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會答應。況且你這個人究竟如何,本座也從未見識過。這樣吧,副教主的職位我為你保留着,而你就要拿出些功績來,說肪座和教中上下你可以勝任這個這一職位吧。”
李自成看着炙焰,魔教的教主,天下人口中的魔王。竟是這般美貌。銀色的發不馴于任何束縛,就那麽披散着,而這些卻更加襯托了他的美。
他,的确是一個美男子。這樣的男人不是在魔教中,一定會扮演天下女人趨之若骛的角色。可他卻身在魔教,成為了魔教教主。這給他華麗的外表碰上了一層灰色的暗紗。使得他飄渺迷離,而又神秘可怕。
然而,今日他見到了他。那面紗便被一股風吹起,他似乎能夠看到他不算多的真面目。
☆、056 自生自滅
056 自生自滅
薛臻站在門口,隔着如布般的雨看着那楚楚可憐的女人。長得不像越女,更不像他。還有那個性,也不知是繼承了誰的結果。
他愛憐地端詳着她,心中何等痛苦。也許真得是命運捉弄,他們竟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見。而她,卻成了教主拿來報複的工具。
他長嘆一聲,邁開步子,踏進了早已與天相連模糊的地面,一直走到她身邊。停下,他微微側頭,喃喃說道:“該反抗的不去反抗,該溫順的卻不肯溫順。難道是老天爺看不順眼你們母女兩個,叫你們承受此番的煎熬?”
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依翊,聽到了薛臻的話,身子為之一振。她看向他,他已經走出去很遠了。于是算搖搖晃晃站起來,将手伸向他背後的方向,張開小嘴,顫抖着問道:“你是誰,你剛剛說得話是什麽意思?”
可是聲音太小了,早就被這吵雜的雨聲吞噬。她的眼淚流了出來,混着雨水分不清你我。而薛臻的背影在她的視線中漸漸模糊,不是因為這雨,也不是因為眼淚。她已經到了身體可以承受的極限,所以她漸漸失去了意識。
于是側身倒地,緊緊閉上了雙眼。雨水卻沒有因為她的暈倒而有所憐惜,毫不客氣地拍打在她的身上,濺起碎碎的細珠……。
先前遭受了非人的待遇,身心都受了巨大的創傷。而後被魔王推下床,扔進充滿食人魚的池水中。今日在熾熱的烈陽下烤了一個上午,又被暴雨淋了近一個時辰。依翊的腳已經伸進了鬼門關中。
身體發着高燒,意識已經模糊,還會不定時地抽搐。雪白的皮膚因為可怕的溫度變成了桃紅色,而黑色的羊毛毯也被不停流下的汗水打濕。
是的,她還在魔王的寝室中。因為昏倒後,炙焰只說了“送她回去”四個字,那個還在接受懲罰的教主夫人便被帶回來最後離開時的地方。而因為之前所做的事,教中之人在沒有教主的命令下是不敢來給她瞧病的。
所以依翊就這樣躺在毯子上,自生自滅。
然而她感受不到現實中的疼痛,她一切的感覺都化成另外一個人,躲進內心最深處,成為了她美好夢境中的主角。
“娘,鳥兒為什麽要叫個不停呢?”
“因為它們在歌唱,為自己的幸福而歌唱。”
“依翊也好幸福呀,依翊也可以歌唱嗎?”
“當然可以了,只要你覺得幸福,就可以歌唱。”
“那依翊要唱什麽歌曲呢?”
“唱出你心中最快樂的歌。”
春天,有着明媚的陽光。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穿着一件桃紅色的襖裙,站在滿是桃花的園子中。因為正是盛開的季節,整個院子都被粉色淹沒,可那小女孩兒卻突兀的清常
她聽着清脆的鳥叫聲,濃密的眼睫毛閉合在一起,甜美地笑着。而她的母親,大明最最漂亮的女人,就坐在離嘶遠的地方。看着她可愛的模樣,也跟着掩嘴而笑……。
☆、057 對戰前奏曲
057 對戰前奏曲
魔教教主的卧房,偌大的空間,将那毯子上嬌弱的身軀襯托得更加渺小。那身子顫抖着,等待着最後一刻的到來。
而就在這時,一個男人闖了進來,他進來的同時,身後還跟來幾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金姑。
“右使,你站住,你太大膽了,怎麽可以擅闖教主的卧房?”
而慕容傲雪根本不聽她們講什麽,他現在什麽都袒到,什麽都看不到。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快要死去的女人身上。
他大步邁過去,跪在依翊的身邊,将帥在懷中。強忍着心中的疼,他轉身對金姑說道:“叫大夫來。”
就像他根本袒到她說話一樣,金姑也是淡漠地看着慕容傲雪,也一樣當做沒聽到他的話。慕容傲雪雙眉緊蹙,看着那個依舊平靜如水的女人。随後,他低下頭看着懷中的依翊,身子竟抖得那樣厲害。
無名之火在燒,他将帥起。而金姑等人馬上擋在他的面前。
“右使,教主會殺了你的。”
慕容傲雪卻冰冷地看着金姑,說道:“就算死,我也要救她。”
說罷,他就那麽抱着她朝外走。金姑等人并沒有再阻攔。他是魔教右使,他的武功出神入化。阻攔他,只有死路一條。
況且這裏是魔教,無論他們将要去哪兒,都離不開教主的控制。而此番舉動的下場,無非就是被教主教規處置罷了。
只是慕容傲雪并沒有走出去,因為炙焰就站在門口。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此時屋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暴風雨的突襲。
“右使,你在做什麽?”炙焰挑着眉。
“教主,我只是想救她。”慕容傲雪皺着眉。
平靜地叫人咋舌的對話,所有人都大為驚訝。炙焰看着慕容傲雪懷中的依翊,眉頭微微皺起,對金姑說道:“找人醫治她。”
“是。”金姑答應,看了左邊的侍女,那侍女便趕緊跑出去叫大夫。炙焰這時候又對慕容傲雪說道:“你跟我來。”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慕容傲雪将依翊放在魔王寬大舒适的床上,輕輕摸了她額前的亂發,雙眼中滿是不舍。
随後他站起來,跟着炙焰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下。
他們去了書房,炙焰坐在書桌旁,慕容傲雪站在他對面。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壓抑得厲害。而這時,薛臻跑了進來,他聽說了右使私闖教主卧房的事,他擔心他們之間會出什麽事才跑了過來。雖然左右使不和,可這關乎到魔教興衰呀。
然而當他進來時,一切都很平靜。
“左使,我并沒有叫你進來,你這樣擅闖進來是要做什麽?”
炙焰很不滿地對薛臻說話,可還沒等薛臻回答,慕容傲雪突然開口了。
“教主,折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叫您那麽開心嗎?”
炙焰的目光從薛臻身上移到了慕容傲雪身上,眉毛一挑,說道:“是呀,我很開心。不過,你口中的弱女子曾經揮舞着大刀,妄想用連環刀法殺死我。難道我不應該懲罰她嗎?”
“可您不是在懲罰她,懲罰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你是在摧殘她,折磨她,将自己無法發洩的怨氣撒在一個無辜的女子身上。教主,這是懦夫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