴裏的布巾,孟昙将衣服三兩下穿好就跑出了山洞,他看見謝染将人逼的節節敗退,這讓他松了口氣。
但想到男人并沒有害他,孟昙并不想謝染一劍殺了他。
“謝染,謝染!”孟昙朝着謝染叫到,謝染聽到他的喊聲眼神一閃,手腕一轉,軟劍穿過男人腋下朝心口刺去,男人立馬說着劍轉身,劍刺破了他的背,男人因此露出破綻。
“別殺他!”孟昙發現情況不妙,立馬阻止。
謝染劍鋒一變,劃破了男人的肩膀,男人的頸部貼着軟劍的劍身。
“你還真敢下手!”男人有些狼狽地說到,謝染眼神沉寂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個死人,這讓男人立馬閉上了嘴,一句話都不敢說,畢竟命更重要。
孟昙朝他們跑了過去,按住謝染的肩膀道:“放了他吧,他沒有怎麽樣我。”
可謝染的劍并沒有放下來,男人立馬說到:“你家夫人還是清白的,他身子上的痕跡都是用夾子夾的。”說完還不停示意孟昙,孟昙立馬點頭。
“對對對,都是他夾的,我是你的,如果有人想玷污我,我寧死不要被侮辱,你放了他吧!”
如此,謝染才将劍收了起來,男人松了口氣,對着孟昙說道:“多謝!我名克,後會有期!”說完腳尖點地,使輕功離開了。
“怎麽只有名,沒有姓?”孟昙嘀咕,一擡頭,發現謝染正看着他,眼神清明,只是多了許多情緒在其中。
孟昙走近抱住他,閉上眼深吸一口謝染身上的氣息,軟軟地說道:“我以為再見不到你了,真好,我們都沒事。”
謝染手動了動,終是用一只手回抱了孟昙,他的眼看着遠方,暖洋洋地太陽照在他們身上,溫暖又缱绻。
兩人回了富紳的府邸,夫子們有事要議,孟昙還想着讓謝染陪自己睡一會兒,這下好了,也不行了,他們這也算差點“生離死別”了,最是培養感情的好時候,孟昙都想好要怎麽和謝染哭訴自己被人抓了多害怕,多想他,誰知道被夫子們橫插一腳。
“謝染,夫君……”孟昙拉住謝染的胳膊,謝染便說:“你昨夜擔驚受怕,現在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孟昙只能放開他,畢竟他都這樣說了,從來不考慮他的人突然開始解釋時,只能說明他在意自己。
待謝染走了,孟童立馬闖了進來。
“少爺啊少爺,你可算回來了,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差點沒随您去了……”孟童一臉餘驚未定的模樣,眼淚都要擠出來了,看來這次是真的吓到了。
孟昙摸摸他的頭安慰道:“放心吧,你家少爺沒那麽容易出事,老天爺保佑着呢?”
他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投了個好胎,成了爹疼愛的兒子,又和自己愛的謝染成了婚,雖說謝染還不喜歡自己,但他有信心,生活嘛,總有三兩不如意,他的日子比起那些還要為一日三餐奔波勞碌的人好多了,自然也不覺得會有什麽大難。
孟昙安慰好了孟童,讓他給自己準備洗澡水,昨夜睡在山洞,總覺得身上有些難受。
洗了澡,躺到床上,孟昙這顆心總算定下了,不過心裏裝着太多疑惑,怎麽也睡不着。
看着床頂,孟昙想:謝染明明是一個文人,為什麽身懷絕世武功?天下第一才子受衆人矚目,若他有武功,不會沒有流傳,所以是謝染隐瞞了?
但是謝染既然隐瞞,他也沒必要提出來,夫夫一體,不論謝染是為了什麽,孟昙都不會阻止。
他翻了個身,想到謝染來救他的情景,孟昙突然癡癡地笑了起來,因為想到謝染緊張自己,他就打心底裏高興,而且他武功蓋世的模樣真是太俊了,難怪他的身材那般傲岸。
想到這兒,孟昙把腦袋蒙進了被窩,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充斥着他的內心,因為他喜歡的人文武雙全,是那樣優秀的人,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夫君,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不過高興過後,孟昙清醒了些,笑容漸漸轉淡,他身為丞相之子,也算高門之後,最是明白門當戶對,那些話本裏富家小姐看上窮書生,年輕學士娶了目不識丁的農家女根本是不可能的。
擁有他們這個地位和財富的人,門第觀念深入骨髓,雙方嫁娶,門當戶對算是尋常,單說一方比一方情況高個一丁半點,那日後兩家相處都會大不同,所以他和謝染的結合,真稱得上是個奇跡。
像謝染這樣的有大才又是皇親國戚的,那是可以和爹論高下的人,而他這樣的,沒功名沒才華,和謝染相差太大,謝染配他真是委屈了。
孟昙想着,自卑了一會兒,打了個哈欠,用來來往往皆是緣給自己這番思考匆匆結了尾。
“過日子還是糊塗一點好!”嘟囔了這麽一句,他眼睛一閉就睡了。
謝染議完事,沒有直接回房,而是找到了謝橋。
“三皇子那邊怎麽樣了?”謝染問。
“一直在幫皇帝處理政事,皇帝身體越來越不行了,看樣子是打算讓三皇子繼承了。”謝橋恭敬地回答。
“給何瑜遞消息,他閑了太久了,讓他保護好皇帝,在劉克同意回去前皇帝不能死,還有,在對付文家的事上幫三皇子一把。”
謝橋聽了,有些不懂,這文家是皇後母家,是大族,如今太子沒了不足為患,放着還能暫時牽制三皇子,為何要搞垮他們,更何況這文家嫡子還是主人的學生,如今擡頭不見低頭見,也沒見有什麽壞心思。
雖說有諸多不解,謝橋也不敢多問,昨天謝染那一腳,這會兒他還疼着呢,別人都道謝染是進退得宜的才子,只有他們樓上樓的人才知道,謝染的手段有多麽可怕。
吩咐完事,謝染回了房間,孟童正守着自家少爺,孟昙這次失蹤,确實吓到他了。
“你下去吧!”謝染對孟童說,孟童便退下了,不過他記得謝染一般晚上才回來,今日怎麽這麽早?
謝染掀開帷幔,外面的光讓孟昙不舒服地翻了個身,裏衣因此有些松,露出青青紫紫的皮膚,謝染擡起手,在那些青紫上撫摸着,他記得,再看到孟昙一身痕跡時,他當時有多憤怒,要不是後來孟昙告訴他,這是被夾子夾的,他真的會殺人,這個人太不聽話,一不看着總會惹事。
謝染坐在床上,低頭吻住孟昙。
“嗯……”孟昙哼了一聲,不高興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衣衫半敞,一低頭發現謝染的腦袋,孟昙吓了一跳。
“你……”
謝染擡起頭,撐在孟昙上方,看着孟昙直聲音低沉道:“我要,現在!”
孟昙聽了不可抑制地紅了臉,想不通謝染怎麽這麽直白,但他的話讓孟昙的身子不可抑制的熱了起來。
“你怎麽這樣?”孟昙看着謝染說,他還是不可置信,謝染竟然會主動要求這種事,謝染低頭咬住孟昙的耳尖,孟昙氣息立馬亂了。
“你不要嗎?”謝染貼着他耳朵說,孟昙怎麽可能不要,這可是他千想萬盼的,錯過這次,誰知道謝染還會不會主動,于是他抱住謝染脖子,歪頭在謝染臉上響亮地“啵”了一聲。
“親親夫君,讓我的身子熱起來吧!”孟昙小聲說道。
謝染聽了行動起來,他是實幹派,話不多,卻讓孟昙叫起來就停不下,兩人的聲音有些激烈,孟童眼睛轉了一圈,輕輕靠近門,耳朵貼着門聽了一聲。
“哎呦媽呀,這大白天的!”孟童立馬遠離大門,看着天邊還沒有落下的太陽,心想這謝公子也太急色了,進來時一本正經的,沒想到回來早是為了幹這事,少爺也真是,怎麽就這麽縱着他胡來。
就在孟童胡天胡地的想東想西時,一位不速之客朝這邊走開,正是張橙雪。
“等等,張姑娘,這會兒少爺和公子不便見客。”孟童攔住它。
張橙雪拿起扇子,抵住孟童的腦袋不悅道:“我和師兄有急事商量,你管好你家主人,別擋本小姐的道兒。”
自從張橙雪和孟昙明面上過不去之後,這位張姑娘也不裝大家閨秀了,驕縱虛僞的個性暴露無遺?
“張姑娘,真不行,他們真不方便。”孟童攔住她,張橙雪本就讨厭孟昙,如今孟昙的仆人也敢攔着她,于是她面色一變,直接一把推開孟童,就去敲門。
“師……”張橙雪手還沒碰到門,就猛的變了臉色。
裏面孟昙聽到動靜,對趴在自己身上的謝染說:“好像是張姑娘找你!”
“別管她!”說完又動了起來,孟昙本因為白天壓着聲音,這會兒突然就放開了,謝染嘴勾了勾,孟昙那點心思他哪裏不懂。
張橙雪黑着臉走了,孟童撇撇嘴,都叫你不要去,打臉了吧,難受了吧,還推我,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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