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成長路上的相愛相殺

第29章 ☆、16.5.19得救

四十五分鐘的車程裏，夏洛克想不出有把握能打開手機的密碼。如果時間充足的話，他一定有辦法能打開手機。只是面臨現在這種狀況，他決定還是在見到莫裏亞蒂後再做打算比較保險。

找華生過來必然會使事情變得更複雜，夏洛克也就沒打算現在就告訴他實情。獨自來到聖心大教堂的後院裏，他看見身側這面牆的另一個角落裏走出的莫裏亞蒂，做出了一個能令對方信服的驚訝表情。他微微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麽。

莫裏亞蒂顯然相信了他的表演，心滿意足的咧嘴笑了，“沒錯，是我。”

“好吧。”夏洛克低了低眼，看上去顯得既自責又後知後覺，“我早該發現。”

“通過什麽？”莫裏亞蒂表現得不慌不忙。

“這都是後話了。”徑直跳過了他的提問，夏洛克向他身後張望了幾眼，“你是一個人？”

“就像你一樣。”莫裏亞蒂并不深究，聳動幾下的肩膀顯得十分的漫不經心，“就像她一樣。”

夏洛克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了手機，低頭把玩着，絕口不提這場交易，“所以這裏面的東西，你是想要找出來，還是想要它不被任何人找出來？”

“對我而言，都是一樣。”

“那麽說這是對你不利的東西。”夏洛克緊握了手機一下，感到十分可惜的看了眼右側的遠方，“比如你犯罪的證據。”

“這麽說你後悔了？”莫裏亞蒂詭異的笑了笑。

夏洛克看向他，随口說：“我以為你不至于這麽無情無義。”

“說得好像你非常有情有義。”莫裏亞蒂回嗆一句，收起笑容直直的看着他，“或者你真是如此。”

“我們都一樣。”夏洛克緊緊地逼視着他，順手将手機收了起來，“憑什麽給你？”

“別玩了。”莫裏亞蒂不由得向他走了幾步，提醒道：“她只剩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生死只在一瞬間。”

“她是你女朋友，跟我半點關系沒有……”夏洛克說着便快步向後退去，“我為什麽要在乎？！”

“夏洛克！”莫裏亞蒂擡高了音量。

“我知道了……你這麽緊張，因為我能很輕易地知道密碼。”夏洛克得意的笑了，繞到與他平行的位置向前走着，“她在一輛車裏，車在哪？”

莫裏亞蒂狠瞪了他一眼，“跟着我。”

走到那輛車前，莫裏亞蒂拿出一串鑰匙，“沒有這個，等你打開門時看到的就只剩屍體。”

“好吧。”夏洛克點點頭算是同意交換，一只手伸出準備去接鑰匙，另一只遞出手機的手快速地輸入了密碼。

密碼正确，是那個女人僞裝死亡的日期。不過不等他再多翻幾下，手機便一瞬間被莫裏亞蒂搶走。當然他本人也已經拿來了鑰匙，站在原地踮着腳尖看着對面的人。

“删除，删除，删除。”莫裏亞蒂念叨着按了幾下，滿意的笑着看了他幾眼，徑直走過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記得對我的小女友保密，說起來我還挺喜歡她的。”

夏洛克轉過身白了他的背影一眼，“無恥。”

莫裏亞蒂爽朗的笑了幾聲，逐漸走遠了。

夏洛克打開了卡車車廂，在殘陽的光亮下找到奄奄一息的莉莉。

解開困住她的鎖鏈，幾分鐘的人工呼吸後，莉莉慢慢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她感覺嘴巴被一對柔軟的唇貼合着，剛動了一下嘴，它便離開了。視力恢複一些時，便看見了夏洛克那張正在遠離的臉。

她猛一下用力擡起手臂，剛軟軟的落在他肩上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所幸他及時擡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她才恰好能夠借力靠進他懷裏。

偎在他懷裏的感覺十分安心，莉莉呼吸了幾下，回複幾絲力氣後意識朦胧的緊緊抱住他，“我……我一直在一個噩夢裏面……”

她的聲音聽起來嘶啞且帶着隐約的哭腔，夏洛克無意識的撫摸着她的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她的身體，“什麽夢？”

“我……”他溫柔的動作和聲音刺激到她的情緒，讓她不由得淚流不止。愈發往他懷裏鑽進了些，整個人幾乎已經像樹藤一樣纏在了他的身上，“不斷的來回各地，找不到可以停留的地方……我丢下了所有的生活，到最後甚至忘記了最初的心願……我很害怕，我怕科爾森的話……”

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穿過教堂頂部入眼的光芒令她清醒過來。莉莉回憶起這一刻的真實，低頭在他肩上擦幹了眼淚。側過臉面向他的頸部，委屈的蹭了幾下，感恩的說：“你救了我，夏洛克……”

頸部像被某種柔軟的動物舔過般癢癢的，夏洛克轉過頭看着她。心有疑惑，不過并沒有提出來。只彎了下唇，橫抱起她準備離開。

“兩次。”見他也不答話，莉莉聲音甜膩的又說了一句，使了些力氣湊上前吻了一下他的臉頰，“謝謝你。”

那種溫熱的觸感一閃而過。夏洛克低頭再看她時，她已經合上眼朝向自己的懷裏躲避着光線。他抿了一下唇角，說：“救命之恩，夠你給我煮一輩子的咖啡了。”

“一輩子。”這個詞此刻更像一陣旋律久久萦繞在心田。莉莉擡手搭在他肩上，笑着回：“給你打個折，五百英鎊。”

“財迷。”夏洛克鄙夷的笑了起來。

把莉莉送到醫院，夏洛克才通知華生過來。剛想帶他進病房時，無意看見莉莉正在接聽電話。她的表情在看向手機時變得非常受傷，一點也不是她剛剛為大難不死而感到的慶幸。夏洛克猜到來電人可能是莫裏亞蒂，轉身攔住了跟在身後的華生，“突然想起剛剛莉莉想喝點熱水，不如你先去幫她倒一杯吧？”

“好的，那我去了。”華生沒察覺到什麽，轉身就走了。

夏洛克躲在門外偷聽，聽着她對來電人的語氣沒顯露出一絲憎恨，不由得感到十分不安。

聽完這陣令人疼惜的訴苦後，夏洛克轉過身看向躺在床上若無其事看向窗外的莉莉。一邊回憶着邁克羅夫特的警告，一邊對于她追求的金錢的用途感到百倍的懷疑。

她對于自身感受的忽略，對于目的的執着，實在讓她太像一個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夏洛克正胡思亂想着，華生已經倒了熱水回到他身側，“怎麽了？你還不進去？”

夏洛克回過神，對華生點了點頭，腦中思索的是她口中提過的“科爾森”。

這也許是個線索。

華生推門進去，夏洛克思緒神游的跟在身後。莉莉感激的接過前者手中的水，喝了一大口，感覺心裏暖意四起，“謝謝你！我正想喝水呢！”

看她的樣子應該并無大礙，華生與她寒暄幾句，很快便見那杯水見底了，“還想來點嗎？我可以幫你再倒一杯。”

“不用了。”莉莉放下杯子，轉而笑着向他請求，“我有點餓，你能給我買點吃的嗎？”

“好的。”兩人之前共過患難，此刻華生比以往還樂意提供幫助，“你想吃什麽？”

“随便，無所謂。”莉莉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語的夏洛克，其實只希望華生先離開一會兒，“能填飽肚子，暖和的食物就好。”

“好吧，好的。”可惜華生并沒看出異樣，看了眼夏洛克見他并沒有離開的意思，才多了些猜想，“那我去了，你們先說會兒話。”

這句話将夏洛克帶回現實。他轉身便想走，嘴裏嘀咕着，“有什麽好說的，我忙着呢。”

華生對他此時的別扭感到奇怪，低聲數落了他一句，最後還是好言勸說他至少等自己回來再離開。

“好吧。”夏洛克不情願的催促着華生，“快去快回。”

見華生走遠，莉莉從病床上跳了下來，走到夏洛克面前，一臉神秘的說：“你猜剛剛誰給我打電話了？”

看着她一副稀奇樣子，夏洛克只覺得古怪。不知道她是不是發現了自己剛才在門口偷聽，不痛不癢的問：“誰？”

“莫裏亞蒂！”說完卻見他臉上毫無驚訝之色，莉莉感到有些挫敗，“你猜到了？”

看她的樣子應該對自己的行為并不知情，夏洛克有些好奇她想告訴自己些什麽，試探道：“那他知道了……”

不等他問下去，莉莉便告訴了他實情。言辭裏除了有糊弄莫裏亞蒂時的擔驚受怕和對自己的心疼，剩下的就都是對莫裏亞蒂的千刀萬剮之情。夏洛克聽得走神，質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想得太複雜，接着便聽見她最後說了一句，“他居然還有臉要我過段時間去山上散心！我真擔心他會一腳把我從山上踢下去！”

她這一句說得情緒激動，整個人幾乎要倒在了地上。夏洛克很是無語，扶住她後把她塞進了被子裏，“好好躺着，你個衰人。”

“你才衰人……”他的舉止無意間流露出了心疼，莉莉撒嬌般撇了撇嘴。

夏洛克對此并無感受，回想着她剛剛的話，“那你還去嗎？可能真的會小命玩完。”

莉莉思考了一會兒，轉而問他，“你覺得你哥會願意借點錢我嗎？”

“……”知道她說的一點究竟是多少點，夏洛克狠瞪了她一眼。

“唉……”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莉莉無力的向後靠着活動着脖子，“那我還是去吧……”

之前的疑惑再次在心中燃起，不過夏洛克此刻并不想将它一直放在心裏思來想去，直截了當的問：“誰是科爾森？”

快速想到在什麽時候提起過，莉莉想了想，随口道：“一個人，總是質疑我的能力。”

“……”說了還不如不說。夏洛克斜了她一眼，站去窗前，不想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