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棗江米粥來,帶些糕點,娃兒喜歡吃紅棗對不?”
人才下去,女娃就朝着薄舞磕頭,薄舞拉她坐到懷裏,道:“你和她們學什麽?”
女娃比劃:“你是公主。”
公主還不會比,就舉起手比的高高的。
“當我外人了?”
女娃搖搖頭,薄舞笑得溫柔,摸摸她的鬓發,道:“這就對了,你叫什麽名字?真正的名字。”女娃搖搖頭。
“那姊姊給你起一個吧!”薄舞看見女娃點頭,就想了起來,看着女娃亮晶晶的眼睛,一時眼前晃過一片幽藍的花朵,小小的花開在無人問津的崖底,平凡卻又不平凡,幹淨的藍色,幹淨的感情,幹淨的一切。“你姓吳,便叫恙兒吧!蘭心,恙兒,比叫啞妹好聽。”
恙兒彎彎眼眸,笑了,恙兒。薄舞的小妹妹吳恙兒。
薄舞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劍了,偶爾的力不從心,劍也會脫手,有一種生命在被蠶食的感覺,一點點消逝。恙兒打着手勢:“漂亮姊姊來了,青眉卷頭發。”
薄舞到吃着雪梨羹青眉身邊坐下,問:“好吃嗎?”
“別以為可以用好吃的糊弄我,看看你這臉色,怎麽又生氣了?看着毒氣是蔓延了。”
“我怎麽不知道,”薄舞躲過她伸來的手,要去放劍,劍卻在手上瞬間脫落。恙兒自然而然上前給她拾起劍放劍架上去。
青眉眉頭一蹙,柳眉挑起,詢問:“使不上力,還說沒蔓延沒生氣?你能不能控制你的情緒,不求你六根清淨,你不管那些空事好嗎?你知道你要是死了傷心的有哪些人嗎?”
“別那麽緊張,沒事。”薄舞笑着坐回去,“就是力氣小了。”
“這叫小了,以前可以抱着你那笨重的琴三天三夜不累手,你現在給我抱起你那琴!現在只是武功沒有了,力氣小了,以後呢,不要命了?”
薄舞不說話只是看着她,看得青眉心酸,這人哪裏還想活。
“我只救得活想活着的人,你可想再活?”青眉拿出一個翡翠綠瓶子擱在桌上。
薄舞舀過那瓶子,卻是不接話反倒笑笑:“好生精致的小玩意。”
青眉白她一眼,“給你止痛的,一次只能一丸,這只有五丸,不到必要不要吃,是藥三分毒,會要命的。”
“多謝了,我知道。”
“你知道屁!”青眉難得爆了粗口,實在是太不把醫囑當回事了,起身便憤憤走了。
青眉前腳走,薄舞便暈倒了,侍兒去追哪裏還找得到青妍痕跡
美人沒有初見時面若芙蓉顏色,蒼白如玉的面龐,淚水順着眼際滑落,便像是刀子割在人心上。劉濬面色肅然,叱罵:“公主怎麽樣?”
“小的不知道,這……殿下一直是聖女看顧,小的不敢下藥!”
“聖女呢?”
“找不到人,奴只知道聖女說不能生氣了。”
“滾,都滾出去!”
劉濬回到床邊,這樣的美麗像是落日西沉,美到極甚卻近凋零。薄舞一把抓住他的手,呻吟輾轉。劉濬看着這樣憔悴的人兒,伸手給她把被子拉起來小心掖好。指尖劃過那長發,輕輕撫摸那面龐,卻聽那蒼白的嘴唇吐出一連串的喃語。“三郎,岚楓,岚楓,三郎……”
劉濬憤而甩開她的手起身,薄舞蜷縮在一處冷汗滿額,嘴唇仍在顫動。
恙兒皺着眉頭,上前到床上看看,回身瞪他比劃:“你不許欺負姊姊。”
劉濬一掌推開她,叱罵:“啞巴,瞎比劃什麽,來人架出去!”
侍兒拉開恙兒,恙兒只是哭,比劃着。侍兒看不懂,知道她是公主妹妹也只有好言相勸。“郡王和公主是夫妻,不要擔心。”
劉濬審視榻上的女人,這個女人用美麗的外表迷惑自己,用智慧來給自己找麻煩,這也就算了,畢竟美麗的人有資本這樣,聰明的女人才誘人。可是她已經成為主角的妻子了,為什麽還心心念念別人,不是說好了兩不相幹了嗎?難道也只是聰明的作秀!可惡,可惡,那個男人擁着那麽美好善良的劉婧了,為什麽還要搶我已經握在手的,可惡的男人。賤貨,明明那個男人已經擁着別的女人了,你還在想什麽?犯賤的女人。
劉濬掀開薄舞的被子,攥着那纖細的手腕扯到身邊,伸手便挑開她的衣帶。薄舞讓這疼痛驚喜,眼睫顫動,看見劉濬的同時便感受到了危險,“放開我。”
“放開,”劉濬氣笑了,“為什麽放開,夫人。”他低頭就咬上薄舞白皙欣長的頸項。
薄舞難以忍受的惡心翻上心頭,胃裏卻什麽也沒有,她掙紮根本沒有力氣,衣物落下,赤條條的身體羞恥地展現人前。“你這點力氣抗拒什麽?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你丈夫是我!對了,忘了和你說,那個叫小滿的在我手上,你想她怎麽死?還是不死,我看你的表現,別忘了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天。”
掙紮無果,反抗不能,要如何,去死嗎?青妍的話在耳邊,我死了會有那些人傷心,他會傷心的,很傷心的,我不能讓他傷心,我要保護他一生逍遙呀!
劉濬聞着馨香的身體,烙下吻痕。“你放了她,放了夏影……”
劉濬沒有在意那稱呼,他想要這具身體,這時候才感覺到想要太久了,似乎太久了。“可以,如果你讓我滿意,讓我高興。我要你,妩兒。”身體沉下,這樣的缱绻,這樣的魅惑,讓人着迷,欲望在這一刻達到頂峰,想要擁有這個一輩子,誰也不能阻止,誰也不能在這女人心裏比自己多一分。
劉濬在溫柔鄉中睡着,在欲望中沉浮,唇上是溫潤的觸覺,軟到了心坎,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有這世上女人最值錢的資本。張開嘴巴含住那舌頭,咬噬那柔軟的嘴唇,眼前女人的眼像是一汪潭水,深不見底卻魅惑衆生。松開女人,穿上衣服,“我就讓你這麽委屈?”
“沒有,只是有些恨你侮辱我。”
劉濬走下床俯視女人,看着那容顏越發嬌柔動人,梨花帶雨便像是在這般美麗吧!
“你就不怕我咬斷你的舌頭。”
丫頭就是咬斷舌頭也該是我的舌頭待你嘴裏!他俯身擒住她的下巴,笑道:“你那麽聰明會嗎?如果你想讓我身後那個混蛋踏上舞臺,讓你老阿父早些滾下龍椅,你可以試試,要知道我可比那混蛋好多了,我不要那位子,我要……“劉濬俯身吻住薄舞的唇,舌頭伸出,在那樣馨香的檀口裏來回一圈。離開笑道:”難不成你愛上我了?“
“愛上你奇怪?”
“別的女人不怪,你不一樣。”
“不一樣?呵。”薄舞不由冷嗤一聲。
“你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你說你若是早就像這樣把自己一點點出賣,恐怕這天下早就由你當女皇了!”
“出賣?對呀!出賣也該有利益回報呀!放了她。”
劉濬起身,只是笑,薄舞看着那一面在陰影的劉濬,心頭升起不好的感覺。“劉濬,你……“
“哈哈,劉妩你太天真了,你憑什麽覺得我會答應?”
“劉濬,這是信諾。”
“我是誰?信諾?我不是程遠。”
“卑賤。”
“卑賤?對呀,你要卑賤的人和你講信諾,你不愚蠢嗎?再言為什麽要放,我并沒有覺得滿意高興,死板地像是屍體,我可不覺得好!”
“你要怎麽樣?你要怎麽樣?”薄舞瞪向這個惡劣的男人。
“怎樣?”男人面上的笑容頓去,目光狠烈,“從一開始就注定我不會高興,從程遠的名字自你口中吐出時就不會滿意!”劉濬一聲令下,便進來侍兒仆人為他更衣。
薄舞一時發神,恍然間卻伏在榻上痛苦。
“劉妩,你看看,你剝了那層傲氣,也就是一個女人,女人出嫁從夫,你應該認命。至于你二姊,我想也該給她剝了這層傲氣。”劉濬拂袖便走。
薄舞擡手便是瓷枕碎在屏風上,“畜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屋子。”
劉濬看着屏風倒下,不由心有餘悸,這女子的武功倒是時好時壞。“劉妩,我喜歡這樣,有了第一次,以後我會常來看你。”
薄舞沒有去看那嚣張的嘴臉,手撫着心口便是一陣子眩暈感。可笑,是自己太過天真了,真是愚不可及。可悲脫了那身自以為是的保護,也就是個脆弱的女人。出嫁從夫,可笑的說法,這樣的順從根本就不是夫妻,劉濬你等着這一切都會有代價,不會由着你等太久。
恙兒跑回來時,只看着在榻上蜷縮落淚的人,沒有多餘的聲音,沒有多餘的人,薄舞拉着恙兒抱在懷裏,“乖孩子,你不該在這裏。乖孩子,我想跳舞了……”
地牢中劉濬看着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