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碗她愛吃的菊花果仁茶來。”又對門外的春紅說,“春紅,快去吩咐廚娘晌午做幾個好菜,叫小厮永峰去街上買只燒鵝,打一瓶子好酒來。”
燕兒和春紅應了,忙忙的自去了。這裏蘭香将沈天福拖進房來,轉身将門閉了,返身過來便把沈天福推到了床榻邊,一面解沈天福的腰帶,一面口中喘着氣說,“小冤家,你這幾日不來,奴真真的想死你了……”
沈天福任由她動作,口中卻笑道,“姐姐,我每且吃過晌午飯……”
誰知蘭香粉臉緋紅顫着聲說,“奴不想吃飯……奴這會兒只想吃了你……”一面說一面将沈天福脫了個赤條條的,自己也除盡衣裙,将沈天福壓到榻上……
待挨到沈天福細膩光滑的身子後,蘭香鼻中才逸出了“嗯”的一聲心滿意足的呻吟,又低下頭,将小舌探進沈天福口中,和她百般火熱糾纏。複又拿起沈天福的手放到自己胸房上。沈天福自然知道蘭香的意思,于是便開始愛撫揉捏起來……
“小冤家……你再不來,奴就要死了……嗯……”蘭香由着沈天福在自己身子上大動,一面嬌喘着說。
“為何……”沈天福重重呼出一口氣問。
蘭香一面沒高低的淫聲浪語的叫,一面說這幾日她沒有來,自己白日裏吃甚麽都沒味,至晚間也睡不穩,夢裏老夢到她來了,待醒來睜開眼時,卻又不見她人,徒增傷悲……
良久,兩人雲雨畢,蘭香靠在沈天福懷中,一只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摩挲,嘴中幽幽說道,“奴只怕這一世要離了你,也唯有一死了……”
沈天福聞言挑起她下巴,在她小巧的鼻上輕輕刮過動情的說道,“姐姐,好好的說甚死不死得做甚麽,我每的好日子還長着哩……聽小可一句話,以後可別這麽說了……”
蘭香癡癡的看着沈天福點了點,應了一聲“嗯”。複又說,“小冤家,你這一連五六日沒有來,又叫小厮慶兒來傳話,叫我這幾日不要出去,可是出了甚麽事麽?你不知,那一日我聽慶兒如此說,心中便老覺得不好,委實為你擔心不已。如今看你好好的來了,心中才算松了一口氣。”
沈天福湊唇過去在她唇邊輕輕的親了一下,無比溫存的對她說,“哪有甚麽事,就是這幾日應酬多,那一日本來說好來陪你的,誰曾想被黃三哥他每硬叫去喝酒了,就爽了約,沒有來,姐姐不要怪我才是。”
蘭香聽後卻問,“那你今日可會陪奴麽?”
沈天福笑,“那是自然,今日我特來陪你,晚間也不家去,就在這裏宿歇了。”
此言一出,蘭香不由滿心歡喜,一翻身壓到沈天福身子上在她耳邊低聲道,“既如此,親親,我每再那樣……一次罷……”
沈天福愕然,“姐姐,今日晌午不吃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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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晚間再吃,奴這會子身子中又想你得緊了……”蘭香一面火熱說道,一面開始自己在沈天福赤條條的身子上摩擦起來……
房外二門邊,春紅去廚下安排好回來正欲往正房中去,卻被小丫頭燕兒攔下了。春紅皺眉問,“你攔我則甚,我去叫娘和爹用晌午飯。”
燕兒卻指了指那邊正房,悄聲道,“怪狗肉,你耳朵聾了,難道聽不到爹和娘在……”
春紅聞言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忽地臉一紅,從正房內傳出來了蘭香的一兩聲浪叫聲,便知道了原來二人正在屋內行房。于是春紅便說,“那我每在這裏等一會兒罷……”
站了一會兒,那叫聲越發大起來,聽得兩個丫頭把臉飛紅,一顆心怦怦亂跳。春紅拽過小丫頭燕兒的手往二門外拖,“燕兒,我每出去吧……”
燕兒還猶自不肯,嘴中道,“若是等下爹娘吩咐可怎好?”
“待吩咐了再來,爹娘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會吩咐了……”春紅咬唇笑道。
第三十回
至晚間掌燈時分,二人才起。蘭香吩咐放下桌兒,擺下酒馔,自己與沈天福斟酒布菜,一面與她親熱的說些話兒,“前兩日黃三哥的四娘子段大姐叫底下小厮來傳話,說這月二十三是她生辰,叫奴去她那裏坐一坐,娘兒們吃些酒席,熱鬧一日。你說奴去是不去?你不是吩咐近日讓奴不要出去走動麽。”
沈天福吃了一口蘭香夾過來的菜道,“今日已經是十七了,還有五六日,你只管去。叫小厮永峰,永新跟随,春紅和燕兒伺候。與她上壽時送一份兒重重兒的禮。對了,頭裏進這宅子時我與你的銀子還剩多少?”
“頭裏進這宅子時,你與奴的五十兩銀子,還有四十幾兩哩,與段大姐上個壽買些兒禮足夠了。”蘭香答。
沈天福喝了一口酒又說,“不妨事,你只管買好的送去。那黃三哥對我不薄,你與他最喜歡的四娘子來往正是件好事。明日我再叫小厮慶兒從櫃上與你支五十兩銀子送來。你自己若是要買些甚麽衣裳釵環,胭脂水粉,盡管挑好的買去。”
“嗯,奴都依你。”蘭香歡喜的應了,又斟了滿滿的一锺兒酒遞過去送到沈天福嘴邊,喂她喝下。
一時酒飯畢,兩人複又上了床,沈天福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本春宮畫兒,在帳中放下一張小桌兒,燃起紅燭,兩人依偎在一處,一面品酒,一面在燈下一起看那春宮畫兒,低低的說笑,及至動情處,不免又共赴巫山。
次日起,沈天福在蘭香這裏吃過茶點後,蘭香送出門。沈天福便與小厮慶兒騎馬回生藥鋪子上,看看李主管将鋪子收拾開張,坐了一會兒,命小厮慶兒去櫃上支了五十兩銀子與蘭香送去。
“東家,昨日那些潑皮無賴将鋪中的生藥弄毀了好些,今日需去再買一些來。”李主管看鋪中夥計收拾好後便過來對沈天福說話。
沈天福正在櫃臺旁那一間小屋內翻看這兩日的賬目,聞言頭也不擡的道,“你自去,切記這生藥要買好的來。不可以次充好。”
李主管趕忙應承,“東家說得是。這與我每生藥鋪子中有買賣來往的賣川廣生藥的大戶中,多是實誠的買賣人,我每鋪中的生藥在臨安府的生藥鋪子中委實是數一數而二的。”說完後,看沈天福沒有說話,便繼續說,“東家,那我去柿子巷周大戶那裏……”
沈天福眼睛盯着賬簿,擡手揮了揮,示意他出去。于是李主管躬身退了出來,去櫃上支了銀子,帶上鋪中夥計潘園一起去那柿子巷周大戶那裏買生藥。
眼看轉過一條街便要到柿子巷了,跟在李主管身後的潘園卻說,“主管,我識得一個也是做川廣生藥的大戶,他那裏的生藥又好,價錢也低,您可願意去瞧一瞧?”
李主管聞言卻沒有停下腳,仍舊一面走一面說,“你小子怕只是胡說罷,這臨安城中做生藥批發的大戶,那價錢去哪裏也差不了多少。若說是價低必然質次。東家可吩咐了叫買好的回去。”
潘園一聽似是有些着急的道,“小的再不胡說,若你去看了不合意,我情願晚間請你吃酒陪罪。”
李主管見他說得有些真,便停住腳轉過身看着潘園道,“那你帶路,領我去瞧一瞧,若真是如你所說,那藥好,價錢也好。晚間我便買酒與你吃。”
潘園趕忙在前引路,嘴中笑道,“那一家名叫姚墟,就在這柿子巷口的一個宅子中,常年做川廣生藥買賣,我以前的東家也常在他這裏買藥。”
于是潘園領着李主管到了柿子巷口的一間頗大的名喚王仲的店裏,找着那做川廣生藥批發生意的客人叫姚墟的相見。李主管與那姚墟到後面放各色生藥的房中一看,果然成色甚好,再問問價錢,也真是比他處低上兩分。李主管心知,別看這兩分的利,一年下來生藥鋪子在這上賺的利要比眼前多上一倍兒不止。
心中一喜,李主管便把潘園誇了兩句,說晚間請他吃酒。轉過身來再與這叫姚墟的人商定買甚麽藥,需多少銀子,開了單子,付過錢鈔,叫潘園去外面雇了個頭口,将買好的藥放在騾子背上馱回去了。
回到生藥鋪中後,李主管便去見沈天福說,“東家,今日多虧了潘園,我每鋪子上買進得這些生藥價錢比以前低了兩分。這一年下來,進項怕是會比眼前多上一倍兒不止。”
“哦,帶我去看看。果真你每這一次買進的生藥恁好麽?”沈天福還有些不相信。于是李主管便把沈天福帶去看那些這一次買進來的生藥。見鋪中夥計正在把這一次買進的生藥一一分開,裝進後面的藥櫃中。
沈天福随意拿了兩味藥放在手中看了看,又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