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陰的時候，曲笙剛好下班。
走到印象天地門口，雨滴落了下來。
她掙紮地翻了一下包，不出意料沒傘。
加了一夜班，得了一天休息，卻糟了淋雨的命。
她身後有一輛車，龜速地從6B的地下車庫口一路爬行，距離她兩米，不遠不近。
司想起的特別早，才八點，他竟穿戴整齊，開着車出來了。
“要送你嗎？”
車窗搖下。
“算了吧。”
曲笙也沒回頭，拒絕了。
“我晚點沒事的。”
曲笙轉頭，“為什麽送我？”
“同學一場啊。”哎，因為我傻。
“都畢業了。”原話還你。
他下了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上車吧。”
曲笙回頭，“司想，那天我說完，你真的沒什麽要回我的嗎？”
說了十幾分鐘，把這些年所有的事都說了一遍，對的錯的，過去的過不去的都說了，為什麽沒有半點回應。
“......”
是“司想，我喜歡你”嗎？這要他怎麽回？
回她，我知道你在逗我。
回她，也許你今天喜歡，明天喜歡，可過幾天就不喜歡了。
回她，你這輩子的喜歡肯定沒我多。
“司想，算了。”她将他的手一把掰下。
男人都是孫子，連司想都不例外。
“好！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然後呢？”司想用還帶着她餘溫的手再次握上手腕。
“然後什麽？”曲笙回頭，美目含惑。
“你......什麽我，然後呢？”
一天也行，一夜也行。
既然都會被時光吞噬，留點回憶給他又如何。
苦的也行，澀的也行。
只要是她給的。
雨滴吧嗒吧嗒地落下，密了起來。
地上的雨花點點暈開成片片。
“然後呢？”
“然後什麽？”
“然後的事不應該是男孩子說嗎？”
曲笙勾起兩側唇角，悄悄浮上帶點羞又帶點喜的笑。
燈光“啪”地打開，是曲笙用手肘撞開的。
她拉着他上的樓，背後的健壯身軀讓她一下有了安全感。
這一年所有的慌亂有了落點。
是他，真的是他。
門一開，她雙手圈住他，唇便熟悉又陌生地覆上了上去。
兩秒後，她的主動徹底化為被動。
司想被她勾上肩時，大腦是空白的。
他離曲笙一直很遠，那種遠是清楚一輩子都不可能的遠。
一下有了近的可能，心理尚還沒完全接受，距離便成了零。
太突然了。
他大腦的煙花一直轟炸，又吵又絢麗。
直到嘴唇被挑開，她那熟練的吻技讓他自慚形穢，忍不住想找補。
于是奪回主動權。
本能地纏了上去。
他覺得自己死了。
是靈魂在享受吻。
雨聲漸漸大起，配合着情動的心跳。
嘩嘩啦啦，咚咚咚咚。
叮鈴當啷，咚咚咚咚。
是該全神貫注的時刻，但他就是想起解聖也在宿舍說的，“曲笙這姑娘太會玩兒了，我他麽這輩子第一次遇見拉着男生去開房的姑娘，帶勁。”
不知道抱着什麽心态想起，又是抱着什麽心态繼續。
太棒了。
比表哥買的充氣doll好一個宇宙所有數字加起來的倍。
曲笙手指若有若無地撩撥，鼻尖還“嗯？”
她微瞥頭，躲過他剛剛熟練的唇齒交合技術，含上他的耳垂。
舌尖點點。
濡濕沾上。
風過微涼。
他死了。
“操，曲笙他媽居然劈腿，難怪這麽主動，就是把我當個把，饑渴成疾吧。”
那天宿舍的心跳也是這麽劇烈。
“操，司想你瘋了，你幫曲笙幹嘛？我說她怎麽了？老子人生第一頂綠帽子？我不應該罵？你看上她了？你這麽老實，別被她玩的底褲都不剩。”
那天宿舍的大家也是這麽激動。
“哇~”曲笙收回手，輕呼了一聲，咬上了他的喉結，“好棒。”
“就當免費嫖好了。”
“你不讓我說，我非要說，你知道睡她什麽滋味？”
“哈哈，司想你一輩子都不會懂的。”
“不對，我們三個也睡過一張床的，你怎麽會不懂！”
司想撥開她的手，換取了主動權。
......
沙發質量很差，她的身子半陷進去。
他一把拉起她，“去房間吧。”
“好啊。”
她跳上他的背，“背我去。”
“......”他愣住了，明明全身熱血沸騰，快要炸了，可還是認真思考起了問題。
“沒套。”
“我有。”
“......”
司想站在窗邊看了會雨，曲笙租的地方真是破舊。
窗戶縫還漏風，幸好天還熱着。
浴室的水聲停了，他快速地走到客廳，将T恤穿上，可他又轉了一圈，沒找到內褲。
去哪兒了。
曲笙裹着浴巾出來時，見他臉還沒恢複笑容。
她走進拉拉他的手，“沒事的，我們再試一次。”
司想背過身，繼續找內褲。
剛剛真丢臉。
他大概會是曲笙心裏的黑名單了，她那麽喜歡這事兒。
“司想！”
曲笙見他沒回頭，手指一動，又走到了他面前，說是走，其實客廳這麽小，只能算扭身。
卻沒站穩，又倒進了沙發裏。
原來，她把浴巾揭了。
此刻，正媚眼如絲看着他。
司想上半身當機了。
但……
他本來站在這裏幹嘛來着？
忘記了。
......
這麽快樂，比他單機游戲快樂多了。
何況還有曲笙陪他玩這個游戲，還是她喜歡的。
真好，他願意一直陪她玩。
如果不能一直，那就一次，足矣。
......
他起初還不敢動，怕自己又丢人。
可有了第一次失控的刺激，第二次對于刺激的阈值明顯提高了。
再加上事先熟悉了感受和流程。
它沒丢臉。
他很滿意。
......
曲笙先還有些怕他不會，卻被他沒幾秒的無師自通打的措手不及。
司想一瞬打通任督二脈。
“司想。”
司想沒停，因為沒聽見。
他自己都暈了，整個人炸成了煙花。
咻~咻~咻~
曲笙開始小聲綴泣。
“嗯？”他聽見了，她在叫他，聲音好美。
“還喜歡我嗎？”她将一濡濕意用四指抹上他的胸膛，輕輕吹了口氣。
司想抱住她，“喜歡是小學生說的。”
“那......”
“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