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左晨思來想去，沖林故淵道：“我這兩天看能不能聯系下何美儀。”
“行，那就先謝謝你了。”林故淵道。
左家之前在江城也算是個大家，可惜左父起家第一桶金時賺得不太光彩，十年前掃黑除惡時因為這個進去幾年，到現在還沒出現，左家也就此沒落。
在這種情況下，左晨要想聯系何美儀，是相當有難度的。
左晨笑道：“謝就別開口了，下次你種出個什麽好吃的，給我留一些。”
“行啊。”林故淵一口答應。
周三歲忙拽着林故淵胳膊，可憐巴巴的求道：“別忘記兄弟我啊！”
……
第二日，林故淵又起個大早。
他心裏惦記着露臺的那些個植物，本來昨天澆水時就惦記着給種植箱裏的植物換土，今早可要大幹一番。
因為還想着用空間站優化種子基因，是以一周前林故淵只種下少少幾個品種的種子，用的種植箱和營養土自然也不多。
塔樓裏還有三個種植箱，十一袋營養土。
之前種下的太陽花這些容易生長的植物已經發芽、長出子葉，趁這個機會，林故淵準備幹脆給它們間苗分開種。
當然，首先要考慮的還是草莓番茄這兩個大家夥兒。它們的根系幾乎都把整個種植箱底部空間占滿了，粗壯的主根和密密麻麻的毛細根擠滿整個盆底，為了尋找更多的生長空間，根系已經開始往上長。
也不知道土到底是不是被根系吃了，林故淵費勁的把根系□□，發現盆底的土幾乎沒有。
為了它們更好的生長，也為了保護那些還沒長大的小苗兒，林故淵只能把番茄和草莓的植株單獨種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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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了好半天力氣，林故淵也把全部的種植箱用完，才把所有的植物都重新種下。
再一擡頭，太陽已然升得老高了。
中午做飯時，林故淵一看家裏已經沒菜了，只能去樓下便利店簡單買點兒。
路過西紅柿時，林故淵不禁想起昨晚那碗番茄打鹵面的美味，雖說林故淵對于便利店的番茄味道已經多少有點心理準備，但到底炒菜時還是對它再次表示失望。
“這就是七塊錢一斤的精品進口有機番茄？”
吃過自己種出來頂頂美味的番茄後，林故淵發現自己的嘴巴好像已經被養刁，平常買菜時絕不舍得買的七八塊一斤的進口蔬菜，也完全沒自己親手種的好吃。
炒菜時，林故淵越是對比，就越是對這昂貴的進口蔬菜失望。
他自己親手種的番茄很好炒，随便炒炒都能完全炒透爛；而這高價的進口番茄則是與他平時在超市買的普通番茄差別不大，都得放鹽放糖炒過後，還得再加水炖煮，才能把番茄炒到軟爛出味。
在吃飯時，林故淵也在對比高價的進口番茄的味道。
他平常炒番茄是習慣不去皮的，畢竟從小到大他在家在食堂吃的炒番茄都不去皮，實習工作以後每日繁雜的工作也消耗掉他大多精力，哪兒有功夫跟網上VLOG博主那樣精致的給番茄劃十字道、燙水、再去皮？有那些功夫，都能把一盤菜炒出來了。
而這次沒有去皮的番茄在吃的時候，皮給人的存在感非常強烈，而自己種出來的番茄炒後的皮就跟糯米紙一樣，用牙齒輕輕切割就能被完全嚼碎，給人的存在感幾乎為零。
更別說味道了，這次炒番茄林故淵并沒有額外再加番茄醬，這次價格昂貴的進口番茄倒是比平時超市買的普通番茄好一點，番茄味道稍稍濃郁，但跟自己種的相比，還是有些距離。
這麽一吃，林故淵就下決定了，他得趁着天氣合适，再多種兩株番茄，以後番茄是絕不去超市買了。
吃飽喝足，林故淵恢複恢複力氣，就進入空間站準備再改良一些蔬菜的種子。
這次，林故淵改良了雞毛菜、香菜、快菜和空心菜的種子，發現改良種子基因用掉的精神力并不算特別多，基本上用掉的精神力都在5%~8%之間徘徊。
雞毛菜這些都是生長期比較短的蔬菜，基本上種下之後一個月以內就能收獲，而這次改良種子基因時，林故淵也沒忘記給它們縮短生長周期。是以這批改良後的種子，林故淵估計只要二十天左右就能收獲。
這次改良種子基因，同樣把林故淵的精神力花個七七八八。
這次，他已經有了經驗，在改良空心菜種子後，發覺自己精神已經開始出現疲憊時，注意到自己精神力已經跌到20%以下，便從空間站出來，直接開始午睡。
一覺醒來，太陽已經微微發黃。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半，這會兒太陽溫柔，正是播種的好時候。
于是，林故淵拿上改良後的種子，直奔露臺。
由于上午把種植箱都用光了，林故淵只能用他吃完雞蛋剩下的雞蛋盤做育苗盤，先把改良後的種子先播種。
另外，林故淵發現塔樓裏的營養土也不多了，準備明天去花鳥市場再買一些囤着。
沒有在露臺種菜之前，林故淵從來不知道，種植上最花錢的居然是土！
不過，這次從露臺下來，林故淵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澆水時他發現，番茄和草莓已經服盆，葉子也都支棱起來，估計馬上就能結出新一輪的果實了。
第二天，林故淵就又往花鳥市場跑了一趟，又買下十袋營養土，以及老板張埴推薦的羊糞肥三袋。
接下來的幾天裏，林故淵就一直在家裏待着，不是看看購入的園藝種植類書籍，就是上網搜集相關視頻資料學習，再或者就是每日早晚都兢兢業業的上露臺打理那些植物們。
雞毛菜長勢很好，一周後就長得密密麻麻，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的，植株太密會影響後續的生長，林故淵只能忍痛拔出一些長勢比較弱的小苗。
當然拔下來的小苗他也沒浪費，用來煮湯那叫一個鮮美，鮮得林故淵放下碗就尋思着要不要再間間苗？
最後，林故淵還是理智的沒有對剩下的雞毛菜下手，不過好在是隔天早上他發現空心菜也得間苗了。
于是，一周前種下的這些蔬菜讓林故淵過上了快樂的間苗時間。
又過了幾日，左晨的電話打破了林故淵寧靜悠閑的日子。
“我聯系上何美儀了，她好像對那件事并不知情。”左晨道。
林故淵挑眉，這到底是她在裝無辜，還是确實不知道？
左晨又繼續說：“在運動會頒獎後第二天，何美儀就去了漂亮國旅游，直到前天才回來。我昨天聯系上她，她對這件事也很震驚，她說要去調查誰在背後動的手腳。不過依照我的估算，八成是孫家。”
“孫家？哪個孫家？”林故淵雖說是個地地道道的江城人，但從小他都是根正苗紅的工人階級孩子，對江城的上層階級并不了解。
“是搞機械廠的那個孫家，只不過這些年沒落了。”左晨稍一解釋，林故淵就想起來了。
據說孫家之前靠往蘇俄那邊倒買倒賣機械起家的，後來改革開放後從國營工廠裏買入一批老舊的機械，簡單修繕後就開始加工小件螺絲。
再往後，就是乘着那些年的東風起家，一直發展到世紀初，孫家算得上是江城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
但進入二十一世紀後，互聯網經濟飛速發展，再加上江城三角區這邊屬于工業密集區域，周邊城市也有不少類似的工廠，而孫家的廠子基本上都是做出口加工的，沒什麽技術作為核心競争力，而且進出口貿易漸漸萎縮，生意也就漸漸沒落了。
“你在學校裏應該也有聽說，孫應一直在追求何美儀，我懷疑就是他盯着搞你的。”左晨分析：“我去學校調取了監控，當時何美儀跟你告白時，他就在操場外面看着，後面直到你們全部都走了，他還在原地傻站半天。”
關于孫應跟何美儀事情，林故淵自然沒少聽宿舍裏那些老爺們八卦。
別說女人愛八卦，其實宿舍裏的男同胞也一個樣兒。
作為高富帥和白富美，他們倆本來就是學校的焦點人物，更別說高富帥三不五時的手捧鮮花、開奔馳寶馬、再或者是氣球雨告白，孫應大概是用了十幾種高調的求愛方式，當衆對何美儀表白。
可惜何美儀從來不應，從來掉頭就走，從來對他沒個好臉色。
這對有錢人家的追愛游戲，林故淵跟他們一屆，算是從大一開始，一直聽到大四離校實習。
不過，林故淵對于這些并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的實習證明。
又隔了兩天，左晨再次給林故淵打來電話：“已經确定了，這次針對你的就是孫應！”
“何美儀怎麽說？”林故淵問道。
左晨：“何美儀說他這麽針對你她自己也有責任，讓你無辜躺槍了，接下來她會去跟孫應交流這事兒，實在不行，她說你可以去她家公司上班先混個實習證明。”
林故淵對“先混個實習證明”這事兒毫無興趣，最近露臺上的草莓又收獲了，番茄泛紅估計也就這兩天，林故淵現在完全被這些迷住。
“我暫時還沒有去上班的想法。”林故淵道。
左晨以為林故淵是那些日子被接連辭退給惡心到了，也不強求：“不着急，距離發畢業證還有兩個月，你再休個二十天也成，反正何美儀已經發話了，你可以去她家公司混證明。”
“再說吧。”
聽林故淵口氣慵懶，似乎對去何家公司上班毫無興致，左晨道：“實在不行，就來我家嘛，我爸快出來了，到時候準備重整河山呢，我可不願放過你這人才。”
“我算哪門子的人才。”林故淵笑着打個哈哈糊過去。
跟左晨結束通話沒多久，周航電話也撥了過來，他似乎也從左晨口中得知真相，一接通電話就開始罵孫應，那口氣，那用字，簡直跟他之前罵何美儀一模一樣。
林故淵不禁打個哈欠：“能換個新鮮的用詞嗎？”
“去！老子幫你罵人，你還嫌棄老子用詞老。”雖說知道隔着電話林故淵看不見，周航還是沖林故淵比個國際标準中指。
說話這會兒，林故淵這會兒正在露臺上澆水，突然發現已經有不少草莓紅了，便道：“最近你跟左晨有空沒？來我這兒喝酒吃草莓啊。”
周航一聽，就要流口水，只是壯漢嘤嘤半天，委屈道：“去不了啊，我被我爸叫出來了，這會兒在盛市呢。”
緊接着，周航又忙說：“左晨最近也沒空，他爸快出獄了，他明天就要去隔壁市找他老爸之前的朋友，準備重新起家呢。”
林故淵也不戳破他那小心思，道：“那行，我先攢攢凍冰箱裏，回頭等咱們仨湊齊了再約酒。”
“欸！”周航頓時笑的那叫一個甜蜜蜜。
跟周航挂斷電話，林故淵就把手機放一邊，找個小籃子摘起草莓來。
其實，昨天晚上他就已經摘過一茬草莓了，只不過當時完全熟透的草莓還比較少，只有五六個。
今晚成熟的足足有十四個這麽多，再加上草莓個頭大，洗幹淨占滿整個盤子還冒尖兒。
晚上，林故淵的夜宵吃的那叫一個順心稱意。
不過接連兩天，地裏的草莓番茄不斷成熟，每天都有三十多個新鮮草莓被摘下，番茄每天也能收六到九個之多。而且番茄重量足，單個兒差不多就得有八兩一斤那樣沉。
一開始林故淵還放冰箱裏保存，可打電話一問周航左晨他倆都在忙，沒人跟他一起分享豐收的果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