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在空中渾身傷痕的小滿,一腳踢向上青。“沒用的東西,浪費時間。”他走到小滿面前,伸手擡起她的臉,看着冷汗淋漓卻不失清麗的容貌光潔美好,她指尖摩挲那肌膚,小滿頓時冷眸瞪向他。
劉濬不由笑了,這樣的眼神倒是都這般光彩美麗,黑白分明,如同地獄兩端。“女子怎麽可以這樣折磨,上前,放她下來。”
上青蹙眉,心卻放下些,上前放下小滿,這鞭子可是他親手鞭笞的,心疼還不能表現出來。
劉濬看癱在上青懷裏的小滿,笑了:“既然都舍不得這張臉,那就由着你逍遙快活吧!也算是主子犒勞你。”
上青擡頭,“主子說什麽?”
“不喜歡,也對,上青你瞧着也是潔身自好的,來人。”是個門房進來跪下。
“這女人賞你們了。”
上青指甲掐緊,死死壓抑着,等着看劉濬走出去。
小滿只是看着他一句:“我早……不幹淨了……”
男人摩挲這手上前:“青大人你看這……”
看着這猥瑣的模樣,上前冷眉一橫,男人不由一個哆嗦。“青大人,您先請,青大人初次下水,小的們自是該讓的,有一才有二嘛!”
上青蓋着看過去,啐了幾人說道:“你們兄幾個女人也見多了,至于這麽急色嗎?”
“這不一樣,這姿色能一樣嗎?青大人。”
“這麽不一樣,我瞧着一般。”
“那是青大人您見多識廣,小的們那能給你比呀!”
上青還要說話,這時候一人插話道:“青大人老說做什麽?女人不就用來上的嗎?老說浪費了。”
上青垂遮住心中惡毒,旁幾人都起哄來。上青還欲言語,衣襟讓小滿拉扯推開他,小滿兇惡着眼神,“你滾,滾……”
“青大人,這女人不識好歹。”
“青大人,這女人你上,上好了,舊不敢叫喚了。”
小滿靠地上,身子不由瑟瑟發抖。上青起身,眼看着小滿,衆人見他沒有意向,笑着說“青大人果然潔身自好”,一邊拉過小滿。
上青看着,這一個個他不會放過,不會放過。
且說劉濬地牢出來便遇上了白露,問:“你這是跟蹤我?“
“放屁。”
“女孩子說話注意點,哈,我倒是忘了,二妹你騙我,你的茶根本沒用。”
白露怒目似電,啓齒:“你碰她了?
劉濬不想和她鬧,拂袖轉身一句:“沒工夫和你鬧,我今天有玩具了。”
“站住!”白露喝止,“她那般憔悴是你弄的?”
“她是誰?是你嫂子,我……”
“我問是你弄的?”白露喝斷。
“是又如何?我不覺得我有錯……”
劍出鞘,伴着白露的厲斥:“說你會死,你就會死。”劍入衣卻沒有刺穿。
“我穿了軟甲,你的淩霜還不夠鋒利。”
“我能破。”
“我是你阿兄,總要幫你的,來,我幫你。”他扯開衣襟,掀起護甲,“來,刺呀!看準,刺。”
早已經過去那一時的狠心,白露再屏氣刺下去是心疼到無法專注,憤怒傷心齊聚,劍尖劃地,“為什麽?為什麽?”
“我以為你永遠沒有問題,不敢不舍還是什麽?下不了手,那是因為爹娘死不瞑目。”
“胡說八道,你究竟是誰?”白露擡手捂着心口,恍惚間想起了小滿說過的話。
“我是你阿兄。”
這是最不想聽到的答案,白露從來毫無牽絆,她不需要牽絆,而以前姊妹衣服從來不會牽絆他,莫素游算不上個牽絆,而這個見過幾次卻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人她從來不需要。而這個人生規劃之外的人卻給她帶來了這麽多的錯誤,對他下不了手,哈,白露從來自由任性,總會讓你後悔。淩霜劍起便要刺向劍主,劉濬慌亂忙上前喚住:“住手,你二姊還在地牢,你再不去可就紅顏枯骨了!我總會讓人和你陪葬的,你思量一下吧!”
白露放下手,劍入鞘,一個巴掌打去,冷冰冰像是冰川。“卑鄙,劉濬,你是我一生的恥辱。”
劉濬看着遠去的女子,卻只是擡手拂去唇邊的血漬,活着就成,一家人總該有個幹幹淨淨的活着。
白露一劍殺死趴在小滿身上的男人,其他三個一個也沒有放過,單手抱起小滿,到牢門,看着坐那“欣賞”這場傑作的上青,擡手揮劍。
“住手。”小滿聲音很低,白露停手,上青狼狽跪在地上,沒有了往日的靈敏。“走,我早就不幹淨,早就不幹淨了。”白露不解此語,問:“不殺?”眉頭鎖起。
“我要離開,四妹。”那指尖攥着白露肩頭衣襟發白。
白露是想帶她去蕭彥那裏的,路上正好遇上看梅娘回暗香居的轎子,将她安置在暗香居請醫服藥,吩咐白露好好照顧才回家。
這一群爛事結束,梅娘不由有點傷情,劉烨還是那模樣,不遠不近讓人心煩,梅娘實在不悅,招呼朵兒便商量起來。
夜裏,朵兒闖進劉烨房中便聲稱主子醉酒發火,央求他照顧。
劉烨雖有懷疑,卻也擔心前去,新房的布置早就随着新女郎的性情大改,幽香的百合從白鶴镂空香爐中升起。走到案前,抱起醉酒的女人,小心安置在床榻上,放下紗簾,女人偏偏不聽話,皓腕白淨柔嫩,垂到簾外來。劉烨回身鑽進簾子給她掖好被子。瞧着安睡香甜的梅娘,半分沒有想到這睡态妩媚醉人,不解風情地起身便要走。
剛到簾邊,屏風後轉出的朵兒一盆水全灑在了劉烨身上。“大王,奴錯了。”說着便要跪下。
“地上濕的,不要跪,我回去換件便好。”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朵兒連連擺手,擋在出路。
“怎麽不可?”
“您這樣出去,明兒事就傳到女郎耳中,那朵兒定是要受罰的,加上您這般出去,小人口舌還不知道怎麽說我家女郎呢!您要不就在這安寝吧,我好給你拿換洗衣物。“
“這不可,小雪已經歇息,我的住處又不遠。”
“大王饒了奴這回吧!要不奴去給您拿衣服,就放案上,您先換下濕衣,披上這個,否則一會兒受熱了怎麽是好?“
朵兒說着就跑,劉烨看她是真的害怕了,身上一濕就粘的不舒服,可脫衣服,這簾內便是小雪,有些冒失,萬一小雪醒了怎麽辦?劉烨坐下等朵兒,可等來等去沒有人來,身上的寒意起,這樣病了明日小雪會生氣吧!他低低咳嗽一聲,生怕吵醒了小雪,就打算這樣走了,避着些下人便是。
梅娘那裏還忍心,還試什麽呀!這個笨蛋妄負程遠的贊揚,笨死了。梅娘蹑手蹑腳下床,靠近那人,那人坐在那倒是迷迷糊糊了,手觸摸道衣帶,還是濕的,這混賬朵兒下手太狠了,這要是更傻了怎麽辦?放輕動作給他寬下那本來就臨時披上的外衣。
劉烨警醒,看着小雪不由幾分驚詫,自己不是打算回去了,怎麽會睡着了。“小雪,我……”
梅娘俯身,面龐貼着他赤裸的胸膛。“噓,你回答我一句,我愛你,你愛我嗎?”
“愛。”
燭火搖曳,那一夜便是天上人間。
大早朵兒拿着劉烨衣物來,劉烨蹙眉,道:“戲弄我好玩?”
“大王敢說不喜歡?”
“你……”
梅娘掀開簾子出來,紅光滿面,越發嬌豔,剛剛才看到消散的守宮砂,她想就此埋葬以前,就這樣重新開始吧,不由心情很好。“你們在說什麽?”
“說大王喜歡女郎。”朵兒抿着嘴笑。
那頭白露回了郡王府一趟,卻不敢面見薄舞,只是遠遠看着她逐退衆人,只剩下個啞女。薄舞什麽話也不說,只是靠着美人靠,明明外面下着雨,還是打着扇子,啞女上前搶過扇子,端了熱壺盧給薄舞抱住,她也就拿着鉗子撥弄那壺裏的碳。
白露瞧着這一派寧靜反而心裏發毛,薄舞不會歇斯底裏,可是越沉默越可怕。白露就在外面淋了一夜,這一夜她都這樣,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合眼,好窈這是想熬死自己嗎?
白露跪在谷雨身前,求着谷雨去給好窈寬心,趴地上說:“我錯了,翻了大錯,我需要回谷閉關反思,面壁三年。”
谷雨搖搖頭,扶起她道:“三年不短呀!世界上一個月就打算有四個壞人,一年幾個?三年又幾個?你一年得害多少人呀!一生有幾個三年?姊妹出了門就只是姊妹,沒有規矩。好窈的心思我們猜不了就不要猜,我勸不了,你就放下些吧!這些事又哪裏和你有關系,好窈豈會為此事和你不高興,她從沒有把你當那人妹妹,白露兒,放下吧!”
白露恍恍惚惚出門,卻像是夢醒一般。莫素游瞧見她來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