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胎
年哥,我們這樣,算不算在一起了?——BY.秦諾
我不知道對秦諾這樣一個不問情-事的小男孩來說,喜歡到底是什麽。
他是覺得我人好,還是覺得我太帥,或者人格魅力之類的。
當然,我并不是想誇耀我的優點,我只想知道他口口聲聲說着的喜歡,和我對趙落白的心情是不是一樣的。
所以,可能就是在這種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把秦諾帶回了家。
“叔叔!”
我剛打開門,萌萌便不知道從哪蹦了出來,這讓我身邊的秦諾吓了一跳。她眨巴眨巴眼睛,有興趣的打量着我身邊的秦諾,然後笑着叫了一聲:“哥哥。”
我有點想把她塞進抽屜裏的沖動。
其實我哥把我安排在這個麽三口之家做房客這事幹的一點技巧都沒有,我知道他是想讓我耳濡目染深度了解一下我們家單薄的親情,從而深深體會到親人的重要性。可事實上經過強烈反差對比的現在,我只越來越抗拒那些連帶關系的人。
我所說的連帶關系,就是明明兩個人不認識但因為沾親帶故不得不笑臉相迎的那種關系。
比如說秦麗,比如說日後會和我相識的秦麗的弟弟。
可能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萌萌父母現在很抗拒萌萌和我對話,我帶着秦諾進了浴室,順便丢給他一套我的幹淨衣服,便聽到萌萌心不甘情不願的在客廳嘟囔:“讨厭,我還要看動畫片呢。”
“趕緊給我進屋寫作業。”然後是嚴厲的母親的聲音。
我鑽進房間躺在床上,習慣性的閉着燈。舉起手裏的便簽,模模糊糊能看清趙落白留下的字:我晚上有事,搬家的事情等我回來詳談。
“呵……”我低聲笑了一下,他果然開始讨厭我了麽。
其實帶秦諾回家的時候我還是有點期待的,我想知道趙落白看見我領着秦麗的弟弟回家臉上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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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希望他生氣,讨厭我的。可當我真的證實了這一點之後又忽然有些不安。
“怎麽不開燈?”
我一愣,往門口望去。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是趙落白,可看到晃頭晃腦到處找開關的秦諾時又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趙落白在這個時間,這樣的下雨天,會有什麽事情呢。
“開關就在你右手邊。”我好心提醒。
“哦。”燈亮了。
等眼睛适應了屋裏的亮度時,我才發現秦諾只穿着我的純棉白色T恤。他比我要矮上一頭,所以此時此刻衣服剛好蓋住屁-股,連褲子都省了。
“我姐和我姐夫出去了,我家裏沒有人。”
我皺了皺眉:“所以呢。”
他緊緊咬着嘴唇,好像下定什麽決心一樣。
“所以今天晚上,我可以留下……”
“不可以。”我冷靜的打斷了他的話。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想不開,但是這個時候我要是陪他一起瘋,我就真是瘋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走到他面前,盯着他光着的大腿看了一陣,別說還挺白。
“把褲子穿上,我送你回家。”
他低着頭攥着衣角,忽然抱住我:“年哥,我、我這是第一次,我害怕。”
我愣了一下,此時此刻我真覺得我再推拖下去就有點不正常了。
其實換個思路,假設我現在不知道秦諾就是秦麗的弟弟,他只是一個帶着些倔強但可愛的漂亮學弟,而且本來就是你喜歡的類型,現在他又這麽求你幹了他,你幹還是不幹!
內心激起強烈的思想鬥争。
“幹。”我低低罵了一句。
下-身小弟弟頂在秦諾的肚子上痛癢難耐。本身這段時間與趙落白接觸多了起來,正發愁到哪洩洩欲-火呢,突然白送上門這麽個秀色可餐的,現在就是讓老子爽一把就死老子也幹啊!
欲-望焚燒了理智,我迫切的将秦諾壓在床上。
“啊,年哥……等等……”
秦諾似乎有些害怕,手腳開始發抖,我知道我的心急有點吓到他了,可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這種時候我簡直就是禽獸,絲毫不顧身下秦諾的叫喊抱着他又親又啃,短暫的前戲過後我借着潤滑劑的作用狠狠擠了進去,顧不上憐惜,難奈的抽-送起來。
“啊,求,求你……停……停下來”
秦諾的哀求就在我耳邊,但這比我想象中的要瘋狂的多,大腦一直發熱,根本停不下來。
“鈴鈴……鈴鈴鈴……”
可就在這種時候,我褲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那個鈴聲我知道是誰,沒來由的一陣心驚。
我驟然清醒停下了動作,接起電話,那邊傳來趙落白深深的嘆息:“別太大動靜,萌萌還小呢。”
我當然聽的出來他這話什麽意思,可我已經沒有精力去想是誰告訴他的了。
挂斷了電話,我從秦諾身上爬起來,這才發現他正淚眼朦胧的看着我。
“對不起。”
我竟然真的做了。
秦諾睡着之後我打水幫他擦幹淨了身子,然後一個人坐在窗臺上吸煙。我将窗戶開了條小縫,以免我的二手煙髒了那個幹淨的男孩。
我特麽的真是個罪人。
我原本以為雖然我有的時候說話很不正經,但思想還是很守舊的。知道自己是個同性-戀的時候也郁悶了一陣子,甚至想過要重回娘胎裏回回鍋。雖然和挺多小男孩暧昧過,可真正的上過床的也只有周澤明這一個,可今天我竟然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葬送了一個純真少年以及他今後的正常生活。
秦諾醒來的時候竟然什麽都沒說,只是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原本就很瘦弱的小臉更加憔悴。本來我都已經背好謝罪詞了,可他這樣的态度又讓我倍感愧疚。所以我這種從來都不吃早飯的人今天抽風早起了半個小時去樓下拍隊買包子。
吃早飯的時候他忽然問我:“年哥,我們這樣,算不算在一起了?”
我沒怎麽在意,含糊的點着頭:“算,算。”
其實我覺得經歷過昨天的事情之後秦諾應該對我死心了,或者說他藏得太深現在其實恨死我了但我沒看出來。
不過無論哪一種都是應該的,做錯了事情的人是我,他還太小,不懂事。
多虧了趙落白昨天晚上的電話,秦諾現在雖然下面還有點疼,可正常走路是沒問題。我盡職盡責的将他送回班級,想着以後應該沒什麽機會見面了。
可誰知道這邊剛消停不到一上午,那邊白天又特麽的不知道得罪了誰。
“年、年哥,你、你快點來救我。”
聽着電話那端白天哭哭啼啼的聲音,我真特麽想把電話摔了告訴他沒事別找我有事更別找我。這時候他不給他家人打給我打幹毛啊?老子又不是你爹。
可說歸說,這小子再怎麽不給力那一頭金燦燦的頭發還挺帶勁的,所以趁着下午沒什麽課,我坐着公交車就溜達過去了。
說來我長這麽大雖然不算老實,但這是我第一次進局子。我一進屋就看到白天鼻青臉腫的蹲在角落,見到我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飛奔而來:“哥,你終于來了。”
我嘆了口氣心說你別跟我這湊近乎了,就是随便從哪拽來個傻逼他都不可能說咱倆是一個媽生的,老子比你帥多了。
我被警察問了幾句簽了個字交了二百塊罰款就帶着白天出來了,一路上就聽他說那夥人怎麽怎麽牛逼多少輛車多少人帶着多少砍刀就把他包圍了。我看他那挫樣沒好意思說對方一個人有武器他就死無全屍,連忙問出我最關心的問題:“為什麽挨揍?”
他還在跟我保衛他那最後一丁點尊嚴:“老子這是幹仗。”
我搖頭:“是被-幹。”
白天深呼一口氣,終于開竅了:“好吧,我承認。”
我滿意的點點頭:“因為張淼?”
他緊緊咬着牙不吭聲。
“白天你他媽的色迷心竅了是不是?老子說沒說過讓你跟那女人趕緊斷,你特麽就是不聽我的!”我擡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白天立刻讨好着道:“知道了年哥,我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個屁。
一看他那表情我就知道這家夥還是沒長記性,說實在的哪怕白天去嫖,窯-子的女人也比張淼強多了。
“對了年哥,你能不能借我點錢?”白天悶聲道。
我皺了皺眉:“要多少?”
“一、一千?”
“什麽?”
“因、因為張淼懷孕了!”
“什麽??”
“那、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什麽???”
我真是快要被白天氣懵了。
臨近畢業學校裏課程比較緊,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沒出去打工。之前的積攢都差不多花完了,下個月的生活費還不知道怎麽張口向趙落白要呢。本來還有我媽,可自從她得知我是GAY之後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過,我就這麽被她老人家遺棄了。
我鄙夷的看着白天,深深嘆了口氣:“沒有。”
“就算有,也絕對不會借給你去給那個女人打胎。”
真不知道白天是怎麽想的,被戴了綠帽子不但沒不高興,竟然還來管我借錢。
我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這個蠢蛋了,扭頭就往學校的方向走。
可誰知這個時候白天忽然急了:“年哥,要是連你都不幫我,我就真沒法活了,我現在就跳下去給你看。”
我轉過身去一看,白天指着橋下的水真像模像樣的走到了路邊。我哼笑一聲,倒是不擔心他真跳下去。
就他那個小膽。
可就當我扭頭繼續走,身後卻傳來“砰”的一聲墜水聲。
我腳步一頓,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麽?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