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甜甜的婚後熱戀10
陳奕川:“我、我沒有——”他頓覺冤枉, 可又沒辦法解釋,只能背下這口黑鍋。
屋內的氣氛尴尬到極致。
從始至終,程梵都閉着眼, 一言不發, 腦袋側埋在沙發上, 就跟昏睡過去一般。謝崇硯裸着上身, 略帶窘态坐好,将旁邊的衣服從地上撿起來,套在身上。
從小到大這麽多年, 謝崇硯沒這麽丢臉過。
陳奕川實在沒眼看,走過去将地上的燈撿起來,朝謝崇硯說:“你們回去休息吧, 下次別在這裏玩兒, 人來人往的。”
陳錦懿沒等他說完,拉他進屋:“如果不是你,他們不會被打擾。媽媽都被你吵醒了。”
責怪完陳奕川,陳錦懿低聲道:“崇硯, 我們不打擾你了,你們繼續。”
房間裏的燈啪地關閉。
程梵肩膀輕輕顫動, 逐漸笑出聲。
謝崇硯坐在他身邊低吟:“不是睡着了嗎?”
程梵斂起纖細的睫羽, 緩慢坐起。
夜色中,他與謝崇硯對視。
噗地一聲, 兩人都笑了。
程梵抱怨:“我就說這裏不是找刺激的地方, 被我哥他們發現了吧。”
謝崇硯眼神驀地變冷, 不偏不倚落在機器人身上, “這東西程序有問題,還是先銷毀吧。”
程梵急忙拿在手上:“不行, 我跟它相處這麽久,有感情了。除非你研發出新的機器人給我,否則讓它先在我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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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崇硯眼神帶着幾分耐人尋味:“有感情了?程梵同學,你要清楚,這機器人只是個替身,現在正主在你面前,你居然還拿着它?”
程梵抿着笑意,不打算繼續和他糾結這件事,穿好拖鞋準備進屋。
“那天晚上,它陪我聊了很久,所以我覺得它還是有點作用的,我不想讓它被銷毀。”
謝崇硯跟在他身後,進屋後緩慢将卧室門鎖好:“等我研究出第二代,會比他更智能。”
機器人被放進抽屜裏,程梵回頭:“那就等第二代出來再說吧。”
謝崇硯懶洋洋掀起眼皮,從身後輕而易舉勾着程梵的腰将他扔在床上。
程梵仰視着他,只見謝崇硯不鹹不淡地挪動指尖解開白襯衫的衣扣,最後扔在地上。
沙發上被掐滅的火焰再度點燃,程梵故意逗他,轉身向前爬,想要遠離他。
腳腕卻猛地被扣牢,緊接着不受控制地向後滑行,被謝崇硯壓在身下。
程梵嬌氣咕哝:“我最近只能小幅度運動。”
謝崇硯哄着他:“行,你躺着不動,我來。”
程梵:“…”
久別重逢的思念,在夜色中被徹底點燃。
程梵精疲力盡,昏昏睡去。
第二天,程梵醒來時,身邊的位置也早就沒了溫度。
客廳裏,彌漫着淡淡的早餐香氣。
陳錦懿看見程梵出來,朝他笑着:“小梵快過來,崇硯一大早從外面買來的早飯。”
程梵點頭問:“出去買的?訂外賣多方便。”
謝崇硯:“國外外賣需要等三小時,我去晨跑時順便買的。”
“你去晨跑了?”程梵覺得謝崇硯簡直不是人,昨晚那麽踏實肯幹,大清早居然還有精力去運動晨跑。
有了昨晚的意外,陳奕川能猜出程梵腦子裏想的事情,端着咖啡問:“小梵,昨晚睡得好嗎?”
程梵含糊不清:“嗯,還可以。”
陳奕川:“黑眼圈都出來了,崇硯到是挺有精神。”
被cue的謝崇硯面不改色:“大概是我身體素質好,習慣早睡早起。”
早睡早起四個字确實很符合昨晚的情況,程梵哆哆嗦嗦拿着筷子,覺得今天的屁股疼得厲害。
謝崇硯看出異樣,起身拿來一個軟墊示意程梵坐在上面,“不舒服嗎?”
面對陳錦懿和陳奕川探究的目光,程梵耳尖慢慢騰起炙熱的紅色。
昨晚小雨傘好像漏了,留了一些,在裏面。雖然謝崇硯基本沒怎麽讓他動,但眼下有些不适。
陳錦懿見他臉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紅,擔憂起身走到他面前,探了探體溫:“你是不是發燒了?”
程梵盡顯窘态,又羞又怯:“沒有,只是今天有些熱。”
謝崇硯已經拿來體溫表,給程梵測溫後,顯示37.8,果然發燒了。
明天就要比賽,陳奕川着急地打電話給醫生,讓他趕緊過來為程梵檢查。
程梵想阻止,卻沒有合理理由,悄悄遞給謝崇硯一個眼神。
謝崇硯不明,片刻後恍然意識到什麽。
簡單吃幾口白粥,程梵開始頭疼,醫生也在這時到來,回程梵房間替他檢查。
“體內有炎症,小症狀,吃完藥明天就好。”
醫生簡單交待幾句,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謝崇硯。告別前,謝崇硯将醫生叫住,詢問他一些護理辦法,醫生悉數告知,并科普一些生理衛生知識,告訴他需要及時幫程梵清理。
陳奕川在床邊陪着,見程梵額頭放着冰袋的模樣心疼壞了。他不知道程梵發燒的具體原因,總覺得與昨晚謝崇硯幹得好事脫不開關系。
程梵吃了藥,舒服許多。靜靜枕在床前,對陳奕川說:“哥,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陳奕川:“最近又不累,我不用休息,陪着你就行。晚上想吃什麽?哥給你做。”
程梵側躺在床上,抿着笑意:“想吃魚粥。”
陳奕川溫和道:“可以,沒問題。”
程梵打量着他,開玩笑道:“哥,你好像老母雞看蛋。”
這句話把陳奕川逗樂了,他替程梵換下冰袋,探着體溫時随口問:“小梵,昨天崇硯是不是欺負你的?”
程梵佯裝不明白:“沒有,他從來不欺負我,都是我欺負他。”
陳奕川瞧着他替謝崇硯辯駁的模樣就恨鐵不成鋼。雖然兩人是親兄弟,但畢竟都喜歡男生,那種事他實在難以啓齒,也不太合适。
于是他暗示道:“小梵,雖然你們倆算是新婚燕爾,但也要注意節制,避免過度勞累。否則身體虧空大了,得不償失。”
程梵嘟囔:“累的不是我,他比較累。”
這件事實在不宜擺在明面上交流,陳奕川輕輕嘆息,手掌撫着他的腦袋:“我們家小梵就是太乖了,才會被他拿捏。”
謝崇硯端着蘋果汁站在門口,輕輕咳嗽兩聲:“梵梵,醫生說要多補充維生素C,才能好的快一些。”
程梵想要爬起來,陳奕川連忙攙他坐好,謝崇硯神色微不可察蹙了蹙,坐在床邊喂程梵喝下去。
發燒需要休息,程梵吃完藥不久就困了。陳奕川離開前倪了謝崇硯一眼:“崇硯,我有話跟你說。”
謝崇硯眼神平淡:“嗯。”
陽臺裏,陳奕川刻意壓低聲音:“崇硯,他身體不好,我希望以後你可以稍微注意一些。都是成年人,言盡于此,我的話你應該明白。”
謝崇硯慢條斯理卷起袖口,靠在圍欄邊迎着陽光眯起眼:“既然你跟我挑明,我也不拐彎抹角。陳奕川,你不覺得你對程梵太過親密了嗎。”
陳奕川神色陡然嚴肅:“謝崇硯,你什麽意思?”
謝崇硯凝着他:“你聽不懂我什麽意思嗎?”
陳奕川盡量壓着脾氣,大有據理力争的意思:“程梵是我親弟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
謝崇硯嗓音冷漠:“你連這種事都關心,就是越界。”
幹燥的空氣裹挾着冷風在陽臺停留,陽光被厚重的烏雲遮住,周圍瞬間變得壓抑,就像陳奕川此時的心情。
陳奕川正色道:“我對他的關心,都是出于血緣關系,沒你說得那麽龌龊。”
謝崇硯緊鎖眉頭:“我沒說你龌龊,是你自己亂做閱讀理解。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過度插手程梵和我的事,安安靜靜當好一個哥哥應該盡的本分即可。”
陳奕川活到三十一歲,第一次被人這麽說教,他鐵青着臉,壓低聲音:“我該做什麽,不用你管。你該做什麽,你自己心裏明白嗎?”
這時,陽臺的門被推開。
陳錦懿臉色也不怎麽好,眉心微皺:“阿川,小梵的事情你插手确實要有度。”
陳奕川有些冤枉:“媽,連你也這麽說?”
陳錦懿勸他:“小梵要過一輩子的,不是我們是崇硯。他們夫夫倆的事,旁人不要插手。”
陳奕川反駁:“媽,就算小梵要跟他過一輩子,我們倆也是他最重要的人。從他出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他小時候嘴饞,也是我給他釣魚捉蝦。怎麽長大後,反而我要為謝崇硯讓路?”
陳錦懿無奈勸他:“但是——”
陳奕川打斷她的話:“小梵剛才說想吃魚粥,我去給他做。”說完,他快步離開。
陽臺上只剩下陳錦懿與謝崇硯,她帶着歉意:“抱歉崇硯,剛才我聽見你和阿川的談話,确實是他做得不對。”
謝崇硯緩緩道:“剛才我态度也不好,等他有男朋友了,可能會變一些吧。”
陳錦懿神色愧疚:“他們小時候的事情,我能記起的并不多。但阿川跟我開玩笑時說過,阿嶼就像他的孩子一樣。他們倆感情可能比普通的兄弟還要好一些。而且這麽多年,阿川一直找不到阿嶼,猛地相認,他這樣也可以理解。”
謝崇硯點頭:“嗯,這麽說可以理解了。”
陳錦懿朝他笑着:“走,我們進去吧,這裏風大。”
—
大約中午,程梵睡一覺醒來,發現謝崇硯正坐在身邊看書。他揉揉眼睛,聲音像小貓撒嬌:“你怎麽沒去書房工作?”
謝崇硯将書撂下,過去把程梵抱起來,程梵雙腿順勢夾上他的腰,随他坐在椅子上,溫熱的額頭埋在他的頸窩。
謝崇硯:“不發燒了。”
程梵點頭:“嗯,也不難受了。”
謝崇硯手掌按着他的腰窩,尋着他的唇親一口:“昨晚害你發燒,對不起寶寶,我應該幫你清理幹淨。”
這件事被擺在明面上說,讓程梵又羞又怯。昨晚兩人到最後雙雙意亂情迷,這種事顧不得倒也正常。
程梵偏頭笑着:“還好,挺舒服的。”
謝崇硯慵懶勾唇,又親了親他的鼻尖:“你變了,梵梵。”
程梵語氣中帶着一絲興師問罪:“老流氓帶的呗。”
謝崇硯狹着幾分揶揄:“那充分說明,你的本性是小流氓,不然也不會被我帶歪。”
程梵像是沒骨頭一般,蹭着謝崇硯喃喃問:“你什麽時候走?”
謝崇硯:“大概還能陪你兩天。”
程梵鼻腔逸出一絲不滿,勾着他的脖子晃悠兩下。
謝崇硯安慰道:“等你明天比完賽,我帶你出去逛逛。”
程梵這才點頭,別別扭扭揚起眉。
兩人膩膩歪歪半小時,謝崇硯帶他去吃飯。
魚粥是陳奕川精心做的,刺被剔得幹幹淨淨,鮮香可口,沒有一絲腥味。
謝崇硯幫程梵盛粥,程梵眼神幾乎粘在他身上,如膠似漆,甚至小聲說讓謝崇硯喂。
陳奕川坐在對面,沒得到一絲關注,簡單吃了兩口,坐在陽臺的小板凳上,躬着腰身形落寞。
下午,陳錦懿帶程梵繼續練舞,準備明天的比賽。
謝崇硯透過廚房的玻璃,瞥見陳奕川失落的背影,淡淡收回視線,繼續幫程梵榨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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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比賽的時間到,程梵提前走進等候區,謝崇硯三人則入座觀衆席開始看表演。
今天,程梵抽到的序號為第八,好巧不巧,羽旗為第七,可以說是狹路相逢。
觀看直播的網友們也在摩拳擦掌,等着這場精彩對決。
彈幕裏,支持程梵的言論非常多,洩氣的也并不少,多數負面言論都和上次的比賽失利有關。
[依我看,這次程梵八成還得輸。]
[可不是麽,羽旗也報名了這場比賽。]
[羽旗好奇怪,我記得最初他家粉絲公布的賽程中沒有這場,臨時加的?]
[會不會故意和程梵pk啊?]
[我服了程梵的粉絲,程梵自己實力如果夠強,會怕別人故意pk?說白了,這種比賽實力說話。]
[羽旗的賽程更新了,後面幾場幾乎都和程梵重疊。]
[說不是故意針對我都不信。]
[坐等今天鹿死誰手,我壓羽旗一票,]
謝崇硯關閉微博,朝陳錦懿道:“羽旗後面正如您所說,每場都與程梵重合。”
陳錦懿從容一笑:“看來,小梵的實力讓他非常忌憚,不然也不會打亂自己的節奏,跟着對手走。”
陳奕川嚴肅道:“我現在覺得,《最強舞者》羽旗之所以參加,就是去探小梵的實力。”
陳錦懿溫聲細語:“等等看吧。”
此時,直播機位給了觀衆席将近一分鐘,不少粉絲有了驚人的發現:你們快看!第二排坐着程梵的家人。
[他老公哥哥媽媽都在,真——攜家帶口啊。]
[看來程梵對這場信心不足,不然也不會讓全家人陪着他。]
[拜托了,人家家人過來看比賽都能做閱讀理解,你們有意思嗎?]
比賽的提示音響起,一號舞者準備登場。因為參賽選手來自世界各地,帶來的舞蹈代表着不同的文化內涵,所以幾乎每個舞種,都有兩名評委評分,20人組成強大的專業評審團。
雖然舞種不同,但帶給人的感受卻是互通的,且評委們大多數是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見慣了各種各樣的賽事,對每個舞種非常了解,出現偏私的情況少之又少。
時間慢慢走過,下一個輪到羽旗上場。彈幕裏放着煙花,格外熱鬧。
羽旗今天的比賽,是男子芭蕾獨舞,他擅長的舞種種類非常多,深受評委們喜愛,也讓對手們摸不透他的真實實力。
[臺風一貫的穩。]
[真不錯,男生跳芭蕾也可以這麽漂亮但不女氣。]
[我記得,程梵也跳過芭蕾,在向日葵的天地裏。]
[能什麽都別扯上程梵嗎?羽旗的水平比程梵強诶。]
[我不覺得,程梵在花田裏那段可以封神了,表情神态甩羽旗的撲克臉一大截。]
[笑死了,如果程梵這麽厲害,本場應該會贏吧。]
很快,羽旗表演結束,大約一分鐘後,他的綜合得分顯示——99.87分,刷新他上場比賽的記錄,同時刷新歷屆SERIY選拔賽記錄。
在候場區等候的對手幾乎絕望,同時把目光轉移到第二名的位置。
羽旗天賦太強,估計這場不會再有上99分的選手了。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在三人周圍響起,陳錦懿評價:“他的技術分比上場要高,且難度提升了30%。”
謝崇硯問她:“他能跳出來的,最高難度是多少。”
陳錦懿評估:“大概,比這場再多30%的難度。”
陳奕川有幾分焦慮:“小梵傷還沒好,舞蹈難度仍然不高,這次會不會還——”
陳錦懿:“有可能。”
謝崇硯沒有陳奕川那麽沮喪,反而平靜地寬慰他:“梵梵的難度沒提升上來,比他分數低是正常的。選拔賽我們的目标不是贏過他,而是維持好心态,用低難度的舞蹈縮短與羽旗的差距,決賽令他措手不及。”
陳錦懿朝他微笑:“我就是這個意思。”
稍作休整,程梵登臺。
舞臺上的燈光熄滅,前奏音樂響起很久,依然黑漆漆的,只能依稀聽見臺上有跳舞的聲音。
“噠”“噠”“噠”。
忙碌的敲擊聲與各種各樣的聲音逐漸混合在一起,舞臺上的光模仿着自然界清晨亮度,慢慢點亮舞臺中央,一襲三米長的紅色嫁衣延伸之舞臺邊緣。
銅鏡前的人,淡雅如霧,輕輕回眸,略帶羞怯的眼神将所有觀衆的眼神勾住,帶入到舞蹈的劇情中。
程梵擡腕低眉,手中紅綢随着每一次跳躍,如絲弦般流暢,流水行雲若龍飛舞。
鏡頭緩緩拉進,高清鏡頭下近距離看程梵,細致如瓷的肌膚,勾人攝魂的眼眸,美得讓人窒息。
正如陳錦懿所指導,程梵的舞臺情緒調動能力非常強,身段也比羽旗更美一些,這是他的優勢。
而這場舞意在表現劇情,維持好動作技巧下,強化他的優點,成績可以試一試追上羽旗。
[別的不說,程梵的顏值是天花板的存在。]
[我要是有這樣的老婆,天天供着。]
[他并不是那種空洞的漂亮,這場舞臺表現成親前的矛盾、糾結、羞澀、向往,非常有層次。]
[謝謝直播平臺,讓我能親身體驗這樣一場盛大的視覺盛宴。]
[梵梵的實力實在太強了哈哈哈。]
[程梵舞臺表現力絕對一絕,可以封神的地步。]
[這場比賽,梵梵可以贏,我相信他。]
[加油,梵梵必勝!!我心中的top]
很快,程梵的表演落幕。
謝崇硯笑着鼓掌,在空中與程梵的視線碰撞三秒。
雖然距離很遠,光線又不清晰,但他篤定,程梵應該看見自己了。
接下來是緊張的等分數環節,程梵提着衣裳,仰頭望着電子屏幕——99.62分。
這次的掌聲比之前的還要熱烈,程梵得知沒有超過羽旗後,并未沮喪,反而斂起明豔的笑容,朝觀衆席鞠躬揮手。
陳錦懿透着贊許的目光:“保持下去,小梵決賽有很大的希望。”
陳奕川也非常激動:“太好了。”
[嘶,肯定不是冠軍了,程梵居然還挺高興。]
[這次跟羽旗只差0.2分,比上場進步了。]
[程梵傷還沒好,能拿99+很不錯了。]
[老是拿他的傷勢說事,總決賽前好的了嗎?]
[不錯不錯,你們看程梵除了技術分低,其他的幾乎都是滿分。]
[技術提升只是選擇的問題,我覺得這是程梵的戰術。]
五個小時後,正常比賽結束。最終結果,羽旗第一,程梵第二。
謝崇硯提前去更衣室幫程梵整理比賽服裝,在門口看見羽旗也在程梵的房間。
羽旗身後倚着化妝鏡,語調緩慢:“你的進步非常大。”
程梵點點頭:“謝謝你的稱贊。”
羽旗笑了笑,好奇問:“你的技術分低,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嗎?”
程梵沒有隐瞞:“對,跟第一場比賽摔下去有關。”
羽旗表示關心:“怪不得,但是眼下還是身體重要,不要勉強。”
程梵:“謝謝。”
謝崇硯等兩人說完才進去。他一邊幫程梵脫衣服,一邊咬着他耳朵:“你穿紅色的衣服很好看。”
膚白如雪,眉目清俊。
這樣的程梵,令謝崇硯想起兩人以後結婚的婚服問題。
程梵斂起精致的眉眼:“我們結婚的禮服,要西式還是中式?”
謝崇硯:“可以都來。”
程梵一笑:“你要累死我?拍婚紗照很累的…不過,也行。”
簡單收拾好,兩人與陳奕川母子彙合。
第二天,謝崇硯答應帶程梵出去兜風,順便在外面小住一天。臨走前程梵得知陳奕川明天也将回國,未來只剩陳錦懿陪着自己,于是像陳奕川發出邀請,三人一同出游。
最近兩天,陳奕川很少與程梵說話,經常獨自在一旁沉默不語。程梵昨天忙着比賽沒有時間發現,今天才注意到。
陳奕川搖頭:“你和崇硯去吧,我還有工作。”
程梵上前拉着他:“你來都來了,還不趁着我有時間陪我?”
陳奕川語氣平靜:“有崇硯陪你,我留下工作吧。”
程梵越來越覺得他不對勁,始終拽着他:“一起去吧。”
謝崇硯開口:“一起吧,人多熱鬧。”
陳奕川又猶豫片刻,在程梵的再三要求下點頭答應。
他們三人開車來到西部,聽說這裏的風景是北半球最美。
小鎮的天氣非常好,三人并肩游玩,程梵走在中間,累了便把陳錦懿提前做的三明治分給兩人,一口滿滿當當塞進嘴裏,程梵朝着兩人笑了笑,滿眼惬意。
謝崇硯、陳奕川同時語氣寵溺:“別噎到。”
說完,兩人對視三秒。
附近有一家人氣超旺的酒吧,三人走累了進去吃飯。
莫吉托是這家店的招牌,程梵見兩人都點了,也躍躍欲試,在謝崇硯百般阻止下,仍然要了一杯。
謝崇硯有幾分生氣:“你酒量不好,這酒濃烈,會喝醉的。”
陳奕川覺得喝一杯并無大事,秉承着一貫的縱容,替程梵說話:“他想喝就讓他喝,21歲了,喝一杯莫吉托不是什麽大事。”
謝崇硯不再說話,舉起自己的酒喝了半杯。他覺得,陳奕川就像是任性寵着孩子的父母,并不像哥哥。
程梵得到允許,朝着陳奕川抿唇偷笑。
陳奕川望着自家弟弟得意的笑容,心瞬間化了,手掌剛想拍拍程梵的頭,瞥見謝崇硯,讪讪收回:“喝吧,你醉了,還有哥呢。”
程梵點頭,給他一個你真好的眼神。
謝崇硯板着臉,一言不發。
莫吉托後勁大,前期程梵嘗了一杯覺得味道不錯,也沒上頭,又在陳奕川的縱容中點了兩杯當地特色果酒。
三杯酒下肚,酒勁一層一層蔓延,灼燒着程梵的胃,眩暈感越來越重。
到最後,謝崇硯背着醉的一塌糊塗的程梵出去,而陳奕川自知理虧,望着程梵說胡話的模樣,呆在一旁不敢說話。
附近的酒店只有一家,是謝崇硯提前訂好。來到前臺身份驗證時,陳奕川在一旁道:“我也訂一間。”
酒店前臺抱歉道:“最近是旅游旺季,一周內已經全部被預訂。”
陳奕川為難道:“附近還有其他酒店嗎?”
前臺說:“20公裏外,有一家酒店。”
陳奕川點頭:“謝謝。”
謝崇硯背上的程梵爛醉如泥,不停折騰。陳奕川打算送兩人上去,再出去找另一家酒店。
上電梯時,程梵一個打滾兒險些從謝崇硯後背上摔下去,幸虧陳奕川眼疾手快,摟住他的腰,把他接住。
上身躺在陳奕川懷裏,雙腿夾着謝崇硯的腰,程梵難受得厲害,嘴裏不停地嘟囔着什麽。
陳奕川輕擰眉心:“小梵喝醉酒,居然這麽…活潑。”
謝崇硯給他一個冰冷的眼神,将程梵的腿放下,準備從前面抱着他。
這時,電梯門停在三樓,一對兒國人男女走進來,好奇瞅着三人。
陳奕川與謝崇硯相互配合,把程梵成功從地上抽起來,牢牢固定在謝崇硯懷裏。
女孩兒拽了拽男生,用手機給他發消息:“你看那名男孩兒,好像很痛苦。”
男生回複:“長得真好看,可為什麽跟着兩名高大的男人?一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女孩兒:“會不會有問題?”
男生:“再觀望一下。”
電梯停在謝崇硯預訂的樓層,程梵被他抱下去時,小聲嘟囔一句:“謝崇硯,救救我,我不舒服。”
電梯門關閉,裏面的兩人瞠目結舌。
謝崇硯既生氣又心疼:“救你什麽?讓你別這麽難受?喝了三杯酒,不知道自己酒量嗎?”
陳奕川斂着眼睛,自知理虧:“我的錯,我不應該縱着他。”
進門後,謝崇硯把滿頭是汗的程梵放在床上,打開浴室的溫水,浸透毛巾,替程梵擦拭。
陳奕川則準備給前臺打電話尋找醒酒藥。
沒過多久,門忽然被激烈的敲門聲扣響。
陳奕川去開門,外面站着三名穿制服的PC(police):“例行檢查,請配合。”
陳奕川還沒反應過來,三人已經踏進房間,當看見程梵躺在床中央,小聲啜泣時,立刻拿出執法工具,呵斥到:“我們接到報警,你們兩人涉嫌違法誘拐未成年,請你們站在牆邊!立刻!”
眼前的一幕令謝崇硯有半刻慌神,但他很快鎮定下來:“或許您誤會了,我們是他的家人。”
PC狐疑道:“家人?你們三人住在一個房間,這位小朋友醉成這樣,你說你們是家人?”
陳奕川趕忙解釋:“對,我們倆沒想對他做什麽。”
PC不信:“你怎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陳奕川舉起雙手,走到程梵面前,将他喚醒,用PC聽得懂的外文說:“小梵,你認不認的我?我是你哥哥對不對?”
程梵迷迷糊糊睜眼,緩慢搖頭,非常适時地用外文回應:“你是誰?”
這句話讓三名PC再度提高警惕,陳奕川迎着被看成違法分子的目光,趕緊推了推程梵:“小梵,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你哥。”
程梵繼續搖頭,嘴裏含含糊糊道:“救命,我不舒服。”
陳奕川急了,指着謝崇硯:“你不認識我,他也不認識了?”
謝崇硯神色淡漠望着陳奕川,靜靜倚靠在牆邊,雙手抱臂。
面對陳奕川的不斷騷擾,這次程梵幹脆把臉埋在床邊,慢吞吞道:“一個都不認識…”
三名PC嚴肅道:“你們倆跟我們走吧。”
謝崇硯漫不經心拿出手機,浏覽他與程梵結婚證掃描件,好整以暇打量陳奕川焦急的模樣,繼續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