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成長路上的相愛相殺

第18章 ☆、10.23獨發

等莉莉回到貝克街，擔憂無比的哈德森太太跟上樓剛噓寒問暖了幾句，便被夏洛克不由分說的推出門外。

關門上鎖，拉好窗簾。夏洛克手腳麻利的搬來椅子坐在床邊，見莉莉正有開口的架勢，攔腔道：“感激的話就留給約翰回來後再說吧，我們還是直接談談你的問題比較有益處。”

好笑的聽他說完，身體尚有些虛弱的莉莉動作緩慢的坐了起來，順手抱起一旁的娃娃，剛開口時的嗓音聽上去還有些幹澀，“我其實想說，能不能請你倒杯水給我？”

“……當然。”随即起身，夏洛克看了她一眼，快步走向門外轉了一圈便又返回門前，看着仍舊靠坐在床上的她攤手打趣道：“怎麽了福爾摩斯先生？你是找不着杯子，還是覺得我這幅病怏怏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二者皆有。”毫無掩飾的露出警惕踏進房門，夏洛克鎖上房門重新坐回椅子上，掏出手機給外出找工作的華生發簡訊，“約翰，給我一杯水，我在三樓。”

“好了，你的水再等等就來了。”收起手機輕巧的說了一句，夏洛克問：“你對莫裏亞蒂了解多少？你和他是什麽關系？”

“……”暗自瞪了他一眼，莉莉思索片刻反問：“約翰說你哥剛才來過？他跟你說了什麽？”

“回答我的問題。”語氣輕松，仔細聽上去卻帶着些命令的口吻。

“好吧。”抿了抿唇，裹着被子挪動位置與他面對面的坐在床上。莉莉笑着拉起他的手捧在交握的兩手之中湊近唇邊，星辰般耀眼的眸底隐約泛着一抹緬懷之意，“他一定對你說了一些關于我母親的事情……”

“這和莫裏亞蒂有什麽關系？”

“沒有關系。”帶着他的手擱在床沿，莉莉低下頭。左手将他的掌心攤開固定着，右手的指尖如流水般來回撫摸着上面的紋路。擡眼對留意着自己動作的夏洛克笑着，直到他收回視線對上自己的目光，“我想你哥哥對我的評價并不正确。所以在回答你任何問題以前，也許你該先試着了解我。而那會幫助你選擇是否相信我的話，你說呢？”

“我想這是個不錯的提議。”感覺她的左手覆上自己掌心後溫柔的交疊，夏洛克彎起五指力度恰到好處的握住她，語調溫和的附和着。

微彎起唇角專注的直視着他，莉莉下移着右手。五指搭在他的腕間，力道輕柔的推開他的衣袖，指尖蜻蜓點水般反複游走在他的肌膚之上，“我的母親……她過着一段也算精彩的人生，但是原本可以更加真實一些。她得到了很多愛，但是為了對她而言更重要的東西而忽視了所有……”

“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我相信在她內心深處還能以常人的眼光看待生活。她一定知道一個人完整的人生不該是這樣，所以她從來都希望能夠避免我染指那種生活……”

“她總是對我很溫柔……當然我也知道她對其他所有人都很溫柔，但這兩者間是截然不同的。她讓每個人離不開她，讓每個人願意相信她，為此她可以不計一切代價。”微微笑了笑，莉莉放平手掌在他手臂上滑動着，“她沒有失敗過，因為她在感情的世界裏游刃有餘。她得到需要的，然後……”

手指挪到他手腕處，朝着能使它骨折的方向輕輕滑落右手，莉莉擡頭對一直安靜傾聽的夏洛克俏皮的笑了笑，“她還是同往常一樣撫摸他們的身體……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時候扭斷他們的脖子，無牽無挂的擡手合上他們的雙眼。”

話畢，莉莉微微低了下頭，再次兩手捧起他的手湊近唇邊，滿目含笑的看着他，“所以你覺得呢，福爾摩斯先生？她會希望我也那樣嗎？”

“我想不會。”雙眼直視着她，夏洛克嘴角帶着心安的笑。

“就是啊！”突然松開他的手，莉莉從床上跳起吊着腿坐在床邊，憋笑的看着回過神眨着眼的夏洛克，“我媽才不會舍得我學這麽恐怖的東西！”

“……”快速分辨出此前的處境，夏洛克略有些慌張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拉下衣袖逼近着她，質問着，“你對我幹了什麽？”

“嘿……冷靜點。”笑着擡手擋在身前，莉莉直着上半身向後退了退。放下手勾了一下他的手指便被甩開，看着他向後退了幾步，輕描淡寫着，“只是聊聊天啊，讓你對我有個更深入點的了解……嗯，順便也讓我了解一下你的真實想法。”

“你催眠了我。”警惕的看着她，夏洛克快速回想着誘因，“這怎麽可能。”

“這并不歸咎于你的意志力薄弱，只是你過于專注我手上的動作。你認真研究我寫下的東西，你思考的速度越快，你就更加容易墜入陷阱……”好笑的看了他一會兒，莉莉攤了下手為自己辯白着，“不過別擔心，我其實并不太喜歡做這種事。畢竟在人際交往中會顯得太沒誠意了，不是嗎？”

盯着她，不說話，見她又下床走向自己，夏洛克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大步，舉起手擋了擋她，“離我遠點，趕快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挑挑眉，活蹦亂跳的莉莉一下子陷阱他之前坐過的那張沙發椅內。側着身背靠在左側扶手上，擡腿擱在右側扶手上悠閑的晃悠着，滿臉惬意的看着他，“咨詢罪犯，倫敦半數以上的罪案都和他有關，有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弟弟……本來我以為他可能年紀大但是現在也不能特別肯定……”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細節？”走了幾步仍舊與她隔着一段距離，夏洛克站定她面前審視着她。

“……”難道告訴他自己以前讀的那本書裏是這麽寫的？光是在腦中想了想，莉莉都覺得不切實際，笑着停下晃動的腿，抱起手臂輕松的答：“我就是知道……而且你也知道即使你再怎麽問，我也只會編一千一百萬個故事搪塞你，對吧？”

看着他只盯着自己，莉莉接道：“而且就剛才的情況來講，如果我和莫裏亞蒂之間有什麽關系，更有可能會趁你意識不清醒時順便也使個小手段弄死你吧？”

“閉嘴。”念了一聲，夏洛克兩手揣兜的來回徘徊幾步，走到床邊坐下，“你坐了我的椅子應該也不介意我坐一下你的床。”

并無異議的笑着點了點頭，莉莉坐正身子撐着扶手，回想道：“我的眼睛短暫性失明那會兒，有個男人帶着人順走了那只貓。他的聲音我沒什麽印象，但是聽他說的話好像是已經認識我……這件事跟莫裏亞蒂有沒有關系？”

伸手翻出那張信紙，夏洛克遞給她，觀察着她的反應，“我去找藥時，找到了這個。”

“……噢我的天吶。”看完後莉莉驚呼一聲，求證般看向他，“看在上帝的份上夏洛克……這個喪心病狂的已經盯上你了！”

“……”伸手收回信紙收進大衣，夏洛克無語的看着她，彎了彎唇角表示，“所幸中毒的人是你。”

“……”瞪着他，莉莉收起驚訝向後靠去，幹笑兩下，“……不用謝？”

“好吧。”站起身，夏洛克轉而問：“你來倫敦幹什麽？”

“謝謝你救了我，但是我已經告訴你莫裏亞蒂的事情了吧？你……”本想說的話還未出口，一臉閑适的莉莉看着他從兜裏拿出那枚吊墜比劃在自己面前，語氣随即就變了，“夏洛克你撬了我保險箱無不無恥啊！？”

“比不上你。”悠閑的反擊一句，夏洛克看上去十分勝券在握，“這只不過是普通的塑料。你如果不告訴我你的目的，我馬上把它丢進火坑裏。”

“……”好笑的瞅了他一會兒，莉莉背過身從內衣裏取出另一枚吊墜拿在手上晃了晃，“這麽重要的東西我當然會随身攜帶。”

“你不過只是在虛張聲勢。”淡定的看她一眼，夏洛克收起吊墜，仍舊挺有自信的站定在原地。

“那你去燒呀？你看我眨不眨一下眼。”比他還淡定的笑着激将了一句，莉莉随即起身朝他走近幾步，擡手勾着他的肩膀整了兩下，放下手鄭重其事的向他伸出右手，“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意圖，那就幫助我。幫我攢夠一千萬英鎊，我會告訴你我要拿這個不值錢的塑料做什麽，怎麽樣？”

“一千萬英鎊……”嘲笑的重複一句，夏洛克仍舊兩手揣兜，“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只是想錢想瘋了？”

“當然，在那之前你都不會知道。”附和的點了點頭，莉莉看上去相當有自信，“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沒人會天生就急切到為了賺錢連命都可以放一放。即使有，那也不會是我，不是嗎？”

“好。”想了想，夏洛克抽出手握住她的手，在幾下晃動中又感覺她在挪動手指。收回手後看了她幾眼，緊緊握住口袋裏的那枚塑料吊墜，“我會幫你。”