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早就預料到他會回來,也會如此憤怒。而這份滿不在乎,更是激怒了炙焰,他走到她的面前,毫不憐香惜玉地一個耳光,因為力道之大,依翊撲倒在地。
可她沒有憤怒地轉過來瞪着他,也沒有哀怨地低低啐泣,她只是慢慢爬坐起來,低着頭不說一句話。
炙焰走過去,揪着她的發,将她的頭擡起,看着她清澈美麗的雙眼,低沉地問道:“拿着令牌離開魔教的人是誰?”
依翊抿着嘴,依舊不肯說話,炙焰便揮手又是幾個耳光,那白皙的臉上頓時紅腫起來,嘴角也流出了血。
“說話,走的人是誰?!”
依翊沒有回答,卻突然笑了起來。血染紅了她的牙齒,顯得如此猙獰。她看着憤怒不已的炙焰,平靜地說道:“你現在知道了又有什麽用?他已經安全了,你們再也不能抓到他了。”
炙焰眯着眼睛看了依翊一會兒,便突然放開了手。依翊失去了支撐,倒在一邊。炙焰站起來,對身後的人說道:“告訴右使,梵若辰跑了,叫右使自己看着辦吧。另外通知孫護旗,叫他和右使一個時辰之後,到書房等我。你們都下去吧。”
跟來的都退下了,走時關上了門。屋子裏面頓時恢複了平靜,只剩**沉着臉的男人和還在滴血卻平靜的女人。
只是這平靜不會持續多久,依翊心中很清楚,她将因此付出代價……。
☆、047 只是開始
047 只是開始
屋子裏面燈火通明,因為夏天的緣故,空氣也都是熱的,叫人喘息不得。依翊垂着眼簾,嘴角的血已經不流了,可額上、鬓角上的汗水,卻順着發絲、臉頰,一點點落在地板上。
炙焰看着她,此前在船上的糾結早就沒了影子,剩下的只有痛恨。
“賤人就是賤人,跟你的母親一個樣子。也是,賤人生出來的孩子,又能好到哪裏去?”
依翊平靜的臉也終于不再平靜,她猛然瞪向炙焰,咬着牙說道:“你可以罵我,卻不準再辱罵我的娘。”
“哦,我就是罵她了,你能怎麽樣?”
依翊咬着嘴唇,突然躍起沖向刀架。然而伺剛剛邁開步子,就被炙焰一下子抓到了手腕,随即順勢,将她按在了刀架上。
依翊掙紮着,炙焰便揪着她的頭發,将她的頭狠狠撞向刀架。只聽得“砰砰”幾聲,依翊的額頭流出血來,而她也因為劇烈的撞擊天旋地轉起來。
炙焰看了那血,不但不肯作罷,反而更加興奮,那種報複了的快感叫他變成了猛獸。他撕下她的衣服,對準她的幽深猛沖進去,依翊哭叫,炙焰卻只是對她冷冷說道:“既然是賤人,就該有個賤人的樣子,這樣做才是你該喜歡的,而我在日後,也會如你的願,幫你好好做賤人!”
說罷,也不顧着依翊的哭喊,炙焰便懲罰着橫沖直撞起來,依翊痛苦的尖叫着,不止因為身體上的疼,還有心靈的傷害。可她就算叫破了喉嚨,也不能喚起炙焰一點點的同情心,直到最後她沒有了絲毫力氣,只是趴在刀架上随着他的兇猛而動,炙焰依舊沒有停下。
直到最後,炙焰終于釋放了自己的宣洩,依翊便酥軟地滑坐,又在坐下後躺在地上,身子蜷縮成一團,不斷地顫抖着。
炙焰看着她,猛地在她的身上踩了一腳,輕蔑地說道:“又不是第一次,還跟我裝什麽?來,站起來,叫我好好看看你。”
可依翊哪裏站得起來?炙焰便扯着她的頭發,将她生生拖起來,依翊雖然是軟綿綿的搖晃着,雙眼卻死命地盯着炙焰。炙焰單眉一挑,便又揪着她的頭發,将她狠狠撞向牆壁。依翊只覺得頭冒金星,連叫喊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炙焰放開手,依翊便又軟綿綿地倒卧在地上。他冷冷地看着她,聽着她微弱的呻吟聲。眉頭緊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許久之後,他蹲在她的背後,伸手将她淩亂的發捋到身後,淡淡說道:“朱依翊,這只是個開始。我今晚還有事要辦,暫且離開一會兒。你等我,我很快回來。”
依翊還是那樣弓着身子,炙焰的手每摸她的頭發一下,算會抖一下。炙焰便俯下身在她的臉側親了一口,笑着說道:“記得等我。”
說罷,他站起來。對着門口喊道:“來人。”
珠兒和燕兒趕緊進來,兩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教主夫人,毫無同情心,似乎還有些幸災樂禍。
“給她洗洗幹淨,送去我的住處。”
“奴婢遵命。”
☆、048 放你一馬
048 放你一馬
炙焰來到書房之時,正好是一個時辰之後。好好懲罰了那個女人,并沒有叫他的心情好些。懲罰時的快感全無,此刻只剩下煩躁。
慕容傲雪和孫護旗老早等在那裏,相較于前者的淡定,後者則是汗流滿面。果然是出事了,還不知道教主要怎麽發火呢。
可是當炙焰走進來坐下時,卻是一臉的淡雅。這是教主的一貫姿态,所以孫護旗的緊張并沒有消退。
“孫護旗。”
“屬下在。”
“你倒是挺尊重我的,見到令牌也會馬上放人?”
孫護旗的汗“唰”的一下子流了下來,兩條腿也不住打顫。他顫抖着聲音說道:“原本奴才是要告之護法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炙焰的表情雖然還是那樣,可是語氣明顯的不耐。慕容傲雪看了看手下,便站出來說道:“可是屬下告訴他,既然是教主的令牌,那就放行吧。”
炙焰看向慕容傲雪,卻對孫護旗說道:“你下去吧。”
孫護旗稱是,擔心的看了右使一眼,便逃命似地離開了。
炙焰與慕容傲雪對峙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右使,你是故意放梵若辰走的?”
慕容傲雪就知道炙焰會猜出來。他們教主出了名的聰明,哪怕是毫無證據的事,教主也能通過你以往的舉着動作猜出七分來。可慕容傲雪雖然明明知道,卻還是死不承認。
“教主,屬下真得不知道是梵若辰那小子呀。”
“那你以為是誰?”
“屬下以為……。”慕容傲雪頓了頓,又看向炙焰,笑着說道:“教主,您老人家不要繞屬下了。屬下的的确确沒有想那麽多,他拿着教主的令牌,屬下想多了又能怎麽樣?難道攔着不放?”
炙焰挑着眉,說道:“不錯,憑你的聰明,你是不會輕易放他走得。放得那麽痛快,不是有鬼是什麽?”
慕容傲雪馬上裝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還帶着哭腔說道:“教主呀,屬下真得冤枉死了。想屬下十五歲就來到魔教,跟着教主忠心不二,可憐我一片丹心……。”
炙焰突然豎起手掌,打斷了慕容傲雪肉麻的話,說道:“行了,你也不用說了。我這此不會責罰你,可你我心中都明白你絕不單純。只是你要注意了,倘若再有下一次,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慕容傲雪趕緊笑容滿面,說道:“是是,屬下明白。”
“快走,我今晚都不想再看到你。”
慕容傲雪說是,可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來什麽,轉過頭,他看着自己的教主。
“教主,您會怎麽樣懲罰夫人?”
炙焰微微皺眉。“不管你的事。”
慕容傲雪便嫣然一笑,說道:“可不要太過分了,畢竟她還是教主夫人,而且魔教裏面似乎很多人都喜歡她。要是弄得過分,大家會心痛的。”
“你說什麽?”
炙焰提出疑問時,慕容傲雪已經拍**走人了。他便嘆口氣,仰頭靠在椅背上。
會心痛嗎?
☆、049 從今天起,做狗
049 從今天起,做狗
炙焰回到自己的卧房,依翊已經在那裏了,嘶兩個丫鬟好好打扮了一番,穿着薄薄的黑色輕紗,裏面卻沒有任何掩飾,所以可以隐隐看到她傲人的身姿。
她跪坐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頭靠在床邊,身子有規律地顫抖着。
炙焰走過去,蹲在她的面前,摸着她的臉,他淡淡一笑。
“依翊,為夫回來了。”
依翊這才将呆滞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臉上,表情也憤恨起來。炙焰笑了起來,依舊溫柔地說道:“是不是很想殺了我?你是她的女兒,自然也受了她的熏陶。可這裏不是錦衣衛大營,而我,也不再是從前的我了。”
依翊一愣,什麽錦衣衛大營,什麽從前的他?除了和母親的關系外,魔王與皇城還有多少牽絆?
看着依翊的吃驚,炙焰便跪下來,嘴唇湊到她的唇邊,輕輕說道:“而你,也不似你的母親。她可是叫我****的女人。”
炙焰說罷,便貼上她的唇,伸進她的口中,吮吸着她的甜美。依翊起先吃驚,卻因為他再次提及了她的母親而憤怒,掙紮幾下,卻被魔王按住了雙臂。于是她狠狠咬了口中的異物,頓時感到從那上面流出來的鹹鹹的滋味。
炙焰猛地放開她,摸了摸自己的舌尖,果然流了血。他便揮手掴了依翊耳光,依翊倒在一側。
“竟然咬我,難道你是狗嗎?”
說完這句話,炙焰的雙眼一眯,突然可怕的笑起來。“對呀,你是狗,是只下賤的母狗。”
說罷,他站起來,走到門口,喊道:“來人。”
很快來一個婢女,炙焰便對她說道:“那一根鎖鏈來。”
婢女聞言便馬上下去,很快拿來了一根長長的金色鎖鏈。炙焰拿着鎖鏈,轉過身看着依翊,後者睜圓了眼睛,瞪着魔王手上的鎖鏈。
炙焰一步步走近她,她想要後退卻被大床攔着。最後炙焰來到她的面前,摸着她的頭發說道:“既然你喜歡當狗,我就遂了你的心願。就在我的房中,好好做一只狗,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我可不會給你飯吃的。”
依翊聞言,搖着頭揮舞着手臂,不準他将那鏈子靠近自己。可炙焰随即給爍個耳光,算有些昏沉,炙焰便趁機将鎖鏈的一邊拴在依翊的腳踝上,另一邊則是拴在了床架上。随後,他站起來,後退幾步看着面前的人兒。
清醒一些,依翊便拽着鏈子,哭着不住地扯着。可是哪裏能夠扯斷?算捂着臉哭着,說着不,鎖鏈也因為她劇烈的顫抖而發出清脆的聲音。
炙焰看着她皺了皺眉,便走過去揪着她的頭發,迫使她看他。那邪惡的笑也浮現出來。
“從今天起,像狗一樣的生活,我會給你個毛毯,那就是你的狗窩。你要乖乖地遵從主人對你的命令,我心情好了,也會叫你上床睡一睡的。嗯?”
“你真是魔鬼!”許久之後,依翊留着眼淚說了這樣的話。
炙焰卻搖了搖,笑着說道:“我不是魔鬼,我是你的主人。”
☆、050 真正的侮辱
050 真正的侮辱
那夜,炙焰給她戴上了鎖鏈,将她按倒在床上,無情地占有了她。而他剛剛離開沒有多久,金姑就來了。她帶來了幾個婢女,拿來了毛毯。純黑色的羊毛毯并不大,要蜷縮着才能躺下,她們把它放在靠近大床的地方,被大理石冰涼了身體的依翊便只有跪坐在那裏。
可金姑她們并沒有走,而是将坐在地毯上的她圍住,剝光了她身上不算完整的掩飾,将她赤條條的呈現出來。
“既然是教主的寵物了,也沒有必要穿什麽衣罰還有,如果你要方便,可是吠一聲,門口就有婢女,她們會牽着你去茅房的。這鎖鏈兩端都上了鎖,你腳上的只有教主有鑰匙,而床上那端的鑰匙在門口婢女的手上。所以只有她們才能帶你離開這間房間。不過要記得呀,只有聽到狗吠聲,她們才會進來的。”
已經很疲憊的依翊,卻始終瞪着金姑。可是她的自尊早就不複存在了,那最後的不屈在衆人眼中顯得如此荒唐。
金姑她們終于走了,依翊又困又累,還有被擊碎了所有的自尊,就像個行屍走肉一樣,呆呆的沒有任何表情。最後蜷縮成一團,在羊毛地毯上沉沉睡去。
這樣昏昏沉沉一天,她沒有出聲,真得沒人進來理會她。沒有吃的,沒有喝的,還有底下,真得憋得難受了。
倘若沒吃沒喝,她或許可以忍受。但是想要方便的**,叫她難受到極點。實在憋不住了,它抖着起身,朝門口喊道:“有沒有人呀,我想要小解。”
等了一會兒,真得沒有人進來。她還記得金姑說過,只有她學狗叫,那些婢女才會進來。可是嘶會學狗叫的,那樣子做,叫她怎麽受得了?
于是她又躺下,蜷縮得更厲害,咬着牙,強忍着。
時間如同停止了一般,依翊只覺得自己掉進了萬丈深淵,承受着最殘忍的折磨。而她赤條條的身體,早已經布滿了汗水。
忍不住了,真得忍不住了。她用雙臂微微撐起身子,含着淚水對門口喊道:“求求你們帶我去茅房,求求你們了。”
可任憑她怎樣哀求,門口只是沒有動靜。依翊閉上眼睛,淚水順勢而下,不一會兒,門口的婢女聽到了“汪汪”的叫聲,她們對視一笑,推門走了進來。
這一日,依翊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恥辱。婢女給她一張薄毯裹住身體,牽着她的鎖鏈帶她去了茅房。而後将她重新拴回到魔王的床邊。在黑毛毯附近放了兩個銅盆,一個盆中放滿了清水,一個盆中放了些米飯。
依翊流着眼淚,俯下身子喝了一些水,便又蜷縮着躺下。婢女便拿走了兩個盆,不一會又端來了一個木頭,裏面放滿了水。
“該洗澡了。”她們說。
鎖鏈的長度夠長,她們不需要重新解開。依翊坐進木桶中,那些婢女便給肆拭了身子。随後,她們清理了房間,臨走之前說道:“如果有什麽需要,記得‘叫’我們。”
而依翊的眼淚已經流了太多,也不管她們嘲諷的語氣,只是蜷縮着,昏昏沉沉地睡去。
☆、051 惡毒的女人
051 惡毒的女人
不知道什麽時候,感到有人捅她的身子。依翊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只大腳,蹂躏着她的後背。
“起來了,我可愛的寵物。”炙焰坐在床邊,伸腳踢着依翊雪白的背。
依翊坐起來,單手掩蓋着自己的傲人,抵着頭,就像一只溫順的貓一樣。
“來,到床上來。”
依翊便站起來,坐到床上。炙焰點頭說道:“嗯,還真是乖。”随後,他便躺到她身側,對她說道:“來,幫我脫掉衣罰”
算又垂着眼簾,跪坐過去,解開他的腰帶,脫光了他所有的衣罰然後直起身,低低地垂着頭。
對于她這樣的順從,炙焰雖然面上表示滿意,可是心中不禁生疑。這丫頭為何如此溫順?她這樣強的性格不會如此乖順的,難道像上次一樣,存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嗎?炙焰這樣想着,也起了戒備之心。
可疑心歸疑心,折磨還是會繼續。他指着自己的胯下,暧昧地說道:“來吧,盡你所能,使我快樂起來吧。”
依翊緩緩擡起眼簾,看着他的碩大,咬着嘴唇呆滞了一會兒,最後突然露出堅決的表情,深一口氣,還是挪過去。俯下身,她**了他的,用舌頭舔着,同時在口中進進出出。
炙焰看着她,眼神也漸漸深邃。含在依翊口中的家夥迅速膨脹,叫他難以忍受。對她的渴望加劇,他想要狠狠占有她。
于是他坐起來,揪着她的頭發,猛地擡起她的頭,将她拉坐起來。而就是這一瞬間,依翊的張開了口,狠狠地咬向炙焰的寶貝,卻因為炙焰突然将她拉起,而落了空。
只聽得牙齒咬合在一起的聲音,炙焰愣了一下,而就在他愣住的時候,依翊又朝着他的寶貝咬去。炙焰揪住她頭發的手趕緊使勁,生生将她拖起來,迫使她面對自己。
“你剛剛要做什麽?”炙焰陰沉着臉看她。
依翊便笑了起來,與先前的溫順呆板的模樣大相徑庭,此時的她真得像是瘋子一樣。
“做什麽?我要你變成太監!”
真得是命懸一線,如果不是剛才自己偶然産生了**想要她,此時他的寶貝一定會被她咬掉了。後怕之餘,便是對她再次的惱怒。
“你這個賤人!”
怒吼一聲,他将她推下床。依翊就那麽摔了下去,整個人卧倒在地面上,因為撞擊而蜷縮一團。炙焰跳下床,簡單穿了衣服,便找出鑰匙解開了她腳踝上的鎖鏈。
随後,他揪着她的頭發,就那麽拖着朝門口走。
“惡毒的女人,真是豈有此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給我去死吧。”
炙焰一邊說着,一邊拖着依翊走到大門口。依翊握着自己被他揪起的長發,一個勁兒的叫嚷掙紮,身子也因此重心不穩,整個人滾來滾去。見她掙紮的厲害,炙焰便索性将她扛在肩上。
“放開我,放開我!”她哭喊着:“你這個魔鬼,我就是死了也要化作厲鬼,回來找你報仇!”
一腳踹開卧房的門,炙焰扛着不着片縷的依翊,朝最近的食人魚池塘走去。
☆、052 夜幕下
052 夜幕下
夜幕下的魔教總部,不再如以往般安靜,炙焰抱着的依翊不住地掙紮着,雙手和雙腳都在劇烈擺動,還不停地喊着不。
炙焰很快來到一座池塘邊上。這池塘不似大門口的水池,被隔成了幾處。這裏的池塘修建在石子路正中,乍一看,還以為是裝飾用的景色。
可是這裏不是供人欣賞的地方,這裏面養着那些可怕的魚類。
炙焰站在池塘邊上,二話不說将依翊扔到裏面。依翊早就有了預感,在進入池塘中的那一刻,更是歇斯底裏地叫了出來。
“不!”依翊的叫聲劃破了夜空,整個人也浸入到了水中。她慌亂地掙紮着,總算是從水中浮出來。與此同時,也感到了很多東西碰觸到了她的身體。
她劇烈地喘息着,很快靠在池邊,瞪着黑乎乎的水面。恐懼少褪,因為自己現在還活着。可是那明顯的碰觸感,她知道她的四周都是魚。
可為什麽自己還沒有死?
炙焰蹲下來,看着急促喘息的依翊,笑着說道:“看來你很走運,身體上沒有傷口。這些魚,只有問到血腥味才會進攻。賤人,你命大,不用死了。來吧,回來繼續做我的狗,不過我會給你戴上嚼子的。”
依翊轉過身,瞪着炙焰,看到他那暧昧的笑,所有的憤怒直沖腦頂。她竟然伸出自己的手指,恨恨咬了下去。
血,頓時湧出。依翊看着炙焰,露出瘋狂的笑。炙焰一驚,猛地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出水面,拖到岸邊。
而流到水面上的血,頓時引來無數黑影,瞬間,那雁沒有了蹤影。而那些黑影也漸漸散去。
“不但是個賤女人,還是個瘋女人。”
依翊趴在地上,先是笑,随後又低低淬泣,随即就放聲大哭起來。哭聲那般悲戚,依翊這些天承受的太汞慘,她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炙焰站起來,看着她因為哭泣而不斷顫抖的身體,聽着她那悲慘的哭聲,先前的火也消退了不少。剩下的,只有空蕩蕩的身體和一顆失落了的心。
很久很久,那哭聲漸漸平息,随即是點點的抽泣。
“為什麽這樣對我?這就是魔王的本性嗎?”她趴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面上,聲音那般地憔悴。她真得好累,好痛,如果可以,她多麽希望那池塘中的魚兒将她撕碎,吞噬。
炙焰垂下眼簾,模樣也顯得疲憊。他不是生來如此,沒有人生來就是殘暴的。
“這就是天意,我們命中注定要相遇,以這種方式,相互折磨,相互憎恨。”
“相互折磨?”
依翊擡起了頭,仰着小臉看着那個站在身前,高高俯視她的男人。她的身上沒有一絲遮攔,月光明亮地灑向她,卻不能給她帶來些許的溫暖。而她,既不害羞,也不冰涼,她好像已經沒有了感覺,什麽對她來說,都不再重要了。
“只有你快樂地折磨着我,怎麽還說相互折磨的話?”
炙焰看着她的臉,頭發因位池水打濕,還在滴垂着液體。她的臉上也是濕濕的,看不清是池水還是淚水。
是他在折磨着她,可是他真得快樂嗎?
朱依翊,你這個小丫頭又怎麽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053 罰跪
053 罰跪
夏天真得來臨了,天剛剛亮的時候,便有知了開始嚎叫。它們似乎也在傾訴着命運的不公,為自己短暫的生命吶喊。
而依翊,穿了一肌薄的淡藍色衣裙,就跪在猛烈的太陽光下,已經沒有那份心情和精力,為自己的悲慘而傾訴。
尖尖的石子透過恕薄的裙子,将她的膝蓋磕破。她耷拉着腦袋,目光似乎注視着那些摧殘她膝蓋的可惡石子們,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天氣真得很熱,悶悶地似乎要下雨。那個要她下跪的男人,就在她對面不遠處的書房中,門窗全開,卻不能減少些屋中的煩悶。他坐在書桌旁,抵着自己的額頭,用力的揉着。
他的頭,又開始疼了。
汗水打濕了他的衣衫,而屋外的女子更是早已經濕透。沉悶的空氣叫人喘不上起來,依翊的意識開始模糊。
感到有人走到她的身旁,她卻沒有去看。她現在不能動,動一下就會暈倒。
“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就是這個樣子還是不肯離開?朱依翊,倘若你後悔了,現在想要逃走,就跟我說一聲。我會不惜一切帶你離開這裏的。”
慕容傲雪總是在她最難的時候出現,對她說要帶走她的話。依翊心中明白,他是喜歡她了。不知道自己哪裏吸引了他,可是卻真得叫他刮目相看?
那她呢?喜歡他嗎?應該是吧,對于此刻還在關心自己的男人,應該是有愛的。依翊不太清楚,可那也不再重要。因為她早就失去了愛人的資格,從她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沒有了任何資格。
慕容傲雪看着呆滞的依翊,嘆了口氣。他真得想抱起她,對教主說他愛她,要帶她走。可是他卻不能,一來,這女人根本就不想走。二來,教主對他還有一份知遇之恩。或許還有,對教主真正內心的一點兒期待。
所以他也只能再次失落離開。
晌午不到,天開始陰,突然刮起大風。雖然大夏天的也不會刮寒風,卻因為突兀而來的強烈,吹得人不住地起着雞皮。
一道道閃電,在黑雲密布的天空中俯沖而下,閃亮地怕人。猛然一聲驚雷,大雨便傾瀉而下。
暴雨,如同瀑布泉水,直澆在孕育了萬物的土地上。而那跪在書房門前的依翊,也是瞬間濕透。她抖動着,因為淋了這冰涼的雨而寒透了身子。
這樣大的雨,應該沒有什麽人還會出門。可沒過多久,便有人從她身邊走過。一共兩個人,分別打着傘。看到跪在路上的她,都回頭看去。
後面的好奇不已,前面的卻微微蹙眉。來到門口,前面對後面的說道:“在這裏等我。”
說完這話,前面的就進來屋子,同時關上了房門。後面的便躲在寬寬的屋檐下,繼續好奇地打量着雨中的依翊。
炙焰依舊捂着額頭,亦或是頭還在疼,亦或是不太想動彈。男人看了他,輕聲嘆息,問道:“教主,頭又開始疼了?”
“不礙事。”炙焰揮揮手,也終于坐直了身體,看着對面濕漉漉的男人。
“左使,你回來了?”
☆、054 左使歸來
054 左使歸來
原本左使薛臻在須桦與教主會合,卻因為炙焰的突然折返,只好回來魔教總部。他不到四十的模樣,五官長得也很一般,可搭配在一起卻出奇的順眼。随意任誰看上他,都會覺得他是善人。
可他不是善人,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都是扮演着殺人的角色。
“魔劍血祭的事,你知道多少?”
薛臻此番去中原,就是調查魔劍的下落。如今教主問他,他當然是胸有成竹。
“魔劍在黃山。”
“黃山?”
“是。當年的錦衣衛大統領高淩,就是帶着魔劍去了黃山隐居的。”
炙焰點點頭,說道:“傳說高淩自從離開幻靈島後便沒有了蹤跡,沒有想到是去了黃山。那麽現在持有魔劍的是誰?”
“一個叫高紀的老者,應該是高淩的後人。”
炙焰站起來,走到窗邊看過去,依翊就像是一只雨中殘蝶,在瓢潑的雨水中搖搖欲墜。他皺了皺眉頭,又走回去坐下。
“我知道了。關于奪回魔劍的計劃,我們在細細打算。你這次不是帶回來一個人,要我見見嗎?把他叫進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
薛臻稱是,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炙焰看向他,他的臉上一副躊躇的樣子。
“你還有話說?”薛炙問他。
薛臻擡起頭,定定看了炙焰,許久之後,便長長嘆口氣,說道:“門外跪着的,就是長公主的女兒?”
“是呀,也很漂亮是不是?”
薛臻抿嘴說道:“這麽多年了,教主對她還是念念不忘。”
炙焰沉下臉,冷冷說道:“我是對她念念不忘,卻是因為恨。她對我做過什麽,你比誰都清常如今我拿她的女兒來報複,叫她也嘗嘗什麽叫痛苦,這不是很應該的事嗎?”
薛臻長久地看着炙焰,後者皺起了眉頭。“左使,你要說什麽?”
薛臻聞言,又是長嘆一聲。“教主,報複她而來的快樂,怎麽會叫你那樣的傷神?剛剛你揉着額頭,不是因為頭疼,而是因為你的心裏面也并不痛快,不是嗎?”
炙焰看着書桌上的硯臺,沒有說話。這麽多天來,他都在問自己,那事後的煩躁是什麽?他很清楚答案,卻不願去接受。朱越女的惡毒,兄弟們的慘死,還有他被迫進入魔教後所受的折磨,這些都叫他欲罷不能。加上每每動搖之時,那個朱依翊都會做出些叫他憤怒的事來,所以對她,他也只有不停地肆虐。而他自己,也只有越來越煩躁,越來越痛苦。
今日薛臻說出了他的心病,叫他一時間語塞。
“教主……。”薛臻又要說什麽,可是炙焰打住了他。
“薛大哥,別說了。無論我的感受怎樣,都不會罷手的。所以你也當做不知道,僅僅做你的左使就好。”
薛臻搖着頭,深深嘆了口氣。教主心中的恨,他又怎麽會不知?可這樣做意義何在?那個可悲的女人真的會因為女兒的苦而感到一絲的痛嗎?
他默默退出了房間,對着門口的男人說道:“進去吧,教主召見你。”
門口的男人稱是,便走了進去,而薛臻則是看了依翊,朝她走過去。
☆、055 李自成
055 李自成
男人進去後,炙焰的臉色并不好看。所以他心中有了些嘀咕,更是趕緊跪下說道:“屬下護旗使李自成,參見教主。”
炙焰“嗯”了一聲,叫他起來,他便站了起來。炙焰打量着他,果然相貌堂堂,氣勢不凡,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左使一直誇你睿智果斷,如今看來當真厲害。只是做個護旗委屈你了,而魔教之中又沒有好的空缺給你,你就暫且留在總部之中,等待機會吧。”
通常教主這樣說了,一般的魔教教徒都會感激涕零,連連稱是。然而那李自成并非凡人,他定定地看着炙焰,說道:“既然魔教适合屬下的職位都無空缺,教主何不增添一個,屬下也好名正言順地為魔教出力。”
炙焰挑了挑眉毛,問道:“那你認為該增設一個怎樣的職位呢?”
“魔教外有左使,內有右使,可兩使管理魔教事物已經是**不暇,教主想要依托的時候又去找誰呢?不如就增設一個職位,專門替教主分憂,為教主處理繁重教務,教主也好抽出時間做其他的事情。”
炙焰笑了一下,明知道他的用意,卻還是順着問道:“那這個職位應該起個什麽名字好呢?”
李自成面露喜色,趕忙說道:“既然專門幫忙教主做事,那就稱為副教主如何?”
炙焰這下子真得笑了,笑聲文雅,卻還是很開心的模樣。李自成素日裏聽聞魔教教主英俊潇灑,舉止溫和,很有貴族風範。既然已經成了風範,自然什麽場合都是一個樣。比如說殺人的時候,更是文雅到了極點。故而此時突然的笑,難免叫他有些害怕。
炙焰笑夠了,依靠在椅背上,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半眯着眼睛看着李自成。薛臻說得不錯,真是個不簡單的家夥。他的不簡單,不同于慕容傲雪的那份無所謂,而是充滿了對名利的貪求。
他是一個處心積慮的男人,一心想要往上爬的滿腹心機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利用好了,可以為自己帶來很多方便。可如果利用不好,那就會危及四伏。
“李護旗,你的确是尉座着想,可你的心也太大了。剛進總部就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要說左右使了,就是其他的護法護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