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噎住,他不想她厭惡他,更不想她對自己視而不見。
“郁郎君,我們沒有關系了,我這都快結束了,你無聊一邊玩去。璧合,你打不打?”
“幾了?”
“好像七了!”
“胡說,八了!”谷雨馬上反駁,“別想多打我一下!你來試試!”
“你……兇什麽,姊妹走,谷雨看了也不需要我們扶了,這嘴巴這般厲害,這樣精神!”
“本來就不要你們看笑話。”
一幹人讓她一時的慌亂言語給弄得氣憤,果真離開了。
房室一空,璧合擡手,春棠又上前,谷雨斥道:“再阻止的受罰,我再不見你!”
“說好沒有?我不會停了。”璧合看着兩人反應,直接落下木杖,谷雨頓時蹙眉,這是不摻水份了?這璧合是怕了郁春棠看見什麽,這般正兒八經來了,好痛。
“這二十下得了?”
“可不是,不過這是加在一起算賬,谷雨身子好!”
“二十杖……”春棠一晃身就撲到了谷雨身上,木杖沒有停反而落得更狠了。
“你……呆子……”谷雨一時淚水便落下。
春棠擦擦淚,道:“不哭,不疼,我沒有阻止你,我替你挨,你不要不理我!”
“呆子,我這是從小到大習慣了的,你這細皮嫩肉……”
“我是你丈夫,這是先生府上,我不能破壞規矩,可是我不願意看你該打。你是我的妻呀,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在這裏,你為什麽不願意做我的妻子,卻來做郎的侍女?”
“笨芋頭,傻芋頭,璧合停下,他受不了!”
“打完了,碧兒,扶郁郎君。”
碧兒上前扶起春棠,璧合給她解開繩子,谷雨湊近輕聲道:“多謝你手下留情。”
“謝謝郁郎君吧!我手下可從來沒有手下留情一說,只是習慣先輕後重,後補前,那樣會更容易适應,不會打死人。”
“這……”春棠得多痛?谷雨跑上前去,又是一眼淚水。
“怎麽了?很疼嗎?”春棠看她包着眼淚,忙關切詢問。
“你一定很疼。”
“見到了你,我很開心,不疼。”
扶着郁春棠到廂房,谷雨便覺得不對勁了,冷靜下來便聽到細微的聲音,不對呀!“燕宇,燕宇,你給我出來!”
“喲,蘭女郎安好,”燕宇轉出來,擡手作揖,笑笑,“有事別找我,我先走了,郁郎君告退。”說着便要轉身溜走。
“管家大人。”
“藍女郎還有事?”
“回來,藥,幫我搽藥。”
燕宇頓時漲紅臉,支支吾吾打破:“這……那個位子,不好吧!”
“胡說什麽?還不進去。”谷雨也不知道他支支吾吾什麽。
燕宇挪着步子嗔,谷雨嫌棄瞥他,爽快地掀簾子進去,又馬上捂了臉出來。
碧兒跟着出來,谷雨瞪着他問:“你幹什麽?”
“上藥呀!郁郎君可是主子貴客,你呀天生好命,還不知好歹!”碧兒洗個手就潇灑走了。
“好了沒有?”谷雨郁悶了,這哪跟哪!
“你是她屋裏人,好沒好自己進來看不就得了!”燕宇和她混久了,早就忘了谷雨矜持端莊的樣子了。
“你怎麽知道?程遠告訴你的?”她掀了簾子進去,瞧見燕宇拂拂衣袖,郁春堂趴在床上卻是閉着眼睛睡着了。
“不是,這人也是累壞了。”
“他說的。”
“你沒瞧見睡着了?身為程府管家,來個莫名其妙的人我能不調查嗎?”
“喲,你還調查我了?說說調查了些什麽?”
“一般的就不說了,就說你哄騙郁家成為郁郎君正妻,又莫名把人家郁郎君休了,這不難查吧!”
“這個的确不難查!”
“我還有難查的你聽不聽?”
谷雨歪着頭笑道:“難不成你把我以往情史一并查了?”
“這倒沒有必要,我查的必然是有趣的。你生父是原來脂粉界的聖手羅燕鐘,生母是趙家女郎趙佳軒,可有趣的是,趙佳軒原本是和郁家郎君的阿父有婚約的,後來卻嫁了羅燕鐘,最後雙雙墜崖而死。”
“你……你……我……”
“你竟然不知道?”
“我……我本想着往事只是牽累,有意避免着,哪裏知道已經這般牽連。”
“還是郁岚生将你送給谷主撫養的。說來你父母死也有些幹系,他們本就是去給郁岚生賠禮道歉的,不料路上馬兒發瘋墜下懸崖!”
“今日,我方知以前沖撞公公,緣何卻得公公愛護了!又為何阿家惱火公公愛護我,父母虧欠了公公。”
“你又哭,別哭,你幫他們一家,不等于還債了嗎?你不還是他兒媳嗎?”
“你哪裏知道,那不過是我好玩,做戲的罷了。”
“婚姻大事也可以玩耍?你就可他躺一個被窩裏假鳳虛凰,這郁郎君還真是個傻芋頭!”
“你才傻,不許你說他。”
“這又要幫,又不要人家,他不傻,美人在懷,心上人在側,也不知道來個弄假成真!”
“你以為誰和你一樣品性?”
“我哪裏不好,我若有妻,定忠貞不二!”
“我可憐你主子。”
“和主子何幹?”
“不是忠貞不二嗎?娶了媳婦忘了主子!”
“呀!主子一定等急了!”
“程遠在哪?”
“你莫要找主子麻煩,主子是為你好。”
“知道他好,我不去找他麻煩,你給我帶話給他,這一來告訴他,他贏了,這個賭徒,我不煩他了,二來轉達給春棠,那毒不一定是下人所為,檀中葵容易養成暮雨蛛,讓他将我養的蘭花裏的冷香玉打碎泡水後灑水在花中就好,若是舍不得那玉,就埋在花圃的地中,每日用水澆灌。”
“你這是不跟他回去了?”
“不,”谷雨看着春棠,輕輕俯身吻吻他的額頭,“傻芋頭,你哪裏瞧見過在花盆裏看得肆意的蘭花?”
另一頭的淳安郡主和劉濬說話,千言萬語一個意思,那就是分手。
劉濬知道今日是不會有其他結果了,只想要淳安郡主再想想,至少給個不那麽虛假的借口,他強迫桎梏着淳安郡主,在她耳邊細語:“我等你想好,七日後在別莊見面。”
“你……”
“我等你,不見不散。”
孩子
風送蓮香,今日是三伏天你難得的陰涼日子,對于葉喬家的卻不是什麽好日子。今日進了一批漆器,本該驗收的胡姬卻生病了,她不得已來尋着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來到廳事,卻沒有一個知道這郡王妃何在,詢問方知這管事的大丫頭都讓郡王妃趕走了,她們竟然都只是一群粗使丫環,她個管家奶奶居然不知道!慌亂只是,卻瞥見這些小丫頭眼神輕蔑,少不得拿了銀錢讓她們說話,這才知道這堂堂千金跑去荷池便喂蚊子去了。
朝着方向去,只見靈秀乖巧的小丫頭從橋上走過,手裏端着白雲盞,小心朝着前去。
跟上去便見那萬頃碧葉中的白衣人,風吹蓮裙擺動,那女子就好像一朵白蓮花一般,随着風孱弱的裙擺飄搖,明明歪在美人靠上,卻好像風筝牽着線。
恙兒走近,将手中盞給她,薄舞瞧着可愛的蓬頭卻搖搖頭,最近睡眠也不想食用。“放着吧!我歪歪就好。”
恙兒搖頭,就端着看着她,少不得就着恙兒的手服上幾勺。
葉喬家的上前,明顯打亂了這一室和諧,跪下喚一聲:“夫人。”
薄舞蹙眉,又喝了一口清茶方說話:“我沒有見過你。”
“禀夫人,奴是管家妻子。”
“管家?本殿也沒有見過,離開。”
“并非奴有意叨擾夫人,只請夫人清點收納一下入府的漆器,這是一大筆開支,奴不敢做主。”
“以前也未問過本殿,此次緣何?依例就好。”
葉喬家的看薄舞柔弱,倒也是個講理的人,心下放松些,方解釋道:“原本是胡姬在管理此時,偏偏今日身體有恙,方來叨擾夫人。”
“這天快要熱起來了,恙兒我們回去吧!”
葉喬家的見她頓時翻臉,一時不明所以。“夫人。”
“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去通傳,說郡王回府招她侍候,她一準嬌嬌弱弱,卻強撐病體起來。”
“夫人,這……胡姬知道奴哄騙她豈不死定了?”
“來尋本殿,你就不怕你死定了?那個雖是新寵,本殿卻是正妻,你可分明主次?你且和那女子說說,我不會去端茶送藥,叫她生病最好選在郡王在府上的時候!保管她打落了牙齒往肚裏吞。”
“這……夫人饒命。”葉喬家的只見那孱弱的人柔弱間竟是不容忽視的威嚴,一時沒有了把握。
“我這還有一法子,這外面站着兩個人,你随便拉上一個,也就沒事了。”
劉濬帶着葉喬進去,葉喬心痛妻子,忙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