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成長路上的相愛相殺

第28章 ☆、16.5.18白癡

兩人趕上最後一輛開往倫敦的火車，華生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回到座位上坐下。面前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塊加熱過的火腿三明治、一盤熱騰騰的意面和一支礦泉水，華生聽到不争氣的肚子咕嚕叫了兩聲。

“我想你可能需要補充一些能量……還有水分。”夏洛克稍顯別扭的解釋了一句。

“是的……沒錯……”這麽說食物确實是為自己準備的。華生的目光根本沒辦法從它們那裏挪開，不客氣的拿起三明治塞進了嘴裏，心滿意足的對夏洛克笑了起來，“太貼心了！非常感謝！”

夏洛克挑了下眉，神情很快又沉了下去。

察覺到他的面部變化，華生想起此刻的處境，吞下嘴裏的食物，輕聲問：“那麽……你有些頭緒了嗎？”

夏洛克交握起兩手撐在桌上，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哪裏會有線索。”

“好吧……”在計程車上暈過去以後，華生再醒來時便發現自己被獨自留在那個黑漆漆的屋子裏。他在裏面沒有任何有益的發現，這一點夏洛克已經清楚。華生試圖多多思考，奈何腦子有些昏漲。他決心還是放棄，繼續吃着東西，擡頭時見夏洛克正望着窗外的一片黑色，問：“你要吃嗎？”

“不用了，謝謝。”夏洛克收回視線，向後靠去，閉上了眼睛，“到站後你回家休息吧。”

“嗯……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華生稍作思考，拒絕了他的好意。

夏洛克的眉頭微不可見的舒展了一下，思緒在繁瑣的大腦中橫沖直撞着，思考起此前與莫裏亞蒂有交集的每一個細節。

重新回到倫敦橋下的泰晤士河畔附近，華生握着手電燈在草叢裏仔細搜索了一會兒，找到一只老舊的雙肩背包。他剛跑過去蹲下，身後響起一陣沉重的撞擊聲。回頭看見丢下木棍的夏洛克呼了口氣，低頭看向倒在地上的男人，“他會不會知道些什麽？”

“我保證不會。”夏洛克轉到華生面前，同樣也蹲下檢查那只背包，“我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所有的這一切根本毫無聯系，我還不明白他真正的用意。”

華生撇起了嘴，實在對那個莫名其妙就把自己關起來的莫裏亞蒂很是讨厭，想了想随意地說：“或許他就是無聊了，想要弄出些事情打發時間。”

“時間……”夏洛克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頓覺神清氣爽的看向華生，“你說得沒錯！”

華生疑惑的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釋，卻只見他背起背包向橋上走去，連忙起身跟了上去，“怎麽了？你想到什麽了？”

夏洛克一直向上走，直到上了橋才湊近他，“我本來在查射箭案，謎團剛解開時就被他引走注意力。接着他讓我發現你們失蹤……”

說到這裏，他想起遇見的第三起命案，恍然道：“想讓我解密的是她！”

“什麽？”華生皺起了眉，“哪個她？”

“那個兇手！”夏洛克停下了腳步，掏出手機給雷斯垂德打電話，“你們抓到的犯人呢？”

見他放下了手機，表情還有些難看。華生又問：“發生什麽了？”

“那個兇手還沒被帶回警局就已經被殺。”夏洛克放慢了步調，向前走着，“她找到了我在的位置，刻意在那裏犯下一起殺人案，讓我意識到之前的事情還沒完。莫裏亞蒂一早知道她最後要去的地方，等待的同時也為了轉移我到達時的注意力，所以才把你也安置在那裏。”

“好吧……”華生心有許多疑惑，只猜測莫裏亞蒂并不想讓夏洛克找到她，“那為什麽他不讓你去其他的地方？他又為什麽不想讓你找到她？”

“他也想讓我遠離另一個地方。”夏洛克看了他一眼，停在路邊等車，想了想接道：“她決定與他作對時，一定帶走了他某樣重要的東西。”

“而他很擔心你會找到？”華生問了一句。

“所以他才一直浪費我的時間，擾亂我的思想。”夏洛克恨恨的說了一句，攔下計程車，向它走去，“我們走吧！”

華生趕忙上了車，又問：“我們從哪開始？還有莉莉怎麽辦？”

“找她如同大海撈針。”說完，夏洛克又補充一句，“他既然想有事情使我分心，就不至于讓她的處境太過危險。”

“你分心了嗎？”華生冷不丁問了句。

“……”之前照片上的莉莉看起來實在有些難受，夏洛克不樂意去想這個。沉默了一會兒，将手上拎着的背包丢給了他，“事情不會很複雜，你去吧！”

低頭看着手上的包，毫無頭緒的華生覺得手心有些顫抖。剛想說點什麽，卻感覺車停了下來，接着只見夏洛克留下一句“不過別輕易報警”就離開了。

莫裏亞蒂手下的叛徒為什麽不直接把東西交給自己不是現在還需要考慮的問題，夏洛克很清楚射箭案中未解開的箭身上的符號之謎正是她留給自己的線索。他從雷斯垂德那裏得到三次案件和最後一次沒發生的案件中的箭身圖案照片後便回家研究。

四個圖案放在一起來看像是都不完整，夏洛克想起中國古代的象形文字，立刻趕至博物館尋找相關專家。在其協助下進行正确的排列組合後，得知她要表達的是“疾”，當即領悟到自己要找的是“解藥”。

這一線索既具體又抽象，夏洛克想方設法想到了她那已經釋放的未婚夫，在他的帶領下來到她生前的一處居所。房間明顯有被翻過的痕跡，夏洛克四處搜尋着有用的信息。那個男人則在一旁有氣無力的自言自語：“如果我能早點發現，事情也許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她也不會再一次離開，而且還是永遠的。”

夏洛克雖當他是空氣，但還是言不由衷的表示了一句，“我為你所失去的表示遺憾。”

男人走到床邊，從底下翻出一張兩人最近剛拍的照片，愣看了一會兒，不由苦笑，“事實上有些東西從她回來後就發生了細小的變化，她的作風，她的行為，我都捉摸不透……即使她一再表示我的存在是她行屍走肉般的生活的一劑解藥……”

“她說，”夏洛克不由得放下了手上的醫療記錄，轉過身一字一頓的問：“你是解藥？”

“嗯？”男人被他突然的問話問得愣住。

夏洛克快速思考，确定她不會把這種重要卻危險的東西交到他手上，走近他身旁問：“你們最近有特別的計劃嗎？或者她有沒有說過一些奇怪的話？算了，你直接告訴我最近發生的事情好了！”

男人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夏洛克冷靜了一些想要拉他坐下時才看到他手上的照片，恍然問道：“你們打算結婚？”

男人點了點頭，夏洛克越發逼近了他，“哪個教堂？你們一定選好了教堂，對嗎？”

“綠地教堂。”

得到了回答，夏洛克剛想離開時又折回，悄悄對他說：“如果再有人問起，你就說是聖心大教堂。”

夏洛克趕到綠地教堂，很快便在新人宣誓時站立的地下找到一只手機。需要輸入正确的密碼才能打開，夏洛克試了兩組可能的數字便沒再繼續下去，轉而發簡訊詢問華生那邊的情況。

彼時已是下午四點，華生根據背包找到一輛大卡車。可惜不等他上前，車便快速開走。他怎麽也追不上，剛想告訴夏洛克時便收到他的簡訊，回道：“我想她在一輛卡車裏，不過我剛剛跟丢了。另外，我猜莫裏亞蒂應該已經知道了你沒有跟進這件事。”

“我想也是……”正在看他的回複時，手機收到另一條簡訊，夏洛克自顧嘆了一聲，看見一條新消息，“你知道我在哪。”

握緊了剛找到的那只手機，夏洛克覺得十分的不情願。艱難的挪開了腳步，緊接着又收到莫裏亞蒂的簡訊，“她只剩下一小時。”

“白癡！”夏洛克忍不住罵了一句，加快腳步趕去聖心大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