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
“羨慕?你可以讓她教你呀!不過這舞劍算了,我怕傷到你,何況這天下也怕找不出把劍舞成那樣的人。你是不知道,那人舞劍之時,你若是閉上眼站在這,便覺着下了一場春雨,雨水滴答,雨中仿佛花開了。睜開眼便可以看見成百的蝴蝶,我是不知道健康居然有這麽多蝴蝶,她總能招來蝴蝶,用蝴蝶練劍,她可以在一叢蝴蝶中揮劍飛舞,卻不傷到一只蝴蝶,真的很奇妙。我第一次見她便覺得世間怎能有這樣的女子,就好像祭祀是神女的畫像中走出來的,美麗輕盈像是不染塵埃。後來她變了,卻是越發豔麗起來,像是毒物一般越美麗越有毒。我幸而有你,我實在難以想象她再成熟些會是什麽樣,會不會就一支舞就讓人把性命拱手奉上。“
“哪有你說的那般,我見長公主只覺這像是池中的青蓮,雅致動人,卻帶着距離,讓人喜歡卻有些遺憾,畢竟這樣的美麗是讓人向往的,而這份美卻不屬于任何人,讓人不能亵玩獨占。”
“這你便錯了,這朵青蓮只是不屬于我。”
“你又是何苦,她已經是你的妻房,”她想起劉濬說過的程遠之事,不由心中生出萬分愧疚,要求離開。
劉濬見留不住她,便讓她回房先梳洗打扮再回去,只想拖住她,讓她留情繼而留下,他有些不自信,程遠那樣的男子縱使風采出衆的他也不得不甘拜下風,一個男人有着武士的陽剛威武,又有着儒士的溫文爾雅,還長着一張男人嫉妒女人愛慕的容顏,這樣的人卻不自矜持貴,反而對誰都一派溫柔假象,處處留情讓女子如何矜持。他擔心了,擔心自己心上最重的女子在靠那人最近的時候被迷惑,程遠才是真正的女子的不歸路,他之所以最讓女人喜歡,是因為他不止好,而且心中只有一人,但是這卻是旁的女人最可悲的。女人最愛癡心人,可癡心的人有哪能是都愛她們的,實在愚蠢。
淳安郡主看着已經換上幹淨被褥的床榻,沒有鮮紅的痕跡了,仿若方前種種只是一場春夢,也不梳洗了,便喚上貼己丫環便要離開。
“婧阿姊,你是怎麽了?你後悔了?”
“不,不,濬,我沒有後悔,後悔也并沒有用,只是心疼,仿佛要失去什麽了,我得回家,家中兄長還在等我。”
劉濬只能放手,心上人什麽脾氣,這麽十幾年早清楚了,這人雖柔和,決定的是就是她阿父也沒有改過,軟的硬的最後都讓她牽着走,畢竟最喜愛的只是她呀,哪裏舍得她傷心難過。
淳安郡主出來便迎頭撞上了薄舞,薄舞倒是認出來了,對于程遠相關的人她總能過目不忘。“堂姊哪裏跑?”
婧阿姊一看薄舞,面上緋紅,低頭便是行禮。
“你我已經認識,何必如此多禮,姊姊陪我說說話吧!曉紅備茶待客。”
丫環應諾離開,淳安郡主只好跟着,門簾掀開,劉濬高興擡頭笑道:“你回來了?”卻瞧見薄舞,不由尴尬,淡淡一句,“不是說過幾日才回來?”眼睛看向了薄舞身後的淳安郡主。
薄舞只裝不懂,拉着淳安郡主坐下,輕言一句:“我得回來參加程阿兄的婚宴呢!”
“長公主不是說不參加了嗎?本郡王已經退了請柬了。”
“這個不要擔心,程阿兄還會送來的,只是不知道你要不要去,畢竟這新人可不止程阿兄,還有你青梅竹馬的婧姊姊哦!”薄舞靠在淳安郡主身上,只是懶懶笑話。
“誰這般厲害把你勸服了?”
“可不是厲害的白露小姊嗎?她說我錯過太多了,像程阿兄那樣的花花郎君錯過了也就罷了,劉家姑姑天姿國色的好姑姑,錯過了便是罪過了。”
“這話不像是二妹所言。”
“當然,她說話哪能這般文雅,她慣會幫着你诋毀程阿兄,也不知道程阿兄哪裏得罪了她,你又哪裏讨好了她?”
“畢竟她和有血親……”
“慢着,本宮可不想聽你廢話,姊姊随我去玉漱居,那日舒适清靜得多。”
淳安郡主讓薄舞拉着手起身,回眸看着尴尬的劉濬,不由也是尴尬。
玉漱居才可謂是真正鏡花水月,雅、靜、幽、素、美、香,無處不是奇草香花,絲竹聲靡靡飄來,鳥啼蟲鳴,倒是春天真的來了。
下了竹橋,便是深深巷道,青石板鋪成,兩邊是翠竹青筍。倒是顯得有些幽深過了。
小樓前是一片白色的小花,上了閣樓,二人坐在窗前,侍兒卷簾便見眼前一片竹海。薄舞使喚無淚去尋落在水閣的發釵,屏退那些二等侍女和淳安郡主獨處。
“長公主可是有話和韻仙說?”
“煩勞你一件事,”薄舞丹唇親啓,皓齒開合半晌才道,“幫我照顧好程阿兄。”
淳安郡主不由低頭,心頭不悅,你果真為了程遠傷害濬。
“我知道你是喜歡劉濬的,可你和我一樣沒有選擇,我希望你對程阿兄好些,他比劉濬好上太多,你只要承他一諾,便可以不再擔憂。他命不好,生來坎坷,又多孤獨,請你多陪伴寬慰他……”
“最好盡快給他生個胖小子!”白露從窗外翻身進來。
“白露,你說什麽?”
“難道不該?好窈呀好窈,人家程岚楓好歹為了你孤家寡人的,不該有個後,怎對得起父母?”
薄舞指甲發白,手中拽着衣角,岚楓有後?卻不是自己的孩子,實在是……實在是……
“你怎麽不走門?”
淳安郡主一句,白露不由好笑,這女子這腦子想什麽呢!和未來夫君的前女友平心靜氣就罷了,該注意的時候還這般不在意。“我是誰?白露最不喜歡的就是門,我要是可以一定下令拆了所有的門。對了,我的好窈,我聽了個稀罕事,和你說說?”
薄舞舒展這自己的指尖,聲音有些低:“你說。”
“這可是紅顏差點成禍水的故事,話說有個大将軍,足智多謀,終于和敵軍簽訂了協議,當天便受到心上人轉嫁他人的消息,大傷過度以致昏厥,幸軍紀嚴明,方巧記避免禍事。時候敵軍皇帝聞此事,卻是大幸暢笑,言道:大幸,朕曾為太子求此女,幸未許,否則國破之日不遠矣!”
“此女是……”淳安郡主覺着不像個故事。
白露眼眸倒是反常的輕垂,眼前的美人兒含露,面容白皙不似平日紅潤嬌豔,分外嬌柔動人。“好窈可知道是誰?”
“我……為什麽我沒有聽說?他什麽時候病的,難怪此番面容憔悴,他……為什麽不和我說?”
“他如何會給你說,我說好窈你斷情好歹也挑個時間,即便時間急迫,你也注意些,非得在那個時候,你可知道劉濬再物件後附上了信件,那樣的時候,程岚楓再聰明的人也會受不了。他那般愛憐你,哪會給你說,你卻不知道他昏死一天一夜差點歸了西……”
“不,不,我豈會想他死……”
“我真是看不懂你們兩個人,你這般對他,他為你放棄自由征戰沙場不說,現在還要娶個陌生的女人,實在可笑,那人是怎樣的絕色,居然要聽從皇帝娶誰,可笑極了。我是不懂程岚楓,他的心藏得深,我也不了解,可是你呢?我伴你長大,卻越發看不懂你,這國家與你什麽相幹?百花谷人肆意無拘束,本就是該遨游天下,你本就和程岚楓應該志同道合。莫和我說什麽親緣,這帝王之家哪裏來什麽血脈親緣,即便是我看不懂,你如此聰明也不懂?你這是在飛蛾撲火,你想死,問過我們嗎?什麽阿兄妹妹的,混賬話,見不得你們這樣虛假!什麽愛不愛的,簡直是浪費生命,一點皮毛事費得着這邊心思嗎?想想就生氣。”
“我該說旁觀者清,還是說非在此局不知其悲?白露,你不懂,你沒有感受過這皇宮中的那片點珍貴的親緣,哪裏知道舍棄多麽自私。你沒有感受我與岚楓的感情,哪裏知道他的情越沉重越缥缈,我已經配不上他了,你不懂,總有一天你會看到的,他是天上的風,自由呼嘯,不會再讓我困住,那時候就好了。我們在一起本就是奢望,當年是,現在也是,未來更是。你卻不一樣,劉濬不是好人,你卻可以擁有親情,莫素游左右搖擺,對你卻是真心實意,你完全可以……”
“好窈,”白露甩手便到窗前,“我不可能嫁給任何人,我起誓,我若是嫁人,馬上請義父賜藥死在他面前!”
“你何苦發如此狠毒的誓言。”
“就是想給你們看看,什麽情情愛愛,簡直荒謬!一生的時間那麽短,用在劍道武功上尚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