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老攻哥哥都寵我6
夜色溫柔如水, 程梵感受着謝崇硯的氣息,沉溺在急促的心跳中。
片刻,謝崇硯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低頭道:“胳膊疼不疼?”
程梵搖頭:“不疼。”
時間已經不早, 謝崇硯喊來醫生為程梵繼續檢查身體, 說明車禍情況後, 醫生表情嚴肅認真,帶着程梵走進核磁室。
結果很快出來,程梵脊柱情況正常, 背部沒有擦傷,應該沒被車刮蹭到。
程梵揚頭看着謝崇硯:“我就說,如果受傷我自己肯定會知道。”
謝崇硯依然擔心:“沒受傷下次也不能這麽沖動。”
程梵聽話地點點頭。
當晚, 兩人宿在醫院, 程梵收到陳奕川的問候微信,沒告訴他今晚的意外,怕他擔心。
第二天,謝崇硯準備開車送他去排練。上車後, 謝崇硯俯身過去,替程梵系好安全帶, 程梵眼睛垂着笑意, 克制住親他的沖動。
到達錄播廳,程梵依依不舍看他:“晚上還加班嗎?”
謝崇硯答非所問:“需要我回家陪你嗎?”
程梵揚起眼尾:“看你自己。”
說完, 小跑着離開。
謝崇硯發動引擎, 回公司繼續工作。
秦秘書的調查非常迅速, 卡車司機已經被拘留, 初步診斷卡車确實發生剎車失靈的故障,并非人為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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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秘書派人暗中調查事故現場, 發現卡車的剎車零件在幾天前才重新換過,并記錄下那家修理工廠。
工廠的老板叫王智,背景透明,幾年來一直勤勤懇懇工作,秦秘書憑借直覺,又查了查老板妻子的背景,發現妻子的親哥哥是謝家二叔謝禦男的司機。
這個調查有意思起來,秦秘書報告謝崇硯,申請調入私家偵探,展開細致調查。
短短一上午,謝崇硯拿到謝禦男司機與卡車司機互相勾結、暗中指使的證據。
“他們太猖狂了,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秦秘書拿着文件,義憤填膺:“謝禦男最近一直試圖發展海外産業,虧了許多錢,居然還有精力幹這些事情。”
謝崇硯低吟:“謝家5%的股份都被他變賣,看來真的急需用錢。”
秦秘書:“就他們投資的那幾個無底洞項目,當初還敢在董事會提議謝氏加大投入,幸虧您沒有搭理,否則謝氏的資金必受影響。”
謝崇硯沉着:“對了,我讓你去查以謝禦男為首的企業團體名單,有眉目了嗎?”
秦秘書點頭:“查到了。目前,他們以四個金融項目的方式進行合作,一共有20家中小型企業,名單都在這裏。”
謝崇硯接過,匆匆掃了眼:“這裏面沒有程家嗎?”
秦秘書:“是程淑惠他們嗎?”
謝崇硯點頭,秦秘書奇怪道:“我可以确定,程家沒有和他們往來。估計和您與程少爺聯姻有關,他們怎麽可能會聯合程家對付您呢?”
謝崇硯眉間深思:“我和程梵結婚之前呢?他們也沒私下聯系過嗎?”
秦秘書笑了:“程家只能算小門小戶,怎麽可能入的了謝禦男的眼?我打聽到一件事,當初程淑惠極力巴結謝禦男,在酒會被謝禦男好一頓嘲諷,最後依然沒有要到名片。”
謝崇硯頓住,想起程梵初次見面時,對他說的話。那串名單,他依舊記得,與秦秘書提供得所差無幾。
他沉吟道:“再去查一查,我要知道程家從始至終到底有沒有加入到他們的團隊。”
秦秘書點頭:“好。”
謝崇硯重新拿起那份名單,指尖輕輕敲擊桌面,心中不免好奇:如果程家沒有參與謝禦男暗中組織的企業聯盟,那麽程梵是怎麽知道這些名單的?如果程淑惠從始至終都沒有與謝禦男合作,程梵又是怎麽從門外偷聽到的呢?
他又想起找到他母親的地點,尤記得謝禦男聽說這件事時,非常驚訝,他甚至以為謝禦男是做戲,但現在看來,謝禦男那時可能真的不知道。
那程淑惠是怎麽知道的?
程梵又是怎麽知道的?
他思量很久,起身給法律部撥打一個電話:“查一下程淑惠所在的監獄,申請探監。”
不久,謝崇硯的司機停在看守所,他跟随工作人員的指引,與程淑惠見面。
程淑惠看着一下子老了十歲,頭發幹枯,兩眼如死寂的潭水一樣無神。
謝崇硯低聲看他:“程安被判十幾年,還有減刑的機會。”
程淑惠蒼白的臉望着他:“你來,只是和我說我兒子的情況?”
謝崇硯眼神深邃:“不,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作為回報,你兒子出獄後,我不會針對他。”
程淑惠慎笑一聲:“謝總威脅人的方式挺特殊。”
謝崇硯看着她:“你是怎麽知道我媽媽死去的位置?”
程淑惠慢吞吞反應這個問題:“你媽媽?我怎麽知道你媽媽藏在哪個地方?”
謝崇硯繼續道:“第二個問題,你有沒有和謝禦男合作過。”
程淑惠已經記不清謝禦男是誰,經謝崇硯提醒是自己二叔後,她才想起來:“我之前想和他交換名片,被他婉拒,我們家鬧了好大的笑話,怎麽可能有合作。”
謝崇硯心下了然,離開前問了最後一個問題:“程梵和我結婚之前,被你們關在閣樓過嗎?”
程淑惠一陣冷笑:“程梵跟你這樣說?我們什麽時候關過他?不過确實有這個打算,閣樓是我請先生算過的風水佳地,打算在程梵20歲這年投入使用。還沒開始實施計劃,便讓他跟你結婚了。”
謝崇硯起身:“如果你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你的兒子出獄後能改過自新,我不會為難他。”
說完,他轉身離開,被程淑惠喊住。
“程梵自從一天發燒後,醒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之前他寸步不離房間,很聽我的話,可那天起,越來越不受我的控制。大約一禮拜後,你突然宣布,要和他結婚。”
謝崇硯忽然回頭,神色不明:“我想問你,假設程梵沒有和我結婚,你會把他怎麽樣?”
程淑惠忽然陰沉笑了,戴着手铐的手撩起發絲:“我啊?大概會把他關到死為止,先生說了,他永遠困在那風水局才會保佑我們程家世代富貴。”
謝崇硯深深吸了一口氣,踏步離開。
經過申請,他同樣詢問程父與程安同樣的問題,兩人回答口徑一致。
尤其是程安,聽說自己還有機會,一口氣将程梵的事情吐得幹幹淨淨。
謝崇硯沉默相對,離開後在車裏久久沉默。
—
一連兩天,程梵認真和C組成員練習,力求拿到好成績。
他利用休息時間,去看過羽旗組練舞,發現羽旗不愧是天生的舞者,每個動作自由灑脫,節拍根本沒有刻意去跟,表現力和動作流暢性堪稱完美。
正要離開時,他經過走廊,聽見一名舞者正在打電話,發生不小的争吵。
“我每天很累的,沒時間去猜你的心思,大家都是成年人,憑什麽我跟你談戀愛就要讓着你?哄你一次兩次可以,多了誰都會煩,你真當自己是公主了?”
“我不是不願意寵你,但你每次生氣都什麽不說,讓我去猜你為什麽生氣。我真的精疲力盡了。我們明天有決賽演出,實在沒精力耗費在這種事情上,如果你覺得我們不合适,就分手吧。”
遠處忽然沒了聲音,程梵腳步錯亂,有種被抓包偷聽的慌亂。
那名舞者已經出來,看見程梵一怔:“程老師,您是不是聽見了?”
程梵面帶歉意:“抱歉,我聽到了你和女朋友的談話,真是對不起。”
舞者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子,笑着摸摸頭:“沒事,我就是跟女朋友發發牢騷。”
程梵拘束地雙手背後,雖然知道冒然提起這件事不太禮貌,但還是問了句:“鬧分手了嗎?”
舞者:“我只是說說,其實我很愛她,但有時候我感覺很累很累,因為好像只有我在付出。”
程梵認真道:“但你依然不願意和他分手,很愛她。”
舞者笑了:“目前來看是的,可如果繼續下去,我恐怕心也涼了。”
談話結束,程梵和他并肩走着:“那她有沒有說過,她很愛你?”
舞者搖頭:“沒有,但她要求我每天都要跟她告白一次。”
程梵揚起唇角:“她應該也很愛你。”
舞者:“我知道。但我心裏清楚和她說出口是兩種感覺。”
程梵點頭承認:“好像也是。”
程梵從D組離開後,其他成員圍過來:“程梵一向高冷,你是怎麽和他聊得這麽火熱?”
舞者撓頭:“他在幫我解決戀愛問題。”
其他成員朝他擠眉弄眼。
忙碌的排練結束,因為明天正式比賽,程梵準備加練一場,住在錄播廳後面的演員專屬休息室。
離開前,安晴和陳奕川站在門口等他。
程梵笑了笑:“哥。”
陳奕川神色擔憂:“我聽說秘書說,謝崇硯前兩天險些出車禍,內部消息跟董事離職有關,你也沒跟我說這件事,他怎麽樣了?”
程梵微怔:“什麽叫車禍跟董事會離職有關?”
陳奕川驚訝:“你不知道嗎?我也是聽說,今天已經從董事會離職的謝二叔被警察帶走問話,鬧得轟轟烈烈。”
程梵急促問:“然後呢?查出車禍真兇了嗎?”
陳奕川:“這個我不太清楚,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程梵低吟:“他沒跟我說這件事。”
陳奕川猜測:“估計怕你擔心吧。也不知道他二叔的黨羽多不多,我主要怕你受傷,準備多給你派幾個保镖。”
程梵搖頭:“我沒事,他會保護我。”
陳奕川點點頭,語氣試探:“我再問問謝崇硯具體情況,如果他需要幫忙,我必定不遺餘力。”
程梵:“謝謝哥。”
陳奕川拍了拍他的腦袋:“不用謝,最近媽媽很想你,他工作忙,你要不要和我住幾天?”
程梵看透他的心思:“我不去。”
陳奕川勸道:“媽知道你明天比賽,準備給你親手做一桌子菜慶祝,真的不回來住一天嗎?”
程梵解釋:“謝崇硯為了陪我去國外,連續加了好幾天班。明天結束錄制,我正好可以陪陪他。”
陳奕川故作嘆息:“有了老公忘了哥哥。”
程梵哄他:“後天也可以吃飯,我可以帶着謝崇硯回家。”
陳奕川一笑:“媽還不知道你們倆和好的事情,是準備正式見家長嗎?”
程梵想了想問:“可以嗎?”
陳奕川望着他認真的眼神:“當然可以,我去告訴媽去準備。”
告別陳奕川,程梵與安晴回到休息室,簡單沖澡後,給謝崇硯撥了一通電話。
謝崇硯應該在忙,好久才接:“梵梵,怎麽了?”
程梵聲音很低:“你還在加班嗎?”
謝崇硯:“嗯,最近有幾件急事。”
程梵又問:“是那天車禍的事情嗎?”
謝崇硯沉默良久:“你知道了。”
程梵:“嗯,聽我哥說了。他還說如果你需要幫忙,盡管提。”
謝崇硯有些詫異:“他真的這麽說?前幾天看見我,還像要吃了我一樣。”
程梵語氣愧疚:“怪我,扯謊騙他。”
謝崇硯覺得今天的程梵不太一樣,哄着他:“不怪你,早點明白心意,我們應該坦白的。”
程梵仍然擔心車禍的事:“确定只有你二叔一個人想害你嗎?他們是個團夥,會不會還有其他黨羽。”
謝崇硯:“嗯,我知道。他們那幾個凡是有牽扯的,我都已經留意,抓住把柄。”
程梵點頭:“這樣就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程梵聽見謝崇硯身後傳來嘈雜的聲音,挂掉電話。
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本以為程家倒臺,陳沐星事件塵埃落定,他和謝崇硯能輕松一些,但忘了謝氏那些虎視眈眈的親戚。
不過還好,謝崇硯都收拾完了。
想起那天的車禍,程梵後怕。萬一謝崇硯當夜獨自行走,會不會就出事了?
他安慰自己謝崇硯福大命大,想了好久強迫自己入睡。
這一世,他有愛他的哥哥,未來會恢複記憶的媽媽,還有謝崇硯。
可不能再出現任何差池。
從小,他因優越的舞蹈天賦,自持甚高,被許多人捧着,習慣享受被人追逐的樂趣,與他後來的遭遇相差天壤之別。
在那閣樓中,他幾乎忘記被喜歡被寵愛的滋味,這股子心氣猶如寒冬的種子,被埋在心髒深處,在遇見謝崇硯後,瘋狂滋生,想把前一世受到的苦在謝崇硯的感情中加倍讨要回來。
他似乎應該增強一下自己的表達方式,不然謝崇硯會不會也出現像那名舞者一樣的情況?
雖然愛,但很累。
他裹着被子,很害怕這輩子獲得的愛漸漸消失,跟上一世的下場一樣,甚至還不如上一世。
上一世,他至少沒得到過真摯的愛意。
得到再失去比從未得到更可悲。
睡不着覺,他打開手機刷到關于程淑惠的社會新聞,二審已成定局,程淑惠接受法律對她的審判。
程梵下床,赤腳站在窗前,安靜望着月亮。
他決定從今天起,釋懷上輩子的種種經歷。那些噩夢,就讓它們漸漸消失吧。
他雖然不甘命運的作弄,但這輩子估計是老天的眷顧,給他一個重生的機會。
比起曾經在閣樓受到過的虐待,今天來自親情愛情的愛意更重要。
他不想再恨程淑惠他們,這樣只會讓他對上輩子的事情耿耿于懷。
關上窗戶,窗簾遮住月光。
他輕聲道:“月亮,再見。”
就這樣,一直到淩晨五點,他一夜未眠。起床前,特意喝了一杯黑咖啡祛水腫,防止比賽上鏡難看。
安晴發現,今天的程梵格外沉默,早餐也僅僅吃了一小口包子,沒有胃口。
安晴問:“是壓力太大了嗎?”
程梵淺笑:“有點,羽旗很有實力。”
安晴勸慰:“比賽不可能永遠拿冠軍,任何人都做不到。盡量讓自己開心一些,享受比賽。”
程梵點頭:“謝謝安晴姐。”
今晚的直播注定璀璨,經歷換導師等一系列風波後,《最強舞者》重新開播。
羽旗作為序號為一的導師,帶領D組首次亮相,超燃的臺風格舞曲,引得觀衆們連連尖叫。
這次,臺下坐着一千名大衆評審團,根據選手們的表現情況,進行投票。
雖然本場比賽為組內競争打分,但會根據所有人的表現,評選一位今夜之星,獲得下輪比賽的免淘汰權。
如果導師獲得免淘汰權,可以利用這個權利,幫助組內一名選手複活。
彈幕裏,對羽旗的舞技清一色認可,羽旗從現受國外熏陶,對于街頭舞蹈文化發自內心的欣喜,帶領隊員們在舞臺上跳舞,真的就像漫步在街頭,随性灑脫。
一曲結束,評審團為羽旗個人打出超高分數,彈幕中的觀衆也表示節目組就應該像這樣,請來頂尖舞者同臺pk。
盛開和林意禮兩組表現得也非常不錯,貢獻一場精彩的視覺盛宴。
輪到程梵帶領的C組上場,搖滾爵士音樂在舞臺中央響起,C組成員手持紳士拐杖,身着魔術服,在中央熱舞。
爵士舞講究即興,C組成員将紳士拐杖立在前面,身體前傾45度,帥氣的燕尾服随着音樂搖擺。
彈幕中的觀衆,始終在尋找程梵的身影。但找了許久,也沒有看見。
随着白燈亮起,T型臺上,程梵從升降臺中跳出。
八分褲緊貼雙腿,他跟随急促又富動感的節奏,外放天性,随着拐杖韻律擺動,每走一步仿佛踏在觀衆們的心尖上。
觀衆們的呼喊聲高高揚起,程梵利用爵士舞自由不拘泥于同種姿态的特征,時而展現踢踏舞動作的靈敏性,又展現了現代舞軀體的收縮與放松。
短短30秒鐘的solo,展現五種舞步。
程梵跳起爵士,并沒有矯揉造作,配上那張微微清冷的面龐,把握爵士特征的同時,融合街舞風格,
不同于普通的燕尾服一般,紳士典雅,裏襯的紅格襯衫将時尚元素完美結合。
時而明豔動人,時而紳士派頭。
與C組回合後,十幾位舞者步伐統一,拐杖在他們手中仿佛與動作合而為一,最後一個動作定格,空中飄起小雨。
十幾位舞者中的拐杖幻化成雨傘,朝觀衆們深情擡手。
緊緊一瞬,觀衆集體起身回應。
這場舞蹈很有特色,在大衆評審團中,獲得一致認可,總體平均分幾乎位列第一。
但程梵的個人分數,更令人期待。
一分鐘後,程梵個人分數顯示為850票,稍稍遜色于羽旗的867票。
彈幕中,滿是不解。
[我覺得程梵跳得好诶。]
[我也覺得,但兩人差不多,所以全憑評審團的喜好吧。]
[聽聽評審團的理由吧。]
[少爺和羽旗都不錯,誰第一都可以,不過這個羽旗可比陳沐星強多了。]
[這檔節目真不錯,有好多頂尖舞者啊。]
不久,大衆評審團綜合代表給出程梵的評語:表演驚豔,但潛能可以配上更精彩的表演。
程梵站在臺上,挑了挑眉,鞠躬表示認可。羽旗主動走過來和他擁抱:“我看過你跳古典舞,沒想到你爵士也跳得這麽好。”
程梵回道:“作為舞者,多種嘗試也挺好,但我應該向你學習。”
羽旗笑着點頭:“有機會多交流。”
這場舞蹈直播熱度一度沖上熱搜,大家最關注的便是羽旗與程梵的個人實力比較。
大家說法不一,有說大衆評審團喜歡羽旗風格的,也有說程梵幾次比賽進步不大的,還有說有黑幕的等等。
但最後,一位網友道:“SERIY國際舞蹈大賽就要開始了,到時候看誰排名高呗。”
底下有人回複:“SERIY舞蹈比賽是什麽意思?”
網友回答:“你們可以去網上搜,含金量最高的舞蹈比賽。”
很快,大家搜完回來,表示能拿冠軍的估計是神人。
晚上,成員們陸陸續續回家,程梵随着安晴離開時,發現謝崇硯的車停在門口。
安晴笑着:“你老公來接你了。”
程梵跟安晴道別,小跑着上車。
兩天未見,謝崇硯朝他低笑:“給你,蛋糕冰激淩奶茶。”
程梵接過:“熱量太高了,你買了嗎?”
謝崇硯解釋:“偶爾一杯,沒什麽大問題,我不喜歡喝甜的。”
車窗緩緩打開,初秋的涼意從外面鑽進來,程梵眯起眼睛很舒服。
他嘗了一口奶茶:“今晚的比賽,我輸了。”
謝崇硯開口:“有輸有贏很正常,平常心。”
程梵認同:“羽旗确實很厲害,過幾天我要參加的比賽,他也報名了。”
謝崇硯聲音溫和:“不錯,給了你贏回來的機會。”
程梵:“世界各地的高手那麽多,你說得好像冠軍就在我們之間一樣。”
謝崇硯低語:“我确實這麽想,因為你很厲害。”
回到家,程梵跟陳叔打了聲招呼,随着謝崇硯上樓。走到謝崇硯房間門口,他問:“要一起玩兩局圍棋嗎?”
謝崇硯意外笑着:“可以。”
房間裏,程梵套着寬松的白襯衫,坐在沙發上等謝崇硯洗澡出來。
謝崇硯有許多小毛病,例如回家後必須先去洗澡就是一條。
謝崇硯出來後,正在擦頭發,接到一個電話。他看了眼程梵,走到陽臺。
程梵注意到他的微表情,有意無意留意着外面。
“謝總,我給您傳一份文件。調查了很久,程家确實沒參與謝禦男的計劃,同時謝禦男雖然一直在找您的母親,但您先他一步發現。”
謝崇硯心裏早有定奪:“嗯,辛苦了。”
從陽臺走出,他朝程梵道:“梵梵,等我一會兒。”
程梵仰頭視線追随着他:“嗯。”
文件自動打印,謝崇硯匆匆翻閱,發現自己的猜測沒錯,程梵确實不可能從程淑惠的渠道獲取到自己需要的信息。
而他當初查程梵人際關系時也早就知道,程家這個小少爺鮮少出門。
他将文件放下,望着外面的擺弄圍棋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心裏有一個瘋狂地猜想,有些不切合實際,可回顧與程梵的種種,卻又與他的猜測重合。
如果他猜測的是真的…
他苦聲笑了笑,将文件放進抽屜裏。
卧室內,程梵始終留意着謝崇硯的動作,他攥着棋子,擔心謝二叔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幹淨,又遇到什麽麻煩。
最近,他總喜歡胡思亂想,害怕謝崇硯有危險。
好不容易謝崇硯走出來,程梵連忙上前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難道你二叔的事情還沒處理好?”
謝崇硯溫柔搖頭:“沒,已經處理好了。他的事情,我爺爺也知道了。”
程梵抿着唇,總覺得他在隐瞞着什麽:“謝崇硯,如果你最近有危險,一定要和我說。你不和我說,萬一哪天出了事,我都沒有心裏預期。”
這句話把謝崇硯逗笑了,他伸手摸了摸程梵的下巴:“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程梵沉默片刻:“你可千萬不能出事,我還有非常重要的話沒跟你說過呢。”
謝崇硯微微低頭:“什麽事?你可以現在跟我說。”
程梵別扭望着窗外,看了眼月亮,視線逐漸聚焦到謝崇硯身上:“我還沒和你說過…”
謝崇硯傾俯着身軀,視線與他平視:“還沒說過什麽?”
程梵眼神幹淨:“還沒跟你說過,我很愛你,很喜歡你,每天看不見你,就會睡不着覺。我怕你二叔害你,更怕你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