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劫走與玷污
他們趕到下一個城鎮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每個人身上都有些濕,這次他們本打算住客棧,但沒想到,本地的富紳得知他們要來的消息,早讓人等着了。
照理說,文人向來看不起銅臭之人,但說的大多是那些酸腐之輩,鴻安書院的夫子現實的很,有免費的地方住為什麽不住,又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于是他們直接被安排進了一座華麗的府邸。
孟昙沒什麽震驚的,畢竟自己家不比這裏差,那富紳是個年輕人,十分有禮,看着像個老實人。
他們換了衣服,吃了飯,那富紳還安排了晚宴,只是謝染不打算參加,孟昙自然也沒了興致,兩人回到安排的屋子,這屋子比他們之前住的好多了,一進門就能聞到一股熏香的味道,濃淡得宜,讓孟昙的很是平靜。
接着不等他們吩咐,這園裏就有人安排了洗澡水,還是兩桶,謝染脫了衣服就進了浴桶,孟昙好奇地張望,想着既然水是一起準備的,他要不過去該涼了。
于是也脫了衣服,走了過去,謝染正背對着他,聽到動靜垂下眸,接着一只手就摸上了他的肩膀。
“這是什麽?”孟昙一過來,就看到了謝染肩膀上的紋身,很奇怪的紋身,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沒人會輕易在身上紋身,除非是有什麽特殊意義,就像罪犯會被刺字,謝染當然不會是罪犯,所以他才好奇。
“一個紋身而已。”謝染回答,孟昙沒有再問,若謝染想告訴他早說了,不過這讓他想起在怆然院時,有次他偷看謝染洗澡被發現,莫非是不想讓他看這個。
疑惑就像種子,種在了孟昙的心裏。
孟昙抱住謝染的脖子說:“你真的有好多秘密呀,可我的事你都知道。”
他的聲音有一絲抱怨,謝染卻說:“洗澡吧,水涼了。”
孟昙在他肩膀上吻了一下起身,因為貼的近,孟昙胸前紅點不小心蹭過謝染的背,謝染浴桶中泛起幾圈漣漪,孟昙也有些臉紅,即可進了浴桶,那一下可蹭進了自己的心裏,本來沒什麽旖旎心思,這會兒都被勾起來了。
他竟不知,自己這麽敏感,羞死了,孟昙用水潑了潑自己的臉,也不好面對着謝染,他用水舀沖刷自己的身體,透明的水流下肩背,謝染擡眼看了一眼,很快就垂下了眸,沒多久他就出了浴桶。
“你這麽快?”孟昙轉身問,卻把人看了個全,尤其是下面,他臉刷的紅了,立馬轉了過去,心裏想着:孟昙你個孬種,都不能直視那東西,還怎麽勾引人。
謝染很快擦幹披上衣服。
“我先去睡了,洗完在門前喊一聲讓人進來收拾。”說完謝染走了幾步上了床,放下黑色的帷幔。
孟昙見他走遠了,心裏突突地跳着,想到剛才那一幕,臉紅的同時羨慕謝染的“勇猛”,他洗好了澡擦幹身體,拿出自己包袱裏的一個琉璃瓶,從裏面倒出些油狀的東西向後面塗去。
“那是什麽?”謝染突然說話,吓了孟昙一跳,差點摔了瓶子,但接着想到剛才塗抹被謝染看到,孟昙有些窘迫,他用衣服遮住自己。
“是爹給我的藥,保養用的。”說完謝染不再說話了,氣氛有些尴尬。
孟昙猶豫着要不要繼續塗,其實在知道他和謝染成親的情況下,他爹為了他做了不少事,就怕他以後遭罪,這個藥他每日都塗的,但和謝染成婚也幾月有餘,他今日才發現,孟昙莫名地有些低落,又有些想他爹。
收好藥,穿好裏衣,孟昙打開門準備叫人,可一打開門,一個人影襲了上來在他身上一點,他就沒了知覺。
謝染立馬察覺不對,抽出軟劍跑了出去,就見一個黑影輕功飛快,謝染神色一冷,追了上去,那人轉身,飛出三個镖,那飛镖來勢兇猛,謝染用劍擋了兩個,還有一個不得不轉身後退才躲了過去,可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當着他的面截人,無異于挑釁,謝染變了神色,眼中露出狠邪的光,他找到謝橋,謝橋頭上貼着一張紙。
紙上寫着:夫人借我玩玩,明日午時,三室二郎石見!
謝染震碎了紙,解開謝橋的穴道,謝橋跪了下來。
“屬下無能!”說完他就被謝染一腳踢到老遠,噴出一口血。
“是誰?”謝染冷着聲問。
“是白日那個賣唱女!”謝橋捂着胸口說。
“讓鳥瞰去查!”謝染說完不再搭理謝染,謝橋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撿回了一條命,他以為要被樓主打死了。
鳥瞰是樓上樓最隐秘的情報部門,輕易不會動用,這人把樓主得罪大了。
“嗚嗚嗚嗚……”孟童倒在地上發出聲音,這兩人當他不存在嗎?誰來救救他,地上好冷。
謝橋擦了擦嘴上東血,過去解開孟童的穴位,并威脅道:“管好你的嘴,要是說出去就咔嚓——”謝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孟童立馬點頭,他真沒想到,謝公子主仆還會武功。
“少爺怎麽辦?”他可還記得那點他們穴的人要抓少爺。
“公子會有辦法的!”謝橋不耐煩地說完,就去辦自己的事,孟童沒辦法,想給老爺寫信,但這山高皇帝遠的也來不及。
這邊三人正着急,孟昙可就不好受了,他醒過來時被蒙着眼睛。
“救命啊……唔——”剛喊出來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眼睛也被解開了,他眯了眯眼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裏,山洞裏除了他就是那日他見過的唱小曲兒的姑娘。
“姑娘,你為什麽抓我?”孟昙掙了掙,發現自己手腳被綁着。
那姑娘桃花眼一挑,勾起孟昙的下巴,在之前摸過的大腿上又摸了一把說:“自然是看上你了。”
說完就開始脫上衣服,孟昙立馬閉上眼睛說:“你別這樣,我不愛女人。”
“那正好!”說話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孟昙立馬睜開了眼睛,才發現那姑娘脫了衣服胸是平的,也不能說平,胸肌和腹肌還是很傲人的。
“你……是男人……”孟昙驚訝道,因為這人臉确實挺美,一點看不出是個男人。
但緊接着男人蹲下來按住他的肩順:“我是男人了,是不是可以對你動手動腳了?”說着開始解孟昙的腰帶。
“不行,我是謝染的,你再動我,我咬舌自盡。”孟昙大叫。
男人哈哈大笑,手下動作卻沒停。
“你咬啊,咬舌可不一定死人,再說你死了,我對你更有興趣。”說着男人露出個變态的笑容。
“啊……救命啊……來人啊……”孟昙要吓死了,那人扒了他的衣服,看着一雙手襲來,立馬就哭了。
“我給你錢好不好,你不要動我,謝染本來就不喜歡我,我要是髒了,他更不要我了。”孟昙淚眼汪汪地說。
那人啧啧兩聲說:“別說的這麽可憐,我看那謝染寶貝你的很!”說着一只手摸上孟昙的膝蓋,孟昙咬了咬牙,男人看着他突然不妙,立馬掰住他的下巴,孟昙果然要咬舌,還好他發現的快。
“別呀!我不懂你了!”男人吓了一跳,他就是吓吓人而已,孟昙掙紮了兩下,大着舌頭說:“王八蛋,不早說,疼死我了。”他現在明白,斷舌之人可能是疼死的,他都還沒下力就這麽疼。
男人站了起來,拿出個東西說:“我可不喜歡男人,不過你家夫君得罪我了,我打不過他,只能委屈委屈你了。”
孟昙眼睛大睜:“你要幹嘛?”
男人壞笑一聲,舉起手中的東西賤賤地說道:“我來喽……”
“啊……疼……”
“不要……好疼……嘶……”孟昙的叫聲在山洞回響,男人拿着夾子站了起來。
“你這叫聲毛死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樣了!”男人誇張的摸摸自己的雙臂。
“你個王八蛋,疼死我了。”孟昙罵着,這變态剛拿着夾子夾他的肉,全身上下夾了個變,這會兒估計全青了,疼死他了。
男人挑起衣服蓋在他身上,就拿出一塊帕子,到了點水開始擦臉,等他卸了妝,孟昙才發現這男人長得英俊,一點不女人,反而有種說不清東氣質。
“你到底是誰?”孟昙好奇道,他總覺得這人有些面善,除了那日在酒樓,他實在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男人拿起夾子吧嗒夾了兩下壞笑道:“皮癢了嗎?不癢就別随便打探哦!”
孟昙黑着臉不說話了,男人看了看外面的月亮,往火堆裏加了些柴火便靠着牆睡了。
孟昙離火源近,即使只有一件衣服,他也不覺得冷,剛才一番折騰,他早就困了,于是打了個哈欠劉睡了過去。
第二天午時,謝染如約來到三室山二郎石,哪裏站着一個男人,謝染使輕功飛上二郎石。
“是你!”謝染道。
“怎麽?樓主把奴家忘了?”男人發出女人的聲音,正是那日唱曲兒的女人聲音,接着他恢複原聲。
“想接夫人跟我來!”男人跳上山崖,謝染跟他進了山洞,果然發現了孟昙,孟昙嘴裏塞着布,除了腰間蓋着衣服,其他都赤裸着,那一身的青青紫紫昭示着昨夜發生了什麽。
謝染的眼神染上無法抑制的殺意,男人笑道:“我可不會成為你的棋子,你若再逼我,下場可就不是上了你夫人!”
“你找死!”謝染抽出軟劍,直接攻了過去,他只有一個念頭,碰孟昙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