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自己,還沒有高興就聽心上人一句。“你不是我大兄,我不需要了,我孤獨慣了,不要你了。”孑然一身,白露從來孑然一身,本就不需要那些沒必要的牽絆。
“你就這般不喜歡?”
“不,我只是今天才明白,我本來就不可能停留在一個地方,更何況一個家。我沒有家,不需要有,我也不需要有你,我不需要牽挂,我需要的只是自由無牽挂。莫素游,我勸你不要介入這次風暴,你阿娘在等你,你該回去了,回去尋一個跟随你的人,照顧你,以你的意志為天。”
莫素游喚她不能,卻只能慘然一笑,從此健康沒有了莫家。
瘋狂
碧空像是洗過一般澄澈,淳安郡主梳妝過後,一遍一遍詢問貼身侍兒采兒如何如何,好不容易收拾好了,登上車出去。
車停下,傑阿王府,下車看着含笑的劉濬不由有些驚訝。“不是長公主邀見我?”
“你今天生辰,我特地邀請你。”
“你這樣騙我,不好,招人話柄。”
“你可不要生氣,你不樂了,不枉費了我的心思?”劉濬将手中嬌媚的迎春帶給她。
淳安郡主不由笑笑,接過花,二人說說笑笑游花園,長廊過去皆是綠意,春生發芽總是動人嫩綠。淳安郡主擡手指向一處,笑問:“濬,那可是并蒂?”
“是,你要嗎?我一會讓你帶回去。”
“可以嗎?”
“我去給你拿。”劉濬繞過回廊,将要就近花時,黃衣晃過,看也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淩霜。”
“花開并蒂,好兆頭呀!”白露兩指一掐,其中一朵便落入手中,白露玩弄這花,“雙生并蒂也可以只留一朵,是你做太絕!”
劉濬回身看向淳安郡主,淳安郡主也只是搖搖頭,劉濬也就要作罷,卻聽到了薄舞的聲音,心裏憋着氣便不由嚷道:“她可不是柔弱人,淩霜你來錯時候了,沒心思和你鬥嘴,你找別人鬧吧!”
白露倏然回身,她向來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怒。“劉濬,你已經有愛人了,為什麽還傷害好窈,我實在不懂,她的身體已經受盡病痛折磨了,你要她死……也不得安生嗎你明明知道她心裏沒有你,你明明知道她已經承受不了,你們在做什麽糊塗事!”
劉濬張嘴無聲嘆氣,閉上眼,淳安郡主上前扶着他,劉濬嘆息一聲。“淩霜你得感激你的性子,這樣的你才能夠掌控自己的生命,我羨慕你,可我們不同。至于劉妩,她也不同,她的承受力從來不是你能想象的,被逼迫的從來不止是看似脆弱的她,這人生沒有賜予選擇的還有我,從出生起就沒有選擇,不掙紮便只有死,淩霜你可憐我過嗎?”
“我不知道,也沒有想過,但是我知道蝶谷中人都愛護着好窈,好窈沒有的話我就真的只有一個人,那樣不是自由是孤獨。你不要再傷害好窈,我并不想傷害你。”
“你們蝶谷的人都瘋了,那個女人……”一道寒光過來,劉濬慌忙轉身護住白露,箭破風而來,劃過皮肉,深入軒柱,那是白露原本站立的地方,而那個地方是心。
劉濬不由冷顫,那箭是他特意為那人做的,箭尾上是紅色的盤繞,那圖案叫“風”,一種無角的龍。
淳安郡主緊緊拽着衣襟,蹒跚上前,劉濬卻拉着白露便向一方走去。白露掙紮,“你幹什麽?”
“去看看要殺你的人,蝶谷的神呀!”
鷹臺上是站立持弓的薄舞,沒有仕女,只有鼓掌的恙兒。
薄舞目光掃來,放下弓招手,翹起唇角,道:“白露兒你來。”
劉濬抓緊白露的手,大聲問到:“你恨我可以,她卻是你的四妹,你為什麽殺她”
“呵。”薄舞只是輕哼一聲,再一次喚了白露。
白露掙開劉濬上前,跪倒在她腿邊,抱着她的腿,仰頭道:“好窈,好窈,我都不敢見你,我多怕看見你就哭出來,我不哭的。”
“來,我看看,這模樣像誰,你是他妹妹,還是我妹妹”
“劉妩,你太放肆了!”那個女人果然很能激怒他,這是在淳安郡主面前一輩子也不可能有的怒火。
“放肆,哈!”薄舞俯身,長發披散,她撫摸着白露的面龐,“白露兒,你今天犯錯了,那個人不,怎麽說是人了?你怎麽能低三下四和那種東西商量我的三妹從來都應該狷狂肆意,我最喜歡那樣的白露。”
“好窈,好窈。”
“劉妩,你放屁,你亂教我妹妹……”劉濬還沒說完,白露便給了他一耳光,“休得在我面前侮辱好窈。”
“夠了!白露,這樣的戲碼看多了惡心。如你所言我要死了,你離我遠點,我見不慣犯錯的人一再犯錯,滾回去領二十杖,之後逍遙你的江湖去,別在我眼前晃。”
“劉妩,你過分了。”
白露卻恭恭敬敬跪着,磕頭道:“我領罰,我走,可是好窈你不要不待見我,我們還是姊妹嗎?”
薄舞讓她難得的乖巧直白弄得心軟,只是強撐着點點頭,白露飛身離開。劉濬上前狠狠道:“你真的很惡毒,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我要傷的是你,已經夠了。”薄舞看着帶着巴掌印的臉和浸血的肩頭,你這種禽獸又哪裏會真的相信我們姊妹間的感情。
“你終于想要我的命了?”劉濬擡頭便是笑。
薄舞只是拿起桌上酒壺,對着壺嘴便是飲酒,她不論做什麽總是那般美麗,美到人心醉。那晶瑩的眼眸斜斜挑起,一睨便是一派妩媚風華,“要不要殺你呀?你要不要試試?”
劉濬輕挑嘴角,一聲冷嗤:“劉妩,你在玩火,玩火只會***。“
“能讓你這小情兒瞧瞧你那惡心的神态也不錯,劉濬,你真是個好阿兄呢!對了,我的箭,沒想到發出的箭還真能收回了,可惜了……”
“可惜什麽?”
薄舞挑着那支箭,猛地朝向柱上重擊,劍身中斷。
劉濬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按在柱上,面若冰霜,“你敢傷她?”
“我不傷她,我會傷你,傷了你。我一生最厭惡的唯二兩種,一是欺騙,二是比我猖狂,而你兩種都過線了,你會死的,一定會。”
劉濬看着那沒有表情冷豔的面容,卻放聲大笑,心中越發想要放肆。淳安郡主偏過頭不看,劉濬是打算讓她開眼界嗎?
“殺我,”他掠過她抱在懷裏吻她,卻又馬上厭惡般甩開她,“殺呀!你試一試,我完全可以給你機會,你不要嗎?”他拉扯着薄舞,拉出亭臺,這個女人最擅長的哪裏是跳舞,明明是激怒自己。劉濬将女人甩入花叢,便俯身下去羞辱她,折磨她的身體,用言語羞辱她的尊嚴。身下的女人不掙紮,只是落淚,喘息着像是呼吸不過來般的悲泣,沒有求饒,卻讓所有人憐惜,包括此時是惡人的劉濬,不由害怕,比她的笑更讓他害怕。她的身子散發着濃烈的蓮香,濃烈卻誘惑,惑人心智,就那樣盡情釋放着,仿佛要散盡所有芬芳。
劉濬穩住心神,這份恐懼将欲望壓抑住,他慌忙站起身來,朝着四處的侍者看了一遍,侍者們都低頭跪着。“郡主呢?”
“回……回主子,弋哲王的車接郡主回府了。”
劉濬點點頭,蹙眉不由惱怒,都是劉妩搗亂了誕辰。“來人,扶郡王妃回房。”
薄舞支起身子,卻是直盯盯看着人,意外滲人。“劉濬,長公主是幾品,郡王是幾品?你憑什麽管本宮?誰對本宮不敬,本宮也不打算在客氣,滾,都給本宮滾出去。“她起身搖搖晃晃到亭臺坐下,又繼續飲酒。
劉濬看着驚疑不定的仆人,只是拂袖離開,“還不回去為本王包紮傷口?”
薄舞一杯複一杯,一雙修長遒勁的手按住了酒盞,那聲音清淺低微,卻帶着壓抑不住的深情。“什麽時候愛上了酒?”
“從第一次失去你的時候。”薄舞癱軟着身子安然靠在那人懷裏。
程遠抱住她,緊緊桎梏,“不,你從來沒有失去我,只是離開,暫時離開。”
“你不要騙我了,我也不要騙你,三郎,我快死了。”
“跟我走吧!你沒有再多的精力來磨,和我一起一天一刻也好過這裏。”
“你看着我,三郎,這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我們進入了一個謎圈,說是出去了,也不過是幾年的行動自由,這枷鎖戴在心上,所謂的自由只是逃竄罷了!你知道他們怎麽喚你的嗎?你是風帥,大宋的風帥,那麽多的心全心全意相信你呢!你的枷鎖不比我少,而這一切是我帶給你的,我單單只是害怕你的離開而給你帶上這些所謂榮譽的枷鎖,卻沒想到,這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