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貝。可是她錯了。這裏根本就不是私密的藏寶地點,這裏只是魔教的一個地下監牢而已。
鐵門打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鐵制長橋,從這扇門一直延續到很遠處的另一扇鐵門下。這其中,還有四個分支,一面兩個通到圓形的石臺上。鐵橋與石臺下都是黑漆漆的死水,而石臺上分別鑲嵌了鐵制的樁子,樁子上拴着鎖鏈。
這無疑是用來囚禁犯人的。只是四個臺子上都是空的,那魔王進來做什麽?是犯人已經死去,還是囚禁在他處?
想到這裏,依翊的目光又落在了對面遠處的鐵門那裏。如果有犯人,也一定在那鐵門之後。
原本,不是藏放錦盒的地方,她應該離開的。可是處于好奇之心,她還是邁開了步子,朝着那扇門走去。
因為擔心死水中會有可怕的食人魚,依翊走的時候不自覺的小心。這樣來到鐵門邊,那裏連匕首也沒有安插,就那麽關着。依翊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鐵門。
一開門,就有一股腥味撲鼻而來。依翊捂着嘴巴,壓抑想要嘔吐的感覺,這才舉起火把,一點點照看着裏面的情況。
沒有鐵橋,沒有死水,那裏僅僅是一間房,不過卻不是普通的房。牆壁和地面全部都是鐵制的,而四面牆上卻都有火把。于是依翊挨着四面牆,一處一處點燃了火把。當最後一個火把點燃後,她轉過身,看向房間中央。
這一看,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房間中央擺放着一個鐵制十字架,而那十字架上竟綁着一個男人。一臉一身的血污,已經看不清他的樣貌。而十字架前就是一張長長的鐵臺,臺面上放着各種各樣的刑具。
他一定遭受了很多的折磨,可他是誰,怎樣得罪了魔王,被迫害如此呢?
依翊很想知道,她四下看了看,發現鐵臺下是一個木桶,裏面還有小半桶的水。于是她走過去,撕下裙子一角,沾了些水,走到男人面前。
伸出手,一點點擦拭他臉上的血污,原本的樣貌也露了出來。清秀的臉龐,一對柔和的眉舒展開來,伴着長長的濃睫毛,是白皙的肌膚。他應該不大,跟自己擦不多的年紀。
那麽,他是誰?
☆、038少盟主
038少盟主
因為清水的擦拭,那昏迷的男人也漸漸蘇醒。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張美麗的臉龐。于是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喃喃說道:“難道我已經死了,才會來到極樂世界,看到如此美貌的仙女?”
依翊颦眉,淡淡說道:“你還沒死,我也不是仙女。”
那人一驚,徹底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被關在魔教的密牢中。他再看向依翊,細細端量着眼前的女子。
他雖然不大,卻因為家境的緣故見識過很多的美女。可與眼前的女子相比,那些都成了庸脂俗粉。可這女人穿着黑色的衣裙,她也是魔教的人嗎?
“你是,魔教中人?”他虛弱地問。
依翊垂下眼簾,憂傷地說道:“雖然身在魔教,可我卻不是魔教之人。”
“那你……。”
依翊抿了嘴,又擡起眼睛看着男人,問道:“你又是誰,為何被抓到魔教,受此折磨?”
男人看了依翊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麽,他相信她說的,盡管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他卻相信嘶是壞人。
“我叫梵若辰,是武林盟主梵敖的兒子。”
依翊知道梵敖是誰。武林盟主梵敖,是個很親近朝廷的人。有私下說,他其實就是皇帝舅舅的走狗,武林與朝廷早就是一家了。可他本人似乎很厲害,依翊沒有跟他接觸過,但卻聽說了他很多厲害的事情。
而他的獨生子梵若辰,更是因為出衆的武藝和俊美的容貌而被武林人士津津樂道。然而這位少盟主,如今卻以凄慘的模樣出現在魔教密牢中。
梵若辰不知道依翊所想,只是繼續說道:“上個月,武林正派人士襲擊了魔教在安慶的分教,本來他們的教主也在那裏,可卻因為其他緣故離開了。所以雖然安慶分教覆滅,可卻沒有影響到整個魔教的勢力。反而因為此次行動,魔王大怒,将我抓到這裏。他要父親帶着整個武林歸順魔教,不然就會把我千刀萬剮。”
依翊聽完梵若辰的敘述,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種同病相憐之情。原來他們都是因為自己的父母而被魔王抓來,遭受非人磨難的。只是這梵若辰是個男人,雖然遭受了身體上的痛苦,卻不像她,還要忍受被他玩弄的侮辱。
“你的父親會答應他嗎?”
梵若辰聽到依翊的詢問,突然笑了起來。那虛弱的身體竟能發出這般豪爽的笑聲來,不由得給了依翊震撼。梵若辰笑夠了,便低下頭,堅定地說道:“我的父親不會答應魔王,他不會因為一個兒子出賣了武林大義。而我,也同樣不怕他。即使他怎樣兇殘,也不可能看到我因驚恐而退縮的模樣!”
好,好一個血性男兒。沒有想到他文弱的外表下,竟然是這樣一顆堅強的心。依翊注視他很久,便點了頭,說道:“你是個了不起的人,這樣的人,不應該慘死在魔王手中。少盟主,你一定要堅持住,無論魔王怎麽殘忍對待你,請你一定要活下去。我,會想辦法,救你離開這可怕的地獄。”
☆、039 解救計劃
039 解救計劃
火光照在依翊的臉上,閃爍着她眼中的堅定。梵若辰看着那張絕美而不馴的臉,心裏面的某樣情愫被摔起,久久不能平靜。
依翊走了,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教主夫人的卧房中。天,還沒有亮。
她脫下衣裙,放開發辮,于是長發像瀑布般披散而下,掩蓋了順後大片的雪白肌膚。她掀炕子,鑽了進去,卻是很久都無法入睡。
自己在這魔教中無所依靠,嘗盡苦頭,卻不能離開。而那個少盟主,正直堅強的個性不應該受此命運,她一定要幫他。
可是,怎麽幫他呢?
輾轉反思,天邊泛起魚肚白。燕兒端來洗臉水時,依翊還在想辦法。為了不叫丫鬟起疑,她還是拖着疲倦的身子走過去,洗了洗臉。珠兒便給她梳起發髻來。
依翊的雙眼因為一宿沒睡充滿血絲,可那兩個丫鬟并沒有人詢問。因為自從她過來魔教之後,紅腫眼睛是經常的事,那兩個丫頭也是見慣不怪了。
吃過早飯,屋子裏面便只剩下依翊。她趴在床邊,看着屋外池塘。荷花,已經盛開,夏天,也早已經來臨。而她,卻依舊過着相同悲慘的生活。
只是這個時候,又多了一件可以期盼的事。很棘手,卻也是她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辦到的。
這樣胡思亂想了一通,卻理不出頭緒。依翊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中間也有迷糊醒來的時候,可也很快就又睡了過去。直到珠兒進來,将她推醒,告訴她教主來了,伺一激靈從長椅上跳起來,而這時,炙焰已經進來了。
看着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炙焰倒顯得輕松,他走過她的身邊,躺到長椅上,看着背對着她僵硬的依翊,淡淡說道:“過來。”
依翊咬着嘴唇,卻沒有動。她知道不乖乖順從他的結果,可是她打從心裏面恨他,不願意這樣輕易屈服他。
炙焰半眯着眼睛看她,語氣也冰冷了許多。“別讓我說第堕。”
依翊身子一顫,許久才輕輕嘆息,盡管不願,還是轉了過去,一步步挪向炙焰。而炙焰早就不耐煩她的緩慢,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拉進自己的懷中。
随即一個翻身,他将她死死壓在身下。
看着她那雙絕美眸子中不自主流露出來的恐懼,炙焰笑了一下。
“我明早就要離開魔教,所以臨走之前,沒有那個心思折磨你玩。我只想好好要你一次,所以你不必害怕。”
什麽?他說他沒有心思折磨她?他是誰,他真得是那個魔王嗎?
就在依翊不可思議之時,炙焰又站了起來,走近床邊,重新看着跪坐在長椅上的女人。“來,給我更衣。”
依翊咽了口唾沫,還是走過去。看着那一身黑色的衣服,嘶知道要怎麽着手。還是炙焰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先解腰帶。”
于是依翊便蹲下來,解開了炙焰的腰帶。而這時,那白色的玉佩令牌再次跳進她的視線中。手一顫,解救少盟主的計劃也同時孕育而生。
☆、040 我要你
040 我要你
之後炙焰怎樣脫下她的衣服,依翊已經不記得了。直到他吮吸着她的甜美,将她占為己有時,才重新喚回她的注意。
雖然說不會折磨她,可炙焰要她時卻依舊粗暴,将她折騰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身子也隐隐傳來了疼痛。結束後,他便坐起身,似乎準備下床離開。
依翊突然坐了起來,同時抓住了炙焰的胳膊。
雖然不會被她的異常舉動吓到,可也當然是要吃驚的。每次之後,她都會一動不動地消化打擊,如今怎麽突然抓着他不放?炙焰扭過頭看她,眉頭揚起老高。
依翊咽了口水,雙眸亦是直直地看着魔王。魔王的臉是她一輩子的噩夢,可是她此時卻是毫不避諱地看着他。
“有話就說,不然就放開我。”
要是以往,炙焰一定會因為她的這個樣子好好調侃她一番。可是清晨就要出發,他還要去準備。然而依翊是打定主意不想他這麽早離開,不是因為想念他,而是因為她的救人計劃。
“我,我要你。”
這句話,倒是真得吓到魔王了。依翊從不撒嬌的女人,也不知道怎樣勾住男人,況且面前的男人是她恨得牙癢癢的人。所以說出了一句直白的話,加上生硬的語氣,就像是腦子不太正常的瘋女人才會說出來的感覺。
炙焰第一個反應,是她受了太大的刺激,已經神志不清了。可看她目光明亮,雙眼有神,不像是得了瘋病的人。便挑了一只眉毛,很是受了驚吓的語氣,問道:“你說什麽?”
依翊的臉通紅的,就像那晚喝了酒一樣,她實在不知道怎麽賣弄,只是抓着炙焰的胳膊,仰着小臉蹩腳地說道:“我要你。”
炙焰挑着眉毛看了她一陣子,突然笑了起來。依翊呆滞地看着他笑,除了那純白的頭發吓人外,他笑起來的模樣真得很漂亮,甚至還有可愛的感覺。
炙焰笑夠了,突然又看向依翊。而依翊就那麽張着小嘴看他,見他突然看向自己,又顯得不知所措,微低下頭,不再那樣直直地看他。
炙焰笑了一下,問道:“你要我什麽?是要吃的,還是穿的?”
依翊重新看向他,氣鼓鼓地說道:“你知道是什麽。”
“我不知道。”炙焰擺出很淡然地樣子,将她拉着他的手拍掉,說道:“既然你說不明白就算了,有什麽需要就跟金姑說。”
說着真得要走,依翊急了,便一下子撲進他的懷中,小嘴也覆上了他的嘴,同時兩只纖細的胳膊也勾上了他的脖子。
這女人應該是恨他的,恨得咬牙切齒才對。可今天是怎麽了,突然像是愛人一樣抱着他親熱?她一定有目的,至于什麽目的,恐怕之後就會揭希
炙焰的大手按着依翊的後腦,将她更加貼向自己,舌頭撬開她的貝齒,伸進去與她的糾結在一起。依翊胸前的柔軟碰到他的皮膚上,好像兩支火折子點燃了他身體裏面熊熊的**。
不管是什麽目的,他絲毫不在乎。既然美女投懷,何不坐享齊人之福?
☆、041 突來的溫順
041 突來的溫順
炙焰抓着她的雙臂,将她朝下按在床上,随即粗糙的大掌覆上她的後背,順着她柔滑的肌膚一直撫摸到她**的後臀處,随即,伸到裏面,探索着她的秘密花園。
依翊抓着褶皺的床單,将自己的臉也埋在裏面,咬着唇,忍受着她恨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為所欲為,心中不斷提醒自己,一定要溫順,為了計劃能成功,一定要溫順。
炙焰看着她微微顫抖的身子,也感到她身下的濕潤,便微微分開她的腿,抓着她的肩膀,俯在她耳邊說道:“今天真得很乖,乖得叫我感動。那麽我也獎賞你一次,姑且與你做一回普通夫妻,你也嘗嘗那份滋味吧。”
依翊一愣,炙焰已經進入她。不同于以往的殘暴,他很溫柔地占有她。這一次沒有醉酒,依翊是清醒地感受着,并且也随着他動作不斷地加快,身下傳來的快感也将她吞噬。
炙焰将帥起來,雙手揉着她胸前的傲人,沖擊她的幅度越發的猛烈,而依翊也終于不能控制自己,醉人的叫聲沖破緊咬的雙唇,回響在卧房的空間中……。
這一夜,依翊成功地留住了炙焰。因為她的從未有過的誘人順從,炙焰要了她很多回。而當他們都已經很累的時候,窗外泛起了光亮。
炙焰離開依翊,皺着眉頭看着窗外。沒想到纏綿一夜,不過應該不會影響到什麽。他下床拾衣服穿時,那軟綿綿趴在床上的依翊突然一驚,頓時清醒,硬是拖着快散了架的身子,起身下了床。
炙焰剛剛穿了褲子,見她起來又是一愣。只見依翊簡單穿了衣裙,便拾起他的衣服,要給他穿上。
炙焰笑了一下,說道:“怎麽,真得當我們是普通夫妻了?”
依翊沒有說話,只是給他穿衣罰炙焰便低頭看着她,看着她給他穿好了全部的衣衫,随即,她又跪下,對炙焰說道:“教主慢走。”
這一句話又使得炙焰差點撲倒在地上,這女人這樣子怎麽看都是腦子壞掉了。難道瘋了症狀中,還有一種是變得極其溫順的嗎?
他沒有時間去驗證,因為他即将出發離開魔教總部,便只是看了她一會兒,随後消失在她面前。
他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依翊的嘴角扯出了一絲冷笑,随即她站起來,拾起睡裙蓋着的白玉令牌,看了一下,便趕緊塞進床鋪最裏面。
燕兒和珠兒進來打掃,收拾床鋪,換了床單,也給依翊沐浴更衣,一直到天已經大亮,依翊吃過了早飯之後,炙焰都沒有回來過。
四下無人,依翊從床鋪裏将那令牌拿出來,握在手中。剛剛戴上的令牌,果然還不适應,魔王并沒有發現它的消失。而拖了他一夜的時間,就算他最後能發現,也會因為已經乘船離開魔教而作罷。
真是天佑神助,魔王此番離開,竟然給了她機會。可是憑着這枚令牌,能否救出那可憐的少盟主,便還是要看天意了。
☆、042 營救計劃
042 營救計劃
上午睡了一覺,總算恢複些精神。下午剛到,算籌備着實施計劃,待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她輕松躲過兩個丫頭,一路朝假山行去。
路過一處石子小路,對面有人來。她躲到樹上,仔細看了來人。黑色的衣服固然普遍,可那人同時還戴着頭巾蒙着面。依翊還記得,這是魔教處置使的打扮。再看看周圍,并沒有其他人了。
心中一笑,再次感慨運氣不錯。她待那個處置使來到樹下的時候,趁其不備,突然襲擊了他。将他打暈,拖進路旁密集的花草之中。又脫下他的裝扮,拿了他的彎刀,這才小心離開,很快到了假山密牢中。
密牢中依舊無人,她進入內層的刑房後,将那些衣服裝備扔到地上,便走近梵若辰,出聲喚醒了他。
梵若辰再次見到猶如仙子般的女人,不禁欣喜,而依翊說得話,更是叫他感激涕零。
“我現在救你出去。”
依翊說罷,拔出彎刀砍向那些鎖鏈。“叮叮當當”的費了很長時間才将那些束縛梵若辰的鐵鏈斬斷,梵若辰便像是軟面條一樣滑落而下。依翊趕緊接住他,随着他一起跪坐在地上。
心儀女子幽幽的體香沁人心魂,梵若辰在她的懷抱中猶如置身天堂。依翊卻并沒有想什麽,她只是想救他出來。
于是她輕輕問道:“少盟主,你沒事吧?”
梵若辰這才從美妙的游離中走出來,趕緊直起身子說道:“我沒事。”
依翊這才點頭,将那些衣服裝備放到他的面前,說道:“把這個穿上。這是魔教處置使的衣服,你就裝成魔教處置使的模樣,沒人會認出你的。”
梵若辰拿起衣服一邊穿一邊問道:“還沒請教姑娘尊姓大名。”
依翊垂下眼簾,憂傷地說道:“你不知道也罷,我們日後也不會再見了。”
聽了她的話,梵若辰不禁心疼起來。這女人究竟是誰,她為何如此悲傷?依翊深吸了一口氣,便也算恢複過來,看向梵若辰,問道:“這密牢中都沒有人來的嗎?”
梵若辰答道:“每日會有人進來給我送飯吃,今天他已經來過了。”
依翊點頭,這下子也放心不少,起碼到了明天才會有人察覺到梵若辰已經失蹤,而那時,他應該已經走遠了。
梵若辰穿好了行頭,因為包裹得嚴實,連他所有的狼狽統統掩蓋住,也看不到任何不妥。依翊便掏出白玉令牌,交給他。
“這是魔王的令牌,我送你到魔教大門處便會藏起來,你就拿着這令牌對門口守衛的教徒說,你是奉了教主密令出去辦事的,叫他們放行。語氣強硬一些,就是那些人懷疑你,也不敢攔着你。走出魔教大門,下了臺階,便會有很多大船停在那裏,船上都有人。你就選一艘,同樣用令牌命令船上的人起錨,這樣你就可以離開魔教了。”
梵若辰突然握住依翊的手,迫切地問道:“你也跟我一起走吧,也穿着這衣服就可以了。我看得出你并不快樂,不如跟我一起回到武林,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043 門口遇險
043 門口遇險
依翊推了他一下,将自己的手抽出來,轉過身冰冷地說道:“多謝少盟主好意,可我哪裏都不會去。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依翊說罷就走了出去,梵若辰便也只有輕嘆一聲,跟在後面。
這樣走出假山之後,他們便盡量回避着,朝魔教大門而去。只是他們都不知道,才剛剛走出假山,便已經被人看到。那人笑了一下,悄悄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一路上還算順利,并沒有遇到特殊的情況,快來到大門口的時候,依翊便跟梵若辰說嘶能過去了,會在這裏看着他離開。梵若辰凝眉看了一會兒,又問道:“真得,不跟我走?”
依翊搖搖頭,擠出來一點兒笑。“好了,你快過去吧,我也要藏起來,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梵若辰最後又深情的看了依翊。真得就此分別了,卻不會成為永別。我一定要找到消滅魔教的辦法,将你從這魔窟之中救出,你等着吧。
梵若辰轉身朝着大門而去,依翊就遠遠地躲起來看着。梵若辰走到大門口,向把守的人出示了白玉令牌,低聲說道:“教主命我出去辦事,你們讓開。”
把守的幾個人面面相窺,一個接過來仔細看了令牌,對其他人說道:“的确是教主的令牌。”
又一個問道:“可我們怎麽沒有接到命令?如果真得是教主派出辦事的人,好歹護法會跟我們說的吧?”
梵若辰一見那些人并沒有馬上放走他,心中難免慌亂,可他面上還算鎮靜,強硬的說道:“教主派我的任務是絕密,又怎麽會告訴你們。怎麽,看到教主令牌還不放行,你們是想違抗教主的命令嗎?”
那幾個人一聽問題嚴重,也很是害怕。教主之命誰敢違抗呀,可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隐秘的任務一般都會派給左使他們,怎麽如今派給個處置使呢?可教主令牌又是貨真價實的,不放行的話,真得是教主命令,那他們豈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最先說話的人将令牌還給梵若辰,說道:“使者,教主之命當然不能違抗,只是此事也屬古怪。我們奉命看守魔教大門,責任重大,是不可如此輕易放人進出的。請使者暫且等等,待我們向護法禀明情況,再行打算。”
“你們真是豈有此理!”梵若辰是真得慌了,如此拖下去,被拆穿就是早晚的事了。可眼見着幾個看守根本不為所懼,真得要去找人了,他也不自覺地握住腰間彎刀,想着大不了魚死網破。
遠處的依翊見到了,不由得着急萬分。心裏面一起祈禱,那少盟主可不要義氣行事。就算找誰來都一樣,教主令牌誰敢違抗?可如果他沉不住氣先行出手了,那事情一定就會敗露。
眼見着那少盟主真得慌亂的舉止,依翊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上。沒想到這個少盟主看上去挺真正的人,竟然也是個如此不冷靜的人。多想出去阻止他沖動,可卻不能。她此時出去,事情也只會更加混亂。
怎麽辦,該怎們辦?!
☆、044 古怪的理由
044 古怪的理由
事情敗露與否,她都會面臨不可想象的懲罰。可如果那少盟主最後沒走成,那她的一番苦心不是白費了嗎?
就在依翊不知所措之時,那門口不遠處有一個人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問道:“這是出了什麽事?”
依翊一看,那人正是右使慕容傲雪。心一顫,差點沒喊出來。右使來了,那梵若辰更是兇多吉少了。再看梵若辰,警惕地盯着慕容傲雪,依翊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慕容傲雪走過去,看了一眼梵若辰。這時看守說道:“回禀右使,這位使者握有教主的白玉令牌,說是被教主派出去執行秘密任務。此事右使可知曉?”
“白玉令牌?你們可是看清楚了,真得是教主的令牌?”慕容傲雪不答反問,而他這一句話令梵若辰安心不少,手也從刀把上拿了下來。
“是,真得是教主的令牌。”看守回話,慕容傲雪便又仔細看了梵若辰。
“我并不知道什麽密令的事,而且教主派一個處置使出去辦事,的确叫人起疑。”
慕容傲雪的這一句,使得那兩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而他又馬上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不谷然是密令,不想我知道也很正常。況且他手中有教主的令牌,至此一樣,我們也只有放行才是。”
看着那蒙着面的人暗自舒氣,慕容傲雪又是一笑,說道:“孫護旗,放人吧。”
那守衛便稱是,對梵若辰說道:“在下如有冒犯,還請使者見諒。請。”
梵若辰這才徹底放了心,朝着某個方向深情地看了一眼,這才急急離開。慕容傲雪見他沒了蹤影,這也轉身往回走。來到不遠處的某棵樹旁,突然停住。
“怎麽不趁着這個機會,一起走掉呢?”
一句話,使得樹後的人打了一個冷戰,這才慢慢走出來一些,看着依舊側對她的右使。“你,早就知道了?”
慕容傲雪這才轉過身,看着她,臉上的笑容還是那樣無害。“不然呢,你真得以為魔教是你那個在皇城的家,可以如此來去自由?”
依翊微微蹙眉,一臉不解看着面前的男人。“可如果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阻止我,還要幫我?”
慕容傲雪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說道:“如果非要說出個理由,那就是我一點兒都不喜歡那令牌,現在趁此機會,正好可以證明令牌的害處,想來左使日後也不會再提什麽令牌的事,提了教主也不會再采納的。”
這就是理由?依翊真得不太相信,而慕容傲雪這時又挑了眉,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說道:“不過,你怎麽辦呢?教主不會放過你的,可能你會因此死掉也說不定。”
依翊便低垂下眼簾,淡淡說道:“倘若真得因此死了,對我來說或許還是一件好事。”
慕容傲雪看了一會兒,便嘆口氣離開,剛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背對着依翊說道:“即使慘遭虐待,也不願離開。如今就算要死,也還是不願離開。朱依翊,你真是個傻女人,徹頭徹尾的傻女人!”
☆、045 莫名的改變
045 莫名的改變
依翊猛然擡頭,驚愕地看着慕容傲雪,可他已經走了很遠了。圓睜的眼睛含着淚光,漸漸眯到一起,驚愕變成了微笑,淚水也順着臉頰滑落。
——你不願走是嗎?即使你慘遭虐待,依舊不願意離開他是嗎?朱依翊,你真是個傻女人,徹頭徹尾的傻女人……。——
那日,在茅草屋中要帶她走的人真得是慕容傲雪。而今,在大門口救了梵若辰,他會不會也只是為了幫她,而并非是他說所的讨厭令牌?
謝謝你。
依翊這樣想,同時一顆心對他,也起了微妙的變化……。
再說炙焰,大清早離開教主夫人的卧房後便直接來到海邊。大船迎着初升的太陽在浪濤中行進,炙焰便一個人在船艙中,因為幾天的勞累睡得很香。
一覺睡到下午,他起來吃了幾口飯,便盤坐運功,可睡醒的頭腦也分外靈活,依翊那醉人的模樣不斷出現,使得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靜下來。苦笑一下,他索性躺到床上,感受着船體随着浪花而起起伏伏。
——我要你。——
依翊笨拙的話語像是一只頑皮的手,撓得他心裏面癢癢的。這是怎麽了,因為那女人反常的舉動自己也變得不正常了?
炙焰皺了眉,捂着自己的額頭。可那妩媚的臉龐,玲珑的身姿,卻怎樣都驅逐不出自己的腦海。難道,他喜歡上她了?
他猛地坐起來,一拳砸在床架上,那床架便“啪”的一聲,塌了一半。床幔落在他的頭上,将他整個人都包裹在裏面。炙焰便心煩意亂地撥開那些阻隔,坐在床邊看着倒塌了的架子。
一定是瘋了,因為瘋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明明是抓她來報複的,怎麽可以愛上她?而她,又是哪裏值得他去愛了?朱越女,你們母女兩個真是我的克星。
炙焰嘆口氣,離開船艙,走上甲板。甲板上的教徒給教主行禮過後,便各自繼續原來的事情。炙焰就靠着側板,安靜地看着浩瀚的海面。
可他折磨她真得快樂了嗎?每次之後心中莫名的煩躁是什麽?還有看到她流下了他的孩子,那快要窒息的煩悶又是什麽?
這是對嘶能忘懷的情愫,還是對她新生的喜愛?
炙焰苦笑了起來,望着大海半眯了眼睛。不管是那一種,都是他不能接受的。原來的自己已經死去了,為何還會如此多情?真是不可理喻。
正在這裏躊躇,一名手下走過來抱拳說道:“教主,雖然逆風,可我們到達須桦的時間不會受到影響。”
須桦,左使薛臻正在的地方,他們今晚将要見面,聽他講述有關魔劍血祭的事。差不多也有半年時間未見,這趟任務還真是辛苦他了。
想到左使,難免想到他為他費心鑄造的令牌,看樣子始終不能忘記過去的人,不止他一個呢。
正想着,臉色突然一變,炙焰低頭看向自己的腰帶。
令牌,白玉令牌哪裏去了?
“江護旗。”他說,便有一個健壯的黑衣人走過來。
“是,教主。”
“你可看過我的令牌?”
“回教主的話,屬下沒有見到過。”
頭漸漸擡起,而臉色也已經陰沉,炙焰冷冷說道:“調轉船頭,我們回魔教總部。”
☆、046 折返
046 折返
大船順風而行,船速也是驚人的快。船頭處聳立的男人,心也如同這濺起的浪花,焦躁不安。該死的女人,就知道她突然的溫順是有目的的。可沒有想到,是為了他的令牌。
她要令牌做什麽?難道是想要逃離魔教?
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炙焰的一顆心更加煩亂。她要是敢逃試試,就算逃到海角天涯,也要把她找出來。
這樣到了夜晚,他們終于回到了總部。一進大門,炙焰便揪着一個看守的衣領問道:“今天可有人拿着我的令牌離開魔教?”
因為教主的突然歸來已經夠叫人吃驚的了,如今他又揪着自己的衣領擺出從沒有見過的可怕模樣,那看守哪裏還能說出流利的話來?于是結結巴巴,還帶着哭腔說道:“下午……,孫……,孫護旗他們……,他們放走了一個人……,那人拿着……拿着教主的令牌。”
如同晴天霹靂,炙焰又問道:“夫人呢,夫人在哪裏?”
“小的,小的不知道!”
炙焰松開看守,便一句話不說徑直朝依翊的卧房走去,跟他一起回來的手下,也是吓得不敢多說一句,只是小跑着跟着自己的教主。
時間尚早,依翊沒有睡。這個時候還沒有什麽消息,想來那少盟主是跑掉了。思及此,不禁一陣陣的欣慰,起碼在她灰色的魔教生活中,還做了一件值得的事。
可她的笑容沒有持續多久,就聽得“咣當”一聲,卧室的門就那麽被踹開了,随之而來的,是炙焰那張憤怒的臉。
雖然看到屋中的依翊有了些着落,可還是一副吓死人的模樣。
相較于他身後那些人的懼怕,依翊卻是很坦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