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囑咐他好好學手藝,早日出師,便能自謀生路,她也能安心了。
其實在蘭安心中,一直心疼姐姐淪落在風塵之中,只可恨自己沒甚本事,為姐姐贖不出身來。想來也唯有按姐姐蘭香吩咐自己的好好學手藝,将來能自謀生路,不要似爹爹一般不僅養不活一家人,連自己的溫飽也顧不上。
出師以來,更見忙碌,蘭安這幾日正尋思着哪一日要去探一探在那小官人生藥鋪中養病的姐姐,不曾想今日竟然有一位風流俊俏的公子上門來說是自己的姐夫,姐姐已經與他做了第二房妾室,實在是有些意外。不過,蘭安看眼前這位公子的樣貌氣派年紀都實在是配得起姐姐,若姐姐真嫁給眼前之人做了妾室倒還是好歸宿。
見蘭安發愣,小厮慶兒走過去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道,“怎的,你沒有聽清楚俺說話麽?快叫俺爹姐夫呀,你倒似個沒長嘴兒的葫蘆兒,一聲兒也不吭。”
蘭安回過神來,趕忙彎下腰去深深的向着沈天福拱手一禮道,“蘭安見過姐夫。”
沈天福伸出手将他扶起笑道,“論理我合當叫你一聲小舅哩。”
蘭安聞言又趕忙彎下腰去恭敬道,“蘭安不敢,姐夫如此說真折煞俺了。”
沈天福看他恭敬知禮便說,“既如此,那我便直呼你名字罷。你起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姐夫,您有甚話只管說,我定然一字不落的全都記下。”蘭安直起身子看着沈天福說道。
沈天福往鋪子外走出去幾步,然後轉回頭點手示意蘭安出去說話。蘭安看看吳銀匠,見他對自己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跟了去。于是蘭安也跟在沈天福身後走了出去。出去後,沈天福便拉住他袖子往旁邊又走了幾步方說,“蘭安,你如今可是在這金銀鋪子中吃住?”
蘭安點頭,“回姐夫的話,如今我雖出了師,但在這裏還是半徒半工,吃住都在這鋪中。”
沈天福又說,“你在這鋪中一月你東家與你多少銀子?”
蘭安答,“只得一兩銀子。”
沈天福搖搖頭,“委實少了些。我且問你,你可願多賺些銀子?”
蘭安一聽忙笑,“姐夫這話說得,誰不願多掙得些銀子哩?銀子又不咬手。”
原來沈天福看這蘭安恭敬知禮,人看起來也實在,便想那邊解當鋪做起來需要人手,況且那邊銀錢進出數目都頗大,還是需放一個自己人兒去櫃上方能放心。蘭香是她真心相愛之人,于是愛屋及烏,連帶着也頗喜歡她這兄弟,便有意擡舉他。這麽做可說是一石數鳥,她焉有不做之理。
Advertisement
于是沈天福便低聲說,“過幾日我那邊兒宅子裏要為你姐姐擺酒,到時候我讓小厮來這裏尋你,再叫上岳丈一起到我那邊坐一坐,順帶讓你每見見我娘,大家總是親家還是要彼此見見面兒。待你過幾日來到,我有一樁好事兒讓你去做,比你現在做這個手藝活兒銀子掙多了去,你可願意?”
蘭安聽了忙彎腰拱手道,“但憑姐夫安排,蘭安無有不遵。”
“哈哈,好,好。”沈天福頗高興地在蘭安肩頭重重拍了拍。笑畢,從自己袖中的銀子包兒裏拿出一塊碎銀約莫一二兩的樣子扔給蘭安道,“蘭安,這些銀子與你将去買些你喜歡的物兒,權當我今日的見面禮。”
蘭安略推了推便喜笑顏開的接了,嘴中一個勁兒知謝姐夫不盡。又說了幾句話兒,沈天福和慶兒便上馬辭別蘭安往西通禦坊的宅子中去。
晚間在沈氏房中用過飯,沈天福依然到蘭香房中去。進到房中,蘭香迎着,兩人洗漱畢在床上歪在一處說話兒。沈天福就說,“今日我去了你兄弟做活兒的那官街南巷的吳記金銀鋪子,讓他每鋪中替你和秀兒做東珠耳墜兒。也見過了你兄弟蘭安。”
蘭香一聽便轉臉看着沈天福問,“你今日見了奴的兄弟?他怎樣?”
沈天福将蘭香的藕般的粉腕放在唇邊輕輕挨擦道,“那小子不錯,我有意要擡舉擡舉他。”
蘭香笑,“那官人打算如何擡舉他?”
沈天福故意不說,待蘭香湊過來在她臉頰上輕輕一碰,撒嬌道,“小冤家,小親親,你就說與奴聽了罷。”
沈天福“嘿嘿”一笑方說,“今日我将那孝仁坊的夏記解當鋪接手過來了,過三日便去接管門面,再找主管夥計将那解當鋪做起來。我尋思着那解當鋪進出銀子數量大,櫃上需派一個自己人兒去。恰巧今日我看你兄弟蘭安那小子還不錯,便打算待那解當鋪開起來後讓他去櫃上學做買賣,過一兩年上手了讓他做那鋪子的主管,你意下如何?”
蘭香一聽便翻身起來看着沈天福,又驚又喜得道,“甚意下如何,奴自然是歡喜得很。奴只有這麽一個兄弟,自然是希望他有本事,有出息,現如今有你擡舉他,前程自然是極好的。哎呀,小冤家,叫奴如何謝你,真真的奴不知該如何謝你了。”
沈天福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蘭香過去。蘭香便俯□,将臉湊近沈天福眼中滿是笑意,等着沈天福下文。
第四十三回
“姐姐,且将你的身子來謝我罷。”沈天福驀地伸出手,握住蘭香的肩膀往下一拉,然後翻身而上将她壓在身下壞笑道。笑畢,低首下去只管去吮吸品嘗蘭香的櫻唇。蘭香卻待她迷醉之時,伸手環住她脖頸,一用力翻身而上,将沈天福壓到了身下。
沈天福愣了愣,回過神來,一面繼續糾纏着蘭香的小舌一面含糊的問,“姐姐,你這是要做甚麽?”
蘭香不語,只顧着伸手去拔掉沈天福頭上的金簪,解散她發髻,将她的頭發散了下來。沈天福忽地耳根一熱,臉上有些不自然的停止了動作,看着蘭香的眼眸中竟然有一絲羞澀。
“小冤家,今晚就讓奴來疼你罷……”蘭香看着身下披散頭發後竟然現出些女兒家嬌羞之态的沈天福火熱說道。
還沒等沈天福說出一個“不”字,蘭香已然将手探入了她胸前的衣衫之中……
“姐姐……不要……不要了……”沈天福壓抑着自己幾乎要逸出口的細碎呻吟顫聲說道。
蘭香卻仍然滿面緋紅的騎跨在沈天福腿間扭動着腰肢,摩擦着,觸碰着,不時發出令人心悸的嬌聲。
兩人腿間,身下都是大片的水漬。蘭香一面動着,一面動情的低聲對沈天福說,“小親親,奴覺着這麽着才是真正和你交歡了……”
月上中天,房中床榻前一地如銀般傾瀉的月光。鲛绡帳內,蘭香擁着沈天福,兩具瑩白的女體交纏在一起。
“小冤家,這一世奴要一直這般纏着你,絕不松了手去。奴是你的,你也是奴的……”
“姐姐……”沈天福突然覺得自己想哭。
翌日起,蘭香服侍沈天福穿衣洗漱罷,看了歷書對沈天福笑道,“小冤家,後日倒是個請客會親的日子,我看後日便請我爹爹和兄弟來坐一坐罷。”
沈天福将歷書拿過去看了看,念道,“宜祭祀,求財,嫁娶,會親……那便定在後日罷。晚間我再和娘親說上一說。”
不一時,丫頭燕兒和春紅進來擺好桌兒,沈天福用過些早飯,蘭香将她送出門兒不提。至晚間,沈天福回來在老娘沈氏房裏吃晚飯,便将後日請蘭香的爹爹和兄弟來宅子裏吃酒,彼此見面兒的事與沈氏說了。沈氏倒沒說什麽,只說是應該的。飯後,沈天福陪沈氏說了一會兒話,又去蘭香房裏歇了。
又過了兩日,恰巧那日是沈天福接手夏記解當鋪的日子,一大早,沈天福便帶着小厮慶兒去了孝仁坊,從那夏大彬手上接了匙鑰,又裏裏外外的看了一遍,清點了門面內的家夥事。那夏大彬又把以前在他解當鋪裏的主管并幾個夥計介紹給了沈天福,托沈天福以後能照顧他們一二。沈天福自然願意,心道正好省去了還要到處找人的工夫。于是她便與那主管和幾位夥計說,叫他每明日來鋪中說話,她有事吩咐他幾個。
這幾人應了自去了。沈天福看看日頭,已是将近晌午,想起今日宅子裏要擺酒請蘭香的爹爹和兄弟。便将那解當鋪鎖了,與慶兒一起騎馬趕回了西通禦坊的宅子中。到得門首,管家永安近前迎着磕了頭,将沈天福往裏迎,一面說,“二娘的爹爹和兄弟早來了,現在外面廳中吃茶呢。爹,你看現如今在那裏擺酒好?”
沈天福想想便說,“擺一桌在外面兒廳中,待我等會兒去陪他每,再擺一桌兒在裏面正房偏廳中,讓我娘和你大娘二娘裏面吃酒。”
永安應了自去安排了。沈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