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90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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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87年,晚春時分,空氣中似乎還彌漫着春節之後的喜慶,不過,當桃花盛開之時,各家各戶又忙着為家中适齡男女,尋找着婚配合适人選。
一些青年才俊,更是成了貴女們的首要着眼目标。
這一些青年才俊中,陳買的關注度開始越來越高,不過,作為曲逆候府的嫡子,他依舊如往常那般,對這事不大上心。
他很忙,因為率領五千護衛軍将代王劉恒一行人,安全送至封地的重任,劉盈交給了他來做。在訂下出發的日子後,君臣史不前例的,于朝會後在宣室促膝長談了很久。
陳買剛離開宣室,就見前面出宮的路徑邊,一個青色衣袍的少年慢慢的自一旁走了過來,看樣子他是等了很久了。
“臣參見魯王!”陳買依官職儀制行禮,道。
“陳大人莫要如此!”張偃因為有所求,何況之前與陳買也有些交情,更因為他也知道陳買對阿姐的心意,言談舉止間十分有禮,趕緊上前虛扶起陳買,道。
“不知魯王找臣何事?”陳買看着眉宇間有重重心事的張偃,率先開口,不過卻帶着一些探詢之意,問道。
“還确有一事要勞煩陳大人!”張偃先是頓了頓,但見陳買并沒見有絲毫不耐神色,于是暗自跺了跺腳,開始緩緩道來。
兩人正說着,不遠處,一身朱紅色裳服的張嫣,正止住腳步,由身邊的宮人阿雅陪伴着,慢慢行至一旁的曲橋上,坐至一旁悠閑着喂着魚。
“娘娘,那邊魯王正與陳大人說着話呢!”宮人阿雅吃不準張嫣是何意思,只能出聲提醒道。
“我知!故爾停下腳步候在此處。”張嫣一邊喂着魚,一邊道:“你稍後待陳大人離去後,去喚魯王過來此處。”
“諾!”阿雅應道。
看着往魯王那兒慢慢行去的阿雅,張嫣幾不可微的彎了彎唇角,暗自感嘆自己的阿弟!還真是多情種子!那豆奴兒之事,她料想張偃探得實情之後,定然不敢貿然對她開口求什麽,不放心之下,她這個阿弟唯一能找的,就只有陳買了。
―――
在出發前,陳買抽了個空,騎上馬往長安城東市奔去。
玉飾樓自齊王世子劉襄謀逆後,因為救他有功,而被帝王大張旗鼓的賜下匾額,雖然此店實乃張嫣所有,可之前除了張嫣的身邊幾人與帝王劉嫣外幾乎無旁人知曉,所以生意上憑借的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現下裏,被浮上臺面的尊榮加上店中飾品樣式又的确新穎,兩相相加,玉飾鋪的生意真正是上了幾個倍。
不過,在這個時候,店中的掌使與小二卻沒有人們想像中的高興。
當陳買騎着馬趕至玉飾鋪子時,正恰逢當初救下他的小個子少年,身上背着個包袱,正在一塊塊的将木板拼着大門,那樣子是要長期關店的樣子。
他很頹喪,這幾日就見掌使失魂落魄的,然後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昨日裏掌使給了他幾十金,然後告訴他此店已經被人買了,他只能收拾一下,打算離開長安城,然後回老家買些田,然後就在當地娶個女郎,一起守着地過日子。
正為自己謀劃着将來的路,他感覺到身後有人,轉身之即,正好對上高頭大馬上的陳買,連忙驚喜的跑上前去,道:“陳大人……”大聲興奮的喚了一聲之後,他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麽,停頓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見到貴人,應該伏地行禮。
“起吧!”陳買翻身下馬,令他起身,随後将手中馬鞭随手交至小個子少年手中,小個子少年像捧着聖物一般,小心翼翼的接過然後跟着陳買,往店鋪邊上還未落下木銷門闩處矮身進了店中。
“才這些日子不見,怎地一派落魄景像!?”陳買皺眉,他并不知道豆奴兒到底做了何事,宮中這段時間口風相當的緊,他無法打聽出任何消息,他只是從張偃口中知道了大概,大致意思是張嫣舍棄了豆奴兒,也舍棄了這個在長安城內宮外的唯一産業。他心中疑惑重重,但既然答應了張偃,就幹脆索性當做不知道,直接問了出口。
“奴也不知曉,只是昨晚才被掌使告之今日便要離開。”小個子少年,滿臉沮喪之意又顯,他道:“我因在長安城內謀職,家人僅剩幾口人才能過上有食有衣的日子,現下裏這般打算,只能回到原地,雖然好歹有些金可不愁下半輩子的飽食,但……”很快的,小個子少年将他所知的都告訴了陳買。
“你家掌使現在何處?”陳買聽到這裏,又問道。
“在樓閣處遙望遠方。”小個子少年指了指樓上,道:“我瞧着是未央宮的方向。”
“嗯!”陳買點了點頭,複又看向眼前的少年,所謂的小個子少年,這個時候已經長高長壯了許多,他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幾遍。
“陳大人,這是瞧什麽?”少年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不禁開口問道。
“你可願從軍?”陳買略有思索的看着一旁的木質樓梯,想到了當初自己被少年攙扶着時的場景,覺得他力氣還是不小的,應該也算是健壯,于是問道:“可願随我做一名軍中小侍!”
“願意!”小個子少年帶着極度驚喜與驚訝的口氣回道,他實在是太意外了。以致于大聲的表達完了自己的意願之後,就只能激動的躬着上半身、撅着屁股伏在地上,久久不起身。
“以後随軍做了侍從,就莫要總是趴伏身體。”陳買看着少年,微微正色,道:“從軍之人,可跪天地、可跪君王,脊梁挺直、步履端正。”
“諾!”小個子少年渾身一怔,随即聽懂了,他快速起身,解□上包袱,挺直上半身,正經的按照印象中兵士模樣又行了一禮,雖然不算正規,可好歹也可圈可點,這讓陳買有些滿意。
“你可有名姓?”陳買又問。
“無!”少年回答:“因自小家境貧寒,奴長的瘦小,人人都喚我為‘小個子’。”說到一半,他突地停了話頭,有些緊張的看着陳買,急切的解釋道:“大人莫要見奴瘦小,便覺不堪使用,奴的力氣不小,奴可………”
“莫要急!”陳買見少年臉色變得有些紅,不禁笑了笑,溫聲道:“從今往後,我便喚你為‘敏’”。
“諾!諾!”少年詫然聽到被人起了名,神情又顯激動,忙不疊的應聲。
就在這時,只聽聞樓上一陣‘撲咚’的聲響,似是有重物重重落地。
陳買與少年同時神情一斂,随後陳買臉色頓時一變,反應之後立馬往樓閣上沖去,而已經有了名字為‘敏’的少年,也三步并作兩步的跟着陳買,往樓閣上跑去。
“掌使!”敏一露頭就瞧見二樓地板上躺着的豆奴兒,随即大聲叫道。
而最先看到這一幕的陳買卻沒有任何聲響,只是快步上前,将豆奴兒自屋梁下取下。
“掌使為何如此?”與豆奴兒相處了一段時日,敏已經把她當成小主子及阿姐般的看待,見豆奴兒半死不活的樣子,不禁有些傷心急切的問向陳買。
陳買緊緊擰着眉頭,一邊利落的施救,一邊陷入了沉思。
本就心存疑惑的他,此時不得不起了必須要一探究竟的心思了。
―――
夜色正濃,露水也重。
陳買本就有憐香惜玉的本性,豆奴兒這般模樣,他自是不會不管,敏被差使跟着醫者取藥煎藥,而他則守在閣樓處臨時用縷空屏風隔出的外間。
燭火搖晃,春天的氣息讓人覺得暖融,因着百花正于這美好的季節中陸續綻放,空氣中總是時不時的彌漫着陣陣若有若無的香氣。
如此晚了,連續幾日忙碌而操勞的陳買,漸漸覺得有一絲疲倦,上下眼皮有些似要馬上阖上的沖動。
他放下手中竹簡,一手撐于桌案,剛要起身,頓時一股頭暈目眩。忍不住伸出右手撫上額頭,擡眼間看到衣衫半掩的女子。
他以為是幻覺,努力定睛一看,他吃了一驚。
“豆奴兒!?”陳買的驚訝之聲卻是很輕,這讓陳買自己都有些意外。
豆奴兒的身影離陳買越來越近,陳買的神智越來越不清之時,他意識到了極大的不對勁。
而當豆奴兒已經湊近他,伸出雙手搭上他的肩膀時,他怒意上湧,想要開口呵斥他,可出口卻又是粗喘的氣息。
“大人……”聲音并不嬌媚,相反卻帶着一絲怯意與傷感。
“走……開……”陳買揮手想要将她推開,但是因為氣力軟綿,他的右手被豆奴兒抓住,随即入手的軟玉溫香,豆奴兒已經将他的手放至自己的胸前貼緊。
“大人……奴知你心中念着……她人………”豆奴兒的語氣依舊傷懷,卻比剛才又多帶了幾絲決然,道“可是那人不是大人能肖想的……大人,豆奴對大人一片真情……大人……”
“你……你……”陳買只覺怒氣更加翻湧,可是渾身無力之後,只覺眼前一黑。
待他悠悠恢複意識,他只覺渾身難熬,血液中隐隐透着臊動,心裏煩臊之後仿佛力氣大增,卻又急着要找尋突破口。
他難受的□着睜開雙眼,入眼是卻是衣衫褪了大半的夢中女子,陳買開口後後,才覺自己的嗓音沙啞透着股股誘惑:“阿嫣…阿嫣…”
此時阿嫣不是應該在宮裏嗎?怎麽會在他的身旁!?
可是他的疑惑只是瞬間,仿佛被大腦自動沖刷幹淨,骨子裏的思念漸漸變幻成眼底裏的深深渴求。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極大的反應,口幹舌臊之餘,他還在拼命的為自己留有一點點正常思緒。
但是正當他努力在想自己身在何處,眼前之人怎麽會在他身邊時,他朝思暮想的‘阿嫣’主動以身相貼,并且開始親吻着他,同時,他的那一男子緊要之外,也被人盈盈握住開始撥弄起來。
欲望終究蓋過了所有情緒,大腦一片空白,噴薄而出的只是滿腔的欲望。
春光本是一片大好,暖玉溫香、床榻間上下翻滾的,在這良辰美景裏,真正令人眼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